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仲寅一次又一次地吐了,那女人再盪漾的春心,也心如止水了。
現在在洗浴室裡狂洗澡,要把一身的酸餿味洗掉。
席萱到的時候,那女人剛好洗完,裹了浴巾出來,看着躺在沙發上人事不省的高仲寅,她定定地看着,然後眼睛一轉,計上心來。
先是給高仲寅把臉上擦了擦,然後自己拉了浴巾,躺倒在他身邊,把他的手從自己身後環住,一切擺弄好,舉起手機喀嚓喀嚓拍了好幾張。
她拍好,還沒來得及起身,席萱就帶着人破門而入了。
突發事件,女人嚇了一跳,一咕嚕從沙發上滾下來。
高仲寅感覺到懷中落了空,嘀咕了一聲:“小萱......”席萱聽到了他醉意濃濃的叫喚,脣角不經意上揚。
那女人渾身清涼,摔在地上,她驚魂未定,但是到底是見過世面的,當即就在地上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挑釁地看着席萱。
她的眼裡的意思很明顯:老孃就是把你男人睡了又怎麼樣?然後,她還揚了揚手機,意思我還拍照留念了。
席萱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你就這樣躺着,不許起來。”
女人一怔,這女人不該是衝上來對她又廝又打的嗎?然後,她可以藉助媒體曝個料,就說高氏的總裁霸王硬上弓了她,不管最後的結果怎麼樣,她都可以火,到時候,也許憑着她的身材跟姿色還可以進軍娛樂圈呢。
她想得倒是挺美的,可是這席萱不按照常理出牌,把她弄愣了。
席萱吩咐後頭的兩個人:“看緊她,不要讓她跑,也不要讓她穿衣服。”
女人害怕了:“你要做什麼?”
席萱也不理她,鎮定自若地緩緩走到高仲寅身邊,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嗯,你並沒有偷走他的種子......”
那女人一腦門的黑線:居然還可以這樣?
席萱的小手在高仲寅的口袋裡摸來摸去,等到她手放進他褲子口袋的時候,高仲寅按住了她,一股酒氣迎面撲來:“小萱,帶我回家。”
席萱柔聲說:“好,不過要等一下,乖點啊。”
女人害怕了:“對不起啊,我跟高先生沒有做什麼,我剛纔也是一時腦熱,纔會拍了照。現在,我就當着你的面,把這些照片刪掉。”
席萱擺了擺手:“別動。”
這女人頓時無地自容,被這三個不帶着任何慾望的人盯着不着絲縷的自己,她就算是在厚臉皮也扛不住了,什麼要紅,要進軍娛樂圈都忘記掉了,只想快點擺脫掉這些人。
席萱彎腰,從她手裡把手機拿過來,欣賞地看了看:“嗯,身材確實不錯。可惜了......”
女人眼皮子跳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襲入心頭。
果然,席萱下一句已經變得冷冽凌厲:“可惜你卻是一個賊。”
“你說什麼呀?別胡說八道,我怎麼是賊了?”女人叫起來,“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未婚夫呢,他手上不離的鑽戒不見了,你知道這枚鑽戒要多少錢嗎?”席萱輕輕掰開高仲寅的手,那左手上果然空無一物,“就這枚戒指賣的錢,就夠你這樣的人活一輩子了。”
“我沒有,我沒有。”
席萱站在她面前,拿着她的手機,給她看:“你看,他出門的時候呢,還戴着的,等你拍照的時候,這枚戒指就不見了。”
女人面如土色:“我不知道怎麼不見了......可是我真的沒有碰他的戒指啊,我也沒有看到啊。”
“我知道,沒有人會承認自己偷了別人的東西。”席萱慢慢蹲下來,然後掰開她的手指,把自己手中的戒指放在她掌心裡,“你看,不是還拿在手上嗎?你怎麼就死撐着不認呢?”
我靠......這女人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她居然這麼明目張膽地栽贓。
“你陷害我!”
席萱微笑地看着她:“人贓並獲啊,小姐!”
“你......”
席萱站起來,慢悠悠地說:“當然,我還有人證,你們說說,是不是她拿了高先生的鑽戒?”
“是......”那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你們都......你們這些人,欺人太甚!”
席萱冷笑:“當你脫光了衣服,擺出pos準備訛我們一筆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有想過,你是不是也欺人太甚了?”
“我......”
這個時候,沙發上的高仲寅倏然睜開了眼,他抿着脣,不悅地說:“小萱,別鬧了。”
“好吧。”席萱把鑽戒拿起來,推進他的指節間,“我這是幫你出氣,你還怪我。”
高仲寅頭疼,掙扎着站起來。
那女人頭如搗蒜:“高先生,我真的沒有拿啊,你別告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高仲寅厭惡至極:“滾!”
想到他的手被這個女人碰過了,他就噁心。
女人如赦大罪,抓了衣服都來不及穿,爬起來就跑。
“等等!”席萱喊住她,“你人走,衣服跟手機留下。”
“衣服......”女人傻眼了,手機她大不了不要了,可是不穿衣服出去......
“怎麼?你難道要坐牢?”席萱冷幽幽地說。
女人咬牙,臉都扭曲了:“好,衣服我留下。”
門關上,那守着門的兩人愣是沒忍住,掩着嘴笑起來。
高仲寅也是無奈,揉揉她腦袋:“你呀,淘氣!”
其實,席萱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腦袋有點疼,不過他倒是很想看看面對那個女人的挑釁,她該如何做。
真沒有想到,他的丫頭居然這麼機警,一點虧都吃不得。
只是,讓她不開心的是,她居然拿他的鑽戒說事,讓他的鑽戒沾上別的女人的味道了。
下一秒,高仲寅跟天氣似的,陰雲密佈了。
席萱還不高興呢,板着個臉,就要站起來,卻被高仲寅一拉,整個人都跌入了他懷裡。
“怎麼?”高仲寅啞着嗓子,“做錯事了,就要一走了之?”
席萱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做錯事的,到底是誰?”
高仲寅啄她一下,席萱彆扭,眼神掃過門口那兩人。
兩男人尷尬了,直接跑出去,帶上門:“席小姐,我們在外面等你。”
高仲寅皺眉:“那兩男人是誰?”
“花錢僱的,不過我還沒付錢呢,等你大老闆給錢。”席萱伸手,手掌在他面前晃。
“以後不準找這些陌生的男人,知道不?”
“就準你找陌生的女人?”席萱不答,反問。
“小萱啊,你不是都檢查過了嗎?我根本就沒有碰她,而且,我當時不是跟你打電話嗎?那邊太吵了,我就躲到這包房來了,誰知道這女人怎麼藏在裡面......”
“嗯。”席萱說,“那我們回家吧。”
高仲寅一拉,她又跌坐在他身上。
雙手撐着他的胸膛,她低頭看着他俊朗的面容。而他從她的v領毛衫裡,看到讓人喉嚨發緊的輪廓。
眼,身體都熱了,他嘶啞地說:“小萱,我......”
“你什麼你啊......”席萱猛然站起來,拉他,“快點回家了,身上都臭死了。”
高仲寅渾身無力,被席萱扯着,他整個人都靠在她身上。
席萱吃力,不由低聲責備:“怎麼這麼重哦。”
“小萱,我走不動了。”高仲寅有些不舒服,皺着眉說,“要不,你先把我放下,讓譚成過來接我。”
“不用了。”席萱說着,“外面還有兩人呢,都沒有僱多長時間。”
“不要。”高仲寅用力一推,把席萱壓在牆壁上,“我不要別人碰我......”
又來了......
席萱皺眉,她感覺如果讓他一個人伺候他,她會崩潰的。
“那我一個人又照顧不了你。”
高仲寅卻挑起她的下巴,沙沙地說:“那就讓我來伺候你,好嗎?”
“你說什麼呀?”
話剛說完,脣就被堵住了。
這喝醉酒的男人,就跟野獸似的,他瘋狂地攻城略地,任由席萱怎麼推都推不開。
“小萱,我一直都在想你......”耳邊,他又深情告白。
“高仲寅......”此刻,席萱只有一個念頭,這個男人他瘋了。
事實證明,她這個沒有喝酒的人也瘋了。
兩人沒有回家,把外面的保鏢叫退後,他們又重新到樓上開了一間總統套房,按照高仲寅的要求,裡面佈置了鮮花,蠟燭,還有紅酒。
一進門,濃郁的花香味,讓席萱都要醉了,加上身後這個男人是那麼的兇猛,她直接就被撲倒了。
她倒在了波斯地毯上,高仲寅不管不顧撲了上來。
又是啃噬一般,在她身上弄出很多痕跡。
“疼......高仲寅,停,停下,你是不是屬狗的,怎麼一直咬我?”席萱皺着眉頭,叫着疼,但是她的神經卻傳輸着一種麻酥的舒坦感。
她抗拒又渴求,相當矛盾。
“小萱......”高仲寅的酒勁還沒過,渾身的酒氣雖然散了些,但是還是濃厚。
席萱推翻他:“去洗澡。”
高仲寅躺在地毯上,跟個孩子似的,笑了:“好,我去洗澡。”
他去了洗澡間。
很快又開門,不放心地說:“你不準走開。”
“知道了?”
“不準逃,知道嗎?”高仲寅故意板着臉,“被我抓到了,就要打pp。”
席萱無語,翻白眼:“快點去吧!”
門關上,但是也不過兩秒鐘,高仲寅又打開了門:“小萱,還是你幫我洗吧。”
“不......”
“求你了。”高仲寅聲音軟下來,聽得人心裡酥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