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笛音,似乎帶着無限的魔力,讓人不由的沉淪其間!
“嗖”,笛音如刃,撲面而來,死亡的冰寒須臾間近在眼前。
笛音劃過,花影大驚,驚呼一聲側首閃避。
因他功夫不弱,應變也十分快速,饒是如此,一截斷髮還是掉落下來。
笛刃劃過頸邊,還是留下一道血印,血流而下,落在衣上,觸目驚心的紅。
若是花影反應慢一些,那恐怕就不只是一道血痕了!
看到衆人驚駭的眼神,我卻是淡淡的一笑,掃了花影一眼,悠然的說道:“我與他之事,幹你何事!”
花影想要開口,卻被人點了穴道。
“塵,你說,我與你有關係嗎?”我望着那依舊雲淡風輕的男子,看見他眼中有什麼在翻涌,但是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一字一句的說,緩慢的話語聲在堂上如同炸開了一道驚雷。
可是,聞言,南宮塵卻是什麼也沒說。
衆人不由的想到,這不回答豈非就是默認?
此時,暮色襲來,琉璃燈盞綻放出絢爛的光芒。
那一襲紅衣的男子,此時瞳眸之中的妖色,一絲絲的顯露。
我注視着南宮塵,卻說不出來,此時心裡是何感覺!
大堂之中,一片寂靜,似乎落針可聞,極致的安靜裡有種極致的詭秘。
陡然間,人影動了,南宮塵出現出現在我面前。
此時的南宮塵,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抓住丫頭,只要眼前的人!
我此時有些愣神,癡癡的望着。
衆人一見這場景,不由的愣了。
這場景,雖說有些怪異,可是卻說不出的默契,說不出的唯美。
風過,燈影搖曳,飄搖出幾縷暗影,絲絲縷縷的暗影化作整片的曖昧。
墨色的髮絲與銀色的頭髮,玄衣與白衣。
黑與白,這麼極端的兩者,此時卻這麼完美的結合。
可是,這都是男的啊!
這樣,讓衆人情何以堪?
誰料,南宮塵卻突然取下我的髮簪,銀髮飛揚。
這時,一對娃娃出現,簡直就是這兩人的結合。
那麼,那一襲男裝之人,是女子?
那女娃娃開口道:“爹爹,你帶孃親去玩吧!”
聞言,南宮塵笑了。
看到那對娃娃,我心中的殺戮瞬間消失,可是這話,我聽着是苦笑不得。
“丫頭,即使你不願意,我也要帶你離開!”南宮塵嘴角綻放出一抹笑容。
於此同時,凌厲之間夾着一道勁氣,周遭的人羣同時被震退了幾步。
衆人再望之時,卻是衣袂飄飄,交織翻飛,如夢似幻。
那離去的兩人,當真宛如神祇。
此時,水雲浩的手卻是靜握着,那個丫頭,那個自己曾經不恥,慢慢動心,最終放不下的女子,真的不可能屬於自己啦!
也許,從最開始的誤會,就註定今日的結局,不過,看到她很好,我也安心了!
男子的手心,鮮血不由的滴落,可見男子的心傷。
見此,林子妍眼中卻是瞭然。
水雲浩向門外走去,風,同樣捲起水雲浩的衣袍。
只是,衣袂飄飄間,卻只讓人看到了蕭條、孤寂與蒼涼。
此時,皎潔的的月光,如一層透明的薄紗,重新灑落大地。
許久之後,南宮塵纔將我放下,卻是一件新房。
見此,我不由的吼道:“南宮塵,你他媽的只是想幹什麼?”
聞言,南宮塵卻是神色驟變,重重吻上我的脣,脣齒相依,輾轉反側,分外繾綣。
許久之後,南宮塵鬆開我,卻是點住我的穴道:“丫頭,其實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把你引出來而已,你是能是我的!”
聞言,我瞪着他,你這是綁架好不好?
可是,看到那紫色的眼眸,此時如一彎幽深的潭水,又如一個無底洞。
當它,專注而深情的凝望着你時,那是世間任何人也無法抗拒的誘惑。
一剎那,我深深的沉淪在了那一雙紫色之中,再也無法醒來。
這一刻,也許底下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我也願意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丫頭,你會離開我,對嗎?”忽然,溫柔的聲音,如一縷和煦的清風,悠悠拂過我的耳畔。
我本能的就回道,“對,不會離開。”
其實,我根本沒有聽到南宮塵到底說了什麼。
話落,只見南宮塵一眨不眨的凝望着我。
眼底,似忍着一抹異樣的笑意。
這時,我突然反應過過來,我這時答應了什麼!
可是看到那蘊含着無限的熾烈的眼眸,我的氣卻漸漸消失了。
不由嘆息打破:男色誘惑啊!
其實,在皇宮裡長大,隨後孤身一人道墨城的南宮塵,他的孃親眼中只有他的爹爹,他的爹爹眼中亦沒有他,其實,從來沒有人告訴他,什麼是愛,又該如何去愛!
最初,只是覺得那丫頭很可愛,那笑容很美好,於是,想要得到那個丫頭。
可是,卻是慢慢愛上而不自知。
而我,一路之上,親情,友情,愛情背叛,讓我不再也不願輕信於人,對情愛更是敬而遠之,或許,當初,我只是在找藉口不願承認這份情罷了。
“你騙我一次,我傷你一次,我們扯平了。”某男聽取自家寶貝女兒的建議,此時十分無辜的望着某女,隨後,認真的說道:“丫頭,我愛你!”
看着那如花美男的無辜的眼神,聽着那情話,我不由笑了。
倘若遇到南宮塵是我命中的劫數,我只能應劫。
我也愛你。”我在南宮塵脣邊低語,呢喃似的語音清散在兩人相貼脣上,一吻落下。
剎那間,南宮塵只覺是自己幻聽了,可是,它卻又那麼清晰的迴盪在腦海之中。
隨即,南宮塵卻將我的下顎擡起,“丫頭,你再說一次,好不好?”
看着南宮塵孩童般的模樣,不由的笑了。
於是不由捏上某男如玉的臉頰,開心的笑了。
見此,南宮塵卻摟住我,心底的喜悅如同得到最珍貴的寶物,心裡被什麼填滿,早已凍結麻木的心口涌上輕暖的熱度,抱緊自己的丫頭,這一刻什麼都比不過這丫頭的這句話。
再見自家的丫頭,膚如凝玉,眸若水晶、脣含胭脂,清透着特有的魅惑的氣息。
幽幽體香,若指尖香,談笑間,回眸裡,縈繞在鼻息。
南宮塵頓時明白,什麼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可是,那丫頭卻是臉蛋緋紅,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明媚的大眼睛靜靜地望着你,嬌媚的呢喃如同添了一把火,“塵、、、”
“丫頭”這一聲低喃之後,只餘一點溫暖的微光。
銀色的長髮,像絲綢一樣散落在紅色的牀單上,很撩人!
鎖骨,若遠山含岱,優雅細緻得如同上好工筆畫,胸若玉峰,點點櫻桃,綻放着青澀的魅惑,晶瑩剔透的肌膚、柔韌纖細的腰、柔若無骨的觸覺。
酒釀的紅顏,醉了鐵血男人的心;
風情的眉眼,酥了英雄男兒的骨!
肌膚相觸,緊密貼合。
這一夜,春色無邊,繾綣古今,華夢相擁。
此時,那對娃娃卻在處理着自家那對無良爹孃留下的破事。
“哥哥,我們好命苦哦!”某個女娃娃嘆息道。
衆人聞言,不由笑開了。
這一對撒嬌的娃娃,此時那還有剛剛在堂中的霸氣。
想起那小傢伙先前說道:“各位,今日是我爹孃成親十年的紀念日,我爹孃隨意,各位也隨意!”,不由的笑了。
翌日清晨,我睜開眼,去發現自己被某男摟着。
幾日之後,我我們來到雲臺!
我撫摸這墓碑說道,“孃親,這麼久了,我纔來看你,是我錯了。孃親,我好想你啊!”
此時,空中卻飄起了絲絲細雨,望着那墓前的楊柳,不由想起那句詩:“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簡單的幾句話,卻將我這一孤獨旅人的心情表達得淋漓盡致。
這些年的經歷,其實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丫頭,你還有我!”南宮塵說道,眼眸之中,帶過一絲獨獨在我面前纔有的寵溺。
聞言,我擡頭望着頭上的雨傘,淡淡的笑了。
其實,這些年來,想要的,也只是一個家,永遠有那麼一盞爲我亮着的燈而已!
“孃親,您放心,我會照顧好丫頭的!”南宮塵卻是擲地有聲的說道。
聞言,我望着那墓碑,低低的說道:“孃親,如今的我,很幸福!”
許久之後,南宮塵放下孃親最愛的桃花,“丫頭,來年,我們種上挑花,現在,我們走吧!”
南宮塵牽着我手,煙雨中,我不時的回望。
南宮塵撐着傘,我不願打傘,他卻是笑了笑,隨後,不動聲色的將傘往我這邊移。
我沒有點破,卻是向他懷裡靠,他摟住我。
“塵,那望月亭幾個字寫的不錯!”再次見到那幾個字,我不由的開口道,“飄如遊雲,矯若驚龍。”
某男卻是笑了。
“怎麼,難道是你寫的?”我微昂頭,輕哼道。
南宮塵神情無辜,動作卻不安分,俯身湊在我耳邊,“丫頭,真是、、聰明哦!”
看着他那戲謔的目光,我瞪了他一眼,轉身,向亭中走去。
這雲臺聖廟,歷經數度戰亂天災,而今依舊把持着那千年榮光,沉澱的不知是悲憫還是淡漠?
可是,任誰看遍千年,也該灑脫了。
憑欄遠眺,俯視古城。
那些穿梭在歷史與今時之間的建築,在明亮的陽光下,天地浩大。
“丫頭!”南宮塵攜着我的手,忽然側頭,揚眉微笑,
我笑盈盈地,微側頭:“看來我家夫君心情甚好!”
南宮塵執起我的手,與我極目遠眺,手指卻是輕輕劃過了我的面頰,問道,“我家娘子心情又如何?”
“我的心情當然很好啊!”我挑眉,眉宇眼梢,竟閃過一絲調皮之色。
聞言,南宮塵將我擁入了懷裡,“丫頭,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就算是化爲塵土輕煙,我也會一直守護在你身邊徘徊不去。”
聽了這話,我的身體微微一震.脣邊瀰漫開了一抹動人的笑容。
這是我第一次那麼深切,那麼直接地感受到南宮塵對我的愛。
擁有這樣的愛我的南宮塵,現在的我,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有的時候,我會問自己,如果能提前知道,因爲那珠子,我將從原來那個世界消失,我是否會依舊那般天天帶着呢?
可是,想了這麼多年,也沒有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也許,人在經歷過不同的生活之後,思想也會發生巨大的轉變,相對於一段充滿未知數的旅途,那個時候的我可能更願意呆在那個熟悉的世界裡。
可惜,老天沒有給我一個未卜先知的能力,我只能接受爲我安排的命運,被動過,掙扎過,傷心過,憤怒過,也開心過,肆意過,深愛過以及幸福着。
其實,如今,無論我在哪裡,都逃不掉自己的宿命,不分古今,只是必走之路罷了。
未來的路,也許很長;與互許了一輩子的他,也許以後仍有許多不順心,許多坎坷途,許多意想不到,但只要他牽着我的手,溫柔的看着我,我就能勇敢的邁向前方。
如果,最後在身邊的,真的不是你,那是多麼悲涼啊!
如果經歷那麼多的悲歡,終極還是要離開,那多悲痛啊!
如果故事到最後,你的身邊都有了別的人,那又是多麼的悲傷啊!
如果曾經的諾言跟相愛的信心都在事實眼前變得微小,不堪一擊,那是多麼悲哀啊!
不過,所幸,我遇到了你,陪在我身邊的人,也是你。
那種幸福感,像是潮水一般涌出,那些充溢在身體每個角落的愛意,散發出芬芳的香氣.似醺微醉。
他與我,隔過了漫長時光,穿越了千年,終於相知,相愛,相守。
紅塵中,遇到一個你愛的,很難;遇到一個愛你的,不易;若是相愛,那更難。
所以,如果你遇到了,請記得一定要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