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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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遇白一隻手搭在她椅子背上,把玩着一束她的頭髮。見她終於擡頭關注龍蝦以外的事物,他扯了扯手裡的髮絲,低聲的問她,“好吃麼?”

安小離呵呵的傻笑,點點頭。其實這座冰山人還是可以的,剛纔光顧着給她涮龍蝦了,他自己都沒吃幾個。

陳遇白欣慰的摸摸她的小腦袋,放下了她的頭髮。修長的手指往後打了一個響指。不一會兒,七八個服務員魚貫而入,一小盆一小盆的十三香龍蝦張牙舞爪的上桌,整個包廂都飄散着誘人的香料味道,衆人都不再是剛纔沒胃口的樣子,齊聲歡呼一聲,帶上桌上的手套,一個個摩拳擦掌,甩開膀子盡興開吃。

安小離面前的那盆紅彤彤的龍蝦,一隻隻身材高大紅光滿面,泡在油汪汪的作料裡欲仙欲死的誘惑着她。可是她嗓子眼還堆着它的兄弟姐妹一羣呢,這再有容乃大下去,恐怕就是要暴動了。她勉強剝了兩隻就脫下了手套,實在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陳遇白慢條斯理的戴着手套,撇了她一眼,“怎麼不吃了?”

安小離打了一個飽嗝,怏怏的往後靠在椅子背上,“我……飽了。”

陳遇白戴好了手套,眯了眯眼笑了,“這麼快飽了?這些龍蝦都是下午剛剛空運來的,每人限量供應。浪費了多可惜——這樣吧,你那份我替你解決。”他通情達理的端走了她面前的龍蝦,和自己的那盆並肩放好,左一隻右一隻的剝開來大快朵頤。

安小離欲哭無淚,湊過去小聲的罵他,“陳遇白,你陰我!”他故意在上主菜之前餵飽她!

陳遇白不承認不否認,挑了挑眉聳了聳肩,看在安小離眼裡,真的是……無以倫比的賤。

也只好由得他得意去。小離又撐又堵,癱在椅子上四處的打量,看看左邊的紀南扯着龍蝦的兩隻鉗子咬的汁水橫流,讚不絕口。容巖把剝好的一隻只白生生的蝦肉放在她碟子裡,還低聲溫柔的對她說了句什麼。對面的樑飛凡叫來服務生給顧煙換了一杯西瓜汁,又拿着餐巾給她擦擦嘴角,眼角眉梢都是溫柔的憐惜。

再看看自己身邊的這位,挽着袖子對本屬於她的龍蝦大下毒手,吃的那叫一個暢快。

她心裡哀慼,陳遇白這時好像有讀懂人心的本領,推過來一個裝着蝦肉的碟子。安小離總算略略欣慰,雖然她吃不下,不過冰山這份心意還是難能可貴的。

她感激的對冰山笑,冰山應景的摸了摸她的頭,又把自己的餐巾遞過來。安小離徹底感受到了溫暖,吶吶的小害羞了一下,“哪裡髒了?”

陳遇白指指她的小腦袋,“我忘了脫手套。”

………………………

豪華的洗手間如夢似幻的燈光,鏡子裡小宇宙爆發的臉一張。

她算是徹底明白了,什麼白馬王子,他陳遇白就是王子騎着的那條暴龍,冷血陰暗自私狂妄腹黑不要臉!

所以這牀,真的是不能隨便上的!她現在要還是個冰清玉潔的小處女,隨時能瀟灑和他說再見,陳遇白哪裡敢這麼對她!

對着鏡子裡紅撲撲的臉蛋比劃了幾下拳頭,安小離繼續拿毛巾沾了水,擦拭秀髮上的龍蝦汁。飄逸柔順的美麗長髮死翹翹的貼在腦後,她心裡的小火苗旺旺的燃燒着。要是昨晚沒一時衝動被他誘惑就好了。

門上傳來三長兩短暗號似的敲門聲,一會兒進來個酒窩美女,穿着這裡的員工制服,衝着安小離笑的極其甜美,“對不起小姐,這個衛生間要維修了,請您移步,用其他樓層的衛生間好嗎?”

安小離摸着後腦勺死翹翹貼着的頭髮,認真的問,“我可以說不好嗎?”

酒窩美女愣了,還是勉強甜甜的笑着,“小姐,請您配合我的工作好嗎?”

安小離還是皺了皺眉,“你能不叫我小姐嗎?我聽着彆扭,你叫我黃花大閨女好不好?”

酒窩美女徹底愣了,“小姐……”

安小離丟了毛巾,撓着後腦勺往外走,“靠,被你看出來了。其實我沒騙你,我二十四小時之前還是的……唉。”

她越發覺得前路茫茫,耷拉着腦袋,閃過那個當機了的酒窩美女往前走。剛剛出了門迎面就走來了絕世小受。紀南微笑和她打了招呼擦肩而過,安小離沒當回事,自然的笑笑,走了幾步福至心靈,好奇的往後一看,當場石化。

絕世小受……進了女廁。

原來不是廁所要維修,而是要滿足紀四少爺對自己性別的幻想。嘖嘖,小受做到這個份上,當之無愧天下第一受!

………………………

九點多散了席。

離安小離學校那個岔口還有前三個路口,陳遇白貌似無意的問:“覺得老四好相處嗎?”

安小離一下子來勁了,“你說紀總?”六個老闆她都認識,只是這排名還是有些混亂,“紀總看上去沒秦宋大啊,你們六隻……六個人大小是按年齡排的嗎?”

“本來是,後來不是”車子箭一樣的從安小離學校的那個路口呼嘯而過,陳遇白看着遠方路面的眼神帶了笑意。

“那是按什麼排的?”安小離越發的好奇。

“單挑。”

“你能打得過他們三個?”雖說昨晚她鑑定過了確實裡外堅強,可看李微然和秦宋在候機室比劃,一拳一腳好像兩個人都挺內行的。

陳遇白撇了懷疑他實力的小女人一眼,“微然和阿宋是表兄弟,在他們外公的孫兒輩裡恰好排五和六。紀南打贏了李微然就是打贏了秦宋,同理,我贏了紀南就是贏了他們三個。而紀南,蟬聯過五屆的少年組全國武術冠軍。”

安小離更驚訝,絕世小受還身負絕世神功?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攻身受心?“那你和紀南單挑了?”

陳遇白騰出一隻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我不提倡用武力解決問題。”雖然說,當年那個武力決定排名的點子也是他出的。

安小離撇了撇嘴,想也知道,紀南肯定被冰山陰了,累死累活的打敗了李微然和秦宋,勝利的果實卻被冰山用計奪走了。

“那你幹嘛不乾脆做老大啊?”安小離沒好氣的損他。

“大哥我確實鬥不過,容巖呢——我覺得千年老二不怎麼好聽。”陳遇白漂亮的一把把車子倒進了車庫,結束了問答時間,“到了。”

安小離這才發現到他家樓下的停車場了,她皺了皺眉,從車窗裡伸出頭去對已經下了車的陳遇白大喊,“陳遇白!我要回學校!”

陳遇白聞言走了回來,轉到她那邊,打開門低下腰,上身鑽了進去解開她的保險帶,順手調矮了座椅,把她壓在身下一陣猛親。

他的左手撐着車門,右手從她的T恤衫下面伸進去,把內衣推高了,握住她的小饅頭在手裡大力的揉。安小離被他親的暈暈乎乎的,一陣陣男子麝香夾帶着他特有的薄荷味道,燻人欲醉。胸上的痛麻感覺引的下身一陣悸動,她傻傻的吸着他的舌頭,兩隻手摟上了他的腰,又一次被色誘了。

陳遇白把軟成一灘水的小女人拖出了車子,摟在臂彎裡往家裡帶,在電梯裡有那麼一小會兒她的眼神略微清明,隨即被他按在胸口又是一個長長的缺氧熱吻。叮咚一聲電梯到了十九層,陳遇白半抱半拖的把她弄回了家。

今晚的第一次結束在大門的後面,安小離被剝個精光,靠着門板,兩腿夾着他精壯的腰上下的晃,陳遇白上身衣着整齊,一隻手託着她的臀,一隻手揉虐着她的身體,把她按在門上衝刺。安小離半昏迷中還擔心門的隔音效果不佳,咬着脣忍着不敢大聲叫。壓抑的嗯嗯啊啊更加刺激了某人的獸慾,託着她臀的手用力的掐了一把,她一痛,手扶着他的肩自己往上縮,撐不住了再墮下來,一上一下間被他利用了,狠狠的進出,位置深的安小離直喊痛。

她壓着嗓子抖了起來,柔軟的身體內部一陣銷魂的收縮。陳遇白被夾的忍不住了,快速的動了兩下,忽然拔了出來,託着她的手也鬆開了。沒有他頂着,安小離無力的滑了下來,打顫的雙腿着地。他熱氣騰騰的堅硬抵在她大腿根上,耳邊聽他悶悶的哼了一聲,她的腿上一陣熱熱的被射上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