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快九點了,咱們也趕緊幹活吧。”
等到帶班走後,蘇澈對着其他三人催促道。
“蘇哥,這活怎麼幹啊?”
秦雲賢看着車斗上堆積如山的飼料,只感覺頭皮發麻。
“老秦負責在車上幫我們掀袋子,我們三個負責往倉庫扛。”
蘇澈對着三人安排道。
隨後便爬上車斗。
雙手抓住飼料袋的兩個角。
用力一掀。
便將袋子掀到了花塵語肩膀上。
在袋子落到肩膀的剎那。
花塵語雙腿不由的微微屈膝。
他也沒有預料到。
這五十斤一袋的飼料。
扛在肩膀上竟然如同小山一樣重。
隨手顫顫巍巍的走進了倉庫。
將袋子卸到飼料垛後。
花塵語累的大喘了兩口氣。
僅僅卸了一袋。
額頭上就已然冒出了汗珠。
蘇澈在爲秦雲賢做完示範後。
便跳下車一同扛飼料。
秦雲賢雙手扣着飼料袋的兩個底角。
咬着牙猛然用力。
直接將飼料袋掀到了蘇澈肩膀上。
“再來兩袋。”
蘇澈對着秦雲賢說道。
“蘇哥,三袋可就是三百斤,你能行嗎?”
秦雲賢連忙開口問道。
生怕蘇澈再逞強。
萬一把蘇澈壓壞了。
他們後面的節目也就不用錄了。
“三百斤而已,你看那些工人哪個肩膀上低於三袋了。”
“要是一袋一袋的扛,賺的錢還不夠養家餬口的。”
蘇澈手指着另外一車卸飼料的工人。
三人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沒有一名工人肩膀上的飼料低於三袋。
有的甚至扛四五袋!
秦雲賢在看到這一幕後。
這才又奮力掀起兩袋飼料。
摞在了蘇澈肩膀上。
對於體質滿強化的蘇澈來說。
三百斤的重量扛在肩膀上。
經過脊椎和雙腿的卸力後。
扛着走路一點都不吃力。
“老秦,也給我卸三袋!”
王奕博看着蘇澈的背影,轉而對着秦雲賢說道。
他的體型和蘇澈相差無幾。
而且平時也經常健身。
如今蘇澈一下子抗三袋。
他自然也要扛三袋!
以此來證明自己!
“好嘞。”
秦雲賢爽快的迴應道。
隨後便掀起袋子摞在了王奕博肩膀上。
砰!砰!砰!
隨着三袋飼料落在肩膀上。
王奕博彷彿感覺自己背了一座大山。
雙腿不停的打着擺子。
雙手死死的把住車斗,這才勉強站穩了身體。
“奕博,要不咱們還是背一袋吧。”
秦雲賢對着王奕博勸說道。
“沒事……這點重量對我來說小意思,我平時健身都比這個重。”
王奕博咬牙迴應道。
現如今鏡頭正對着他拍攝。
他哪好意思說不行。
攝像師在聽到王奕博說話如此硬氣。
又將鏡頭拉近了一些。
導播室的工作人員。
也緊跟着就插入了一個“真男人”的圖像。
在鏡頭的拍攝下。
王奕博身體近乎彎成了弓形。
原本扛在肩膀上的飼料。
此時也已經滑到了後背上。
就當他顫顫巍巍的將飼料背到飼料垛旁邊時。
無論用出多麼大的力氣。
都無法將飼料卸到垛上。
一通折騰過後。
反而將自己折騰到了力竭。
隨着“砰”的一聲。
三袋子飼料也砸在了地上。
“啵啵你沒事吧?”
花塵語卸完一袋飼料後,對着王奕博詢問道。
“沒事,我先歇一會。”
王奕博擺手說道。
直播間觀衆在看到這一幕後,彈幕也全都是質疑。
“就這力氣,還好意思說自己天天健身?”
“敢跟蘇澈比,一看這就是沒有看到過蘇澈抓豬的場面。”
“就這種力氣在農村幹日結工,不出半個月就會被餓死!”
“要是沒有蘇澈,這些嘉賓遲早得餓跑!”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歇一會是什麼意思嘛!”
“樓上的,伱怎麼能發語音。”
……
當王奕博看到直播間觀衆的嘲諷後。
臉色紅一片白一片。
早知道三百斤竟然這麼重。
他剛纔就不吹牛逼了……
在接下來的工作過程中。
蘇澈扛完兩輪六袋。
花塵語和王奕博才只能扛完一袋。
而且僅僅過了半個小時。
兩人就累的腰痠背痛。
走路時雙腿都在打擺子。
蘇澈見兩人實在堅持不住。
這才聽下來休息。
“蘇澈哥,那些農民幹這麼累的活,就不怕傷腰嗎?”
王奕博看着另外一車卸車工,疑惑的問道。
“如果連飯都吃不起,你還會在乎傷腰嗎?”
蘇澈反問道。
“我的意思換工作,每天換一個工作,終究能換到一個輕巧的。”
王奕博連忙解釋道。
“輕巧的不賺錢,賺錢的不輕巧,農村一個鄉鎮就那麼幾個廠子,哪有那麼多工作讓你換?”
“而且就算是這種卸車的活,大家也都是搶着幹,要不是我帶你們來,人家都不會要咱。”
蘇澈一臉無奈的解釋道。
在農村。
那些由於各種原因無法外出的留守百姓。
賺錢的慾望比那些外出打工的年輕人都要強烈。
哪怕是那些六七十歲的老人。
都會出去幹各種散活賺錢。
能找個工作幹着賺錢就不錯了。
那還輪得到百姓挑挑揀揀。
除非賺的比現有的工資高。
否則這些百姓根本不會換工作!
直播間觀衆聽到王奕博的問話後,也都是炸了鍋。
“這是什麼腦回路,竟然會問出如此腦袋的問題。”
“像極了某個小鮮肉,勸人家農民工不要在意工資多少,要幹自己想幹的。”
“現實版何不食肉糜?”
“蘇澈說的沒錯,在農村賺錢真的比吃屎都難,我以前在老家找工作,如果不出力的話,一月兩千就算是高薪了!”
……
“行了,接着幹活吧,不然咱們以後也要餓肚子了。”
休息了五分鐘後。
蘇澈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對着三人催促道。
在蘇澈的催促下。
三人這才艱難的站了起來。
繼續扛起了袋子。
衆人乾乾停停。
一直幹到了中午十一點半。
也才卸了半車。
而在另外一邊。
楊蜜等人的配料工作雖然不累。
只要按照固定的比例。
將飼料分類稱好,然後倒入攪拌站就好。
但是工作環境卻是令人難以忍受。
不僅僅是濃郁的飼料味道刺鼻難忍。
那震耳欲聾的機器聲。
更是震得他們腦袋一片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