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將第九境當炮灰？劍氣長城！
劍開天門！
一劍出，就連上蒼，都要爲之開一道門戶。
好似直通仙界。
久久無法癒合！！！
這一劍，乃是李淳罡的至強一劍，他對劍道的畢生領悟都凝練於其中，其內包含了無數的東西，但想要學會，卻也絕不簡單。
徐鳳來瞪大了雙眼，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唯恐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劍子也在觀望。
甚至就連桃花劍神鄧太阿，也是聚精會神，看的無比認真。
劍道···
到了某種程度，也幾乎可以說是殊途同歸。
哪怕學不會、哪怕不願學，但從中受到些許啓發，也是極好的。
“終於又見到了。”
鄧太阿唏噓：“劍開天門，如此驚天一劍，試問天上仙神···可敢接麼？”
三葉在顫抖。
但卻並非懼怕，而是興奮到顫抖。
“這，就是劍開天門麼？”
“果然很強。”
“但似乎，還並非極限。”
“或者說···還可以更強！”
它凝神應對。
不敢有半分大意，終究是一代劍神的最強劍訣，有其‘獨到之處’，這一刻的三葉，抵擋之餘，也如同一塊海綿，瘋狂吸收着其內‘養分’。
······
武帝城。
武帝正屹立於城頭遠眺。
突然，他微微扭頭，看向另外一個方向。
“這種感覺···”
“劍開天門麼？”
“是誰，有資格讓李淳罡動用這一劍？有趣。”
他一步踏出，不見其有任何動作，空間竟是瞬間撕裂，隨即，他邁步其中，只是剎那間而已，瞬間便出現在戰場附近。
“哦？”
目光掃視之後，他大致明白情況。
“切磋麼？”
“李淳罡的對手竟然是···一株雜草？”
“如此跟腳，如此劍道！”
“厲害！”
武帝瞬間目光灼灼，隨後，飄然來到鄧太阿身旁，與衆人微微點頭示意。
“你果然來了。”鄧太阿毫不意外，關注戰局的同時輕聲道：“就知道必然瞞不過你。”
“哈哈哈。”武帝撫須而笑：“此等動靜，李劍神甚至連劍開天門都使出來了，我又豈能不來湊這個熱鬧？”
“只是相比之下···”
“我倒是對它更感興趣。”
武帝看向三葉，目露期待：“哪裡來的如此蓋世妖孽？”
“如此跟腳，卻有如此天賦與實力，聞所未聞、亙古未見！”
“他帶來的。”鄧太阿指向劍子：“靈劍宗劍子，要問三葉身份，他比我清楚。”
“哦？”
“名三葉麼？”
武帝微微頷首。
雖然···三葉有七片葉。
但也沒人規定長得黑不能叫小白不是？
“武帝前輩。”
劍子微微拱手。
“靈劍宗。”武帝唏噓：“當年與你師尊饒指柔見過一面，她的饒指柔劍道的確是另闢蹊徑，讓人眼前一亮。”
“不過與之相比，我倒是期待三葉的未來。”
鄧太阿微微扭頭：“動心了？”
“自然。”
武帝輕嘆：“李劍神···或許也就這樣了吧。”
“至於你，給你一些時間，或許能勝過我。”
“但三葉的潛力在你之上，相比之下，我倒是更希望與它巔峰一戰，讓我感受拼死一戰的澎湃熱血。”
鄧太阿：“···”
“你強，你說了算。”
李淳罡的‘極限’，已經到了？
鄧太阿不知真假。
至於自己，他倒是確信，自己還能進步，而且···
似乎進步空間還挺大。
至於三葉。
這的確是個變態。
武帝會‘動心’，他也毫不例外。
畢竟，武帝本就是個武癡。
而且，他本身就是個‘變態’，一直都渴望一戰、渴望一個能擊敗他的對手，否則也不會給自己起個‘天下第二’的外號。
甚至，若是對方能擊敗他···
就是將他殺了，他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換句話說···
“我只想打死伱，或者被你打死？”
想到這個說法，鄧太阿便是一陣搖頭。
而此刻，三葉與李淳罡之戰，也已到了尾聲。
劍開天門的確很強。
但李淳罡有言在先只出一劍。
且境界壓制下，根本無法發揮出這一劍的全部威勢，只能說···是那麼個意思。
意思到了就行。
因此，三葉抗住了。
多種驚世劍訣齊出，成功擋下這一劍並反擊。
“不打了不打了！”
李淳罡閃身躲過，收劍、嚷嚷道：“你就是個變態，跟你打一點意思都沒有，不打了，說什麼都不打了。”
“要打跟那混賬打去！”
他指向武帝。
後者微微一笑：“我倒是很期待，不知三葉道友是否願意切磋一番？”
鄧太阿連忙傳音道：“他並非劍修，但實力遠在我與李淳罡之上，作爲世間少有的武道絕頂強者之一，與他交手，應當也能爲你帶來不小的感悟。”
“且會帶來諸多大量交手經驗！”
三葉聞言，自然更爲興奮。
它本來就沒打算贏，如今有一個更強的對手，雖然並非劍修，但我輩劍修何惜一戰？！
“前輩，請！”
它當即請戰。
“哈哈哈。”
武帝朗笑一聲：“甚好、甚好，道友，我來也！”
武帝瞬間壓制自身修爲，腳踏虛空、大步上前。
每一步落下，空間都在震顫。
武道氣血沖霄，竟是在瞬間便染紅了半邊天空！
“好強！”
劍子咬牙。
姜泥頭皮發麻。
徐鳳來看的直翻白眼···
馬德，自己貌似跟他約戰來着。
算算時間，也沒剩幾年了啊？
這···
我能贏嗎？
這一刻，他開始懷疑人生。
當初裝逼是否裝大了？
好嘛，貌似也不算裝逼，畢竟是爲了救老黃，不過···唉，終究還有點時間，努力變強便是！
······
“前輩厲害。”
三葉驚歎。
但卻未曾退後哪怕半點，葉片震顫之間，一道道劍氣破空而去。
同時，它在‘遞劍’。
看似簡單的遞出一劍又一劍，實則卻很是恐怖，可破開萬法！
轟隆隆！
武帝揮拳。
一拳又一拳，如巨石滾落山坡連綿不絕。
滾石拳！
武道最爲粗淺的拳法之一，但在武帝手中，卻宛若‘天階鬥技’一般恐怖，看似簡單的拳法之中，蘊含無數種奧妙。
同樣是大道至簡！
他每一拳落下，都能轟碎一道劍氣，並讓自身不斷朝三葉靠近。
二者在對拼。
但一時間，三葉竟然落入下風。
“嘶！”
劍子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還有人能在同境界一戰中短暫壓制三葉？？？”
我靠！
這些傢伙都是什麼樣的變態啊！
能輕輕鬆鬆一劍秒了自己的傢伙，竟然被人同境界壓制了？
雖然只是略微壓制，但那也是壓制啊！
“同境界，卻不同經驗、不同感悟。”
鄧太阿解釋道：“壓制的了修爲，但卻壓制不了經驗、壓制不了眼力更壓制不了自身的‘感悟’。”
“看似同境界，但武帝都活多少歲月了？”
“他的領悟、他的見識、他的經驗···遠在三葉之上。”
“這種對戰，其實本就不公平。”
“畢竟，根本不是一個時代之人，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劍子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的確是如此。”
同代中人，相差個幾歲幾十歲的，壓制修爲，那的確算是同境界一戰，可是武帝都不知活多少萬年了。
其感悟、經驗、見識···
不知超出三葉多少倍。
如此一想，能壓制三葉，倒也不奇怪。
“本就如此。”
李淳罡嘟囔道：“你與其震驚武帝竟然能壓制三葉，倒不如驚訝三葉竟然能在武帝手中游刃有餘，雖然有壓力，卻還不至於就此落敗！”
“···”
聽着李淳罡的話語，劍子逐漸明白過來。
在自己心中，三葉就是變態中的變態。
尤其是它的劍道天賦，更是堪稱前無古人。
可是···
在李淳罡、鄧太阿他們看來，武帝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也是屬於自己領域的絕巔之一啊！
還活了這麼多年···
沒能將三葉秒了，這本身就已經很是驚人！
自己覺得武帝變態。
他們覺得三葉變態。
em···
總之，都是變態！
······
壓力越發大了。
但三葉卻並非放棄，反倒是越戰越勇、越來越興奮。
它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強橫的對手。
雖然武帝所修乃是武道而並非劍道，但實力卻做不得假，如此實力、如此壓力之下，三葉的領悟速度，像是迎來了爆發階段！
各種劍訣都在‘腦海’中閃現。
各種劍意、劍道，如走馬觀花般一閃而逝。
像是抓住了什麼，又好似什麼都沒抓住。
但···
一股子莫名玄妙之感，卻開始在心頭縈繞。
鄧太阿、李淳罡之前的話語，也彷彿再一次響徹在耳邊。
“你所學太多、太雜，雖然大多有所改良，但終究沒有真正屬於你自己的東西。”
“我所需，便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劍道。”
“我需要···”
“創法！”
“只屬於我自己的法。”
“只契合我自己的法。”
打到一半，三葉突然收手了。
武帝連忙停手，有些不夠盡興道：“竟然頓悟了？”
三葉竟然在大戰中頓悟！
這讓沒盡興的武帝有些不爽，但也很期待。
“它真的很強，有無盡的潛力，我很期待，期待它真正成長、甚至步入第九境那一刻！”
“到那日，我定會尋來，再與它一戰！”
武帝沒有趁草之危的想法。
更多的，是欣賞。
他在自己的領域，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內，無敵的太久太久了，真的迫切需要一個對手。
當然···
你說去聖地挑戰那些絕頂什麼的···
那不是神經病麼？
武帝是武癡，不是腦癱。
他需要的，是一個非聖地、卻又能真正讓自己認可、甚至是擊敗、擊殺自己且可敬的對手。
李淳罡前半生算一個，後半生···
算不上了。
鄧太阿前半生不算，武帝在期待他‘後半生’。
但此刻，武帝卻幾乎將所有期待都傾注在三葉身上了。
“好好看着它，可莫要出了意外啊。”
“否則，我···打死你們！”
武帝再度看了一眼正處於頓悟狀態、被一種玄妙氣息包裹的三葉，撕裂空間離去。
只是，他所留下的話語，卻是讓李淳罡直跳腳。
“我擦他個媽的，這特麼跟我有個什麼關係？”
“徐鳳來，你說是不是？！”
“額。”
徐鳳來撓頭：“這個嘛···”
鄧太阿啞然失笑。
倒是姜泥極爲好奇：“武帝，難道真無敵了？爲何感覺你們似乎都很怕他？”
“某種定義上的無敵。”李淳罡嘆了口氣。
“反正我是打不過他。”
鄧太阿擡手：“我也一樣，至少目前不是他對手。”
“某種定義上？”姜泥眨巴着眼：“什麼意思？”
“據我所知···”
李淳罡深吸一口氣：“聖地不出，他···就是無敵。”
“？！”
姜泥頭皮發麻。
她如今對仙武大陸已經有了一些瞭解，自然知道聖地的可怕，但除聖地之外，那些個頂尖散修、那些超一流勢力之中的強者，也絕非泛泛之輩啊！
可武帝竟然已經做到聖地之外無敵？
如此實力···
“師妹你沒去過武帝城。”
徐鳳來無奈道：“我倒是去過，那城頭上，插着密密麻麻不知多少道兵，都是去挑戰武帝之人留下的。”
“挑戰者來自天南海北，中州都有不少第九境來與他交過手，但到目前爲止，武帝未曾敗過哪怕一場。”
“四方仙朝原本只能算是中小型仙朝，但就因武帝城坐落於四方仙朝之內，四方仙朝都隨之水漲船高···”
“是啊。”
鄧太阿讚歎道：“武帝真的很強，某種意義上的無敵。”
“很多人都說，他自號天下第二的原因，便是將‘第一’留給了聖地。”
“否則···”
“只怕聖地都要出手了。”
“正因如此，許多人都暗地裡說武帝有心機，實則，我和李劍神卻很清楚，武帝並非這種人。”
“他···是真想找一個對手，來當這天下第一！”
姜泥瞪眼。
“好大的氣魄！”
“否則能叫武帝？”李淳罡怪笑一聲，隨即看向徐鳳來：“小子，你可是任重而道遠啊，將來跟武帝一戰時，記得叫上我們。”
“啊這···”
徐鳳來無奈攤手：“等我有把握再說吧。”
他們就此閒聊開來，倒也都不曾離去。
就這般圍着頓悟的三葉，東拉西扯。
最後，話題還是慢慢‘歪’到大荒劍宮，以及他們的‘目的’之上。
“能否想個法子，弄清楚大荒劍宮到底要幹什麼？”
劍子微微皺眉。
“說來輕巧。”李淳罡無奈撇嘴：“那是大荒劍宮，是聖地，能不被裹挾、不被當炮灰就不錯了。”
“打探聖地之內的消息···”
“怕是隻有去天機樓。”
“但就算是天機樓也未必敢賣聖地的情報，或者說，天機樓也未必知曉。”
“縱然知曉、敢賣，也絕對是個天價，你們買的起嗎？”
徐鳳來眨巴着眼：“李前輩、李劍神，難道你就沒什麼門路嗎？”
李淳罡頓時跳腳：“我有個屁的門路。”
“少給我戴高帽。”
“你問問鄧太阿是否有門路？！”
鄧太阿：“···”
“東南域之事，我還真沒什麼門路。”
“要不，問問師尊？”姜泥提議。
“也只能這麼辦了。”徐鳳來嘆息。
有外人在，他沒直接說錦衣衛的事兒。
不過···
與聖地有關，縱然是錦衣衛，也很難打探到相關情報吧？
只能姑且一試，且看師尊是否有法子。
“···”
·····
“哦？”
攬月宗。
林凡聽着徐鳳來的傳音，微微挑眉：“大荒劍宮···”
“想要‘收編’第九境劍修中的散修？”
隨即，他聯繫秦雨確認此事。
畢竟現在徐鳳來那邊傳回來的情報只是鄧太阿和李淳罡被‘波及’，其餘第九境劍修並不清楚，一切都只是猜測。
由錦衣衛確定之後再做定奪不遲。
不過半個時辰，秦雨傳回消息。
確認第九境劍修中的散修大多遇到‘麻煩’，且這個麻煩就是來自大荒劍宮。
還有幾位劍修已然確定加入大荒劍宮。
其他人暫且情況不明。
“有意思。”
林凡雙目微眯：“大荒劍宮，仙武大陸唯一一個劍道聖地，對外面的劍修向來看不上眼，認爲他們都是‘野人’。”
“對於他們的劍道，更是嗤之以鼻。”
“根據情報來看，大荒劍宮之人以往出門在外遇到劍修，尤其是散修，全都眼高於頂，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結果現在，卻要用這種法子來‘裹挾’、收編？”
“定然有問題！”
“···”
攬月宗並非劍道宗門。
但此事，與靈劍宗、與自己的徒子徒孫有關，那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不過錦衣衛顯然是不行，做兩手準備吧。”
“嘗試去天機樓買情報的同時···”
“又得麻煩一次無前輩了。”
“···”
林凡當即讓徐鳳來他們找時間去天機樓問問情況，買不買情報先不談，至少要確信他們是否知曉相關情報。
如果沒有情報，自然不必多談。
如果有···
再慢慢談價便是。
攬月宗目前真不缺‘錢’。
至於第二手準備···
林凡將正在靈獸園內撒歡的小龍女‘逮’了回來，這丫頭滿臉不滿，嚷嚷道：“我還沒玩兒夠呢！”
“話說近兩年你們攬月宗也未免太無聊了吧？”
“能不能找點刺激的？！”
“想要刺激？”
林凡咧嘴：“有啊！我叫你回來，不就是有刺激好玩兒的事兒麼？”
“啊？！”
“當真？”
小龍女雙目放光，揮舞着小拳頭：“說吧，揍誰！”
“本姑娘變強了很多，肯定能將他揍到滿地找牙！”
“揍誰還不確定，不過，有大事發生！”
“一旦確定···”
“很可能會‘特別特別’刺激。”
“哦？！”
“快說快說。”
小龍女很是興奮。
這段時間，她都快憋出個鳥來了。
自從日月仙朝一戰之後，她就沒‘浪’過，而且日月仙朝還沒輪到她出手，此刻聽聞‘刺激’，哪裡還能忍得住？
“此事，與大荒劍宮有關！”林凡神神秘秘開口，壓低了聲音：“乃是一樁天大的秘密，你說刺激不刺激？”
“什麼？與大荒劍宮有關？”
“嘶！”
小龍女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有趣，太有趣了。”
“快說，到底是什麼事兒？”
“不知道。”林凡幽幽開口。
小龍女：“···”
“？？？”
“你說啥？！”
鬧呢？！
你都給人情緒調動起來，人家都快憋不住了，結果你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不是坑人嗎這？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林凡連忙安撫道：“就是因爲不知道，所以才把你叫來、找你幫忙嘛！”
“我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卻可以確定他們必然有問題，事情是這樣滴···”
林凡將事情解釋一番，隨即道：“但要確認他們到底想幹啥，還得無前輩幫個忙。”
“咳。”
“那什麼，這可不是爲了我們攬月宗。”
“畢竟這與我們攬月宗有個什麼關係？”
“但萬花聖地與大荒劍宮同爲聖地，而且還算是間接競爭關係，大荒劍宮有如此有異動，你們萬花聖地沒理由不弄清楚啊。”
“萬一···”
“他們要搞點什麼大事兒出來呢？”
小龍女：“···”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無姐姐，你看呢？”
她捧着觀天鏡，器靈‘無姐姐’隨即現身，道：“此事的確有些意思，也與我們萬花聖地有些關聯，那便瞧上一瞧。”
纔不會告訴你們是我自己很好奇。
嗡。
無姐姐隱去。
鏡面之中，景象飛速變化，並在剎那間出現‘穩定畫面’。
“這裡···”
“就是大荒劍宮內部？”
畫面很快徹底穩定下來。
很‘小’。
也就是林凡兩人都是修仙者，有修爲在身，可以用‘神識’放大，才能看的真切。
畢竟···
幾乎整個大荒劍宮核心區域，都在鏡面之中，成‘微觀’景象。
聖地何其大？
縱然只是一個核心區域，也極爲驚人了。
很快。
‘無姐姐’開口：“目前並未發現異常，不過目前整個大荒劍宮都在我的‘窺探’之下，一旦有所異動，必然無法瞞過我的雙眼。”
“那咱們就慢慢等、慢慢看。”
“對了。”
“無前輩不如順便看看，此刻是否有第九境劍修正在被大荒劍宮找麻煩？”
“好。”
無姐姐迴應。
隨即···
數個畫面同時出現在鏡面之上。
都是第九境劍修！
有三個在大戰。
還有幾人一臉無奈與大荒劍宮的弟子們走在一起，看樣子，是正在趕路回大荒劍宮。
“···”
“目前正在接觸的，只有這些人。”
“也不少了。”
林凡微微皺眉：“足有七人。”
“七個第九境劍修，還只是‘此刻’。”
“有些或許還沒碰上，還有些，已經‘解決’。”
“這樣算起來···”
“等等。”
林凡突然道：“無前輩，散修之中的第九境劍修，目前總共有多少？”
“整個仙武大陸，合計四十七位。”
“四十七位麼？”
這個數字，倒是不算太多！
但也合理。
不過，其中大部分都在中州！
“中州那些劍修可在？”
“我看看。”
無姐姐很快給出迴應：“倒是都在，但我看到大荒劍宮的隊伍在路上，他們連中州的第九境劍修都不願放過？”
饒是無姐姐見多識廣，此刻都不免有些驚訝：“他們的目的到底是···”
“···”
“猜不透。”
“只能等了！”
林凡眉頭微皺：“總會有線索的。”
·····
半日後。
徐鳳來傳回消息，天機樓不接這趟活兒。
換言之，大概率是不知道，或是就算知道了，也不敢說。
這讓林凡眉頭皺的更深：“論實力，天機樓未必就會弱於聖地，但就連他們都不清楚或是不敢說，那···”
“牽扯之事，怕不僅僅只是一家聖地這麼簡單了。”
“不過也對。”
“若僅僅只是牽扯一家聖地，大荒劍宮又何至於此？！”
劍修的戰鬥力很強！
大荒劍宮在聖地之中或許排名不夠靠前，但其戰鬥力，卻絕對足夠強橫，哪怕是同爲聖地都沒幾個願意招惹。
但如今，大荒劍宮卻如此做派，其中緣由，顯然很不簡單。
又數日後。
大荒劍宮核心區域終於有了‘動靜’。
畫面立刻切換。
林凡與小龍女則是第一時間聚精會神觀望。
·····
大荒劍宮，核心區域某議事廳內。
宮主與衆高層赫然在列，顯然是要開會。
當所有人到齊，宮主沉聲開口：“事情辦的如何了？”
“中規中矩。”
一位長老嘆道：“不算太順利，但也不算太差。”
“目前，已有二十位第九境劍修入宮，爲外門執事，但剩下那些···”
“基本不好得手了。”
“只有二十位？”
劍宮之主微微皺眉：“少了些。”
衆長老苦笑：“都是劍修，有些性子剛烈，也有個別甚至不給咱們劍宮面子···”
“但目前外出的都是核心弟子，自然不是他們對手，若是要狠一些···不如咱們這些長老親自去，想來至少還能帶回來十位左右。”
“···”
劍宮之主沒有第一時間迴應，而是以手指有節奏輕敲紫晶玉石桌面，隨後才緩緩開口：“縱然再加十位，依舊有些不足。”
“畢竟，他們的實力相對較弱，不能以宮內第九境的戰力來衡量。”
“罷了，此事，交由你們去辦。”
“務必至少再帶回來十人。”
“另外，宮內抽調五位第九境一同前去！”
“由太上三長老率領。”
“否則···”
“上面怪罪下來，會很麻煩。”
“是！”
“···”
······
會議結束。
林凡眉頭皺的更深了。
“上面怪罪下來。”
“大荒劍宮、聖地！！！”
“還有上面？”
“還怕上面怪罪？！”
林凡有一種世界觀被顛覆之感，特麼的聖地還有之上？不會吧？
他看向萬花聖地：“你們聖地，還有‘上級’？”
“啊？”
小龍女一臉茫然：“不知道啊，沒聽說過，應該···沒有吧？”
“無前輩？”林凡看向觀天鏡。
“沒有。”
得到肯定答覆之後，林凡面色更爲凝重：“沒有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他們口中的上面，是真的···上面！”
上界！！！
我靠！
林凡心跳都在加速。
媽耶！！！
本以爲大荒劍宮要搞什麼大事兒，甚至會影響到其他聖地呢，結果，竟然特孃的是‘上界’某勢力的安排？？？
還三十位第九境劍修都不夠？
那特麼到底是要幹什麼啊這！
那可是第九境，不是雜魚啊、更不是炮灰啊！
一位第九境都能輕鬆滅掉一個沒有第九境的仙朝及普通一流勢力了！
三十位，還特麼不夠！
要逆天啊他們？
“說他們是要攻打某個聖地我都信！”
林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分析：“不過應該不是這麼回事兒，但可以確定的是，等待這些第九境劍修的，大概率不是什麼好事兒，也沒什麼好下場。”
“你猜的應該沒錯。”
無姐姐在此刻開口，道：“大荒劍宮太上三長老···”
同時，畫面出現此人的影像，林凡一看，微微皺眉。
“此人···”
“似乎有些不對勁？”
“第九境巔峰，但卻壽元將盡了。”
“且因年輕時遭受過意外，導致道基受損，他早已到達極限，無法再前進哪怕分毫。”
“所以！”林凡心頭一跳：“帶隊的，是個必死的將死之人？！！！”
這就更有問題了！
三十位第九境？
大荒劍宮肯定是能拿出來的，畢竟以聖地的底蘊···莫說是底蘊了，就是當代長老加起來只怕都不止三十位吧？
若是‘好事兒’，大荒劍宮豈會在外面找劍修來‘頂包’？
又豈會讓一個將死之人前去帶隊？
有問題！
絕對有問題！
這些第九境劍修···
恐怕還真是去當‘炮灰’？！
想到這裡，林凡頭皮發麻，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這特麼究竟是去哪兒啊！
第九境都是‘炮灰’？
仙武大陸還有這種地方？
他突然感到亞歷山大。
一直以爲仙武大陸雖然水深，但也還算在可以想象的範圍之內。
基本就是聖地乃是真正第一梯次的存在嘛，尤其是中州那幾個聖地，就沒有比他們更屌、就沒有比攻略這些‘聖地副本’更難的副本了吧？
至於最強的BOSS，大概率也就是某個聖地中渡劫失敗、兵解爲散仙的某個老傢伙？
結果你現在告訴我，大荒劍宮要攻略某副本，疑似需要第九境炮灰，還格外怕‘上面’的人怪罪？
所以···
仙武大陸其實最強的並不是聖地，還特麼有更深的水？
林凡皺眉，看向觀天鏡，低聲道：“無前輩，我不知道我接下來所問，是否是仙武大陸藏的最深、除聖地之外不能告訴其他人的秘密。”
“如果是，您不回答便是，還請莫要怪罪晚輩冒犯。”
“你說。”無姐姐很給面子。
“我想問···”
“仙武大陸是否有什麼超級秘境、生命禁區之類的。”
“尤其是其中有大好處，值得大荒劍宮冒如此風險的存在？”
無姐姐：“···”
“沒有。”
“一般而言不對外公佈的‘危機’或是險地，倒也有那麼一些，但聖地們內部基本都可以解決，不至於如此。”
頓了頓，她補充道：“遠不至如於此。”
遠不至於如此！！！
林凡明悟。
“這就有意思了。”
“如此說來，只有兩種可能。”
林凡思索道：“一、他們發現了一處‘秘境’，或是一個小世界，這個小世界內十分兇險，第九境入內都有可能是炮灰，或者必須要有一羣第九境拼死攻略，纔有可能攻略下來。”
“二、此事···”
“與上面有關！！！”
“或許是他們找到了某條通往上面的路，或者是···上面的人，主動聯繫？”
他眉頭皺的更深。
“我目前只能想到這兩種可能了。”
“而且，無論是哪種情況，對大荒劍宮而言都有壓力，他們不願讓自家第九境大能接連赴死，便從外面撈人，強行給個劍宮外門執事身份，讓他們去送死。”
“不過···”
“也沒那麼簡單吧？”
“都是劍修，劍修最重風骨，何況是第九境劍修？”
“武力，能讓其中三五成屈服便已是不錯了，必不可能讓他們盡皆屈服，那麼···他們難道就不怕這些劍修反抗嗎？”
“你說的···不無道理。”
無姐姐緩緩迴應，道：“方纔我竭盡所能探查，並未發現有‘新出’的這般強橫小世界或秘境存在。”
“所以，應當是上界干預。”
“何況，若是秘境，一般而言，也不會只需要劍修。”
“只是需要攻略秘境的話，只要劍修作甚？”
“若是屬於劍修考覈類秘境···外界劍修又如何能比得過他們大荒劍宮自己的劍修？考覈，不至於讓外人來。”
“因此，基本可以確定了。”
無姐姐突然有些懊惱：“這些年太過鬆懈了。”
“尤其是身處黃金大世，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我應當時刻關注、窺探天下才是。”
“若非太過鬆懈，又豈會如此刻這般情況不明？”
“哎呀。”
“不能再偷懶睡覺啦！”
她表示自己要積極一點。
其實，對觀天鏡器靈而言，窺探天下並不累。
至少不會感覺疲憊。
只是吧···
容易遭受心靈創傷。
看多了，總覺得不得勁。
畢竟諾大的仙武大陸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有近乎無數的事情發生，那些普通的，倒也罷了。
那些‘黑暗’···
看多了，是真讓人懷疑人生。
且容易讓人‘扭曲’！
尤其是她曾發現，哪怕自己窺探天下都不知多少年了，仍然能經常看到新的‘黑暗’。
而且是層出不窮、花樣百出、足以讓她都一次次震驚的黑暗！
也正因如此，隨着時間推移、隨着萬花聖地逐漸穩固，她也就無需時刻去窺探天下了。
沒必要。
偶爾關注一下重點區域就行。
結果現在看來···
至少黃金大世不能如此！
“這也不能怪無姐姐。”
“世事多變啊。”林凡唏噓：“不過此事的確需要重點關注，能否麻煩無前輩盯着他們到底要作甚，若是有消息，通知一聲？”
“好！”
無前輩答應下來：“不過此事，我會告訴顧星憐。”
“這是當然。”
林凡笑着點頭。
觀天鏡是萬花聖地鎮教帝兵，自己只不過是‘借用’一下，還能不讓人家主人使用不成？
沒這樣的道理。
一場商議下來，只有小龍女最不滿意。
她嘟囔着嘴：“說好的刺激呢？”
“第九境都是炮灰，還不刺激嗎？”林凡反問。
小龍女：“···”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可是問題來了。
第九境都是炮灰的地方，我能去玩兒嗎？
鬧呢！
······
氣氛越發緊張了。
就在這般緊張氣氛之中，半月時間悄然過去。
這一日，小龍女主動來尋林凡。
進入攬月宮後，觀天鏡自行浮現。
大荒劍宮的畫面顯現於其上，無姐姐的聲音也隨之傳來：“有消息了，他們已然弄到足夠數量的第九境劍修，劍宮太上三長老正準備前往‘安撫’。”
“哦？！”
林凡立馬來了精神，聚精會神看向鏡中場景。
······
“給我們一個交代！”
“對，給我等一個交代！”
“讓我們一同前往？去往何地，總得提前告知一聲！”
“哼，我等雖不是你劍宮對手，但卻也休想如此隨意將我等呼來喝去！”
“要將我等當做炮灰嗎？寧死不從！”
第九境劍修們不是傻子。
總有人能猜到些什麼，此刻鬧騰的厲害，不願意配合。
而劍宮卻也不急。
太上三長老緩步走來，呵呵笑道：“諸位，莫急。”
“同爲劍修，我劍宮，豈能坑害你等？”
“此番···”
“也並非是讓你等當炮灰，而是給你等一場潑天的機緣與造化。”
“什麼造化？”有人冷笑。
劍宮太上三長老淡淡道：“劍氣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