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女帝 蕭家覆滅!聖地博弈!
發現蕭家老祖。
看着對方如今也才第七境三重的修爲,蕭靈兒原本準備好的諸多說辭,此刻,卻是突然感到意興闌珊。
這個修爲,比自己還低!
論戰力,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了。
甚至哪怕是在他們這些人中,蕭正極也只能算是排名靠後的存在。
還有什麼好說麼?
似乎···
真沒必要了啊。
蕭靈兒輕輕搖頭,只是隨手一擊而已,蕭正極的靈覺倒是極爲敏銳,竟然有所感應,第一時間抵擋。
奈何,根本擋不住。
噗!
一口老血噴出,蕭正極的生機在迅速流逝。
蕭靈兒甚至沒再多看他一眼,便已然開始與下一位對手大戰。
“老夫,老夫···”
蕭正極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消逝,張了張嘴,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之色。
“哇!”
他噴出一大口精血,夾雜着內臟碎片,甚至能感到自己的神魂都在不斷破碎、消散!
“老夫,竟然要葬身於此?”
“可是,怎會如此。”
“怎會如此啊?!”
他從空中無力跌落,耳畔,呼呼風聲不絕,可他卻怎麼也難以相信,這,便是自己的結局。
“不該···不該這樣的啊!”
“這一戰,足足十位皇子聯手,手下精銳盡出,怎麼可能還拿不下區區一個七公主府?”
“自己投靠的九皇子非但有野心,且聰慧過人,按理說,自己不會押錯寶,他必然能登基纔對···”
“不該這樣啊。”
“真的不該這樣。”
“我若死了,蕭家,又該如何?”
“我蕭家···”
“我蕭家啊!”
他大口咳血,內心無比絕望。
沒有任何人搭理他。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煎熬,越是難以平靜。
“我···”
“我蕭家,本應成爲帝族纔是啊。”
“我蕭家有天命之人,而且是兩個!!!”
“我蕭家應該在天命之人的帶領下崛起,成爲帝族、成爲不朽古族、成爲···”
“可是,爲何會如此呢?”
“爲何···”
“會落得如此結局?”
意識終於消散。
噗!
他的屍體宛若一塊破布狠狠砸落在七公主府花園某處,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是濺起一片塵埃,僅此而已。
······
大戰來的快,去的也快!
雖然衆皇子聯手,手下精銳衆多,但他們的情報卻不足。
只知道龍傲嬌兇狂,卻不知道,龍傲嬌還帶了蕭靈兒等人,並讓她們鎮守七公主府。
本就實力不足的他們,兵分兩路之下,自然更是難以抵禦了。
不出半個時辰。
七公主府所在區域便恢復平靜。
好似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當那大片黑暗散去···
遠遠看去,七公主府甚至連一草一木都未曾被破壞。
······
龍傲嬌所在戰場的破壞性倒是要大出許多。
但···
卻也僅此而已。
大戰過後,龍傲嬌恢復平靜。
只是,她腰間的人頭腰帶,卻已然是掛不下了。
有人遠遠看上一眼,便嚇到渾身皆顫。
“那,那是···?!”
“所有皇子的頭顱,都,都被?!”
“嘶!”
“咱們仙朝的天,要變了!”
他們驚懼。
卻也不敢有任何異動。
同時,所有人都在等。
等宮中那位,想知道他有什麼反應與舉動。
奈何···
宮中卻一直極爲平靜,沒有任何消息傳出。
······
七公主府。
龍傲嬌歸來。
人頭腰帶已然被其‘解下’,單手拖着,一路走來,血痕、便也流了一地!
“傲嬌,你···”
“你沒事吧?”
七公主迎上,滿臉擔憂之色。
但,卻也有一絲抑制不住的欣喜!
“我無礙。”
龍傲嬌冷哼一聲:“他們都該死!”
“我已將這些人盡皆斬了,這乾元仙朝帝皇之位,非你莫屬!”
“走!”
甚至,她毫不停歇,一把拉起七公主就要外出。
“去哪兒?”
七公主一愣。
“入宮!”
“逼那老東西退位!”
龍傲嬌冷聲道:“一個老傢伙,我看他是老糊塗了。”
“反正都要死了,還坐在那位置上作甚?早些下來,讓位,也不至於此!”
“既然他不願意自己體面,那本姑娘便幫他體面。”
龍傲嬌很氣。
甚至真想將乾元拓一同給弄死。
在她看來,若非乾元拓這老東西沒能力、且不管不顧,自己的孩子又豈會還未出世便夭折?
而且···
你這老王八蛋何必呢?
本來就要死了,偏偏還不把位置傳下來,就特麼在宮中藏着,坐等自己的兒女自相殘殺、養蠱是吧?
神經病!
但凡你特孃的有能力一些,莫要破關失敗導致自己瀕臨死亡,或是明智一些,將位置早些傳下去,我的孩子都不會死!
最讓龍傲嬌無語的是···
現如今,都到這個地步了。
我都把你那些皇子全部斬盡殺絕了,你特孃的竟然還躲在深宮中不露面,甚至連話都沒一句。
這種人···
若非是自己的‘老丈人’,你看我弄不死伱!
甚至,龍傲嬌也沒準備放過他。
不過,看在他命不久矣的份上,若是聰明些,自己倒也不介意讓他活到死,否則,斬了,也就斬了!
“可,可是···”
七公主猶豫且遲疑。
但龍傲嬌卻根本不給她機會。
一把將其拉住,前往皇宮。
客勤們見狀,皆是頭皮發麻,但如今,她們卻也清楚,這是最好的機會!
若是連這個機會都錯過、連這一場都不敢賭,也就不會在之前選擇跟隨七公主了。
很快,他們入宮!
只是···
預料之中的大戰並未發生。
一路上,暢通無阻!
皇帝寢宮!
龍傲嬌、蕭靈兒等人第一次見到乾元拓這位帝皇。
這位···命不久矣、日落西山的帝王。
他的狀態太差了。
幾乎隨時都會一口氣上不來而導致一命嗚呼。
“父皇···”
七公主跪伏在地,神色悲涼:“這便是你想要的結局嗎?”
“我族血脈凋零,爲了這個位置,殺到血流成河···”
“皇族,歷來如此,縱然他們不願意爭,他們背後之人,也會千方百計推着他們前進,逼着他們去爭。”
“何況···”
乾元拓突然笑了:“老七,你,似乎是最沒資格說這話之人。”
“原本,你無需如此,也不必經歷這些的。”
“所以,我就該去和親,嫁給一個不知所謂的人,甚至有可能被對方當做玩物、奴隸,了此一生?”七公主厲聲反問。
“身爲皇族公主,自然有屬於你自己的使命。”
乾元拓不疾不徐道:“何況,你已走出了自己的路,不是麼?”
“只是,你很不錯。”
“就連朕也不曾想到,最終,竟然是你走到此處。”
“龍傲嬌。”
“你很不錯。”
他看向龍傲嬌,所言第一句話,卻是讓龍傲嬌都忍不住眉頭直跳。
我特麼剛殺了你十四個兒子!
你說我很不錯???
這···
什麼人啊。
狠如龍傲嬌,此刻也是感到頭皮陣陣發麻。
這種家族,這種‘思維方式’,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且讓人毛骨悚然。
“我自然很不錯。”
心中思緒萬千,但龍傲嬌卻從不會露怯,只是淡淡道:“天下無我這般人。”
“退位吧。”
“我可以做主,給你留個體面。”
“否則,也沒什麼好說。”
“呵呵。”
乾元拓起身,雖然看似隨時都有可能暴斃,但卻又如同迴光返照一般,給人一種巨大壓力:“朕雖破關失敗且被反噬,幾乎油盡燈枯。”
“但,卻也並非只能束手就擒啊。”
“想要朕退位,還需拿出你的實力來。”
“既如此,來戰!”
龍傲嬌當仁不讓,當即衝上蒼穹。
乾元拓深深看了他一眼,亦是隨之騰空。
衆太監靜靜看着,卻是沒有半點動手的打算。
很快,天穹深處,便傳來劇烈波動,顯然,二者已然開戰,且打的格外激烈,乾元拓雖然瀕臨身死,但身爲一代帝皇,其底蘊必然極爲深厚。
哪怕是龍傲嬌,短時間內都難以奈何得了他。
“不對勁。”
蕭靈兒環顧四周,低聲道:“這些太監很強,比之前那些皇子的手下還要強上幾分,但他們卻全然沒有半點出手的打算。”
“還有,我能感知到,此刻,皇宮之外,聚集了不少大臣。”
“看起來實力不弱,地位也不低。”
“他們···”
“竟然也都沒有出手的打算,倒像是在老老實實等待?”
“或許,是父皇的安排。”
七公主輕嘆道:“他活不了了,早晚都會死,仙朝,終究要有人來繼承。”
“對他而言,誰勝誰負、最終誰來坐這個位置都一樣,只要是他的骨肉,便無所謂。”
“因此,他應當早已做好準備了。”
“縱然子嗣盡皆死光,僅剩一人,他也不會有半點悲傷。”
“相反,他還會感到慶幸。”
“同時,將自己爲繼位者準備好的一切,雙手奉上吧···”
“七殿下所言極是。”
最爲蒼老的太監,亦是乾元拓最爲寵信之人,此刻悄然開口:“陛下確是此意。”
“不管最終來此之人是誰,都是陛下選定的繼位。”
“而這一切,也都是陛下的準備。”
“一切,只爲更迭之後,江山穩固依舊!”
“否則,咱們乾元仙朝雖然不算太強···”老太監看向蕭靈兒等人,笑道:“卻也絕非是區區幾人,便可橫掃的。”
蕭靈兒等人盡皆詫異,同時,卻又‘瞭然’。
併爲此感到離譜。
這種‘操作’,他們倒是也可以理解。
但話又說回來,理解歸理解,不代表她們也能接受。
“學不來。”
巫行雲搖頭:“或許,這便是宗門與皇朝之間的差別吧?”
“我等宗門更迭,絕不會如此!”
“是啊!”
蕭靈兒爲自己感到慶幸。
若是自己也如七公主這般生在帝王家···
那可真是讓人絕望啊。
七公主不再多言,只是幽幽一嘆。
······
咚!
天穹猛然激變!
漫天白雲化作烏雲,又在瞬間消散,好似被恐怖力量盡皆震散了。
只是剎那間而已,天穹之上,百萬裡無雲。
一道道空間裂縫遍佈。
虛空若隱若現。
密密麻麻的秩序神煉垂落下來,卻又不斷崩毀!
兩道人影激烈碰撞、全力爭鋒。
最終,又是數次碰撞之後,乾元拓那蒼老的身影終究是不敵,從天穹墜落,將皇宮都砸穿了!
“死!”
龍傲嬌出手,要趕盡殺絕!
“且慢!”
七公主出聲阻止。
龍傲嬌皺眉,卻終究還是決定給她一個面子。
在龍傲嬌看來,終究是自己虧欠了她。
“呵呵呵。”
“老七。”
更爲‘悽慘’,幾乎看不出‘人形’的乾元拓自廢墟中艱難爬起,露出一抹怪笑:“你終究是不夠狠。”
“你要記住,身在帝王家,最不能有的,便是仁慈!”
“你必須狠!”
“對別人狠、對自己狠,哪怕是對自己的子孫後代,也要狠。”
“唯有如此,你才能坐穩這帝王之位。”
“否則,作爲乾元仙朝從古至今第一位女帝,你的未來,將會無比艱難。”
“看來,你很想現在就死?”
龍傲嬌聽不慣這些,就要上前給他一下。
乾元拓卻是沒搭理她,反倒是呵呵一笑:“朕差不多到時間了。”
“走之前,最後再幫你一次吧。”
轟!
他動用最後的力量騰空,剎那間,光芒萬丈。
這一刻,在外人看來,他不再是隻剩下最後一口氣、形容枯槁的乾元拓,而是那個仍在巔峰,號令仙朝、莫敢不從的帝王!
同時,在陣法加持下,他的虛影、他的聲音,傳遍整個乾元仙朝。
“朕,乾元拓,於今日退位,傳位於七公主乾元文卿。”
“從此之後,七公主乾元文卿,便是本朝女帝!”
“爾等皆需全力輔佐,不得有誤!”
轟隆隆。
乾元拓聲音如雷,響徹整個乾元仙朝。
仙朝之內,所有人皆清晰可聞。
京都之內,雖然幾乎所有人都感慨萬千,但卻沒有人感到驚訝,畢竟,能在京都混跡或是安家之人,或多或少都有本事、本路。
之前連番大戰,他們早已接到消息,知曉七公主成爲最終勝者。
可京都之外的其他乾元仙朝官員、子民,此刻,卻是無比震驚。
“七公主?”
“七公主···繼承大統?”
“可是前幾日京都那邊不是才傳來消息,七公主遭受巨大損失,幾乎已經沒有可能了麼?”
“這變化,也未免太快了些!”
“乾元仙朝第一位···女帝麼?”
“這下,如何是好?”
各地官員、士族,震驚之餘,卻又陷入艱難的抉擇之中。
雖然不知京都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必然不太平靜,用屁股想都知道,新帝登基之初,力量薄弱,對於偏遠地區沒有多少控制力。
那麼此刻···
是選擇臣服,一如既往,還是~~~
這是個問題。
······
而京都,反倒是要安穩許多。
早已匯聚在皇宮內外的太監、大臣們,在乾元拓話音落下之後,紛紛行禮:“謹遵陛下之命!”
聲震九霄。
他們之中,或許有不少人並非是真心擁護乾元拓。
但卻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不得不如此!
不得不按照乾元拓的想法,繼續擁護新帝乾元文卿。
而其中緣由,卻是說來話長了。
但···
有他們‘不得不輔佐’,七公主這個帝位,卻不會坐的太過艱難。
或許會有些麻煩,但卻絕不至於被內部之人趕下來。
······
其後三日。
新帝登基!
七公主一身龍袍,雍容華貴,成功坐上龍椅,坐上那‘至高’之位。
滿朝文武、諸多太監各有所思。
但卻無人能改變這一切。
其後,便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清洗’!
不錯,之前的大戰、之前的自相殘殺,甚至···只是開胃菜!
各大皇子及其手下客卿、大能等,雖然都已死了,但與他們相關之人,卻還有很多。
其母族···
其妻族。
其兒媳、女婿一族···
甚至,其母族的夫族、母族、其妻族的母族、兒媳、女婿一族的母族···
之前投靠各大皇族的士族、臣子···
牽連甚廣!
哪怕乾元文卿不是弒殺之人,沒有不分青紅昭白盡皆‘誅九族’,而是按照他們的所作所爲而判定是否有罪、是否該殺,依舊是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不該殺者,基本沒亂殺。
該殺的,一個不留!
乾元文卿此刻,也是極爲鐵血,不弒殺是真的,卻也沒有哪怕半點心慈手軟。
而在這場清洗之中,本應早就覆滅的蕭家,反倒是‘活’了下來。
直到清洗結束,依舊‘屹立’。
這讓很多人都感到錯愕。
就是諸多大臣,也盡皆不解。
“蕭家,竟然活下來了?”
“不應該啊!”
“蕭正極那老東西,實力一般,但辦事卻頗爲不錯,之前一段時間都是先帝身邊的紅人,地位頗高。但在先帝出現變故之後,他便第一時間投靠九皇子,據說是出謀劃策,出了不少力。”
“按照當即陛下的手段,蕭家,應當是滿門抄斬,一個不留纔是啊!”
“可爲何,蕭家卻一直屹立到如今,清洗都結束了,蕭家,卻還在?”
“···”
外人不得而知、極爲好奇。
蕭家內部,同樣如此。
只是···
與外界僅僅只是好奇與猜疑相比,蕭家內部,卻就是無與倫比的煎熬了。
族長蕭戰與一衆長老天天開會,開的人都麻了,卻也商議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一日,他們仍在開會。
“有誰知道,當今陛下究竟要做什麼?”
蕭戰再無當初的意氣風發。
自從其子蕭傑被蕭靈兒斬殺之後,他便幾度沉淪,如今,更是心灰意冷,無比憔悴。
但整個家族的重擔壓在他身上,卻又讓他必須堅挺。
只是···
似乎真有些堅持不下去了啊。
“我等不知。”
衆長老無言苦笑。
“不知不知,你們什麼都不知,一問三不知還要你們作甚?爲何不都去死?!”蕭戰憤怒咆哮:“這些日子以來,整個蕭家人人自危,時刻都擔心被誅九族,心力交瘁···”
“就只是讓你們查一點蛛絲馬跡,知曉陛下到底要如何對付我們蕭家,難道就如此艱難嗎?”
這段時間,蕭家真的太難了。
因爲那些原因,以往交好的勢力紛紛劃清界限,甚至還盡皆出手針對。
讓他們舉步維艱。
最爲艱難的是,還是新帝模糊不清的態度。
就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刃,隨時都有可能掉下,讓他們提心吊膽,連一個好覺都睡不着啊。
偏偏他們各方面打聽,卻又什麼都打聽不出來···
最要命的是,他們還不敢胡亂行動。
甚至連將自家種子‘偷偷’送出去都不敢!
畢竟,誰也不知新帝是何打算,而此舉必然無法瞞過新帝和那些有心人,萬一此舉激怒新帝,那等待蕭家的,真就只有滅亡一途了。
這種煎熬,幾乎要將他們全都逼瘋!
“族長,你也莫要太過擔心···”
“說什麼屁話?!”
“我豈能不擔心?三長老,老糊塗啦?!”
三長老一聲勸解,換來一陣狂噴。
但三長老此刻卻是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長嘆道:“族長,你如此大動肝火又能如何呢?”
“陛下不開口,誰人敢亂來?”
“陛下不表態,誰知道我們蕭家究竟會是何種結果?”
“依我看,咱們不如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等!”
“等待結果出爐便是。”
“畢竟,我等站錯了隊,站在新帝的立場上,就是將我等誅九族,我等也絲毫不冤。”
“可若是有所變故···豈不就是意外之喜?”
“既如此,又何必擔心那許多?”
“還不如放寬心,反正最壞也就是個誅九族而已,還能如何嗎?”
這話一出···
衆人皆是一愣。
隨即反而冷靜了不少。
別說,還真沒毛病!
大長老更是忍不住道:“那若是有意外之喜,老三,你覺得,會是哪種情況?”
“意外之喜麼···”
三長老輕聲道:“我聽聞,此行,龍傲嬌帶來一些強者!都是女子,但實力卻極爲驚人,就是她們存在,才幫新帝橫掃一切,成功登頂。”
“而這些人之中,有一人,名爲蕭靈兒。”
衆人皆色變。
“蕭靈兒?!”
“對,攬月宗親傳大弟子,蕭靈兒。”
三長老幽幽開口。
衆人的臉色一變再變,卻是再也難以平靜了。
這些年來,他們自然並非什麼都沒做。
之前被忽悠,還以爲自家蕭靈兒拜入了皓月宗,但這些年,他們已經弄清楚了,什麼皓月宗蕭靈兒?
分明就是攬月宗親傳大弟子!
而且已經闖出赫赫兇名!
就是整個蕭家,都不是其對手啊。
也正因如此,這些年蕭家纔沒有任何動作···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結果此刻卻突然聽聞,此事,似乎與蕭靈兒有關?
“莫非!!!”
大長老面露喜色:“蕭靈兒終究是念及血脈之情,跟陛下求情,讓陛下放過蕭家?”
“否則,我們蕭家豈會到此刻依舊不倒?”
“定是如此!”
衆長老大喜。
唯有三長老啞然失笑。
蕭靈兒···
求情?
你們還真是天真啊。
什麼念及血脈之情,也虧你們說得出來。
說是同族,但實則,蕭靈兒不過出自蕭家一個分家之下毫不起眼的支脈而已,之前還逼死人家父母,就這,說什麼血脈之情?
何況···
就是從蕭靈兒這些年的經歷來分析,她也不是那等以德報怨之人吧?
真是···
唉。
三長老搖搖頭,不語。
聽着其他人越發興奮的談論、愈加明顯的笑容,他卻只是想笑。
······
與此同時,皇宮之內。
乾元文卿論功行賞,諸多大臣都有賞賜。
“龍傲嬌!”
“朕封你爲護國聖女,享第一秦王待遇···”
乾元文卿一個個封賞下來,給爵位、給資源、給名聲···
幾乎什麼都給了。
龍傲嬌卻是意興闌珊,面無半點笑容。
見狀,乾元文卿也只當是她不在乎這些,微微遲疑之後,便不在乎了。
其後便是蕭靈兒等人。
“至於諸位。”
“想來不會在我朝久留,便不給爵位了,形同虛設,太沒有誠意。”
“至於丹藥,想來你們也不缺。”
“因此,便給予資源吧。”
“國庫之內,諸位各自任選十件,如何?”
女帝乾元文卿笑意吟吟。
若是以往,這等封賞,她必會心痛。
但如今卻不會。
國庫比她想象中還要豐盈,何況這段時間殺到人頭滾滾,諸多皇子及其背後勢力的都被誅九族、抄家···
她更是富上加富。
對此,蕭靈兒等人都沒拒絕。
雖然龍傲嬌承諾給一個人情,但人家既然誠心送,又何必拒絕?
修仙···
最缺的,往往便是資源啊!
見她們應下,乾元文卿又道:“蕭靈兒。”
“咱們也算是有過數面之緣。”
“朕另有一個小小驚喜送給你。”
“蕭家到目前爲止,依舊是完好無損。”
“如何處置,由你來主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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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示好。
身爲女帝,要考慮的東西自然更多。
譬如,拉攏一些勢力···
而發展迅猛,堪稱如日中天的‘三流宗門’攬月宗,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之一,畢竟對方實力足夠、合作過、還有龍傲嬌在其中‘潤滑’。
“蕭家麼?”
蕭靈兒竟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
······
不久後,蕭家。
蕭靈兒登門。
蕭家上下得知消息,頓時喜出望外。
大長老更是長笑不止:“哈哈哈,如此說來,我等果然沒有猜錯!”
“族長,你莫要板着個臉,雖然你兒子死在她手上,但咱們整個蕭家,卻都還要仰仗於她啊!”
“是啊,族長,你笑一個。”
“切不可擺出一副苦大仇深、深仇大恨的模樣,若是惹惱了她,咱們可未必能保得住你。”
蕭戰:“···”
第一次進入蕭家。
看着蕭家衆人。
看着蕭家那些高層一個個宛若菊花般燦爛的老臉。
蕭靈兒本以爲自己會極爲憤怒,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開殺戒。
但···
真正踏足,親眼見證這一切時,她才發現,自己心中,唯有冷漠。
憤怒?
恨意?
有。
但卻並沒有那般無法控制。
甚至有一種···
也就如此之感。
“靈兒。”大長老樂呵呵上前:“我們就知道,定是你在陛下那邊美言,我們蕭家才能···”
“你誤會了。”
蕭靈兒擺手打斷:“第一,我沒跟任何人替蕭家美言。”
“第二,我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也不認識你,莫要叫的如此親熱,讓人作嘔。”
“第三,我是替女帝前來傳令的。”
“蕭家···”
“宗家圖謀造反、罪大惡極,誅九族!”
蕭靈兒開口。
神色淡然,聲音平淡。
但她的話語,卻比死神的鐮刀還要恐怖且森冷,每多說一句,都讓蕭家衆人的體溫驟降一度甚至好幾度!
“蕭家族規令人不齒,衆分家助紂爲虐,皆誅九族。”
“鑑於蕭家支脈皆是受害者。”
“除部分罪有應得分家支脈之外,其餘支脈,可留存於世。”
一張張宛若菊花的笑容早已定格。
一張張老臉之上滿是錯愕與憤怒。
隨後···
他們再也忍不住,咆哮出聲。
“蕭靈兒,你好狠!!!”
“別忘了,你也是蕭家之人,你身上流淌的,乃是蕭家之血啊!”
“不幫我等也就罷了,你竟然還落井下石?!!”
“哈哈哈,你好大度啊,不做違背法度的支脈,不做處理?呵呵呵,你可知,沒有宗家、分家鎮壓,那些宵小,會將支脈蠶食殆盡?!”
“你如此作爲,蕭家,絕了啊!絕在你這個蕭家之人手中!”
“早知如此···若是早知如此,老夫就是拼盡整個蕭家,也要在你逃離北域之前,讓你身死道消、永墮輪迴!!!”
“我詛咒你,我詛咒你···”
他們在咆哮。
在謾罵、在詛咒。
但蕭靈兒卻無動於衷,甚至懶得多看他們一眼。
來此看上一眼,不過是想要親眼看看,這個腐朽的宗家、這個讓自己家破人亡的萬惡宗家,究竟是何模樣而已。
而如今看來,卻只有失望。
令人作嘔!
······
蕭家。
完了。
甚至,蕭靈兒都未曾親自動手。
自然有早已準備多時的仙朝之人,將蕭家徹底覆滅,且只是翌日清晨而已,蕭家宗家與諸多分家寶庫之內所搜刮出的一切,便已送到蕭靈兒眼前。
“···”
“我離開一趟。”
這一日,蕭靈兒辭行。
“二長老、丫丫,你們暫且等我三日,三日後,我便會歸來,到時,咱們一同回宗門。”
“去吧。”
二長老點頭。
她能猜到蕭靈兒要去幹什麼。
丫丫卻是有些擔憂道:“大師姐,不如我陪你一同?”
“不必。”
蕭靈兒勉強露出笑容:“此行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們在此等我便是。”
“也好。”
火雲兒也大致猜到了些什麼,作爲閨蜜,她表示支持。
蕭靈兒走了。
龍傲嬌卻是孤身一人尋到乾元文卿,並要求屏退左右。
“傲嬌。”
已身爲女帝的乾元文卿屏退左右,親切拉起龍傲嬌的手,道:“我與你堂兄雖不是明媒正娶,卻也是一家人。”
“既如此,咱們也是一家人。”
“有什麼,你但說無妨便是。”
“···”
龍傲嬌卻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
“你的目的達成了。”
“滿意了?”
“什麼?”乾元文卿一愣,隨即不解道:“你這是何意?”
“你當本姑娘是蠢豬麼?”
龍傲嬌冷眼相視,那一雙眸子,在此刻,宛若可以洞穿人心。
乾元文卿收起臉上的迷茫,沉默。
“若我···堂兄知曉,他會親手殺了你!”
龍傲嬌再度開口。
乾元文卿渾身一顫,面色瞬間慘白如紙。
“朕,我···”
“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想過會···”
“但你,卻是在用他的孩子去賭,而且,孩子沒了!”
乾元文卿不由癱軟在龍椅之上,渾身大汗淋漓。
隨即,無力道:“我還能生。”
“只要他願意,我可以給他生兩個、三個、十個孩子,多少都行,我···”
“你好自爲之吧。”
龍傲嬌搖頭,踱步離去。
你還能生?
他媽的,本少未必能了啊!
奈何···
她此刻不願暴露身份,也不願再去追究此事了。
畢竟當初,乃是自己一時興起將人綁來,灌的滿滿的···
其後,自己又關心不夠,所以才導致這些事情發生。
嚴格而言,始作俑者,乃是自己。
又有什麼資格去怪她呢?
至於她···
不過是一個野心大過能力,一心想要奪取皇位的女人罷了。
哼。
龍傲嬌不願多想,獨自離去。
只留下乾元文卿孤身一人,癱坐在龍椅之上良久、良久。
······
黑水城遺址外。
蕭靈兒憑着記憶尋到自己父母的衣冠冢,爲他們點燃三柱清香,跪在墳前,與他們訴說了一天一夜。
從這些年自己的經歷,到攬月宗的發展、藥姥的復甦···
再到蕭家覆滅,萬惡的蕭家族規從此淪爲歷史···
“爹,娘。”
“你們安息吧。”
“日後,靈兒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回來看看你們。”
“至於靈兒自己。”
“卻是想要再去看看,那更高處的風景。”
“也想試試···”
“自己是否真的能成爲師尊所說的···炎帝呢。”
“···”
······
三日後。
蕭靈兒等人踏上歸途。
此行,倒也能勉強算是一路順風。
而與此同時,東北域聖地黑白學府之內,衆高層齊聚一堂,正商議大事。
“諸位。”
諸位之人一襲長衫左黑右白,甚至就連面孔,也是半黑半白!
更爲驚人的是,他的臉,竟然同時呈現出兩種表情。
一邊宛若在笑。
另一邊,卻是宛若在哭泣!
“虛神界遍佈仙武大陸之事,準備的如何了?”
“是否可以立刻着手?”
“府主。”
兩側之人接連開口。
“前期準備已然妥當,但其餘七域一州聖地、頂尖勢力,卻是多有不滿。”
“不錯,府主,他們頗有微詞,一直都在牴觸。”
“牴觸情緒日漸高漲,若是不管不顧一意孤行,恐怕···”
他們苦笑。
“此事,還需府主定奪。”
“哦?”
府主笑了笑:“想來,是爲了利益?”
“府主高見。”
他們詳細解釋道:“入虛神界,需要購買咱們的憑證,這憑證,是個賺錢的買賣。”
“構築虛神界,需要佈置大量陣法,而這其中,也是油水頗豐···”
“若是讓咱們輕鬆、順利將虛神界遍佈整個仙武大陸,咱們黑白學府的資源,會就此飆升,甚至持續飆升。”
“可以預見,一段時間之後,咱們黑白學府的資源,就是比之中州那些聖地,亦是絲毫不差,甚至猶有勝之。”
“所以,就是那些聖地,也大多有意見。”
“理所應當,理所應當。”府主卻是灑脫一笑。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
“不過是利字而已。”
“且吃獨食,的確容易被人所不喜。”
“既如此,我等讓利便是。”
衆人急了。
“可是,若就這般妥協、讓利,豈不是滅了咱們自家的威風?”
“是啊府主,且不僅如此,讓利於他們,豈不是讓他們平白無故撿了大好處?”
“咱們出大力氣,獲利的卻是他們,這···”
“只怕也有些不妥吧?”
“不急,不急。”
府主半哭半笑的面容更加‘詭異’:“天下如棋,不過方寸之間而已。”
“雙方對弈,一時得失,算不得什麼。”
“說到底,他們也只是不願我黑白學府凌駕於他們之上罷了。”
“既如此···”
“便不凌駕於他們之上便是。”
“但,他們想要如此簡單獲利,卻也是癡人說夢。”
“替我擬一份名單出來。”
“敢問府主,是何名單?”
“其他七域一州之地中,如今,那些值得在乎,且有潛力的‘一流勢力’名單。”
“一個不少,列出來。”
“我倒想看看···”
“此後,他們可還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