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小聲地議論着臺上小丑,人矮是硬傷,不穿高跟鞋就是外傷搭內傷。這個人和之前的模特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堪入眼。
聚光燈出奇的沒有打在嘉蘭身上,人倒黴了連最基本的燈光都不給打,嘉蘭的窘迫沒人看得見,人們只看見這個人的不自量力。
燈光在觀衆那裡,嘉蘭周圍只剩一片黑暗。早就說過她不喜歡黑暗,可是渡邊淳夜卻給了她黑暗的T臺,隱約只能看得見路。
“渡邊先生何苦爲難一個小女孩。”歐陽寒空在後臺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只是沒有預料到渡邊淳夜會做得這麼絕。
“是不是爲難不是我說了算,那些觀衆纔是一切的仲裁。”渡邊淳夜終於肯穿好他的衣服了。
嘉蘭小心翼翼的走着,這條路因爲自己變得異常的漫長。
她開始聽見一個孤單的掌聲,以爲是錯覺,直到到最後雷鳴般的掌聲向她襲來,她意思到那可能是幻覺。
嘉蘭走到後臺覺得像做夢一樣。
“被我搞砸了?”嘉蘭看到渡邊淳夜朝自己走過來。
“沒有,你做的很好。”渡邊淳夜對嘉蘭豎起大拇指。
嘉蘭試着回憶發生了什麼,記得當時自己迷失在黑暗中。
觀衆看見她穿的衣服上發出特殊的光,給人一種神秘而又聖潔的感覺。脖子上戴着的血鑽在衣服的映襯下,彷彿在訴說着一個牧歌式的故事。
陌生感包圍着嘉蘭,也恰恰是這種陌生感,讓人覺得那個小丑只是一個失足墮入凡間神靈,她的到來只是一個美麗的意外,血鑽的魔力也正在於此。
“渡邊先生,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嗎?”嘉蘭請求道,她能爲他做的都做了。
渡邊淳夜看了一眼歐陽寒空,他們的要求似乎太多了,RK的首席設計師和嘉蘭的請求,“我只有一個大腦,好像做不了那麼多的事情。”
嘉蘭沒有明白渡邊淳夜說的話:“我也只有一個請求。”
歐陽寒空走到嘉蘭身邊:“既然渡邊先生爲難,那麼我們也沒有呆在這裡的必要。”
“爲難是什麼意思?”嘉蘭問渡邊淳夜。
“看來你還什麼都不知道。”渡邊淳夜帶着憐憫的語氣。這個女人對他來說並沒有想象中的重要,可憐的女人。
“你沒有必要知道!”歐陽寒空拽着嘉蘭的手準備離開。
渡邊淳夜擋住他們的去路,歐陽寒空的作風已經讓他看不下去了:“這樣對一個女人,我想我有義務代表月亮阻止你。”
“一個皇室的私生子,連你們天皇都代表不了。”歐陽寒空無視他的阻撓,牽着嘉蘭的手向前走。
歐陽寒空早就對他忍夠了,恃才傲物的人不要也罷。
“嘉蘭小姐有什麼請求,我和樂意效勞。”
嘉蘭聽見渡邊淳夜的話,他給了自己希望沒錯:“等等,你沒聽見他說願意幫我嗎?”
“沒聽見。”歐陽寒空另一隻手握成拳頭,這小子太猖狂。
“不是順風耳嗎?”嘉蘭試着掙脫開歐陽寒空的手。
“順風耳?”歐陽寒空不解,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人這樣叫自
己。
“嗯!”嘉蘭十分確定的點頭。
歐陽寒空沒工夫和嘉蘭耗在這繼續糾結這個無聊的稱呼,再說下去難保不會蹦出來個叫“千里眼”的兄弟。
“你走不走?”歐陽寒空很嚴肅的問道。
“不走!”嘉蘭回答得異常堅定。
歐陽寒空夠狠,居然真的把她留在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而且還是渡邊淳夜這樣色狼身邊。
嘉蘭早就見識到渡邊淳夜對性的追求,這樣毅然決然的留下來絕對沒有想和她大幹一場的念頭,當然也做好了隨時帶着貞操逃跑的準備。
“聽說歐陽寒空說,你可以解開這個戒指。”嘉蘭把戒指給他看。
渡邊淳夜撫摸着嘉蘭的手,不知道的還以爲嘉蘭是他下一個尤物:“業界只聽說過這枚戒指,沒有聽說過它的設計師,歐陽寒空也不知道嗎?”
“沒聽他說起過,如果他知道的話,也不用讓一個陌生女人戴着他的戒指,我也不用想着法的想把它取下來。”
“陌生女人?”渡邊淳夜意味深長的一笑:“只是聽說歐陽寒空的未婚妻戴上看這枚戒指,所以今天冒昧邀請嘉蘭小姐戴上我設計的珠寶走秀,看來是我誤會了。”
“沒什麼,已經有很多人誤會,不介意多你一個。”嘉蘭縮回自己的手,被渡邊淳夜趁機摸了這麼久,他應該也知道這麼解開了吧:“不知道渡邊先生有沒有摸出個所以然來,我還等着取下這破戒指,和歐陽寒空劃清界限。”
“讓你失望了,這戒指設計得及其精妙,尤其是上面的特殊材質,也是少見。戒指上的藍鑽也是極品,這枚戒指一定意義非凡。”渡邊淳夜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幹什麼來的,沉浸在戒指的魅力裡。
“我也覺得意義非凡,可是歐陽小少爺不覺得,隨便一扔,就到我眼前了,我手一賤,就戴上了。”嘉蘭簡單的道出了其中的因。
“要想和歐陽寒空劃清界限,不是隻有一個辦法。”渡邊淳夜的眼睛彷彿要穿透嘉蘭最後的一層遮掩。
“只有剁手!”嘉蘭搶答,要是想剁,她不早剁了,何必等到今天。
“不!不!不!”渡邊淳夜連連搖頭:“你可以在我身邊,我可以保證你和歐陽寒空的界限大大的劃清。”
“我愛我的祖國。”嘉蘭說着後退。
多麼高尚的理由,在渡邊淳夜的眼裡也只不過是一個蹩腳的藉口。
“我愛你的身體,無關你的祖國。”渡邊淳夜向嘉蘭逼近。
早知道渡邊淳夜會來這麼一出,嘉蘭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屍體也沒關係嗎?你也會愛嗎?”
渡邊淳夜看到嘉蘭從身後取出一把刀,放在她的脖子上。她身上的衣服什麼也藏不住,而那把刀,他還沒來的及想它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女人的手上。
“不,我只愛有生命的。”渡邊淳夜暫時還不敢太靠近,只得停在原地,等候機會讓人奪走她手上的小刀。
“也對,誰不愛有生命的東西。幸好着刀上抹了毒藥,可以讓人一下就沒命。”嘉蘭警惕的向後退,此刻的她已經被自己弄得命懸一線,一點也馬虎不得。
“嘉
蘭小姐,不要衝動,不要衝動。”渡邊淳夜示意自己的人不要輕舉妄動,他可不想自己看中的身體變成屍體。
“給歐陽寒空打電話。”她不能就這麼死了,英年早逝可不是她的結果。強子不在這裡,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歐陽寒空。
雖然在道別的時候,歐陽寒空把她抱在懷裡,悄悄的遞給了她一把小刀:“如果不想被凌辱,你可以選擇清高的方法,我說不定會給你未婚妻的稱號,爲你立個貞潔牌坊。”
其他人以爲他們是在告別,嘉蘭認爲他們是在永別。歐陽寒空憑什麼有自信自己會爲他寧死不從。就算事實不是這樣,自己死後,祖墳冒青煙,恐怕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給他打電話。”嘉蘭看渡邊淳夜什麼動作都沒有,打算和自己繼續耗下去,再一次重複道。
渡邊淳夜看到刀子的距離和嘉蘭光滑的脖子更近一步,不得已妥協:“歐陽寒空,你給這女人下了什麼藥,寧願死,都不願意從了我。到最後還是要跟着你。”
“我能下什麼藥,她不是你喜歡就可以的。”歐陽寒空迅速的調轉車頭,這個蠢女人看來還沒有蠢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嘉蘭警惕的迅速搶過渡邊淳夜遞過來的電話:“歐陽寒空,我做不到爲你寧死不屈,我還想活着,活着看哪個蠢女人會爲你這麼做。”
嘉蘭的話激起歐陽寒空的不悅:“再說一個字!不想死,就等着渡邊淳夜肆意凌辱你吧!據我所中,他的花樣可是風靡於日本AV界。”
“遵命!”嘉蘭乖乖的說道:“兩個字不算吧!”
“不算,等我。”歐陽寒空掛掉電話。
嘉蘭一直在與渡邊淳夜對峙着,儘管現在手已經舉得巨酸,心裡面無比的想要把刀放下來,但是隻要歐陽寒空一刻不出現,她一刻也不敢鬆懈。這裡畢竟是渡邊淳夜的地盤。
突然出現的的手牽起嘉蘭就跑,嘉蘭一看是歐陽寒空:“你怎麼比我還蠢,不知道多帶點人嗎?”
“你廢什麼話,等我帶人來給你收屍嗎?”歐陽寒空一個轉身,踢倒妄圖抓住嘉蘭的人。
“差點踢到我了。”要不是閃得快,匆忙之中,嘉蘭差點就被歐陽寒空踢到。
“想要貞操就閉嘴!”歐陽寒空一個側空踢。
逃到車上,兩個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嘉蘭回過頭去:“沒有追過來,呼……”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
“這次又救了你,該怎麼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坐在副駕駛上的嘉蘭衣服已經破得不能看,歐陽寒空還是毫不忌諱的看了。
“說吧!多少錢!”嘉蘭大方的說道,自己雖然沒有什麼錢,不過強子那有的是錢,說借有點見外,直接拿吧還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錢總是會有的,嘉蘭告訴自己。
“你看着我像是缺錢的人嗎?”歐陽寒空質問道。
“不像,那你看着我像是有錢的人嗎?”嘉蘭反問。
“不像!”歐陽寒空搖頭。
“我是得下多大的決心才能說用錢報答你,這麼明顯還看不出來嗎?”
“看不出來有關係嗎?反正你不都是一樣的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