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我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這才進公司就又要我離開!
在我的憤憤聲中夏雪依舊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我,等我平靜後才繼續說:“明天上午九點直接去機場,等我電話。”
“什,什麼意思呢?”我就納了悶了,去機場?我再看看這張行程表的幾個地方,心想難道是去旅遊?
“你把這張表格拿回去好好看看,設定好路線我們先從哪裡出發,最好不要繞路。”
我再次拿行程表看了看,這上面的地方我雖然沒去過,但是我又不是沒學過地理,這種小事情簡直分分鐘搞定。感情這是要我當導遊,什麼任務夏雪倒是沒有吩咐,也許她是看在我是新來的就沒必要給我說。
不管怎麼說,對我來說應該是好事,至少我以前在天網三年時間沒被派出去執行過任務。我現在並不懂樂克在外的業務,所以這一次全當旅遊吧!
下班後還是那麼的打擠,無論是公司裡還是外面步行街,簡直就跟過年似的。樂克的員工太多了,我實在無法想象每天發給員工的工資,也無法想象每天的收入。微不足道的我們也只有仰天嘆息,也或者有些膽大的人擠在人羣最前沿,哪怕頭破血流你死我活,商場如戰場。
我們這些人吶,太渺小了,小得不知天高地厚。回身遙望着眼前這棟大廈,挺拔在北京市中心商業圈內,這棟大廈的主人就好像九五之尊武林中的盟主吧!
想到這兒我又想起了昨天在雜誌上看見的一條消息“米藍將或成爲樂克集團新任總經理”,想起那個只有28歲僅比我大兩歲的女人會是這棟大廈的掌舵人,這讓我有些不寒而慄,也自愧不如。
回到家我依舊將這種不平等心情寄託在瘋狂的遊戲世界中,正當我與兄弟們揮舞鼠標浴血奮戰時一雙修長而有雪滑的玉手突然環繞在我的脖頸上,動作相當曖昧。
我整個身子也隨之來了一個大冷顫,想也不用想這屋子裡除了方婷以外就沒有其她女人了。我幾乎是用全身解數才擺脫掉方婷的糾纏,這女人就這樣,完全不把男女關係放在眼裡,職業關係吧!
面對我的冷眸相對方婷也沒多大反應,她好像完全不把我的心情放在眼裡,似乎她想怎樣就怎樣。
“我不是告訴過你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你進我臥室嗎!”我有點火大。
“可是我有要事找你”她好像很委屈似的,很明顯是裝的,她這種女人能知道委屈這兩字咋寫的就感謝上帝了。
“有事你不能在外面說嗎?動手動腳的幹嘛!”我還是很不舒服她這幅嘴臉。
“我剛剛在外面叫了你了,可是你沒反應。”
“有嗎?”我看了看電腦屏幕上的遊戲,眨巴眨眼有些無奈,我這人專注於一件事情就很難從中自拔。
不得不說方婷某些時候的動作很乖巧,正如她現在點頭的動作,我就一度懷疑她不是酒吧的陪酒女。
“那你說吧!什麼事?”我轉過頭繼續玩遊戲。
她在我背後清了清嗓子,好一副正兒八經的說道:“爲了報答你昨天送我去醫院我爲你準備了一桌晚餐,還請大俠笑納。”
聽着這話,我不由得將頭轉過去看向她,方婷正給我作揖,我他奶奶的哪受不了這份大禮,也不知道這丫頭整天腦袋裡裝的些什麼東西,簡直比電視裡演得還要誇張。
我也受不了她這樣了,和兄弟們道別後就跟着她去享受她的晚餐,方婷剛一揭開蓋子我就傻眼了,這完全就像是星級酒店的水平,葷的素的應有盡有,就連煲湯也是上好的鴿子肉。
“臥槽!你這是花了大血本呀!”我盯着滿滿一桌子菜目不轉睛的讚歎了一番。
“也沒花多少錢,百來十塊吧!”方婷很是自豪的一說。
我白了她一眼,拿上筷子就開始品嚐,這味道雖說不咋滴可也能端上餐桌了。
方婷在一旁盯着我,然後關切的問道:“怎麼樣?好吃麼?”
我越吃越不得勁,這些菜倒什麼特別也不難吃,只是這味道好像在哪品嚐過,接着我就問道:“不會是你做的吧!”
“當然是我做的,那不然百來十塊你吃得了這些?”方婷這丫頭,越說越得勁,這種人只要稍微給她一點顏色她就能開染坊。
“等等,你確定我沒聽錯?我記得第一次見你做菜的時候還差點把我屋子給燒了啊!”我有點驚歎了,我不懷疑是不是她的傑作,看一眼廚房就知道了,我驚歎的是她的能力,怎麼這才幾天時間就能做上一桌能上餐桌的菜了。
“誰沒有第一次,就跟做 愛一樣,你第一次是不是很馬虎。”
我跟着她的話就點點頭,等反應過來她又接着說:“對了嘛,做菜就跟做 愛一樣的,慢慢就習慣了。”
“這她媽哪跟哪呀!”這女人簡直毫無節操可言,做她的室友簡直侮辱了我的人格。
“難道不是嗎?很多事情其實都是一樣的道理,只是某些作家喜歡在書房裡刨出一大堆道理。”
我也就笑了笑,不知道說些什麼了,也無話可說,自古大道理誰都清楚可誰又能如此看清這堆大道理,方婷雖然是酒吧的陪酒女但是現在我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這一頓豐盛的晚餐說實話我吃得比較開心,也許這種比較開心對我從來沒想過的人而言算是一種幸福,以前和王曉曉在一起時我們從來沒在家裡吃過飯,也從來沒考慮過這些大道理,聊的都是關於錢關於房子,然而我從來沒有感受到愛情和幸福。
吃完晚飯後我坐在客廳看電影,剛好又是一部愛情片,講述的是一個男人在最落魄的時候一個女人陪着她支持他走向了今天的成功,可在男人成功後又朝三暮四吃着碗裡想着鍋裡,從來不把女人放在眼裡,女人一個人在家撫養着孩子給男人收拾屋子洗衣做飯,慢慢的這個女人從貌美如花變成了黃皮寡瘦,男人一氣之下提出離婚。
這是一部很普通的家庭愛情片,當然絕大多數人的矛頭會指向這個男人,我也不例外,這種男人就是男人中的人渣社會的敗類,我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表達了。
可方婷卻在一旁默默地來了一句:“這種女人也是活該!”
我就不同意她的說法了,反駁道:“那假如我是這男主角你是這女主角,你會怎麼做?”
“一個女人千萬不能把她的所有寄託在一個男人身上,無論曾經多麼相愛,最重要的還是自己,否則下場只有你當初寄託了多少就會失去多少。”
我聽着好像也有點道理,突然間我又發覺方婷這丫頭怎麼今天晚上說話都那麼中聽。雖然說不奉獻全部的愛根本不是愛,但那隻能是小說裡或者電視裡該有的,現實中只有自己會付出所有來愛自己。
我倒吸一口涼氣看着方婷,一瞬間我發覺我對她的看法該改變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關掉電視就回到了自己臥室裡。
躺在牀上抽着煙,眼前的愁雲慘霧再次讓我陷入沉思,連一個酒吧的陪酒女都能懂得那麼多道理,而我一個正經大學畢業生卻好像特別懵懂無知。
方婷這段時間給我不少意志上的折磨,表明上她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說話也完全不經過大腦,可爲人處事她方婷無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