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
慕容終見剛剛經歷的事,激動的轉述了一遍。
慕容山看着自己兒子,長嘆一口氣。
自己這個傻兒子,雖然沒有明着說自己很開心,但是他都快把開心兒子寫在了臉上。
誒。
他現在還不懂。
立功可是一件得罪人的事情,就憑慕容家的家底,哪怕整日無所事事也足夠安穩一生。
“父親,你說,陛下將全國精銳都交了出來,就不擔心咱們造反嗎?”慕容終說着說着,忽然停下了話語。
慕容山聞言,眉頭一挑,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住口!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有這個心,那就別管我叫父親。”
慕容終被那眼神嚇得縮了縮脖子,捂着臉默默閉嘴。
“據你所說,看來陛下的確是從某些渠道得知了你的才能。”慕容山捻着鬍子,若有所思的開口:“既然如此,你也就沒有必要再收斂鋒芒了。”
“兒子,從今天開始,就不必再有所顧忌了,大膽去做吧!我慕容家雖然近年來一直收斂,但是咱們家族十餘代,代代爲官,數百年所積累下來了海量的家底和資源,咱們不是軟柿子。”
“是。”慕容終聽到父親的話,心中無比激動。
自己終於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做一件事也不再需要再畏首畏尾。
“我還要再次囑咐一下你,陛下既然肯把軍隊交給你,那麼就一定是藏有後手,你一定不要藏有謀反的心,不然小心萬劫不復!”慕容山抓着慕容終的肩膀,一臉嚴肅的告誡。“陛下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知道了,父親。”慕容終認真的點頭。
父子二人一邊聊着,一邊往家走。
二人回去沒乘轎子。
慕容山絮絮叨叨的囑咐了一路,就彷彿有說不盡的話要儘快說。
整理一夜,慕容山第二日便出發。
……
李府。
李文忠捧着茶杯,一臉淡然。
一旁的青年卻在屋內來回的踱步,一副火燒眉頭的模樣。
“乾爹,你還有心思喝茶呢,大軍都出發了,陛下到現在甚至都沒通知您一聲。”青年走的滿頭是汗,隨意的用綢緞的袖子抹掉,隨後坐在了李文忠的身邊。“爹,您好歹也去問問,陛下這突如其來的疏遠是什麼意思啊。”
“哼,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當皇帝?”李文忠睨了青年一眼。
青年聞言,微微色變:“造反這種大事,可是掉到腦袋的,咱們可不是得上點心嘛。”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最近這段時間低調一點,好好積蓄力量,這次事件,是福不是禍!”李文忠眯着眼睛,捋了捋鬍子。“你想,慕容家的那個小鬼,剛剛十五,還從未帶過軍隊,戰場瞬息萬變,是這種孩子能掌控的嗎?更何況,還有咱們通風報信。他的失敗,是必然的,全國精銳盡毀的那一天,還有誰能阻止咱們搶奪皇位?”
“原來如此。”青年一臉震驚,隨即便心中狂喜。
……
“來嘛。”陳己輝抱着慕容塵冰,毫無收斂的將其擁入懷中。
但是這次,卻沒的來她的迎合。
“陛下……陛下已經數日沒早朝了,這樣……不好……”慕容塵冰紅着臉頰,躲避着陳己輝的目光,支支吾吾的說。
“早朝哪有朕的皇后重要?”陳己輝微微驚訝,隨後就要強行抱上去。
但是慕容塵冰一個閃身,躲開了陳己輝,跪在了不遠處的地上。“不行的,陛下可是這個國家的皇帝,雖然陛下住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冰兒很開心,但是陛下不是冰兒一人的,陛下是炎國千萬子民的陛下。”
陳己輝看着她,不由得讚賞的點了點頭。
自己的皇后還有挺有大局觀。
也罷。
既然她讓自己上朝去,那自己就去一趟。
慕容終走了有一段時間了,自己也應該去了解下情況了。
更何況,最近雲雨的次數太多,都快沒雨了。
出門散散心也是好的。
“無需如此,既然你好好休息,朕去去就回。”陳己輝走到慕容塵冰面前,將其扶起,並且順手摸了一把。
“陛下。”慕容塵冰滿臉通紅,嬌嗔一聲,隨即便捂住了自己重要的位置。
陳己輝大笑一聲,滿意的離開。
這裡的生活簡直太好了。
雖然沒有玄幻世界的快意恩仇,但是這錦衣玉食,日日笙歌的日子也不錯。
如果一直留在這邊,自己其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可惜,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日子,是過一天少一天了。
自己已經將慕容終派遣了出去,算來至今也有十幾天了。
他應該已經帶着國家的精銳死的差不多了。
珍惜現在吧。
簡單瞭解下情況,回頭晚上自己再去找皇后快樂。
要是來得及的話,自己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再去納幾個嬪妃。
陳己輝思索着走入金殿。
下面臣子山呼萬歲,紛紛跪拜。
陳己輝看着衆人的禮節,嘴角微揚。
“平身。”
“謝皇上。”
陳己輝環視大臣,隨後開口問道:“這幾日,前線大軍如何了?”
“邊界距離首都路途遙遠,大抵要三日才送到消息。根據昨天的報告,大軍已經與對方進行攻城戰。”慕容山一直是對戰爭局面最爲關心的,於是當仁不讓的走上前,開口彙報。
“是勝是負?”陳己輝繼續問道。
“信中沒有太多消息,還不可知。”慕容山搖頭,但是隨後繼續說道。“陛下安心,大軍乃是王者之師,犬子也是人中俊傑,一定能拿下失地。”
陳己輝聞言,差點就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兒子是人中俊傑?
你是不是對人中俊傑這個詞理解的有什麼誤會?
這麼好的一個詞,你是怎麼覥着臉安在他身上的?
當初你這個當爹的都覺得自己兒子像是個缺心眼。
你是審美變了,還是想開了?
“陛下,我認爲應該再次集中剩餘兵力,萬一前方軍隊潰敗,好保障國家安全。”李文忠瞥了一眼慕容山,隨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