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交易（求訂閱）
七天後，6月7日。
清晨的風掠過了曲曲折折的安陵江岸線，帶着淡淡的草木水汽味，吹到了位於城東的老城，拂過老城裡茂密的枝葉，又捋了捋屋檐下小貓的毛髮，最後涌進窗裡，盈滿小小的房間。
八點，林川習慣性地翻身起牀，然後打開鐵門。
小包租婆就在門外。
這是一個多星期以來，小包租婆給林川養成的生物鐘。
今天的她，臉蛋白皙粉嫩，穿着那件皮卡丘卡通圖的白色T恤，下身是一條短款的淺灰色偏白褲子，露出筆直而白的長腿，晃在林川的眼前。
把林川的睡意都給晃沒了。
她的手裡提着一袋蘋果，還有今天兩人份的早餐——羊肉湯粉。
小包租婆輕輕踮起了腳尖，湊近林川用力嗅了一口，笑道：“董事長，你好香啊。”
“我看你是真餓了。”
林川面露笑容，輕輕點了點小包租婆的鼻尖，然後接過小包租婆手裡的早餐和蘋果。
“你還有一樣東西沒拿呢。”小包租婆微微抿着脣角。
林川一怔：“都拿了呀。”
小包租婆突然露出了燦然的笑容，隨後直接跳起來，雙腿一環，雙手放肆地摟住林川的脖子，掛在林川的身上，緊緊抱着林川，深深地嗅了一口：
“還有我呀！”
“小包租婆，伱偷襲我，太放肆了。”林川擔心小包租婆滑下去摔倒，只能用手臂托住她。
“董事長，我106斤，重不重？”小包租婆嘻嘻地笑道。
“不重，但我有點頂不住。”
“你頂住了呀！”小包租婆眨了眨眼。
啊？
林川臉色一囧，趕緊一個轉身，就把小包租婆放到了廳裡。
她太頂了，確實有點吃不消。
小包租婆張欣欣看着林川這副窘迫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果然，全方位攻勢，他的心理防線根本頂不住。
董事長，我的！
女追男，隔層紗。
尤其像林川這種網文寫手，對於小包租婆這樣雷霆般猛烈而溫柔嫺淑的攻勢，實在難以招架。
呼——
“董事長，你咋了？”小包租婆眨了眨眼，笑道。
“明知故問。”
林川笑着啐了一口，“今天還有正事呢。”
“那先放過你，先吃早餐吧。”
小包租婆笑道，隨後坐到桌前，和林川一起早餐。
‘叮咚叮咚——’
這時，手機響了。
林川一看，編輯悠悠發來的。
“寶~起牀啦！”
這幾日。
林川的反詐小說《孤注壹擲》以頭名衝進了下一輪。
所以，這段時間和悠悠聯繫得密切了一些。
“在吃早餐呢。”林川回覆道，然後看了一眼對面的小包租婆，小包租婆滿臉笑容，給林川多夾了兩塊羊肉。
至於林川和誰在聊天，她沒問。
“最近你的作息挺規律嘛，不錯不錯。”悠悠顯得很欣慰。
林川笑了笑，回覆道：“《孤注壹擲》進入下一輪了，現在就等它的最終成績出爐了。”
“無論從熱度來看，還是從內容來看，《孤注壹擲》都是一等獎的有力競爭者，保二爭一吧！”悠悠發來消息。
看得出來，她很看好林川拿下反詐徵文的頭名。
“那今年天王的事，就拜託悠悠了。”林川半開玩笑道。
此前悠悠就透露過，《孤注壹擲》如若能在反詐徵文中斬獲佳績，那麼林川的這些歷史成績，足以和一些老牌的萬訂作者，爭奪天王席位。
如果能夠獲得頭名，獲得影視改編，那麼今天的‘十二天王’，必有林川的一席之地。
因爲，由反詐中心和陽光影視對《孤注壹擲》進行影視改編，那麼熱度必然不低。
熱度一高，小說《孤注壹擲》也相應的水漲船高。
“你就放心吧，現在《孤注壹擲》很破圈，加上《黑客王國》，今年獲封十二天王，很有機會。”
悠悠立即回覆道。
起航小說大樓裡，悠悠看着與林川的聊天框，不禁有些慶幸，她壓對寶了。
《老千》《這個殺手太過專業》已經達到了大精品。
《黑客王國》在海外爆火，國內萬訂。
《孤注壹擲》目前在國內破圈，目前進入‘反詐徵文’的複賽，6月10日就公佈最終成績，不少讀者希望它能夠進行影視改編，呼聲很高。
悠悠心裡樂開了花。
只要牢牢把握住林川這個寶藏作者，把他扶上天王的寶座，再推上大神之位，自己的升職加薪，還不是手到擒來？
妙哉！
不過，下半年的競爭壓力很大！
悠悠立即又給林川發了一條消息：“寶~你下本書打算什麼時候開？”
林川略一思索，便回覆道：“大概在反詐徵文結束後的一個星期內吧，怎麼啦？”
“下半年，起航小說會進入一個廝殺慘烈的狀態。”悠悠回覆道。
林川眉頭一緊，立即放下筷子，在手機上快速敲出一行字：“廝殺慘烈，這是什麼意思？”
很快。
悠悠便解釋了緣由：“先說反詐徵文這一批吧，比如天涯、歸海、寒冬幾人，大概率會在本月或者下月開新書，另外，天王、大神們，會陸陸續續在下半年，尤其是近段時間開新書，也有幾個白金，透露要開新書的想法。”
嘶。
林川眉頭擰在了一塊，顯出一抹憂色。
萬訂、天王、大神扎堆開書！
還有幾個白金也來湊熱鬧？
“怎麼都在這個時間點開書，網文圈大世之爭了嗎？”林川忍不住問了句。
“每年從五六月份開始，都是一批實力強勁的作者開書的黃金節點，因爲下半年的站點流量會更高，這些作者，都想吃這一波流量，累積足夠的人氣，以此來衝擊天王、大神，甚至是證道白金，也有些作者，純粹是湊巧。”悠悠解釋道。
林川看了悠悠發來的這一條消息，不由得咧了咧嘴。
他又想到即將要發佈的新書《上週的古董》。
系統要求：2萬均訂！
達到兩萬均訂才能解鎖下一職業！
起航小說怎麼這麼卷？
站點的流量就這麼多，讀者相對固定了，而天王、大神、白金開新書，必定會吃掉相當大的流量。
通俗的說，蛋糕就這麼大，有人大口大口的吃了，就有人沒得吃。
“真難啊！”林川感嘆道。
“沒事，推薦方面我給你狠狠地爭取了，你本身實力也很強，就放心地開書吧，殺穿他們，一舉證道！！！”悠悠鼓勵道。
“好！狠狠的殺穿！”林川咧嘴一笑。
結束聊天。
林川放下手機，隨後和小包租婆吃完早餐，然後上班。
上午720網絡安全公司。
下午東大街古玩店。
是了，林川作爲720網絡安全公司的董事長，小包租婆作爲財務總監兼人事總監，需要處理許多的公司事務。
反詐app的推廣，也在有序進行。
另一邊，還新開的古玩店，店面已經選定並裝修完畢，現在正在與一些供貨商聯繫。
所以。 從上午到下午，一輛小電動，從幸福小區開往青秀區中成大廈，又從中成大廈開往東大街。
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
炙熱的太陽被雲層遮住，多雲，東大街並不顯得燥熱，不少古玩攤販，在街內巷裡，擺出大大小小的古玩物件，吆喝着，熱鬧一片。
東大街裡，一處巷口轉角處的黃金店面，裝修得古色古香，掛起了一塊名爲‘金石緣’的牌匾。
金石緣的店裡，立起了通透的玻璃櫃，其中已經放着好些件古玩物件，都是這些天，林川從各處收購回來的。
在玻璃櫃之外，擺着許多藝術品。
這些藝術品，則是林川自己隨手鼓搗的，仿造一些古玩物件做的，手法精湛，但都做上了相應的標記，以防別人以假當真。
害，該死的良心！
二樓還有一塊展品，是林川從警局拿回來的那枚‘奉天一兩’。
老張和小包租婆一致認爲，這枚‘奉天一兩’應該成爲金石緣的壓堂，即鎮店之寶。
林川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在旁邊標記‘仿製藝術品’‘不對外出售’。
這枚仿品，也的確有成爲壓堂的資格。
壓堂壓堂，也就是這一家店的價值最高的、最能體現這家店實力的一件珍寶。
奉天一兩仿品，不是真貨，但它擺在店裡，足以進店之人知道，這家店的古玩水平，也讓很多想用假貨渾水摸魚的小販灰溜溜地走了。
這枚錢幣的造假工藝堪稱是巔峰，再拿假貨進來，就有點班門弄斧了。
這時。
一個穿着樸素，帶着帽子的藍色T恤男子走進了店裡：“老闆，這裡鑑寶嗎？”
“當然，鑑寶往這邊請。”
林川穿着休閒白襯衫，把藍色T恤男子，引到了一樓內的鑑定位置。
鑑定古玩物件，需要有古玩鑑定師證書，所以林川趁着這段時間，考了一張證書。
那男子身高約175，皮膚相對偏黃，斜挎着一個大包，坐在林川對面：“鑑寶怎麼收費？”
“200一件。”林川笑道。
“小兄弟，是你幫我鑑定的嘛？”那男人問了一句。
林川點點頭。
男子笑了笑：“有點年輕呀。”
林川也笑着回了一句：“古董不年輕就行。”
“成，先幫我看看這兩件。”
男子便從包裡拿出兩個用黑布包着的物件，擺在鋪着紅布的長桌上。
林川看了眼男子，隨後拿起一個物件，緩緩打開黑布，一個精美的鬥彩裝飾的碗狀瓷器顯露出來。
在自然光線下。
碗的器型規整，線條流暢，碗口圓潤，碗壁適中，碗的內外壁都繪有精緻的團花和卷草紋，相互交織，色彩鮮豔。
它的釉面光潤如玉，細膩而均勻，透露出一種溫潤的光澤，整體既有釉下青花的幽雅，又有釉上彩的豔麗。
“小兄弟，怎麼樣？”那男子殷切地問道。
“鬥彩團花卷草紋碗。”林川擡眼看了一下男子，笑道。
“年代呢，能看出來嗎？”藍色T恤男子又問道。
林川又端起碗看了眼，笑道：“給您看……清代幹隆年間。”
“價格怎麼樣？”
“這碗工藝精湛，但碗底有所磨損，碗口處有道裂紋，值大幾萬吧。”林川笑了笑。
“好好好！”藍色T恤男子咧嘴一笑，隨後又指向另一個物件。
另一個物件是一隻爐子。
“銅香爐。”林川初看一眼，笑道。
銅香爐呈三足鼎立之勢，爐身圓潤，線條柔和，雕刻着精美的祥雲紋飾，細膩入微，祥雲與祥雲之間，疏密有致，爐蓋則是鏤空狀，形似祥雲，與爐身爐口相得益彰。
整體看上去，銅香爐的包漿色澤深層，像是鋪蓋了一層淡金色或紅褐色的光色，更顯古樸。
“清代銅香爐，給您看小兩萬的價格吧。”林川下了結論。
“小兄弟，眼力見不錯。”
藍色T恤男子給林川豎起了大拇指，隨後開始收拾銅香爐和鬥彩團花卷草紋碗，裝進了包裡。
“這裡掃碼。”林川笑了笑。
400大洋，到賬。
那男子臨出門口時，又看向林川問道：“小兄弟，咱們能不能加個微信，我還有很多寶貝想要鑑定呢，如果你們這給的價格不錯的話，我可以出給你們。”
“當然可以。”
林川笑了笑，隨後便和男子添加了好友。
男子走後。
一直跟在林川身邊的小包租婆，好奇地問道：“董事長，剛纔咱們怎麼不問問他這碗和銅香爐出不出手？”
林川輕輕點了一下小包租婆的額頭：“你呀，這也收那也收。”
小包租婆微微撇了撇嘴：“我這不是看咱們店貨並不多嘛，他那兩件古玩不能收嗎？”
林川笑了笑：“倒不是不能收，只是這兩件東西不是他的。”
“你怎麼看的出來？”小包租婆有些好奇。
“看多了就懂了。”
“你也不是纔開始看幾天嘛？”
“額，我的意思是，看人看多了就懂了。”
“還有替人來鑑定古玩的。”
“當然有了，很多賣主不方便出面，所以請人幫忙拿去鑑定，這都是常有之事，加上咱們金石緣剛開業，附近的商鋪也有人向來踢踢館子，砸砸咱們的招牌呢。”林川笑道。
小包租婆點了點頭，心裡暗暗記下。
古玩店新開，加上貨源不多，因此下午時候，顧客並不算多，反倒是有不少上門鑑寶的，其中有幾個拿着假貨，卻一口咬定是真的，想要爲難林川。
但林川一一化解，不落口實。
不知不覺，已經夕陽落下，夜幕降臨。
東大街的人流量是白天的兩到三倍，金石緣的生意也忙碌了起來。
不過，由於古玩的特性不同。
顧客很多，在門口外來回蹭了很久才走進來，可看了一圈，什麼都沒買又走了，什麼都沒留下。
這算進來過嗎？
這算髮生過嗎？
一直到晚上十點，人流漸漸消退。
‘叮咚叮咚——’
手機彈出了一條消息，是下午那個身穿藍色T恤的男子發來的：“小兄弟，我這裡有件寶貝，你們那收嗎？”
林川回了句：“什麼寶貝？”
隨即，對方便發了兩張現拍的照片過來，並配上文字：“這一件瓷器，你看怎麼樣？”
林川看了一眼：“光看圖片的話，的確很不錯，最好能拿到店裡看看。”
“那成，我現在就過去。”男子立即回覆道。
那男子發來的那件瓷器照片，確實不錯，初步估計價值三十萬，能收了的話，轉手賣出也能賺個不錯的加錢。
林川想了想，表示同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