夏千雪別墅中。
找不到辰逸的二人,害怕的躲在夏千雪閨房中,不敢出來。
辰逸回來後,直接來到臥室門口。
敲了敲門,說道:“夏小姐,一會不管我說什麼,你們都不要說話,不要開門!”
夏千雪一愣,問道:“爲什麼啊?”
許欣妍早已經按耐不住,跑向了門口。
辰逸厲聲喝道:“沒時間解釋,它要來了!”
說完後,辰逸臉色微變,深吸一口氣,搖身一變,換成了一副吊郎當模樣。
“夏小姐,長夜漫漫,我們何不促膝長談?”
“夏小姐,你舟車勞頓,鄙人剛剛習的一手推宮活血奇技,不如鄙人給你放鬆放鬆~”
“有美顏,豐胸之奇效哦~”
辰逸侃侃而談,此時許欣妍已經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夏千雪莫名心慌,大喝一聲:“欣妍,你給我回來!”
許欣妍身子一顫,放在門把手上的小手不肯拿開。
夏千雪心裡越來越慌,就彷彿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一般。
她想到辰逸剛纔的囑託,飛快來到門前。
一把將許欣妍拉開,推到牀上。
喝道:“我說了,不許開,你給我乖乖睡覺!”
許欣妍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就不明白了,怎麼剛纔還一心責怪辰逸不辭而別。
現在辰逸來了,她反而不讓辰逸進來了呢?
“千雪,你~”
“閉嘴,給我老老實實的睡覺!”
“哼!不理你了!”
許欣妍賭氣一般躺在牀上,用毯子捂住腦袋,表示抗議。
夏千雪長出一口氣,裝作很生氣的樣子。
喝道:“辰逸,你煩不煩啊,趕緊離開這裡,回你自己房間去!”
門外,辰逸將整個身子貼在門上,十分猥瑣。
“夏小姐,春宵一刻值千~”
話未說完,就聽另一道略顯蒼老,且十分憤怒的聲音傳來。
“放肆,成何體統?”
辰逸嚇得趕緊從貼着的房門離開,尬笑道:“呵呵,夏老爺子,您老怎麼也來了?”
“小子,深更半夜,你來我孫女閨房,意欲何爲?”
“呵呵,夏老爺子,夏隊長說要24小時監視我,她玩忽職守。”
“24小時監視你?”
“對啊,夏隊長誤會我嫖~做壞事,說要帶我回護法司錄口供,誰知帶我來了這裡。”
“今日是老夫壽辰,嗯?小子,我看你怎麼有些面熟?”
“夏老爺子真是健忘,您老晚宴上,我也在啊。”
“你也在?老夫不管你是誰,不許再打擾我孫女休息,知道麼?”
“哦~那我回自己房間,夏老爺子,晚安!”
“哼!”
房間中,夏千雪聽到一人腳步離去的聲音。
她心跳很快,不確定離開的人,是辰逸,還是她的爺爺。
咚~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嚇了夏千雪一跳。
她不敢開門,突然靈光一閃,喝道:“你煩不煩啊,我要休息了,趕緊給我滾!”
“雪雪,是爺爺~”
夏承望的聲音傳來,夏千雪心跳的更加快了。
她極力保持鎮定,說道:“爺爺,我已經睡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夏承望不容置疑道:“雪雪,開門,爺爺就和你說一句話。”
夏千雪掙扎一番,說道:“爺爺,那您稍等一下。”
說完,夏千雪故意製造一些響動,裝作是在穿衣服。
又將毛毯爲許欣妍蓋好。
剛要警告她不要出聲,卻發現這丫頭已經睡着了,小嘴還撅着~
???
心真大~
來到門口,爲了掩飾恐懼心裡,夏千雪將所有恐懼,全部轉化成了冰冷。
房門打開,夏承望一張陰沉的臉浮現眼前。
他二話不說,推門就闖了進來。
夏千雪嚇得後退一步,故意板起臉,冷聲道:“這是我房間,爺爺,請你離開!”
夏承望充耳不聞,鼻子不斷來回嗅了嗅。
驚疑之色一閃而逝,扭頭看向夏千雪,慈祥的笑了。
“雪雪,如果你不同意白家婚事,就和爺爺說,爺爺給你做主。”
夏千雪看着夏承望臉上的笑容,心裡莫名恐懼。
她低下頭,裝作委屈的樣子,此時根本不敢違背夏承望的意願。
乖巧的說道:“全憑爺爺做主。”
“呵呵~好,那爺爺明天就和白家斷絕關係,不早了,雪雪要注意休息啊~”
“嗯,知道了爺爺~”
夏承望離開後,夏千雪趕緊關上門,踉蹌的來到牀邊。
噗通一聲,整個人虛脫一般,癱軟在了牀上。
許欣妍不耐煩的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可是,詭異的氣息,一直沒有消散。
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纔有了一絲正常的感覺。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夏千雪噌的一下坐了起來。
只見一個黑影,倏的來到她和許欣妍中央,熟練的鑽進了毛毯之中。
“誰?”
“嘿嘿~我啊~”
辰逸猥瑣的笑聲傳來:“夏小姐,天不早了,睡吧~”
說着,一雙強有力的大手,蠻橫的將她搬倒在牀上。
聽着耳邊粗重的呼吸,夏千雪胸膛劇烈起伏,小鹿亂撞。
“辰~辰逸,你~你要幹嘛?欣~欣妍還在呢?”
辰逸嘿嘿笑道:“這麼說,如果許小姐不在,就可以發生一些美妙的事了?”
“你~你放開我~”
“放心,許小姐睡得跟死豬一樣,醒不來的。”
“那~那也不行,萬一~”
突然,一股冰涼清爽的感覺襲來。
夏千雪體內的小鹿,安靜了。
???
夏千雪一愣,什麼情況?
一隻大手,不安分的放在她身上。
可她卻沒有了剛纔那份燥熱的悸動。
巨大的失落感與羞辱感襲來,夏千雪猛地坐起。
赫然發現,不知何時,辰逸也將許欣妍摟在了懷中。
“你什麼意思?”
“噓~過來,躺下,你爺爺還沒有走遠。”
夏千雪冷冷的看了辰逸一眼,躺了過去。
可是剛纔的那份悸動,卻沒有再回來。
即便辰逸的那隻大手又放了上來。
她沒有反抗,沒有厭惡,小鹿也不再亂撞。
心裡,只有空空的失落感。
辰逸似乎是感受到了夏千雪的情緒變化。
不安分的手,也安分了下來。
輕聲說道:“夏小姐,知不知道你媽媽生你後,紫河車放在了哪裡?”
“紫河車?”
“笨~就是胎盤!”
夏千雪沒有多餘的廢話,說道:“不知道,也許我爸爸知道。”
辰逸討了個沒趣:“紫河車很重要,不管你和你爸爸關係如何,明天去悄悄問問你爸爸,紫河車的下落。”
“很重要麼?”
“很重要!對你,對你媽媽,對你們夏家,都很重要。”
“嗯,我明天約我爸爸出去,我再問他。”
“好!”
話音落,二人都不再說話。
辰逸也沒有再鹹豬手。
就連另一隻摟着許欣妍的大手,也老實了下來。
夏千雪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都忍住了。
辰逸笑問:“想說什麼?”
夏千雪:“嗯~”
“那就問啊,咱倆可都好幾次一個被窩睡過了,還害羞?”
不知爲何,聽到這句話,夏千雪的心理更加的失落了。
原本想問的問題,沒有問。
而是問了其他的問題。
“辰逸,晚宴時,爺爺明明看到你在裝逼,爲什麼剛纔又不認識你了?”
“因爲你爺爺被小參精傷了元神,短暫性迷糊。”
“那小參精呢?不會已經?”
“小參精已經被酸秀才帶着回了雲漫湖,放心吧,不然你爺爺也不會深夜找到這裡。”
“哦,原來你剛纔和酸秀才聊天,是在密謀這件事!”
夏千雪佩服的無以復加,彷彿一切事都在辰逸的掌控之中。
“那我爺爺,究竟是什麼?”
“你爺爺是怪,是你媽媽紫河車的一部分。”
“什麼?爺爺是我媽媽的胎盤?”
“只是一部分而已,所以你明天一定要問清楚紫河車的下落!最好能夠帶回來。”
“嗯!”
夏千雪重重的‘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睡吧~”
辰逸沒有離開,擔心夏承望找不到小參精,狗急跳牆,吞噬夏千雪。
夏千雪是她媽媽的紫河車孕育而生,可以說是夏承望最大的補品。
不然也不會在晚宴上突然反悔,當衆悔婚。
但,辰逸沒有說的是。
夏千雪媽媽的紫河車,之所以能夠變成怪。
更主要的原因,是施術人有意爲之。
利用的,正是夏千雪媽媽的一魄。
此魄,名爲非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