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醉氣息的夏天,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炙熱的太陽能把人曬成黑人,女孩子們出門喜歡打一把好看的太陽傘,保護自己的白皮膚不變色。
染夢天生的白皮膚怎麼也曬不黑,出門從來不用遮陽傘,而秋依依用美白防曬霜擦出來的肌膚,經陽光的熱曬暴光,臉面上花一塊白一塊的。
忌妒使秋依依的臉面更醜陋,她斜着眼歪着嘴內涵染夢,“哪有人曬不黑的?有的人啊,說不準是美容術的效果。”
染夢聽她存心污衊,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全當耳旁風。
自從海島遊玩回來,兩女心照不宣疏離,秋依依人前人後陰陽怪氣兩面人,染夢看透了她隱藏至深的壞心眼。
夏天天熱,大多數人有空閒也不想出門,讀書茶吧的客流量少了些許,凡益書爲員工謀福利,約在星期天上近郊的莊園搞團建。
團建無非是出遊或吃大餐,讓辛苦的員工外出放鬆,增加彼此之間的信任,融洽度,更加的團結友愛。
“哦呵,可以去盡情享受了!”
“團建,團建,玩起來,玩起來!”…
小八和小九在店裡蹦蹦跳跳,歡呼雀躍。
鳳鳳和霜花笑着手拉手,在茶廳裡轉起圈圈喊口號,“老闆威武!謝謝老闆!…”
染夢與木木相視而笑,對這幾個瘋人搖頭,“真是樂壞了,樂瘋了。”
凡益書當衆不避嫌,牽起染夢的手笑問,“老闆娘對這提議滿意嗎?”
“嚯嚯嚯。”
小八和小九在一旁見此景,吹起口哨起鬨,“夢夢姐,什麼時候肯嫁給我凡哥啊?兩人談了段時間了,雙方父母可以約見約見啦!凡哥,婚事快提上日程啊!”
“凡老闆還沒急,你急什麼?!”霜花面色突變,上前給了小八一粉拳。
小八有霜花管束,趕緊閉上了嘴巴。
染夢偷偷看向凡益書,恰恰遇上了他那雙深情的眼眸,臉蛋刷的一下紅透了。
近郊的花草莊園種植了各種鮮花,還有瓜果樹,最好玩的是有羊駝園,莊園的風景這方獨好。
凡益書爲了大家好好的玩,大手一揮包下了當天,除了小店的人,沒有任何人來此打擾。
他親自開着加長版的麪包車,一行人浩浩蕩蕩進了莊園。
小八和小九在燒烤架前,擼起衣袖幹活,將琳琅滿目的肉串,海鮮,蔬菜等放上架,有模有樣的翻動着手中的食物。
“哎,羊肉串,羊肉串,五元一串…”兩兄弟起勁吆喝着。
霜花湊近小八身邊張大嘴巴等投喂,小八趕緊送了肉到她嘴裡,討好的笑,“羊肉串好吃,免費的。”
院子裡有一套簡樸的桌椅,桌面上擺滿了瓜果飲料,染夢坐了車後有點暈車,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歇腳。
凡益書親自爲她倒了冷飲,體貼入微遞給她,“喝點飲料歇會兒,暈車的感覺慢慢會消失。”
當大家圍成一桌,吃的熱火朝天時,一輛豪車緩緩駛入。
秋依依一身粉系輕鬆裝扮,明媚揚笑從車裡鑽了出來,餘光從司機駕位隨後現身。
染夢與秋依依目光相迎合,在秋依依的目光裡看到了歡悅感,那份歡悅暗暗投向的是凡益書,凡益書與她默默對視了一眼。
女人最懂女人,染夢隱隱一絲感覺,秋依依是凡益書邀請來的。
這感覺百分百準確,在隨後一行人去看羊駝時,得到了證實。
“依依姐,我跟你說今天團建吧…你來了,我好高興啊…是凡老闆請你來玩的吧?”霜花摟着秋依依在前面走,是表功的神情。
凡益書的一舉一動,霜花都會暗中向秋依依彙報,消息像龍捲風,來的非常神速。
秋依依回頭看染夢,用她足夠聽得見的聲音,得意洋洋的笑答,“是啊,益書要我和餘光來玩的,這種好事怎少得了我。”
染夢的心莫名一沉,“凡益書!爲什麼要讓一個我討厭的人來?!是找刺激嗎?!”
凡益書此時和餘光勾肩搭背,兩人踏着輕快的步伐在最前面,一路上傳來朗朗的笑聲。
不知是不是因爲秋依依來了,凡益書比先前更活躍了一些。
染夢走在最後面,好似步子沉重,面色也失了光彩。
幾隻呈淺棕色的羊駝,萌萌噠的伸長勃頸,在園區裡閒散遊走。
“啊,小羊駝,乖乖噠。”
秋依依做出天真的樣子,伸展雙臂去擁抱羊駝,誰知羊駝不領情,噗的一聲,吐出了一串口水。
羊駝突然偷襲她,惹得大家一頓爆笑。
霜花護主心切,拿樹枝撓羊駝癢癢,“讓你欺負我依依姐,讓你欺負我依依姐…難受不?癢癢不?…”
秋依依慌亂躲在凡益書身後,雙手緊緊抓住他的白襯衫,撒嬌的口吻道,“益書,它欺負我。”
凡益書下意識護住她,笑着道,“沒關係,有我。”
這句話入了染夢的耳朵,她忽而想起那夜遭遇色狼,凡益書對自己說了一句大同小異的話,別怕,有我。
兩句話暗作比較,怎麼聽怎麼刺耳,話語雖有差別,但關心度同樣。
染夢連羊駝也沒興趣逗了,獨自坐在小亭子裡,悶悶不樂的樣看大家玩。
細心的餘光發現了獨處的她,笑着走過來問,“夢夢,怎麼不和益書去逗羊駝?看看這些可愛的傢伙,好有趣。”
凡益書和秋依依圍觀着羊駝,玩得是不亦樂乎,他好似忘了還有染夢的存在。
餘光是個明白人,看懂了她的不快樂,擡手大聲招呼凡益書,“益書,快來帶夢夢一起玩啊。”
凡益書擡眼迎上染夢的眼,一眼就看穿了她面上的孩子氣,他快步走近她身邊陪着小心,“夢夢,我錯了,我錯了。”
染夢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來走向羊駝,凡益書跟在她身後。
一隻羊駝慢吞吞靠近染夢,凡益書見它揚起頭,他連忙擋住羊駝,一把抱住染夢道,“別拿口水吐我未來的老婆,否則,不陪你玩了。”
染夢聽到他這句,不由在他懷裡,’噗嗤’笑出了聲。
不開心總是在他的蜜語之下,被拋至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