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李嬸還催着我快點,一會兒大山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救人如救火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救人如救火,可李嬸,你倒是告訴我,張大山那個苦命的孩子現在到底在哪裡呀。
我這話一問,李嬸當時也懵了,她可能,也許了大半天,最後還是一臉茫然的看着我,問,小周,那你說怎麼辦?
我讓自己冷靜下來,將這件事仔細的想了一下,被李嬸催的有些煩躁,剛纔有些細節真的沒有想到,冷靜下來之後,我便想到這件事最開始便是李嬸被騙去賭錢,然後輸了錢,最後才欠下了高利貸。
那麼,他們的窩點就跟賭場分不開的,就算賭場不是他們的總窩點,也是一個分部,是他們斂財的工具。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跟李嬸這麼拿着錢進去,豈不是羊入虎口嗎,到時候別說人救不出來了,估計連我們也得搭進去。
我將自己的困惑告訴李嬸,李嬸想了一下,也同意我的想法,拍了一下大腿,直接說,是呀,那些小犢子見錢眼開,到時候別拿了錢不放人,那可就糟了。
看來李嬸也不是真的糊塗,在兒子這一方面還是精明的很木,基本我能想到的她也都能想到。
我象徵性的誇獎了李嬸幾句,然後對李嬸說,你有沒有什麼保險一點的地方,或者絕對可靠的人?
李嬸想了一下,衝着我說了一句跟我來,便率先朝着大路邊走了過去,伸手攔下一臉出租車,然後說了一個地方,出租車直接將我們拉到了一個弄巷裡,在那個弄巷裡有一個黑漆漆的房子。
李嬸將房子打開,率先走了進去,我緊跟着也走了進去,這才發現房子裡面居然跟外面截然不同,收拾的舒適溫馨,雖然沒有多少傢俱擺設,但給人中簡潔大方的感覺。
知道我要問這個地方是幹什麼的,李嬸率先將我的嘴巴堵住了,她讓我將錢給她,然後被她拿到了裡面的屋子裡,屋子裡有一個保險櫃,外面擋着一個書桌,要是不知道的人,一般是不會想到書桌的後面會有一個保險櫃。
李嬸讓我將書桌搬開,然後她將我手裡的錢放在了保險櫃裡面,趁着她放錢我用眼睛瞟了一下,發現保險櫃裡面還有其他的東西,好像是一些紙質的文件。
等到李嬸將錢放好之後,這才讓我將書桌恢復原位,爲了讓人不那麼容易發現書桌後面的東西,李嬸還拿出拖把,將書桌周圍的衛生再次打掃了一下,就好像經常做這一類的事情,顯得輕車熟路。
我有些吃驚的看着李嬸做着這一系列的事情,等到她將一切都收拾妥當了之後,她纔將拖把放回原來的地方,拍着手對我說,大功告成。
我習慣性的又問了一句李嬸,她確定這裡安全嗎?李嬸滿臉自豪的說,這是她老頭子留給她的地方,當初爲了躲避仇人,就買了這裡,雖然一直沒有人住,但是隔三差五的她就會來收拾一番。
我想要問李嬸她的仇人是誰,但想了想還是沒有問,畢竟我跟李嬸也不是很熟,這麼隱秘的事情估計她不會說,再說了,就算她說了,對我也沒有任何好處,說不定還會惹來一些麻煩,我本身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不想在自找麻煩了。
既然李嬸說這裡安全,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畢竟要救的是她的兒子,萬一要是錢丟了,那也是他兒子救不出來,對於李嬸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我跟着李嬸小心翼翼的從門口走了出來,再出門之前,李嬸還謹慎的從貓眼在外面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後才讓我出來,便看便對我說,這個地方可是她們逃難的地方,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
出來之後,李嬸帶着我快速的離開了那條弄巷,此刻,已經差不多下午了,再由兩個小時天就徹底黑下來了,我有些無奈的想,今晚回不去,明天不知道林可兒會不會責怪我。
等到處理完這件事之後,我準備給林伯打電話解釋一番,希望林伯能給林可兒說兩句好話,這樣,也不至於到時候我被林可兒臭罵。
李嬸帶着我走了大概十分鐘的樣子,然後指着一扇不起眼的黑色防盜門對我說,到了,這裡就是賭場。
這是賭場嗎?從外面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跟普通的出租屋沒有什麼區別,李嬸率先走到了那扇門跟前,摁了一下門鈴,然後擡頭看着門上
我順着李嬸的目光看過去,發現門上有一個攝像頭,李嬸還告訴我,這個賭場裡面陌生人是不許進去的,我剛想問那我是不是進不去的時候,門開了。
一個穿着黑色上衣的男人走了出來,他在李嬸的臉上看了一下,然後兇巴巴的對李嬸說,老婆子,你又來幹什麼?
李嬸對上那個兇巴巴的男人,一臉討好般的笑容,然後將我拉到了前面,對那個人說,這個是我遠房的的親戚,今天來看我,想要玩一下,我就帶他來了。
之前我就跟李嬸商量過了,不要直接說是來找大山的,不然他們肯定不會開門,想辦法先進去再說,到時候我們可以先找機會到賭場裡面去找找,找到了就直接把大山給救出來,要是找不到了,再跟他們交涉。
因爲有這個約定,李嬸就將我說成了她的親戚,果然,那個人聽到李嬸是帶着我來賭的,臉色稍微好一點了,審視般的看着我,然後問我,小子,知道這裡面的規矩嗎?
我急忙點頭說知道,聽我嬸說過,給人感覺就是鄉下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那個人在我的臉上看了許久,確定我不是來搗蛋的之後,纔將門開了一個縫,小心翼翼的放我們進去,在我們進去之後,急忙關上了門。
我跟李嬸進了賭場之後,邊開始觀看周圍的環境,這個賭場表現出來的遠不像外面那扇門那麼不起眼,一進門中間就擺着幾張大桌子,各種各樣的賭博遊戲正在進行着。
還有一些小包間,從外面看不到任何裡面的動靜,我跟李嬸試圖想要進去的時候,被那些穿着黑衣服的打手給攔住了,讓我們不要隨便亂走。
二樓還有一些小包間,我跟李嬸甚至連樓梯也上不去,就在我們倆一頭莫展的時候。李嬸眼睛尖,居然看到從一個小包間裡面走出來了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男人。
當時我正在看着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作爲突破口,能不能打聽到大山的消息的時候,李嬸拉了我一把,然後指着那個男人讓我快看。
我不知道李嬸要我看什麼,急忙衝着李嬸指着的地方看過去,剛好看見了一個側影,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還是感覺有些熟悉。
你認識?我衝着李嬸就問。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李嬸以前來過這裡,或許這裡面有認識的朋友也不一定。
李嬸並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一直盯着那個人看,看到那個人走進了一間屋子,李嬸的腳下也開始動了,衝着那個屋子走了過去。
我有些好奇的看着李嬸,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跟着李嬸過去還是在這裡等着她,就在我正在糾結的時候,李嬸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揮了揮手,有些生氣的將聲音壓低對我說,趕緊過來呀,站在那裡幹什麼?
我這才知道李嬸要我過去,急忙一路小跑跑到了李嬸跟前,有些好奇的問李嬸,是不是遇到熟人了。
李嬸一轉就用手在我的腦袋上敲了一下,雖然力氣不是很大,但乍然間腦袋承受了李嬸的打擊之後也有些暈乎乎的。
就在我一套霧水的時候,李嬸一副心急的樣子,衝着我說,認識你個大頭鬼呀,那個男人不是抓走大山的那個嗎,我要去問問,他把大山抓到哪裡去了。
李嬸這麼一說,我才從吃驚中回過神來,急忙看了過去,可那個男人早就進去了,此刻,我看過去的就只有緊閉的大門了,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
還沒有等我想好怎麼辦呢,李嬸便拉着我朝着那個地方走了過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纔想到一個問題,這個門口太過顯眼了,周圍的人這麼多,要是我跟李嬸站在外面偷聽,不被別人發現才奇怪呢。
顯然我的問題也是李嬸頭疼的問題,之前找不到大山她沒有辦法,只能乾着急,此刻,有了大山的線索,要讓李嬸再冷靜下來,那也不可能,就在我還想着怎麼接近那個地方的時候,李嬸根本沒徵得我同意,直接一腳將門踢開了。
我被李嬸的彪悍嚇了一大跳,有些頭疼的跟了上去,想着這下不知道又要給李嬸收拾什麼爛攤子了。
隨着房間門的打開,屋子裡的兩個人也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中,一個男人兇巴巴的衝着我們大罵,說呀,長沒長眼睛,老子的好事也敢打擾。
隨着那個男人的叫罵聲,一個女人的尖叫聲也傳了出來,我們這纔看出來,此刻,房間裡的一堆男女,正在做着少兒不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