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慕果果公司之後,慕修直接驅車來到了基地暗部。
此刻基地中所有小隊幾乎都回歸,因爲慕修派遣給他們的任務也大部分基本上完成,這時候,他們只需要在基地暗部等待老大的命令便可,今日如同往日一般,大家都來得很早。
空氣中也帶着幾分愉悅的味道,這不是幹活乾的挺順心的麼?大家的臉上也沒有前幾天施夜朝出事時候的那種低壓的氣氛了,每個人都眼中都帶着一抹亮光。
“老大。”慕修的身影一出現在基地中,不少人就走上前來打招呼,這要是換做平時,估計沒有誰敢這麼說話的,可是今兒個不同往日,因爲大家手頭上的事兒都辦妥當了,每個人的心頭也就不再有壓力了。
就連說話,打招呼,那都是挺直了腰板的。
看見所有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中帶着的期盼,慕修的脣角處勾起了一抹笑意,“大家不用這麼拘束,都站過來說話吧,順便把這幾天我安排給你們的任務一一報上來。”說完,慕修已經率先往前方走去。
他身材高大,體格健壯,整個人都帶着豹子的銳利,讓人不經意間就會爲他而臣服,這個男人,不管是能力,還是手段,不管是腦子,還是計謀,他都有。
所以他們甘心情願的臣服在他的腳下。
“走啊,老大讓我們都進去呢,說起來也是,事情都辦了幾天了,咱們也得好好的將我們的成果報告上去了。”說話的是其中五個小隊之中其一的隊長,這個男人也生的高大威猛,但是有時候光是體格健碩卻並不一定就是最好的。
這也是慕修看似精瘦卻爲何渾身有力的原因了。
薄之籌在聽見慕修的話之後對着自己身後的一羣人點點頭,率先往裡邊兒走了進去。
“到現在,東方今都不肯說出他們東方家族的秘密。”薄之籌對此覺得很頭疼,他沒有想到東方今竟然這麼嘴硬,並且還是個會保密的主。
本以爲東方棲這一次這麼對待他,他就會將家族中的秘密說出來,卻不曾想到頭來,他竟然還是什麼都不肯說,也許,東方家族真的有什麼東西,是讓東方今爲之忌憚的吧。
“無礙!現在他不願意說,不代表他以後不會說,等到審判書下來的時候,他自然就是不想說,也得說。”慕修冷眸一凜,脣角處勾起一抹冷笑,整個人恍若來自於地獄的修羅,若不是剛纔他還跟慕果果你儂我儂了一番的話,此刻他臉上的陰沉,恐怕會更加嚴重。
“是,老大,我現在就讓大家過來跟你報告。”薄之籌得到了慕修的認可,也就不再擔心東方今的事情了,反倒是一頭熱血的讓所有人前來報告這幾天的成績。
施夜朝一死,這無疑是大大的增加了慕修跟東方家族東方棲之間的仇恨。
加上這段時間東方今也一直都不老實,外界簡直是軍政商三界都開始動盪了起來,這都還沒有什麼,最主要的,是整個京都,此刻都清楚軍政商三界大洗牌的事情。
腳步聲一陣陣的想起來,所有人按照順序進入了慕修的辦公室中,一踏入裡邊兒大家就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來自於慕修身上的威壓,這個男人天生帶着的王者之氣,又怎麼是他們可以仰望的呢?
“既然進來了,就不必忌諱什麼,每個小組報告一下自己組的情況吧。”
慕修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眼前不遠處的幾個隊長,眼底劃過一道暗沉涌動的光芒,隨即一閃而逝,拿起辦公桌上的水筆放在手中把玩起來,這動作看起來十分散漫,可是慕修那一雙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眸子卻是一動不動的往他們的臉上一個個的掃去。
“報告老大,這一次我們調查的關於東方今的罪證,幾乎已經全部定罪,只要是曾經出現在這個資料本上的那些罪證,我們現在都幾乎收集到了證據,這些證據,足以讓東方今入獄。”說話間,一個長得十分憨厚的男人走上前來,他有着古銅色的肌膚,健壯的身軀,說話間語氣也是一絲不苟,很顯然,這是一個一心一意爲慕修辦事的人。
“很好,遞上來我看看。”慕修對他看順眼,就是因爲他的憨厚。
在軍事上來說,他這樣的性格無可厚非是有一定缺點的,但是卻又何嘗不是優點呢?
“是。”低着頭的憨厚男子穿着一身的軍裝,此刻聽見慕修的話,快步走上前來,將手中的一疊資料全部遞上去,其中不乏一些錄音帶以及視頻等等證據。
“薄之籌,你將這些證據全部拿下去再度檢查一遍。”說到這裡,慕修看也不看這些罪證,直接交給了薄之籌,別說這個龍組,就算是整個軍區,慕修相信的人都沒有幾個,倒不是懷疑自己的手下做事不行,而是在這件事情上,慕修必須認真對待,這一次,他要做的,是直接將東方今一擊打倒!
接過慕修手中的這一袋厚厚的證據,薄之籌的眼底有些欣喜,只要將東方今繩之以法,他爺爺估計也就沒有別的心願了吧?這也算是了卻了多少年來的一樁大事兒。
“老大,我一定會認真對比的。”
話落,薄之籌已經驀然轉身離開了這個辦公室,去往了另外一個辦公室中。
而此刻慕修的辦公室中還剩下其他幾位隊長,大家在聽見慕修說要再度檢查一遍這些罪證的時候,心底就已經明白了,這是慕修心思縝密的一種表現罷了。
也許是因爲他是他們的隊長,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尤爲小心。
而每一個身爲軍人站在這個辦公室中的小隊隊長們,心頭也明白,此刻他們所做的一切不僅僅關乎到東方今與東方家族的未來,更甚至與,涉及到了華夏政界以後的格局。
東方今就算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一個人一手將這些壞事做盡,這其中還有這什麼人的參與,也都是必然要查徹清楚的。
“老大,我繼續報告?”一個軍人忍不住走上前來,薄之籌一離開辦公室就顯得有些安靜下來,他一開口慕修便點頭,不再說話,而是面色如常的聽着手下的報告。
……。
等到慕修將所有人手中所調查出來完整的結尾都審查一遍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可是這會兒他可不敢怠慢。
“今天就到這裡,你們都在這裡休息吧,我另外還要去一趟總軍區,你們沒什麼事兒的都可以散了,明日早上再到這裡集合。”慕修帶着薄之籌跟大家打過招呼之後,便直接驅車前往總軍區而去了。
此刻天色逐漸黯然下來,空氣中的冷意也片片氾濫在一起。
車廂中,薄之籌有些不解的看着慕修。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爲什麼要帶着你前往總軍區?”慕修說話的時候終於勾脣輕笑,這是他今日出現在他面前之後的第一個笑容,也許是因爲此刻已經離開了龍組組織暗部,也許是此刻這個車廂中只有他們倆人。
“不知道,我的確很好奇,老大,你這麼做是不是想讓總軍區的人去對付政界的人?”薄之籌也知道東方今這些年在外邊兒必然提拔了不少人,而今日所得到的那些證據,未必全面,都是過去這麼多年的事情了,能夠找到證據已經是很難的事兒了,想要將所有參與了的人都找到,恐怕是個難事兒。
“我倒不是讓總軍區的人去對付政界的人,而是東方今的身份比較敏感,我出手必然是不太好的,但是我如果把他連帶着他所有犯罪的證據都交給總軍區的話,那麼政界的大洗牌,軍區就必然會參與,到時候咱政界再有新秀,也就不擔心會還有政界人暗暗提拔的存在了。”
走關係上來的一些裙帶從政人員,從始至終,他們都未能真正的站在百姓的立場,爲國家辦事。
因爲他們一直都是爲自己。
這些話根本不需要解釋第二遍,薄之籌都懂。
停下車,薄之籌緊跟着慕修的身後,倆人前往總軍區司令辦公室而去。
一路上大家看見慕修的拍照倒也沒有在說什麼,只是一個個哪怕是再淡定的兵蛋子,此刻臉上也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哎,你們看見沒呢,剛纔過去的那輛車,那車牌,簡直屌炸天啊。”說話的是站在不遠處操練場上單槓上練習着臂力的軍人,他在這個總軍區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但是卻從未見過有這麼拉風的車牌。
武警A88888?
“用武警的牌照莫非他們是武警隊的人?”站在身後的男人立刻湊上前來,諮詢,他也對此事挺好奇的,尤其是在看見那兩個修長挺拔的身影之後,越發的好奇他們的身份。
“不知道,我看未必,咱們軍區的車輛,掛着的牌照,也未必就一定是那個區的。”說話的男人撇撇嘴,一臉傷不起的表情。
“我說實話,這倆人都挺有範兒啊,根本不像是咱們軍區的人呢。”
那個在單槓上繼續練習着臂力的男人忽然又開口道,眼神兒卻是一直盯着慕修與薄之籌離開的位置看去,此刻模糊的已經只能看見兩個黑色的影子了。
——
盛麗雅。
盛凱歌看着眼前坐在自己面前狂喝水的付希之,嘴角抽了抽。
“我說,你火急火燎的趕到我這裡來,就是爲了要喝水?”盛凱歌和付希之已經好幾天沒有再這樣說話了,因爲施夜朝離去的消息,這讓大家的精神都有些萎靡,不因爲別的,只因爲施夜朝乃是他們之間的兄弟,從開始到現在,那感情雖然跟他們這樣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沒法比,但是卻一點都不比他們這樣的差。
“你讓我歇會兒行不?”付希之忍不住在喝水的檔口上快速說了聲,很快又拿着杯子抵在脣邊喝了起來。
“艾瑪,渴死我了!”喝完水,他心滿意足的將被子丟在了垃圾箱中,這才轉身回到了盛凱歌的辦公室裡,臉上帶着幾分爲難與羞愧之色。
看見他這幅樣子,盛凱歌立馬就很不爽了,擡起手就往他肩頭上拍去,眼底淨是說不出來的疑惑:“我說希子,你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倒是說句話啊。”施夜朝一走,也就等於直接將他們幾個人在京都的勢力有削弱了幾分。
這會兒若是真出點什麼事情還真不好說。
看見付希之這表情,盛凱歌又是着急又是煩躁的,能不怒麼?
“凱子,你也別拍我,這事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啊。”付希之琢磨着到底要怎麼開口來說這些事兒,他難道要直接告訴盛凱歌他們刑警隊的人被人恐嚇了?
“說!”盛凱歌忍不住蹙眉狠狠的拍了拍他。
“行,我說,你可別笑我。”說着付希之就蹙眉醞釀起來,似乎是極其難以開口的話:“今兒個吧,咱們刑警大隊收到了一個快遞,這快遞他媽就是衝着我來了,我跟你說,指名道姓的要我收,完了吧,我收下之後當然是先拆開看看了,結果你猜咋地?”說話間付希之又湊近了盛凱歌幾分,裝神弄鬼的跟他擠眉弄眼。
盛凱歌一臉狐疑的盯着他此刻這幅樣子,心底卻是打着突兒!
“別跟我說你收到的是成人用品。”盛凱歌尋思着現在這會兒氣氛也挺冷的,不如打趣打趣付希之。
“錯。是炸彈!”媽的,他從來就沒有收到過任何包裹,因爲他從不在淘寶網上買東西,更加不會在網絡上購買什麼成人用品什麼的,就算是情趣用品,他付希之都是堂堂正正的買着,所以也不可能會有任何人給他在網絡上買東西的可能。
卻也正是因爲這樣,他纔會在收到快遞的第一時間將快遞拆開。
“什麼?”盛凱歌一聽這話,一臉錯愕。
“沒錯,是炸彈,還是個定時炸彈,媽的,今兒個可真晦氣,這要不是遇上了上一次三哥派來過來在我這邊兒做任務的人,我早就沒命了,因爲那炸彈,根本就不是我們刑警大隊的拆彈人員能夠解開的。”
付希之啐了一口,忍不住吐槽道。
這事兒說起來挺玄乎的,但是實際上認真一想,卻又覺得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那現在你找我說什麼啊,你應該第一時間去找三哥說去啊。”盛凱歌又懷疑了。
“我這不是想讓你幫我找雲崢問問麼?”付希之撓撓頭,這事兒去麻煩三哥,他還真挺不願意的,雲崢不就是一混黑的麼?他金三角那樣的軍火到處都有的地方,還能不知道這炸彈到底是什麼地方過來的?
所以付希之便決定直接過來找盛凱歌。
盛凱歌一聽雲崢的名字,臉色有些不太自然,雖說他跟雲崢之間似乎已經有些肯定下來的趨勢,但是說起倆人之間的事兒,還是有點兒彆扭的,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彆扭什麼,但就是有點不好意思。
“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看看?”盛凱歌睨了付希之一眼,那眼神兒意思明顯就是:東西你帶過來了嗎?
“好啊,我就是這意思。”說着付希之就打開門往外邊兒跑去。
東西就在他車內,後備箱中,這會兒若是雲崢能來,他也就直接帶上去了,這不是不知道他會不會願意麼?不過只要盛凱歌開口,想必他是一定會不忍心拒絕的。
說到雲崢,付希之也覺得挺尷尬的。
因爲在面對雲崢和付希之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多少都有點兒說不上來的彆扭。
他們這一行人中,估計也就是雲崢沒有這感受了吧?
等到付希之拿着那炸彈上去的時候,雲崢已經出現在盛凱歌的辦公室中了。
“你這麼快?”他不由得咋舌。
“我一直在這裡,沒有走,怎麼?”雲崢蒼白的臉龐上帶着幾分笑意,脣角處更是恍若春風梅花開似的,飄乎乎的,這心情好的,就連付希之都一眼就看出來了。
“沒事兒,你心情很好啊。”付希之忍不住又多嘴了一句。
但是他卻沒有注意到站在他身後的盛凱歌臉色爆紅。
付希之哪會知道,爲了讓雲崢給他看看炸彈,盛凱歌答應了雲崢什麼樣曖昧的要求呢?
六九式神馬的在問題面前都不是問題啊!
“這炸彈。”雲崢一看見他手中的炸彈,倒是再也笑不出來了,臉色也瞬間陰沉了下來,頗有幾分暴風雨欲來的味道。
“怎麼回事兒啊?”付希之當下就着急了,這是什麼狀態啊?
雲崢沒有說話,認真的看着付希之拿來的這個炸彈,心底卻是疑惑至極,這個炸彈,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就是他金三角出來的那一批貨,不是雲崢記憶好,也不是他多牛逼,而是這一批貨,正是在於慕修火拼之前販賣的最後一批軍火。
他自己挑選的炸彈,他會想不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雲崢依然冷靜無比,但是臉上的神色卻是越來越冷了。
“怎麼了?”盛凱歌也忍不住走上前來問道。
雲崢擡起眼看了他們倆人一眼,這才嘆息一聲:“這個炸彈就是來自於我們金三角的,這批貨估計就是半年前在我那裡購買的,但是現在我已經想不起來這批貨都有誰買了去。”
盛凱歌和付希之聽見這話對視一眼,眼底都有着疑惑和不解。
“你是說要查的話還要從金三角入手?”付希之當時就震驚了!
媽的,這都整的什麼事兒啊,施夜朝一離開,他們的事兒就沒完沒了的出現,三哥忙不停,他付希之也是一件接一件兒的麻煩事兒,盛凱歌倒是還不錯,在公司中一切看起來都很穩當,可是誰又知道暗處有沒有人對付盛麗雅公司?
“不錯,我也許久沒有回去了,這幾天我準備迴歸一趟,順便將這件事情查清楚,另外我也想對金三角的事情做一頓安排,這樣我才能在京都跟盛凱歌……。”雲崢一直就想回去,只是沒有找到機會,加上對盛凱歌的不捨。也就耽誤了!
正好這一次要查證關於手中這一批軍火的事情,若是他猜的不錯的話,這批軍火如果是被東方棲購買了,那麼不出幾天,京都將會出現很大的一場戰爭。
所以這一次回去還是有必要的。
“好,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公司需要我,還有我三哥他們現在也是着急的時候,我不能走,我相信你一個人肯定可以應對金三角那邊的事情對吧?”盛凱歌這話雖然說的有些生硬,可是語氣中卻不乏柔情。
雲崢陰柔俊美的臉龐上立刻露出了幾分笑意,他很少這麼跟自己說話,這一次自己要走,他也終於會對自己露出這樣不捨的表情了,看來在一起,還是有救的。
在一起的意思,就是在一起,在一起的後果,就是越在一起,越深陷。
——
那邊雲崢的腦海中剛想着盛麗雅公司有沒有事情,這邊兒慕果果辦公室中就發現了異常!
當她看見自己電腦上的股票操縱圖出現了意外的時候,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第二眼的時候,她才認真的看過去,發現盛麗雅的公司股票盤此刻正在強烈的浮動中。
這還不是最讓人焦心的。
最重要的是!
在盛麗雅公司出現問題的那一刻,就連她一直洗錢用的蘇家股票也開始浮動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件讓人煩躁的事情。
粉拳在鍵盤上砸了砸,她也忍不住吐了口髒話!媽的!
小助理聽見裡邊兒的動靜,立刻走到門口處貼着耳朵放在門板上,再沒有聽見動靜她這纔開口:“主任,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說話間,她的臉上帶着幾分懷疑的神色。
慕果果正沉迷在這股票盤中,她哪裡會想到小助理這會兒忽然間開口?當下就是一愣,隨即立馬回道:“我?沒事兒,你別過來,我在半點事情,你在外邊兒幫我守着,很重要的事情。”
說完得到了小助理的應聲,她這纔開始打開這盛麗雅股票內部圖,觀察起來。
不應該啊,在她操縱盛麗雅公司的這段時間開始,盛麗雅的股市就是穩漲不跌,倒不是她多麼神通廣大,而是因爲在對蘇家股票搜刮洗錢的同時,她已經學會了操縱股票其中的一些要領,雖然談不上是專家,也說不上是高手,可是對付一個蘇家的股市,還是綽綽有餘的。
可關鍵是尼瑪現在這盛麗雅公司的股盤也出現了問題,她就不得不慎重了,並且還是和蘇家的股盤一起。
她臉色嚴肅無比,心底更是有了幾分不好的預感,施夜朝的事情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創傷而現在這裡一出事兒,她腦海中第一個蹦躂出來的,就是慕修。
掏出手機,毫不猶豫就給慕修撥了個電話過去。
“慕修,你在哪裡?”她說話的語氣帶着焦急,可是臉色也並不是很好,可惜的是,那頭的慕修卻無法看見他的女人味他擔心着急的樣子。
不過即便如此,她這語氣,也足以讓他了解到她此刻的着急了。
“怎麼了妞兒?”慕修和薄之籌剛剛跟總軍區的司令員談完關於東方今的事情,而那司令員也表態今日就會將這些犯罪證據交上去,最遲明天就會開庭審判關於東方今的問題。
他這邊兒剛得以喘息,她就打電話過來。
慕修這人有個軟肋。
這個軟肋,就是慕果果。
“你沒事兒吧?我這邊兒盛麗雅公司的股市動盪起來了,我懷疑有人在背後操縱,當然,也不排除是東方棲的可能,另外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蘇家的股市竟然也開始動盪起來了,我操縱蘇家的股市到現在也有半年有餘,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她是頭一次,在慕修的面前,說起這些事情,因爲,這是她的底牌。
也正是這樣焦急的情況下,她直接將自己所做的事情簡略的告訴了慕修,這會兒電話那頭的慕修已經毫不猶豫的說了聲:“等我。”就咔的一下子掛斷了電話。
薄之籌明白慕修着急事情,也不再猶豫,直接跟着他前往盛麗雅公司,自從薄老爺子跟慕老爺子在一起住之後,倆人本就是好友,此刻都到了晚年,更是有個伴。
而薄之籌和慕修也就自然的親近了許多。
慕修沒有弟弟,薄之籌自然成爲了慕修眼裡的世家弟弟。
對他也很是照顧,這段時間薄之籌進入龍組開始到現在也做到了一定的業績,他們相攜合作的話,對龍組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他們已經抵達了盛麗雅公司,此刻慕果果看着慕修身旁的薄之籌,直接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並沒有因爲薄之籌前來而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就在剛纔,我給你打電話的那會兒,股市就開始動盪了,我看,有人要整死我們這是。”慕果果怒了,這麼長的時間她幾乎是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可是爲什麼到了現在卻是這樣的結果?
“不是衝着你來的。”說着慕修已經俯身往她電腦上看去,果然看見盛麗雅股盤不穩的情況。
“老大,你說會不會是東方棲在作祟?”薄之籌現在更加厭惡東方棲了,因爲東方今曾經對他爺爺做過的一切,現在在他眼中看來,東方家族都是一個德行,估計都是仗着國家不敢把他們怎麼樣,所以就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很有可能。”慕修點燃了一根菸,狠狠的抽起來,臉上臉色卻是冷如寒冰。
——
與此同時。
美國機場。
整個機場人潮涌動,可是在一羣金髮碧眼的人羣中,卻可以很清楚的發現兩個身材較爲矮小,黑色頭髮,黃色肌膚的女人。
不錯,這倆人正是前來尋找蘇菲的焦陽,以及已經被她說動的蘇菲。
“現在我要給我家人打個電話確定一下華夏那邊的事情。”蘇菲明白,她跟焦陽無冤無仇,更加沒有任何利益上的來往,這個女人竟然會不辭遠行的前來美國提醒自己蘇家的事情?那麼這其中必然是有貓膩。
在美國待得時間長了,她幾乎都要忘記,她蘇菲不是美國人,而是華夏人了。
尤其是在她在美國混的越來越好的時候,她記憶中的自己,一直都是高人一等的,在京都是,在H市是,在哪裡都是,可是這一切和平的氣象都在一個叫做慕果果的女人出現之後,全部打破了。
將一切都歸咎到慕果果身上的蘇菲根本就沒有想過,如果她不是有蘇家給她撐着,她算什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但是卻並不是蘇菲的爺爺接的電話,而是蘇菲的父母。
“爸媽?怎麼是你們接電話?爺爺呢?”她聽見電話那頭的女聲的時候,眼底就閃過一道驚訝,她打的,並不是家中的電話,而是爺爺那裡的電話,可是一般家人都不會在爺爺那裡待太長時間,只有每個月家族聚會的時候,他們纔會過去。
這會兒卻是媽媽接,說明了什麼?
“蘇菲……你快回來吧。”蘇母還沒說上幾句話,就哭了起來,她沒有想到老爺子這麼大把年紀了,會忽然之間血壓上升,此刻還在搶救之中。
“到底怎麼回事兒?”蘇菲在美國的這半年,整個人已經有了質的改變。
她再也不是當年個胸大無腦的女人了!
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一心高傲的女人了!
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會傻得主動去挑釁那些實力強悍的人的傻缺了!
她也再不會像當年那樣,心浮氣躁,一副自己比天高的樣子了。
現在的蘇菲,在經歷了樊少華那件事情偌大打擊之後,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個生存王道。
只有有實力的人,纔有資格裝逼,沒有實力的人,裝逼也只會讓自己變成傻逼。
這就是應驗了那句話,裝逼這個東西,是個技術活,裝的好,那是牛逼,裝的不好,那是傻逼!
所以這會兒在聽見母親那顫顫巍巍的聲音之時,她冷靜了下來。
“你爺爺他正在搶救……。咱們蘇家的公司……。”蘇母還未說完,蘇菲心底就已經清楚了過來。
“你別擔心,彆着急,爺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兒的,這件事情儘快讓人去查證一下是誰在背後操縱,我現在回來,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耳邊傳來登機的廣播消息,蘇菲也來不及跟媽媽多說了,直接掛斷了電話,拿起行李就直接跟着焦陽往前走去了,這會兒就算心底有一百個疑問,她也不會問焦陽,因爲她已經在這半年從最底層的人攀爬到如今地位的磨合之中學會了一個道理。
什麼,都靠自己。
上機以後,她靠在位置上,閉着雙眼假寐,並沒有像是資料上所說的那樣,與焦陽攀談。
而焦陽也對蘇菲十分驚訝,她本來以爲這個女孩至少會嘰嘰呱呱着急的問自己關於蘇家的事情,以及樊少華現在的情況,但是卻不曾想她非但沒有問,而且還如此老神自在?
焦陽哪裡知道,蘇菲現在攀上了什麼人物呢?
半年的時間,她在這邊,從最底層到如今的位置,受盡了冷眼,嚐盡冷暖,她與當初車禍下得以逃生的慕果果一樣,已經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蘇菲了,她,成功的銳變了。
“蘇菲,難道你不想知道樊少華的事情?”焦陽終究還是抵不過心底的疑惑,率先開了口。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你認真,你就輸了!
而這會兒焦陽顯然把這一次的任務當成很重要的任務,一個勁兒的認真。
“他怎麼樣我已經無能爲力了。”蘇菲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卻淡淡的說了一句不鹹不淡的話。
焦陽忍不住在心底冷笑,蘇菲,好啊,你三句兩句就撇清了你跟樊少華的關係?不可能,她纔不相信蘇菲真的如同現在表面上這麼無所謂,她一定是在乎樊少華的。從當初她跟樊少華在一起做過的那些事情來看就知道。
因爲蘇菲身爲蘇家的孫女,不可能放棄蘇家的好日子不過,非得跟樊少華去整出那些幺蛾子來。
而她卻做了,還是跟樊少華一起。
從這其中的關係來看,她必然是愛樊少華的。
不錯,焦陽猜測的一點沒錯,此刻的蘇菲雖然面上漠不關心,可是心底,卻早已經在思考關於樊少華的事情了,她也沒有想到,短短半年,樊少華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再怎麼被利益薰陶,她也還是有血有肉的。
她還是在意這個男人的。
但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分析蘇家的事兒。
所以蘇菲一路無話,就是在心頭默默思考這些問題。
兩個小時後,白天轉換晝夜,從美國航班剛剛抵達華夏京都的蘇菲,睜開了疲倦的眸子。
與焦陽一同下車倆人也是一路無話的。
等到走出機場,焦陽才與她分道揚鑣,蘇菲跟她打了個招呼,便直接打車前往蘇家了。
但是焦陽卻並沒有回家,反倒是前往東方家族了。
與她猜想中的一樣,東方棲此刻正在家裡等着她的出現。
“少主,蘇家的事情已經辦妥,據說蘇老爺子高血壓上升,整個人因爲腦血栓沒能平衡,此刻直接暈了過去,正在搶救中,不過已經搶救了三個小時了到現在還沒有接到平穩下來的消息。”方正低着頭站在東方棲的身後默默報告。
緊接着,沒有聽見東方棲的話,他又開口:“盛麗雅的事情也在着手操辦了,貌似盛麗雅有黑客高手,不過現在盛麗雅的股市也是動盪的厲害,哪怕那邊是有高手,我們這邊有人在操縱的話,他們想要再度維持當初的股盤也很難了。”
“很好,現在你就離開華夏,前往南非,記住,分散人羣,將以前我手下的那一批批人全部接過來。”東方棲眯起了那雙好看的眼眸,嘴角處不帶一絲感情的冷笑着,心底卻是在想着:慕修,不將你逼上絕路,你恐怕不會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既然如此,他東方棲也不在乎這一點點勢力。
南非那羣人不過是他用來做擋箭牌的第一批狗罷了,沒了南非的手下,他還有東方家族,雖說隱世古武家族所謂的古武只是曾經很多年前的名頭,如今的隱世古武家族也不再有古武的存在,可是,他們卻也不是吃素的。
每一個家族中,背後多多少少有點殺手組織的勢力。
東方棲家族老一批的那羣人,上一次全部在南非被慕修給幹掉了,不少後輩此刻都騷動無比,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想要把慕修一舉殲滅。
“好的少主,我將他們接過來以後,就按照原計劃行事嗎?”
說着這話的方正心底都顫抖了幾分,少主這一次是在玩命,跟慕修玩命的同時,也將自己的命抵押在這一次的下注上了。
贏,那就是一統京都上流社會。
可這一次若是輸了的話,那就是連人帶命全都沒了。
“不錯,這一次我們玩場大的。”東方棲說這話,眼底卻露出了幾分笑意,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再次爭取慕果果了,這一次之後,再也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
因爲,這一次,不是他死,就是慕修亡!
方正得到了命令,默默離開了東方家族,而此刻正在路上的焦陽,也已經抵達了樓下,正在往樓上而來。
東方棲爲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眼底一直閃爍着暗沉的光芒,心底卻是在呼喚,這一次,他一定要贏,因爲他不信,他會輸。
“蘇菲回來了?”焦陽還沒說話,東方棲已經率先開口了,語氣中雖然是質問,可是他卻是背對着焦陽的,看也不看她一眼。
“是!”焦陽心底再不甘,也不敢說什麼了。
“很好,這幾天我們坐山觀虎鬥,嗯,就讓慕修再活幾天吧。”說到這裡,東方棲似是很滿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