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傘中,會有一種感到一絲淒涼卻更多的是淡淡的喜悅,覺得,忽然就滄桑了,把一切都看開看淡,似乎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要珍惜的,唯有眼前的溫暖。
我看對面的男子,我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可是,我更明白,我們之間,沒有未來。
既然如此,在未淪陷時,轉身吧!
軒轅澈就那樣看着我,說道:“染兒,我們……”話停了,因爲我打斷了他的話語。
我說道:“你我之間,隔着千山萬水;你我之間,咫尺天涯。”
軒轅澈着急了,這個淡然的人,急了,說道:“染兒,……”
我再次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澈,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叫你,也是最後一次了。你是軒轅的皇子,你有自己的責任,不能逃避,我知你不愛權勢,可是,很多時候,身不由己。你,該回了,我,該走了。澈,勸你的皇上,不要打水雲的主意,這樣只會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語落,我轉身離開,我不想在原地,看着我在意的人一個個都離開,獨留我一人。若是如此,我願做那無情之人,留下一道背影。
軒轅澈,不要那般溫柔,那般寵溺的對我,對於溫情,我沒有什麼抵抗力。如果,沒有那些未解的謎團,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女,我也想和你一起,一起看花開花落,在今生留下最美的回憶。可是,現實不容許,我有我自己承諾的責任,我要尋找真相。
餘下的幾人,看着那道聲影就那樣在眼前消逝,明明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卻讓人感到是那般的滄桑,那般的淒涼。突然,覺得那個女子,就會從此離開了,竟然生出一種想抓住的衝動。
水逸軒嘆道:“這,就是皇室的悲哀了。”
穆楓說道:“她,比誰都看得清醒,可是,那樣會多痛啊!”
水雲浩,只覺的開心,看到那對璧人各自離開,就覺得開心。
接着,桃林裡卻靜得只餘下風吹動桃枝的細微聲音,每個人都沉浸在那份淒涼之中,可謂無聲勝有聲!
我一個緩緩的來到百花宴會比賽的場地,臉上的愁思全消,自己終是不能如想象般的肆意。
我自然無心找什麼如意郎君,神情淡然,悠閒的欣賞這美景。
而羅煙,依舊是一襲紅衣,傲慢的不得了!
接着,一臉期待的看着我,我不知道她期待什麼,可是,我沒閒心思管她想什麼。
我就那樣和她錯身而過,她口中說着什麼我沒聽清。
我朝皇后那裡走去,那把琴送出去就好了。
而我,也要離開這裡了。
我環視賽場,是最後一輪,林子妍和另外的一個美貌女子在比琴藝,看來林子妍必獲頭籌了。只是,不知這女子,聰慧至何呢?
一曲畢,林子妍勝出,皇后也是一臉的喜色。
接着,皇后說到:“今丞相之女林子妍,才華卓越,琴技超羣,故將綠綺送於其。”語畢,就向琴臺走去,因爲這百花宴會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每次獲得頭籌的人的獎品由每年主持百花宴會的人頒發。
可是,當皇后拿到琴時,剛走下琴臺就暈倒了。接着,面帶紫色,我知道這是下的毒藥,可是我沒時間管着。
看着慌亂的人,說到:“皇后娘娘中毒了,我需要地方救治,各位讓一下。”
一個華衣少年說到:“這琴是你的,皇后怎會中毒呢?”
一人符合到:“誰知道你不會害皇后呢?”
一人說到:“簡直就是蛇蠍心腸。”
一人又語:“你簡直就是想我國內亂。”
我語氣冰冷的說:“各位再不讓,耽擱了就是各位的責任了。”
一人怒道:“你……”
我淺笑着說:“難道李大人不想皇后得到醫治嗎?”
話畢,那人拂袖而去,其他人也離開。
我拿出銀針,素手輕揚,一針刺入皇后的風池穴內!
其他懂點醫術和武術的人都呆了,這人是傻子還是瘋子。
這風池穴明明就是死穴,即使是醫術高超的大夫,也絕對不敢貿然行鍼,風險極大,特別這個人還是一國之母。
一人驚叫到:“你竟然刺入皇后的風池穴內,你想……”
我喝道:“給我閉嘴。”
少女那涼薄的眼神,冰冷的語氣,逼人的氣勢,竟然是全場人都不敢言語。
接着,少女又是幾針,半響,皇后吐出黑血,過了一會,緩緩睜開了眼睛。衆人都到皇后更前,慌忙的扶走。而我,累的要虛脫,卻沒有人管。
我就那樣撐着,跪坐在琴臺邊,我想用內力,可是現在我卻是內力全無,雪兒也是。
此刻,我知道,有人下毒了。
我,卻有些不明白,她怎麼就成功了呢?
難道是身邊的人,不,我不相信。
其實,理智上,我早承認了事實;情感上,我不願承認。
現在皇后好了,那個剛剛那個被我訓斥的人現在又得瑟了,一臉氣憤的說到:“大膽刁民,你竟然敢謀害皇后娘娘?”
現在,我有一項大罪,意圖謀害皇后。
你看,這人,送了多高的一頂帽子啊!
我淡笑道,看來這場戲有不知不覺中成主角了。
而我,現在一絲力氣都沒有,看來,唯有如此了。
穆楓看着那少女,只見那少女手中銀針紮上自己身上的八大穴道。
天啊!即使是對事淡定的自己也詫異了,這些穴道都是可以致命的穴道,這少女居然這樣。
這些穴道可以恢復武功,但是會耗損功力且用後渾身疼痛難耐,若非緊急關頭,我絕非出此下策。
我看向李大人,笑到:“李大人,這冬天過了,您又何須送我那麼一頂大帽子呢?”
衆人只看到那少女緩緩起身,她迅速那住下墜的白玉簪,一頭青絲隨風起舞,飄然若仙,嫵媚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