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反應很快。
可惜，視野的絕對差距，讓他們非但喪失了先機，還失去了反抗的機會。
林凡三人的實力本就強於他們，尤其是許唯一這個十一劫散仙，真的幾乎是拉滿了。
在這萬界深淵之內，許惟一倒不敢說自己究竟有多強，但對付這三個不是散仙的絕頂，卻還不在話下。
何況，還有林凡和顧星憐兩人幫襯。
甚至還是‘埋伏’！
之前與這三人交談的林凡三人，只不過是稻草人加千變萬化之術而已，真正的林凡三人早就藏好了，並在此刻發難。
他們三人瞬間爆發，林凡甚至直接動用柳神法束縛三人。
顧星憐以萬花聖地秘術短暫迷惑三人心神。
許唯一強勢出手，將三人瞬間鎮壓，隨後便是一連串的封印、禁錮類仙術，而後，他們瞬間撤離。
整個過程中···
三人倒是在反抗。
可惜，根本沒用，只能說是象徵性的反抗了一番，便被捆綁帶走。
速度之快，不過瞬息之間。
同時，林凡放出一堆稻草人，分別衝向各個方向，而他們則帶着這三人，依靠無姐姐的超級視野與其他人拉開距離，迅速遠去···
大戰的動靜太大！
哪怕只是瞬息之間，絕頂強者也能察覺到。
很快，那五人便瘋狂衝來，並發現大戰痕跡。
“該死，他們出事了？”
“追！”
“等等，爲何四面八方都有痕跡？”
“···”
“不管了，先追了再說！！！”
“···”
······
“脫離視野範圍了。”
無姐姐出聲提醒：“他們都在追稻草人。”
“再離遠些吧，謹慎一些爲好。”
林凡提議。
顧星憐兩人自然沒意見，他們一口氣跑出上千萬裡，這才尋了個地方藏身，隨後，許唯一親自出手，解除三人的部分禁錮，讓他們能說話。
卻也僅僅只能說話。
“世界之心的消息，說！”顧星憐冷臉詢問。
“呵。”
其中一人冷笑道：“當我們是傻子不成？若是將消息告訴你，我們還有活路？”
許唯一也笑了。
她暮氣沉沉，而且毫不掩飾自己十一劫散仙的氣息，乍一看，她完全就是個老瘋子！
“呵呵呵，你以爲，你們不說便能活？”
“罷了，我也懶得逼問，直接搜魂吧。”
“一人一個。”
“好。”林凡點頭。
顧星憐也一樣。
搜魂···很殘忍。
就是直接強行侵入對方神識，探查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信息。
而這麼做的後果，便是直接讓對方神魂渙散，簡單來說···變白癡，或是直接變成植物人。
但對這種魔修，誰還管這些？
“慢着！！！”
眼見三人上前，已經開始結印準備搜魂，三人頓時神色大變：“我說！！！我說！”
“晚了。”
林凡幽幽道：“誰知道你們所言是真是假？”
“還是搜魂更直接、更可靠些。”
“所以···”
話音落下，三人幾乎同時將右手分別按在一人頭頂。
隨後，搜魂之術開啓！
三人瞬間面色猙獰、五官隨之扭曲，發出不似人的慘嚎，但許唯一一揮手，他們卻是嚎不出來了，只能無聲嘶吼。
約莫半柱香後。
林凡先行收手。
而他手下的魔修已然昏死過去。
甚至···
小便失禁了。
“！”
林凡皺眉：“晦氣。”
他揮手間，大道寶瓶浮現，將這魔修的一切本源盡皆吞噬，這才閉目整理搜魂所得到的有用線索。
片刻後，許唯一也完成搜魂之術。
只是，她深深看了林凡一眼。
等顧星憐也完成搜魂，她輕聲道：“林凡小友不簡單啊，他的神魂強度，甚至遠在我之上。”
“這是個···”
“變態。”
她小聲嘀咕。
一把年紀了，卻還能說出變態二字，足見林凡將她刺激的不淺。
“···，我早就知道了。”
顧星憐卻表示，變態？
那可不就是變態麼！
現在你就算說什麼，我都不會驚訝。
他本來就是變態中的變態啊！
······
“什麼亂七八糟的！”
林凡睜開雙目，無力吐槽。
他的搜魂之術倒是完美成功，可惜，想要的線索完全爲零。
倒是弄到了此人的功法、一生經歷等等。
還有他最近的記憶。
譬如，在剛發現自己三人時，此人還被顧星憐和許唯一的顏值和身段所吸引，動了邪念，想着一定不能殺那麼快，要將顧星憐當做禁臠之類的。
甚至還覺得暮氣沉沉的許唯一也是風韻猶存，這等老那啥用來雙修，效果堪稱絕頂···
簡直不要太逆天。
魔修還真是···
特孃的腦子不好使。
林凡看向顧星憐兩人：“我這邊沒有世界之心的線索。”
“我這裡有。”
許唯一神色凝重：“此人之前並未說謊，他的確碰到一個老瘋子並殺了，而且還搜了對方的魂。”
“但卻不是在萬界深淵之內，而是在他們那個‘天青界’。”
“那老瘋子十萬年前的倖存者，出去之後瘋瘋癲癲，最終被他斬殺。”
“···？！”
林凡嘴角一抽：“所以，十萬年前的線索？”
“這線索未必沒用！”
許唯一糾正道：“我在那老瘋子的記憶碎片中，發現那世界之心當初還相對完善，甚至那個世界的殘骸都還比較完整。”
“因此，當時雖然發現的人很多，想要將之帶走的人也很多，但卻無一人成功。”
“至少在那老瘋子的記憶中無人成功，因爲世界還比較完整，所以要帶走世界之心，除非先‘滅世’，可當時沒人能辦到。”
“但···”
“那老瘋子逃離之後，是否有人成功，卻是不得而知了。”
顧星憐恍然：“這倒的確是條線索，但是否有用，但卻還是需要我們自己去驗證。”
“那就走一趟吧。”林凡伸了個懶腰：“不看看怎麼知道呢？”
“好。”
“···”
······
“無前輩，麻煩你幫忙找一下參照物。”
許唯一揮手，以仙力勾勒出許多‘地形’。
那是那個老瘋子記憶碎片中的地形，至少找到其中一個參照物，他們才能想辦法去十萬年前那個世界之心所在之處，看看到底還在不在。
“好，我會留意，不過···看運氣。”
萬界深淵太大。
對視野的干擾太嚴重。
能不能碰到其中一個參照物，真不好說。
不過···
或許林凡真有‘錦鯉’的作用，短短半個月之後，無姐姐便找到其中一個參照物，並以此調整方向，三人朝十萬年前那個頗爲完整的世界殘骸方向而去。
“去了之後，你當心一些。”
顧星憐與林凡並肩，輕聲道：“十萬年前發現者衆多，若是世界之心還在，他們必然會將消息傳出去，所以，那些人所代表的世界大概率還會有不少人前來。”
“很可能會爆發一場大亂鬥。”
“此戰，我與師叔祖出手便好，你負責提供視野以及居中策應。”
“我們可以死，但你···”
“一定要活下去。”
“放心吧。”林凡比了個OK的手勢：“我會見機行事。”
“最好是如此。”顧星憐有些話沒好意思說。
其實···
她‘偷窺’林凡挺長時間了。
對林凡也極爲了解。
因此，她確信林凡是重情重義之人。
若是自己真遇到什麼危險，他會聽自己的話自行離開嗎？
她不確定。
只是···
心情很複雜。
一方面希望林凡離開，一方面，卻又不想他離開。
人的情緒，有時候就是這般複雜。
······
“···”
“進入視野範圍了。”
“還在！”
“已經發現數十人隱藏在那片區域。”
“若是世界之心不在了，不會有這麼多人在此。”
無姐姐接連開口，同時，她指引三人緩慢靠近，而那個世界殘骸的‘地圖’，也逐漸被‘繪製’出來。
目前能看到的區域，就好似一個巨大的‘鳥巢’倒扣在大地之上。
其中與地面接觸部分，已經是‘不分’你我，已然融爲一體。
但凸出地面的部分，卻依稀能看出該世界原本的模樣與風采。
“剛一靠近，就發現這麼多人。”
“必然是一場惡戰。”林凡輕語。
無姐姐又道：“十一劫散仙已然發現三人。”
許唯一：“···”
顧星憐：“···”
萬花聖地籌備了‘一個輪迴’，從上次進入到這一次，足足一百二十萬年，好不容易堆出來一個十一劫散仙。
結果，這纔剛靠近，視野都才‘探’一小部分呢，就直接發現了三個？
“都是有備而來啊。”林凡撓頭，對顧星憐道：“被你猜中了，上一次離開那些人將消息帶了回去，這些人，就是衝着這顆世界之心來的。”
目前，他們倒是並未見到世界之心。
但如無姐姐所言，若是世界之心不在，此地不可能匯聚如此之多的強者。
至於他們爲何都沒動手···
只怕是目前那世界之心仍然不好取出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沒人願意當出頭鳥。
畢竟一旦將之取出來，就會瞬間成爲衆矢之的，此地隱藏了不知多少強者，誰也扛不住啊！
“麻煩了。”
林凡皺起眉頭：“其實我最擔心的就是這種局面。”
“這麼多人圍着爭搶，一旦開搶，觀天鏡的作用就會被無限降低，我們能做的只有提前規劃逃跑路線，如果弄到手了，就以最快速度逃離。”
“但就算如此，也要保證我們的速度比其他所有人都快才行。”
“否則，只要拉不開距離，路線再好也沒用。”
視野作用大的前提在於己方在對方的視野之外~
否則···
就幾乎爲零！
無姐姐也道：“如林凡所言，規劃離開的安全路線很簡單。”
“但只要無法甩開所有人，他們便可一路跟隨，路線的作用幾乎爲零。”
許唯一平靜道：“總得試一次。”
“我就是爲此而生的啊。”
“不過，觀天鏡不容有失。”
“林小友，答應我，拉開距離，無論最後發生了什麼，都莫要出手。”
林凡：“···”
“好。”
“那就暫且分別吧。”許唯一直接趕人。
林凡無奈，只能攤手：“那你們先把無姐姐繪製的地圖帶好，我去‘邊緣OB’。”
兩人：“···”
雖然不知道所謂邊緣OB是什麼意思，但林凡嘴裡時常冒出來一些稀奇古怪的話語她們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而且也能大致猜到，這話的意思應該是在視野邊緣觀望。
“好。”
“···”
三人分別。
林凡悄然拉開距離，讓她們處於視野邊緣，開始邊緣OB，靜待時機。
而此地的氣氛越發凝重，但卻一直沒有什麼變故。
也不知他們究竟要等到幾時。
數日後。
林凡正百無聊賴的等着。
突然···
他發現有人從‘後方’進入了觀天鏡的視野範圍。
這倒是不奇怪。
有‘後來者’，很正常。
但很快他察覺到不對勁。
對方是兩個女子。
但卻在進入觀天鏡視野範圍後瞬間停下腳步，隨即又退了出去。
“咦？！”
“巧合嗎？”
“還是···”
林凡挑眉，認爲這不太像是巧合。
哪兒有這麼巧的？！
剛進入視野範圍就退出去，好像能感知到觀天鏡的探查似的。
他當即動身，朝對方離開方向追了過去。
片刻後，對方再度出現在視野範圍，隨即林凡立即停下腳步。
而對方頓時再度轉向，很快又脫離視野範圍。
如此往復三次。
林凡面色頓時凝重：“無姐姐。”
“應當如你所想。”無姐姐的語氣也是格外嚴肅：“她們二人應當能感知到我的窺探，亦或是···”
“她們擁有某種特殊手段，視野範圍與我接近，因此，在進入我視野範圍的同時，我們也暴露在她們的視野範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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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們出於謹慎，不願與他人靠得太近，所以纔會立刻退出視野範圍。”
“是啊，只有這兩種可能。”林凡微微點頭，嘆道：“但我個人認爲，大概率是第二種狀況。”
“她們···”
“十有八九也擁有如同無姐姐你這般遠超常人的視野範圍！”
無姐姐也是謹慎了許多：“你打算怎麼做？”
“不知道。”
林凡無奈嘆息。
他是真不知道。
畢竟他也不是神，雖然有時候主意挺多，但也絕無可能將任何事情都算的面面俱到。
在這之前，他倒是也考慮過，或許會有人也有‘視野’，可卻沒想到，對方的視野竟然跟無姐姐差不多。
這就很奇怪了。
哪怕對方視野更廣他都能理解。
大不了就是被碾壓嘛！
可是雙方視野近乎雷同？
總不能是對方也有個一模一樣的觀天鏡吧？
“兩個選擇。”
“一是跟上去看看，甚至不用太靠近，只要來回試探幾次，對方就會明白我們的意思，如果她們真擁有與我們等同的視野，那麼···”
“而如果她們只是單純躲避沒有任何反應，或許就是能察覺到無姐姐你的感知。”
“第二，則是離她們遠些，不管她們究竟是哪種情況都避而遠之，如此，無疑會更安全些。”
“但第二個選擇的前提是，我確實不再管顧星憐她們。”
“否則···”
“早晚會跟對方碰上的，畢竟，她們大概率也是爲了世界之心而來。”
“所以，無姐姐你怎麼看？”
林凡突然反問。
無姐姐沉默片刻後，道：“其實···”
“其實什麼？”
“其實，我能隱約感覺到。”
“她們身上，似乎有另一個我。”
林凡：“(個_個)？？？！”
“你···難道還有分身什麼的，而且曾經遺落在萬界深淵？”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她解釋道：“我是說，能感應到，她們有一種與我近乎雷同的感應手段。”
“或者說，可以理解爲另一個觀天鏡。”
“你要這麼說我就明白了。”
林凡撓頭。
只是···
不會還真被自己一語成讖，說中了吧？
還真他嗎有另一個觀天鏡？
“所以，無姐姐你的意思是···接觸一下看看？”
林凡摸着下巴：“或者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咱們把她們那件法寶搶過來，然後將無姐姐你重煉一番，將你變得更強，來個超級加倍？”
“不知道。”
“我只能感覺到對方與我的手段雷同，卻不知道她具體是何情況，所以這些不好說。”
“但的確想接觸一番。”
“畢竟這麼多年來，我還是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合理。”林凡點頭：“那咱們就試試。”
“其實，我也很好奇，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
“而且同一片區域出現兩個超級視野，不跟對方打個招呼，怕是很可能最後幹起來。且如果她們選擇跟其他人聯手，我們可就麻煩了。”
“所以···”
“那就試試看吧。”
林凡嘗試着，再一次進入對方視野。
而對方這一次明顯遲疑了片刻，纔再度脫離視野。
但林凡卻是根本不給她們喘息的機會，再一次進入其視野。
甚至這一次，林凡還以仙力在空中凝聚出幾行字來。
“我知道你能看見我，聊聊？”
幾行字，都是這一句話，但卻是不同的字體。
仙武大陸文字、方言文字、繁體字，甚至還有地球那邊的簡體字。
“···”
對方明顯停頓，沒有再急着脫離‘視野’。
片刻後···
對方也以在空中凝聚出幾個字來：“你是誰？想說什麼？”
而且是···簡體字？！
林凡雙目微眯。
這就有意思了！
竟然還特孃的大概率是個穿越者？
而且，對方看到自己寫的是簡體字，也回了簡體字，便代表，基本上是默認了這個身份？
那麼···
對個暗號看看吧。
唰。
林凡揮手，文字消失，卻又重新出現了一排。
宮廷玉液酒~
片刻後，對方也隨之揮手。
一百八一杯！
林凡再度揮手。
奇變偶不變。
對方也是瞬間對答如流：“符號看象限。”
“···”
“妥了。”
“這人，是我老鄉。”林凡低語。
無姐姐：“···”
什麼你就老鄉啊。
你們在聊些什麼完全看不懂啊喂！
她沉吟道：“你確定？”
“你要這麼說的話···倒也不是特別確定，有可能她將我某個倒黴老鄉搜魂了？”林凡眼珠子一轉：“謹慎一點。”
他隨即與對方隔空‘書信交流’。
“見面聊？”
“···，好！”
對方答應了。
或許是看林凡只有一個人，亦或是也如林凡對她們好奇那般，他們也對林凡與觀天鏡好奇。
隨後，雙方靠近。
速度都不快，顯然，都比較謹慎。
只是···
在這個過程中，林凡找機會用稻草人帶着觀天鏡前往，而本尊則留在原地。
畢竟，還是小命要緊。
“你這麼做，只怕是瞞不過她們。”無姐姐提醒。
“我知道。”
“就是給她們看的，這樣她們放心些，我也安全些。”
“懂了。”無姐姐忍不住吐槽：“你們人類心思真複雜。”
的確。
林凡過去一個稻草人分身，看似不夠實誠，但實則卻是對雙方都好。
對林凡而言，更安全。
對對方而言···
也更安全。
畢竟一個稻草人而已，能發揮本尊幾成實力？
本尊離的遠，她們才能放心交流。
······
約莫半個時辰後，雙方碰面。
由於知道林凡是個稻草人分身的緣故，因此，對方倒是比較直接，沒搞什麼幺蛾子，直接‘面基’，雙方僅相隔數米。
兩女都很漂亮。
其中一人，論顏值，甚至不在龍傲嬌之下！
身段也是堪稱完美。
她們落落大方站在那裡，打量着林凡，而林凡也打量着她們。
片刻後，林凡盯着方纔與自己書信嬌女的女子，主動開口：“老鄉？”
“是。”
對方點頭：“齊紫霄。”
“林凡。”林凡自我介紹。
“···”
“你也叫林凡？”另一個女子吃驚，隨即皺眉：“不過你不是他，也不像，巧合麼。”
而齊紫霄深深看了林凡一眼，目中，好似有千言萬語，最終卻是道：“你要見我們所爲何事？”
“聽你們這意思，似乎認識另一個林凡？”
“不過也對，叫這個名字的人，可不少。”林凡笑了。
作爲一個老書蟲，他豈能不知道叫林凡的主角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而現在看來，這個叫齊紫霄的女人，不但是老鄉，還認識某個叫林凡的？怕是大概率也是個主角。
畢竟···
穿越者，還認識‘林凡’，說不是主角他都不信。
“至於我的來意···”
“一半是因爲好奇，另一半嘛···卻是想與兩位合作。”
“什麼好奇，又想如何合作？”齊紫霄反問。
“好說。”
林凡豎起一根手指：“這好奇，自然是視野問題，你我雙方都有遠超其他修士的視野，而且就連範圍都近乎雷同，我隱約能感覺到，我們所用，似乎是同一種手段。”
“所以我在想，若是我們聯手，是否能將視野範圍再擴大些？”
“這對我們雙方而言都有好處，但前提是我們相互信任。”
“至於合作嘛···”
“不知，你們可是爲世界之心而來？”
兩女對視一眼，隨即茫然搖頭：“世界之心是什麼？”
林凡：“？！”
他一愣。
不是爲世界之心而來？？？
不對，是不知道世界之心是什麼？
他心頭一沉，與觀天鏡暗中交流：“無姐姐，她們可是在說謊？”
“沒有察覺到謊言的細微波動。”無姐姐悄然迴應。
“···”
大概率沒說謊麼？
那倒是有意思了，或許合作內容可以改一改？
他錯愕道：“不是爲世界之心而來，那你們是···？”
“天道之基！”齊紫霄迴應。
“天道之基？”
林凡眨巴着眼：“那又是什麼？”
齊紫霄身邊的女子錯愕：“你不知道？？？”
而齊紫霄也愣了片刻，似乎也是在問誰林凡所言是否屬實。
隨後，雙方大眼瞪小眼。
林凡撓頭：“這麼說來，我們有必要交換一部分情報。”
“作爲老鄉，這一點，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你說。”
齊紫霄示意林凡繼續。
“我來自仙武大陸，來萬界深淵兩個目的，一是尋寶加提升自己，二是爲世界之心。”
“所謂世界之心，就是一個世界的核心，但萬界深淵之內的世界之心，多少有些問題，基本都是殘缺之物。”
“不過依舊有大用處，帶回去之後，融入家鄉世界，可讓該世界成長，至於能成長多少，視情況而定。”
林凡簡單描述自己的來意與世界之心後，齊紫霄微微點頭，道：“我們出自修仙界。”
“來萬界深淵就一個目的。”
“尋找天道之基！”
“天道之基從何而來我們也不得而知，它能以任何形式存在，但大多時候是一道符文，作用是融入我們所在世界的‘天道’，修補天道殘缺，從而提升世界上限，讓我等修士續接仙路。”
“！！！”
林凡眉頭一挑。
“對上了！”
就說爲何齊紫霄和林凡這兩個名字這麼熟悉，還有天道之基似乎也在哪兒聽過，這不是自己以前看過的那本男女互穿小說的劇情麼？
那個世界很複雜、也很麻煩！
那個修仙界是地球靈氣復甦之後變大百億倍，恢復成‘人界’並被打爆之後，又被人以大法力‘捏合’之後的產物。
但由於被打爆了，哪怕重新捏合成一方世界，但天道受損嚴重。
原天道也分崩離析，化爲九九八十一道天道之基。
而那些天道之基分佈於諸天萬界。
且由於修仙界天道殘缺，所以，仙路基本可以說是‘斷’了。
連修行到他們那個世界所謂的‘大帝’境界都極難，所以需要天道之基修補天道，提升世界上限。
至於世界之心，那個修仙界還真不需要。
因爲，那可是破碎人界又被‘捏合’之後的產物。
而這個人界···
可是洪荒‘天地人三界’中的人界，就是大羅金仙乃至聖人都可承受，哪裡還需要什麼世界之心來提升世界本身？
也就是被打爆後天道受損，否則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
至於這些世界之心···
莫說是殘破世界之心，就是將仙武大陸的‘心臟’挖出來給她們拿回去融合，那個修仙界也不見得能提升哪怕一絲。
換個說法便是···
那個修仙界有損，但問題出在‘神魂’之上，肉身沒什麼大問題。
只要將神魂補全，那個世界自然會水漲船高。
而仙武大陸等，肉身神魂都沒問題，甚至神魂隱隱還強過肉身，問題則在於肉身強度不夠，所以才需要世界之心來提升‘肉身強度’。
想到這裡，倒是讓林凡有些喜出望外。
“如此說來，我們倒是的確可以合作。”
“畢竟，我們的目標並不相同，要的東西也沒有衝突，不合作可惜了。”
別人，他不信任。
但這個齊紫霄還是很可信的。
不過呢···
林凡之前的判斷失誤了。
“她不是老鄉。”
“或者說，最多隻能算半個老鄉。”
“甚至她此刻，還是···男妹子。”
倒不是如同龍傲嬌那般的男妹紙，也不是劉建民那樣的男娘，而是靈魂互穿！
換言之，現在的齊紫霄體內，其實是一個男人的神魂，而如果自己沒搞錯的話，那個男人，也特孃的叫林凡。
有意思~！
“不過話又說回來。”
“《突然成仙》那個故事裡，有好些條時間線，而其中絕大部分時間線，齊紫霄都在成仙之前戰死了，還有一部分時間線是在成仙之後戰死。”
“林凡···死的更早。”
“就是不知道，這個時間線的林凡，是否還活着？”
“只能說希望是主線吧，如果不是主線，而是一些故事裡沒怎麼提及的支線，我也不太清楚啊。”
“等等，不對！”
“不是主線！”
“我記得，他們都活下來併成功在一起的那條主線裡，齊紫霄，或者說‘林紫霄’並未將觀天鏡帶進來。”
“而現在她卻帶進來了，顯然，這不是那條線。”
林凡皺眉。
之所以說‘林紫霄’，那自然是因爲這個時間點他們兩人在‘互穿’，體內是林凡的神魂，爲了方便區分，所以稱其林紫霄。
而觀天鏡···
沒錯。
齊紫霄也有一個觀天鏡。
她師尊給的。
那個修仙界紫府聖地鎮教帝兵，其功能···顯然，與自己手中的觀天鏡目前看來近乎雷同。
只是，她手中的觀天鏡，也是處於殘缺狀態，若是能修復完成···
嘖。
那可就不只是觀一方世界了，而是諸天萬界盡在其眼皮子底下！
從這個角度來看，自己手中的觀天鏡，反倒是有些不如了。
畢竟，至少林凡看不出手中觀天鏡有半點殘缺或是問題。
林凡此刻思緒萬千。
說來緩慢，實則，卻只是瞬息之間。
林紫霄微微皺眉：“你所言倒是不無道理，既然我們目標並不相同，倒是不會爆發直接衝突，但我們憑什麼信你？”
“別說因爲是老鄉。”
“老鄉出門在外坑自己人的事兒，我可是見過不少。”
“這話就見外了不是？”林凡攤手：“其實我是一宗之主，我這一脈，有近乎一半都是老鄉，相處的都很愉快。”
“當然，你不信任也是正常，但要問我憑什麼值得相信，我卻是也沒什麼好辦法。”
“自證陷阱你應該知曉。”
“讓我證明自己可信，本就不可能，畢竟這世界連天道誓言都沒有。”
“所以，只能憑感覺了。”
林凡直視林紫霄：“那麼，你們呢？”
“值得信任麼？”
“如你所言，同樣的，只能憑感覺。”林紫霄迴應。
而她身邊的女伴卻是幾乎未曾開口。
同時，林凡隱約想起這個女人的名字，似乎···叫季初彤。
不過最後哪條時間線都沒成爲那個林凡的女人，且大部分時間線結果都挺慘的，最好的那條主時間線，是他們的兒媳婦來着？
林凡刷刷就是撓頭：“那麼，怎麼說？”
其實，以林凡的視角來看，林紫霄是可信的。
畢竟他看過小說，知道對方人品。
譬如他可以無條件相信炎帝模板，而絕不會相信姓唐的，林紫霄此人，倒是不會無緣無故坑害他人，尤其是‘自己人’。
一旦合作，只要自己不搞他們，他也就不會搞自己。
但這話不可能說出來呀。
要證明自己也可信，就挺麻煩。
他沉吟道：“不如，咱們從初步信任開始？”
“譬如···”
“看看對方增加視野的寶物？”
“···”
“好！”
林紫霄點頭。
季初彤面色一變：“紫霄，你···”
“無妨。”
林紫霄卻是示意她安心，並將話題擺在明面上：“他過來的，只是一個稻草人分身，奪不走咱們的觀天鏡。”
“何況，他也將自己的寶物帶來了。”
“一個分身，卻將寶物帶來，本就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他的誠意。”
“這點信任，還是可以給的。”
“大氣。”
林凡笑了。
隨即，雙方同時取出觀天鏡。
只是一眼，雙方都很意外，卻又有那麼一些失落。
都是觀天鏡！
都是道紋繁雜的古老銅鏡。
甚至連顏色也相近。
但氣息卻截然不同，甚至堪稱南轅北轍。
僅憑這一瞬間的感受，林凡兩人便可確定，這兩個觀天鏡沒有任何關聯，只是但卻在名稱和功能上有着近乎雷同的巧合。
“我這是自家聖地鎮教帝兵觀天鏡。”
“我這也是聖地鎮教帝兵觀天鏡，但卻不是‘我家’的，是一個好友暫時借我保管。”
“我這觀天鏡有一器靈，因爲曾經記憶全失，所以我喚她阿無姐。”
“我這觀天鏡內的器靈倒是沒有丟失過記憶，但我稱她爲無姐姐。”
兩人相互介紹，甚至交換觀天鏡，上手觀察。
同時。
一個無姐姐、一個阿無姐也隨之現身，並打量着對方。
“這世間，竟還有如此相似的存在。”
無姐姐驚歎。
阿無姐也是道：“若非你我以及觀天鏡的氣息都截然不同，我只怕要以爲你我曾爲一體。”
“是啊。”
“或許正應了那句話。”
無姐姐有些唏噓：“一花開、一花落。”
“諸天萬界、歲月悠悠，世間終會出現兩朵相似的花。”
“···？！”
這話一出。
阿無姐和季初彤沒什麼反應。
林紫霄卻是眉頭一挑。
林凡更是猛然看向無姐姐，瞬間明白一件事。
好傢伙！！！
無姐姐是真時常窺探自己啊！
甚至連自己‘抄’給弟子們看的那些個話本小說她都看道了？
這麼說···
“難怪無姐姐如此信任我，並認爲我與衆不同。”
“或許，她是一直觀察我，並且還驗證過我寫的話本小說，關注着蕭靈兒等人，看着他們一步步成長，與話本小說極爲相似，所以···”
“覺得我很牛皮？”
林凡撓頭。
片刻後，兩人將觀天鏡換回來。
林紫霄道：“我可以姑且相信你，但你想怎麼做？”
“就合作，各取所需唄。”
林凡攤手：“咱們一起出手，我要的只是世界之心，天道之基我用不上，我所在世界的天道本就完整，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我搶那東西。”
“而且你們去這個方向是？”
林凡指了指那個世界之心所在方向，在此之前，她們兩人初入林凡視野範圍，就是朝那個方向在趕路。
林紫霄答道：“我們有自己的手段。”
“那個方向，有至少一道天道之基。”
“巧了。”
林凡拍手：“那個方向有一世界殘骸，而且世界還相對完整，世界之心也還在其中。”
季初彤壓低了聲音：“會不會那個殘骸之中，世界之心和天道之基···都有？”
林紫霄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真是假，卻是要到附近看過才知道。”
“你看，合作機會這不就來了麼？”林凡笑了：“那地方人很多，很是兇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不是？”
“那麼，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可以。”林紫霄點頭：“但若是遇到我無法解決的生死危機，我們會優先保命。”
林凡應下：“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