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燒多多的紙錢……”
“砰!”
“……”
劉記一邊說,一邊磕頭,磕的很重,每一聲都特別響。
很快他的額頭上,便滲出了血,磕的頭破血流。
不用力點不行啊,面前這個當兵的太可怕,他是真的敢下死手啊!
葉峰看着他頭破血流的樣子,想了下時間,已經耽誤很久了,他得離開了。
如果不是因爲時間不允許,他對待這種小人的辦法,可以三天三夜不重樣,可是現在不能,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於是葉峰開口道:“行了,把攝像機拿出來。”
記者沒有停下,還在不停的磕頭,他太害怕了,竟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葉峰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葉峰也不想再多和他廢話,用鷹眼系統掃描了一下他,確定攝像機的位置。
直接走過去,把攝像機從他懷裡拿出來,確定裡邊沒有什麼照片,這才丟給他。
“行了,滾出去,再讓我看到你幹着道德敗壞的事情,你就……”
葉峰說着,冷眼上下打量這個記者一眼,意味很明確。
劉記立馬保證道:“我對天發誓,從現在開始,我要用高要求對待自己,尊重烈士,尊重軍人……”
“出去!”
葉峰淡淡開口道,他不想多聽這個記者的廢話,因爲覺得噁心。
葉峰先讓這個記者滾出去,而後自己再從帳篷裡出去。
他親眼看着這個,肥頭大耳的記者,和那個乾瘦的攝影師離開臨時戰地醫院。
又專門安排了哨兵,在醫院門口看守,他這才繼續前往救災。
那個記者看着葉峰的背影,捂着自己的腮幫子,支支吾吾的說。
“狗東系(西),不要樣(讓)我抓住你的扒(把)柄,不鹽(然)肯定搞系(死)衣(你)。”
乾瘦的攝影師,內心緋腹道:你都被打成這樣來,還好意思說這些大話?
就看你尿的這一褲子騷尿,你像是能拿捏住人家的人?!
真是吹牛不用交稅,不然你一年工資都得搭進去。
讓你平時一直罵我,活該被打!
乾瘦的攝影師,心中暗中想着,無意間看到攝像機還開着,連忙關掉。
“剛纔怎麼忘記關了?只有兩塊電池,可不敢沒電了。”
記者聽到這句話,回頭盯着攝影師看,腫成一條縫的雙眼中,透露出一絲狡黠。
“你剛纔水(說)神墨(什麼)?”
攝影師被突然這麼問,以爲自己要捱罵,所以害怕的說,“我剛纔忘記關攝像機了……”
“劉記,我這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記者激動的問,“你的一西(意思)是水(說),剛纔咱們被趕出來,你有錄像?!”
“那我從帳篷裡出來,你有沒有錄像?!”
攝像師被嚇到,愣愣的點頭。
記者激動的說,“那你八(把)那一段弄區(出)來,我康康(看看)!”
當他看到攝像機裡,有自己從帳篷裡出來,而後葉峰跟着出來的畫面,激動的大聲說,“小雞(子),把柄落在我秀(手)裡了吧。”
攝像師聽到這話,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問道:“劉記,你的意思是說,咱們把這個剪成新聞?”
“就起標題:華夏軍人毆打記者?”
記者點點頭,得意的笑出了聲。
“哈哈哈……”
“嘶~”
因爲笑的太厲害,讓他扯到了受傷的腮幫子,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攝像師在一旁拍着他的馬屁,“劉記不虧是咱們臺裡的臺柱子啊,真是有妙招啊!”
“這下子,還不弄出一個全國性的爆炸新聞?”
“到時候打你的這個人,肯定會受到處分!”
“……”
很快,一則《華夏軍人毆打記者》的新聞,登上了各大報紙的頭條。
這個記者所在的電視臺,還專門讓這件事情上了晚間黃金時段的新聞,並且播放了被打記者和葉峰一前一後從帳篷裡出來的視頻。
視頻中,對葉峰臉部打了馬賽克。
接下來便是對那個記者的採訪。
記者在鏡頭前哭訴着,“我們進去臨時醫院,想要去採訪一下傷員,和受傷羣衆。”
“還沒有開始採訪,這位華夏軍人就開始哄我們出去,期間發生了爭執……”
他聲淚俱下,不僅把自己的經歷說的很慘,而且看他模樣,就感覺他彷彿受了虐待一樣。
有些羣衆看了,怒不可竭。
“現在這些兵,全都是少爺兵,咱們華夏軍人的名聲都讓他們給敗壞了!”
“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還不讓採訪?!”
“太可惡了,這人的做法和舊社會有什麼區別?!”
“我們納稅人的錢,就都是給這種酒囊飯袋給揮霍了!”
“……”
老兵看了,也氣的罵娘。
“奶奶個腿,現在部隊怎麼回事?!竟然變成這個樣子!”
“軍律這麼散漫?!不行,我必須得向上級反應!”
“百年來,咱們部隊的優良傳統,不能在這一代斷了!”
“……”
有關部門,也高度重視,向葉峰所在的軍區,下達了命令,必須徹查此事情!
旅長接到命令,第一反應便是,這新聞絕對有問題!
他雖然只和葉峰接觸了不到半年的時間,但是他敢保證,葉峰不是這種人。
他向來守紀律,小錯誤沒有犯過一次,何況這種大事情?!
而且雖然他長的兇,但是對羣衆卻從來沒有兇過,救災的時候,什麼都是先緊着羣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