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蘭仍然抱有一絲希望，連續打了強子無數次電話，結果都是一樣。強子透過窗戶上破碎的洞，看到雪地裡一直髮着光的電話，眼淚一直在留，一直是靜悄悄的，劃過他向下的嘴角。腳踩在玻璃上，已經不知道流血是什麼感覺，不知道會不會痛。
再也沒有人會像嘉蘭一樣問他會不會痛，開心還是不開心。
“哇哇哇……”嘉蘭大哭，吵醒了睡着的哈哈。
歐陽寒空的手指不出意外的被手指的菸頭燙了一下，心思全在嘉蘭身上，已經忘了菸頭夾在自己的手指尖，還來不及滅。
又是另一支菸，，歐陽寒空站在落地窗邊，眼前煙霧繚繞，耳邊全是嘉蘭斷斷續續，時大時小的哭聲。
他可以不問，但是做不到不聞，那畢竟是自己的女人，爲了另外一個男人哭泣的聲音，更何況那個男人是強子。
如果沒有遇見，這一切都顯得多餘而沒有必要。
“好了！”歐陽寒空摟着嘉蘭的肩膀。
“嗯。”嘉蘭的頭靠在歐陽寒空的肩膀上，看到滿地的菸頭。
“後悔嗎？”歐陽寒空問。
“不會。”嘉蘭回答，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強子和歐陽寒空，她只能選一個。
“我不知道你和強子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嘉蘭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捶打着歐陽寒空的身體。
“乖！大哈，以後說再見只會更爲難。”歐陽寒空安慰道。
“爲什麼？爲什麼會遇見你？”在沒有遇見歐陽寒空之前，他們三個人在一起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後來張東有了趙沫沫也沒有改變什麼。爲什麼自己選擇了歐陽寒空，就改變了所有。
“因爲我喜歡你阿！大哈！”歐陽寒空凝視着嘉蘭的眼睛：“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你。”
“沒有喜歡你，多好！歐陽寒空！”嘉蘭感嘆道。
“不好，一點都不好！”歐陽寒空輕輕的在嘉蘭的額頭一吻。
“呵呵~~”嘉蘭也覺得一點也不好，不喜歡只會讓自己在看見歐陽寒空的時候更痛苦。
陽光灑在歐陽寒空和嘉蘭的臉上，今天沒有下雪。
拍攝現場，一切準備就緒，就等着男女主角的出場。在衆人的視線裡，嘉蘭先到達，隨後不久出現的歐陽寒空笑得一臉燦爛。
“怪不得昨天放假呢？原來是勾引總裁共度春宵去了。”有人小聲議論着，難得見歐陽寒空一笑。
“還裝什麼先後出場。”
“你還看不慣啊，還不是自己沒本事。”
“有什麼看不慣的，就是恨自己這張臉長得太大衆了。”
有人的地方不止有江湖，還有七嘴八舌。
嘉蘭穿着一件極薄的衣服率站在水裡面，水剛好漫到她的腰間。
“總裁，要不要替嘉蘭小姐找個替身。”艾麗爾看得最清楚的就是形勢，歐陽總裁出現的時候，大概就猜得到嘉蘭已經在昨天征服了不近女色的歐陽總裁。
“
上次說的話沒聽見嗎？”歐陽寒空一如既往的面色冰冷，並沒有因爲抱得美人歸發生什麼細微的改變。
“是！”艾麗爾低頭。
歐陽寒空站在嘉蘭的不遠處，兩個人同在水中，以一樣的姿勢擡頭看着天空。虔誠的好像是在等待世界末日的降臨。
“卡！”導演已經被這樣的場面深深的吸引，要不是助理在旁邊提醒，他都已經忘記嘉蘭和歐陽寒空還站在水裡面。
“很好，嘉蘭表現得比上一次好多了。”導演對着嘉蘭豎起大拇指。
“謝謝導演！”嘉蘭披上嘉蘭遞過來的大衣。
“歐陽總裁眼光果然獨到，嘉蘭果然最合適不過。”導演走到歐陽寒空身邊，把廣告劇本親自遞給他。
“是嗎？也就你覺得。”歐陽寒空的耳朵裡從來不缺別人的讚揚。
歐陽寒空看見劇本里“水逐漸漫過兩個人的頭”，眼睛不自覺的看向嘉蘭，手裡拿着取暖的，還是止不住發抖。
嘉蘭認真的看着劇本，想着水漫過自己之後，自己屏住呼吸等待着歐陽寒空走向自己，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這劇本還是人寫的嗎？”李月琪隨便瞟了一眼。
“是給人寫的。”嘉蘭不知到是哪個人寫的劇本，不放過自己就算了，更慘的是歐陽寒空，還得在水中睜開眼睛，深情的凝視着自己。
那個人不是太敬業，就是太仇富。
嘉蘭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她還得閉着眼睛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等待着歐陽寒空朝自己走過來。
“卡卡卡！”導演叫到，鏡頭裡嘉蘭的頭髮完全亂了。
嘉蘭浮出水面，終於可以自由自在的呼吸。由於身高差距，水還沒有漫到歐陽寒空的下巴，一上岸，人全都圍住歐陽寒空，該幹什麼幹什麼，不能讓他有一點的不滿意。
嘉蘭這邊完全是另一副景象，李月琪給嘉蘭擦着頭髮，大美美不情願的給嘉蘭補妝，心裡抱怨着怎麼不是給歐陽總裁補妝，那樣可以省掉不少事情。
同樣一個鏡頭重複度第三次的時候，眼看着歐陽寒空已經牽起嘉蘭的手，準備在水中奔跑，導演嘴裡的“卡卡”聲又來了。
“輕盈，輕盈的感覺。”導演強調到。
兩個人站在水中，相視只有無奈一笑。嘉蘭的兩條腿能表現出的輕盈已經在歐陽寒空的牀上耗盡，今天堅持拖着殘軀還下水，鼻子裡已經感覺到感冒來襲。
“要不明天再拍吧？”歐陽寒空在嘉蘭身邊說道。
“不用，我還可以。”嘉蘭背對着歐陽寒空走開，朝着岸上的導演說：“導演，再來一次吧！”
“你們不用上岸休息一下嗎？”導演看着歐陽寒空，話中的“們”字可以完全忽略不計。
“不用，繼續！”歐陽寒空揮手。
歐陽寒空儘可能表現的很完美，他一個大男人冬天在水裡面這麼久沒什麼，嘉蘭怎麼受得了，嘴脣都已經冷的有點發紫。
導演的鏡頭裡終於出現了他要的輕盈，卻不知道這樣的輕盈差
點要了嘉蘭半條命。
“卡！”導演高興的喊道，效果比預想的更加完美。
歐陽寒空馬上轉過身，抱起嘉蘭：“這麼拼命幹嘛，今天有一天的時間來做。”
“我……我……我想證明自己，很適合這個廣告，不是因爲手上帶着‘星隕’，不是因爲我的背後是你。”
“所以來的時候還不准我送你。”歐陽寒空話帶着點責備的寵愛。
“你生氣了？”嘉蘭試探性的問道。
“是吃醋了，早知道讓別人拍這個廣告。”歐陽寒空把嘉蘭放在板凳上。
情人之間的你儂我儂，趕過來的人怎麼聽得到。
拍攝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接下來就等着後期製作。嘉蘭換好衣服，跟李月琪告別過後，一個人走到拐彎處，歐陽寒空一把從背後抱住她：“這麼早就結束了，該怎麼犒勞我呢？”
“總裁都是這樣隨便給自己放假的嗎？”嘉蘭笑着反問。
“沒有，只對你一個人。”歐陽寒空抱着嘉蘭上了自己的車。
新月酒吧嘉蘭自從那天過後一直沒有去過，以爲再也不會踏進這個地方，今天走進去的時候，一切都改變了。
看到趙沫沫從臺下朝自己走過來，嘉蘭笑着迎接，等待她的卻是趙沫沫的一巴掌。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嘉蘭沒有還手，至少趙沫沫這一巴掌在她看來是應該的，是她自作自受。
“好久不見。”嘉蘭說道。
張東走過來拉着趙沫沫的手離開，趙沫沫臨走還不忘問了嘉蘭一句：“你就那麼喜歡他嗎？”
“嗯。”嘉蘭點頭。
王中天看了一下手錶，嘉蘭如期而至：“你很準時！”
“謝謝王董誇獎。”嘉蘭在王中天對面坐了下來，傳聞王中天身邊幾乎很少沒有女人，今天難得一見，居然是個孤家寡人。
“你的臉怎麼了？”王中天關心的問道。
“哦。”嘉蘭纔想起來摸一下自己的臉：“一個熟人扇的。”
王中天沒有繼續問下去，太私人的東西難免有點情緒化。
“廣告拍完了，不想問我你的過去嗎？”王中天笑得很溫暖，和他暖男大叔的氣質很符合。
“我想……王董今天單獨叫我出來，不就是爲了告訴我嗎？”嘉蘭當然知道沒有這麼簡單。
“不不不！我想你想錯了，我叫你來，就像上次請你吃飯一樣，想找個人陪我喝酒。”王中天把一杯酒遞給嘉蘭。
“新月裡沒有陪酒的，除了酒友就是牀伴。”嘉蘭喝下王中天倒的酒：“很榮幸做王董的酒友。”
“不想做牀友嗎？”王中天的語氣像是在開玩笑。如果她答應的話，很多事情也許可以變得很簡單。
“我有男朋友。”嘉蘭回答的乾脆利落。
嘉蘭無疑是史上最失敗的酒友，大部分時間是看着王中天再喝酒。直到他倒在地上，嘉蘭纔不得已翻出王中天的手機，把電話打給他的女兒：“你好，王董在新月喝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