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種情形,高個子男人也急忙湊了過來,不過,這時他已經把所有的恩怨放在了一邊,而是把口罩男的口罩摘了下來,問他:“你有什麼話要說,快說。”
口罩男的口罩摘下來後,是半邊燒傷的臉,這或許是他一直戴着口罩的原因。不過,現在對於這些已經不重要的。
我們現在需要知道他要告訴我們什麼。
“我……我……我不是……不是半個身子的男人……”
口罩男說完這話,就脖子一歪,斷了氣。
看着這個口罩男許久,高個子男人才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原本以爲我和他會是一個很激烈的對抗,萬萬沒有想到,結果竟然會是這樣。”
“我也沒有想到。”我也嘆了一口氣,心裡一陣失落。
與高個子男人相比,我的失落是因爲範萱萱的出現,我不明白她和這個口罩男是什麼關係。但是以現在推斷,口罩男得到了太歲後,應該就是交給她的。
既然他把太歲交給她,肯定是她關係很好的人,可她爲什麼還要一槍殺了他?如果,他是那位半個身子男子的幕後操控者還能理解,但這個男人臨死之際,已經告訴了我們,他不是半個身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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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的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沒有自然沒有理由懷疑這個口罩男的話。
現在範冰妍傷心,多半也因爲這些事情紛亂了心思,她也想不明白。
看到我和範冰妍心情都很沉悶,一旁的高個子男人拍了拍我的肩頭,說話了:“劉警官,別嘆氣了,咱們找個地兒喝點酒,邊喝邊聊吧,一些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
不知怎麼的,平時很少飲酒的我,這次聽了高個子的話,卻突兀的很想飲酒了。
給警隊打了電話,安排了人過來處理現場,我和高個子男人勸慰着範冰妍離開了廢墟。
範冰妍這次喝了很多酒,一句話不說,喝着喝着最後流起了淚。
“範警官,你別傷心,這個口罩男不是什麼好東西,作惡多端,死有餘辜。”
然而,範冰妍聽了高個子男人的這話,反而哭的更洶了。
這也很容易理解,在範萱萱沒有出現之前,我們把她當成受害者,我們追查案子也完全爲了找出欺辱她的兇手。
但是,今天看來,這起案子似乎與我們預料的不一樣。範冰妍肯定是心裡在想,這起案子追查到最後,她的姐姐是不是也參與了犯罪?不管具體原因是什麼,但範萱萱今天開槍
殺了口罩男是事實,這是不可逃脫的罪證。
“來喝酒,喝過酒,睡一覺,就什麼都過去了,明天依然是好天氣,好心情。”高個子男人儘可能的用各種方式來安慰範冰妍。
但範冰妍除了喝酒,除了流淚,再無其它動作,一句話都不說。
“喂,我跟你們說,今天咱們追蹤口罩男時,他受了傷,大家應該很清楚吧?兩位難道不想想他爲什麼受傷呢?他與咱們周旋了這麼多天,都不曾受傷,怎麼今天就突然受傷了?什麼樣的人才能傷了他?不管怎麼說,在他見範萱萱之前受的傷絕對跟範萱萱沒有關係,這是最重點的,我們必須要弄出這個傷了口罩男的人是誰,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不管這個人是誰,但他絕對不是範萱萱,若不然,他又豈會跑這麼遠,在自己受傷後把太歲交給範萱萱?”
“你感覺這個人會是誰?”我放下酒杯,問了一句。
高個子男人笑了笑,並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賣了一個關子,端起了酒杯:“來,咱們三個一起喝酒,是不是應該乾一杯。”
我看了看範冰妍,她此刻根本就沒有心情與我們一起喝酒,只是一個人鬱郁的飲着。
高個子男人也沒有強求,然後看了看我,說:“這個殺死口罩男的人應該就是製造半個身子男人的幕後者,並且,範萱萱現在已經接近了這個幕後者,也知道了他是誰。”
聽到這裡,範冰妍終於有了動作,轉臉看向了高個子男人。
高個子對她一笑,接着說:“你們想想看,這個口罩男給範萱萱送去太歲,這應該說是很重要的東西,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口罩男爲什麼會幫助範萱萱,這些咱們先不去考慮,但是從我們的角度來思考,若是這個人幫助了我們,我們是不是應該不會殺掉這個人?並且還會把他當成朋友?”
我點了點頭:“按照常理,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對方,自然就是朋友。”
“那就對了,可是,範萱萱今天的做法卻不合常理,這是爲什麼?”
我沒有回答,只是看着高個子男人。
高個子男人看了看我,然後又看向範冰妍:“很顯然,她是不得已纔開槍殺的口罩男,因爲,只有這樣,他纔能有機會得到幕後者的信任,才能靠近他,然後……後面的事情,你們應該能想到了。”
範冰妍與我的視線對視在一起,感覺高個子分析的很有道理。
“還有,你們知道爲什麼口罩男甘願被範萱萱殺死嗎?”
“他已經受了傷,而我們又在後面追蹤,他多半沒有任何希望離開廢墟,所以就順水推舟,成全了範萱萱,讓她有機會接近那個幕後者。”
“這是一個方面,最重要的我感覺還是口罩男應該還有事情交託給了範萱萱,範萱萱可以幫他完成這件事,或者是一個願望。”
我們三人不知喝了多少酒,只知道離開酒吧的時候,已經是天亮。
範冰妍喝醉了,我扶着她準備打車回家。
剛走大春巷小區門口,鑑定科於小冉打來了電話。
她說,口罩男的傷口鑑定已經有了結果,這是一種普通的水果刀刺中的腹腔。
近身搏擊,並且還是水果刀刺中腹腔,看來這個人並不專業,至少身手遠在口罩男之下。
但是身手在口罩男之下,卻能傷了他,自然是在一種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下的手。
什麼樣的人會讓口罩男毫無防備?
只有他最親近的人。
他臉上的口罩取了下來,我們也知道了他的真面貌,對他的身份也便有了一個瞭解。
他並沒有前科,出身在武術世家,自小習武,臉上的燒傷是一起火災中燒傷的,不過,他有妻兒。
正是這一點,讓我們看到了突破口。
若是他料到自己會有生命危險,最後去見範萱萱時,肯定會見他的妻子與兒子。
我扶着範冰妍進了臥室,放她在牀上,然後就離開小區,去了警隊,看了一些口罩男的資料,我便向他的家裡而去。
平時應該是受到了口罩男的提醒,他的妻子開門時很謹慎,只是開了一條縫。
“這是江平的家嗎?”
“對不起,你們找錯地方了,我不認識江平,這不是江平的家。”女人神色有些慌張的說。
來之前我已經看過口罩男的資料,也看了她妻子與兒子的照片,自然認識這個女人。
我拿出來一個口罩男的照片給她看:“這個人你不認識嗎?行了,不要再裝了,我是城南分局的警察,你丈夫昨晚被人殺害了,我們已經通知了他的家屬,你作爲他的妻子,爲什麼不去警隊?”
“我……我……”女人吞吞吐吐,神色越來越慌張。
我推開了門,然後走進了房間。
客廳裡有些亂,有孩子的家庭,多半都是如此。這些不是我要看的重點,我是想尋找一些另外的線索。
果然,我經過洗手間時,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