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新婚快樂。
這一句祝福,是真心的。雖然當初是李楊主動提出的分手,但我從來都沒有怨恨過他。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不能因爲他的選擇裡沒有我,我就不去尊重。
上大學的時候,小然對我可好了,現在想想,我辜負了他好多。
李楊是不是瘋了,幹嘛要對新娘說這些?
果然新娘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但還是撐着,一直撐到離開我們這一桌。
我看着李楊的背影,突然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就在這一刻,他住進了我的心裡,像是一個溫暖的過客,那不是喜歡,也不是愛,只是一段不想忘記的回憶。
酒席散場,賓客們各自離去。
我們這一桌兒也走得差不多了,妖男臨走前,還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以後咱們長約吧,愛打麻將嗎?叫上李楊去你家打麻將。
還是算了吧,把李楊和林威弄在一起打麻將這種事兒,聽起來就有點扯。
心裡這樣想着,嘴上卻對羅林說,行啊,以後聯繫。
反正人們口中的以後,永遠都真的只是以後。
咱們也走吧。
林威起身,拉着我的手,往禮堂門口走。
我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整個禮堂,並沒有寧宇的身影。不可能是我眼花,明明真的看見了,爲什麼一轉眼又沒了?
心神不寧,跟在林威身邊,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薰衣草莊園的大門口。
這裡很難打車,要等一會兒,林威伸手摸了摸我的脖子。
起風了,幫你暖暖。
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男人呢?重點是,這麼好的男人怎麼會屬於我呢?
我跟林威就這樣站在風裡,他高大的身軀幫我把風擋住,如果這一刻能夠暫停就好了,不要以前,也不要以後,就只要這一刻。
因爲這一刻,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幸福。
小然。
有人從後面叫我,我不用回頭,就知道那個人是寧宇。
我能跟你說一會兒話嘛,就說一會兒。
寧宇站在離我大概兩米遠的地方,穿了一件藍色的運動外套,他看上去還是那麼健康,陽光,就像我第一次見他時一樣。
別去。
林威拉住我的手。
如果你去了,以後我都不會再對你這麼好了。
怎麼會這麼嚴重?林威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我只是想問明白,寧宇爲什麼要騙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只是這樣而已啊。
沒事兒,我就去聊幾句,很快回來,你等我。
林威手上的力道很強,我甩了幾次,都沒有甩開,最後一次,我也用力,林威突然把手鬆了,就好像要放棄一件自己不想要的東西。
你要跟我說什麼,快說,林威還等着我一起回家呢。
走到寧宇面前,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好像不是香水,只是洗衣粉的味道,風一吹,味道鑽進鼻子,竟然有一秒鐘的沉醉。
我帶你去個地方。
寧宇來拉我的手,我下意識地躲開了。
可是我的腳,卻無法控制,一直跟着寧宇,越走越遠,把林威甩在了身後。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蔣小松都跟我說了,你根本就不是直男,爲什麼要騙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一路走,一路追問,可寧宇根本就不回答我。
不知走出去多遠,走到路邊一片荒涼,沒有一個人影。
寧宇才停下來,轉過身,突然把我抱在懷裡,抱得特別緊,好像要讓我和他融爲一體。
你怎麼能跟蔣小松呢?他說你跟他睡了,是真的嗎?
寧宇竟然哭了,像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
我想跟寧宇說,我根本就沒有和蔣小松睡,我只是給他……可是……這又怎麼說的出口呢?
蔣小松也真是的,這種事爲什麼要跟寧宇說呢?
被寧宇抱在懷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本來是我要質問他爲什麼騙我的,可現在他莫名其妙地哭了,我就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行了,哭夠了沒?我和蔣小松幹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我把寧宇推開,冷冷地看着他。
寧宇的臉上都是眼淚,看上去可憐兮兮,弄得我還有點心疼。只好從包裡找出紙巾,幫他擦眼淚。
一個大騙子,還有什麼臉哭。
你倒是先說說,明明是個gay,爲什麼要騙我說是直男?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些話,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寧宇就拉着我,下了馬路,直往田裡面走。
這一片田,荒無人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這樣跟着寧宇,不掙扎,也不問,就像鬼迷了心竅。
又走出去很遠,寧宇才停下來,轉身,一下子把我推倒,就壓在已經開始變硬的泥土地上。
靠!什麼情況?
寧宇不會是要強*吧?
我的大腦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寧宇真的來扒我的衣服了。好好的禮服,就這樣被他扯了下去,只剩下裡面的白襯衫。
你幹嘛啊?把我衣服都弄髒了!
我大聲說。
寧宇不接話,繼續扯我的襯衫,特別用力,從沒有見過這麼有力氣的男人。
很快,我的上半身就被脫光了,風一吹,冷得直哆嗦。
寧宇壓在我的身上,低下頭,開始親我的臉,脖子,然後是*,用力吮吸。
我想叫,想把寧宇推開,可是……*上一陣酥麻一陣疼,這樣的快感讓我迷失了方向。
我的手,忍不住去摸寧宇的身體,腹肌,腰線,還有緊實的屁股。
這一切,曾經都只出現在我的夢裡。
我怎麼會告訴別人,有好幾次,我躺在牀上,幻想着寧宇的裸體,把牀單弄溼。
現在,夢想竟然變成現實,寧宇就壓在我的身上,他舌尖的溫度,手上的觸感,都那麼真實,讓我根本沒有辦法停止。
這恐怕是我活了32年,做過最瘋狂的事。
就在荒涼的野外,在毫無舒適感可言的泥土地上,全裸着,打開了雙腿。寧宇像一隻狂奔的鹿,插入我的身體,橫衝直撞。
他的動作,他的呻吟,他上下抖動的喉結,他的一切一切,好像都帶了使命,就爲了今天這一場末日狂歡。
小然!!!小然!!!
寧宇的速度加快,力道變得更強,嘴上一直喊着我的名字,就好像喊着某個口號。
不行了,我要射了!!!
一陣痙攣,在我身體的最深處,慢慢擴散,之後,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我並沒有射,只迎接了寧宇一個人的高潮,但這並不重要,因爲在寧宇釋放的那一刻,我得到了更大的滿足。
別拿出來。我說。
寧宇趴在我的身上,胸口貼着我的胸口,肌膚摩擦產生的熱量,讓我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溫暖。
他很聽話,碩大的下體還放在我的身體裡面,提醒我,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我不是應該質問他爲什麼騙我嗎?不是應該追問他到底有沒有被人包養嗎?
爲什麼現在,我一句都問不出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