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剎那間,本來在我們接近那輛出租車的時候,我已經衝着出租車揮手了,那輛出租車也停下來在等我們。
可就在那兩個小混混衝着我們追過來,其他小混混也開始伺機而動的時候,那輛出租車司機估計看出了什麼端倪,一溜煙的開走了。
我大罵一聲草,恨不得將那個出租車司機大卸八塊,雖然我也理解他的做法,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也都是寧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開溜就開溜了。
但這樣的想法必須是發生在別人的身上自己纔會這樣想,此刻,這件事就發生在我的身上,要是我還這麼想的話,肯定會被被人罵殘腦。
在最關鍵時刻,救命的出租車就那麼開走了,汽車尾氣還停留在我們的鼻腔,張大山走在最後面,此刻也免不了慌亂,衝着我說,周瑾,怎麼辦?
能怎麼辦,涼拌嗎。當然是跑路啦。
我率先拉着李嬸朝着前面跑了過去,張大山身手好,自然是留在後面斷後,要是遇到了追上來的混混,直接下手解決了。
由於我們的不配合,很快在人羣中引起了一連串的**,那些小混混意識到這邊有情況,就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樣,衝着我們這邊追了過來。
我暗叫一聲不好,急忙停下了往前跑的腳步,李嬸此刻已經氣喘吁吁了,看到我停下來了,一時間有些控制不了腳下的動作,要不是我拉着,直接一個大馬趴。
看到我停下來了,張大山急忙回過頭問我,怎麼回事,停下來幹什麼。
也難怪張大山這麼問,他一直留意着後面,生怕後面的那些小混混追上來,哪裡注意到我們的前面。
我來不及解釋,指着前面不遠處直接對張大山說,你自己看吧,可能我們沒有這麼容易離開了。
張大山往前面一看,臉色變得青黑一片,顯然也沒有多少把握可以離開這裡。
其實也難怪張大山會這麼想,剛纔我們只顧着跑跑路跟後面的小混混,根本就沒有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的正前方突然出現了五六個小混混,此刻,正衝着我們往來走。
之所以說他們往來走,也是因爲他們覺得我們絕對跑不了了,走在前面的那個小混混臉上露出邪惡的笑聲,就好像在說,你跑呀,看你們往哪裡跑?
我跟李嬸還有張大山呈三角形站立,以便於將周圍的情況都看清楚,免得被那小混混鑽了空子,我的手裡拿着一把刀子,張大山的手裡也拿着一把刀子,要說張大山手裡的刀子,赫然正是昨天的殺人兇器。
回到賓館之後,我就將張大山的刀子洗乾淨,然後還給了張大山,這把刀子對於張大山有着一定的意義,張大山不願意扔掉。
我也沒有堅持,其實有時候殺人胸器自己拿着比扔了更加保險,電視裡不是經常演嗎,一隻警犬就可以憑藉氣味找到殺人兇器。
我不知道京東市有沒有警犬,要是一會兒出現幾個警察,再牽着幾條狗的話,那我們肯定玩完。
就在我苦思冥想都覺得自己這次肯定要栽進去的時候,張大山衝着我說,周瑾兄弟,一會我打出一個豁口,然後將這些小混混都吸引住,你帶着我娘趕緊離開
張大山的話剛說完,還沒等我表態呢,李嬸就不願意了,直接對張大山說,不兇,我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我都這麼大年紀了,你難道還想要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張大山有些苦惱的看着李嬸,此刻沒有太多的時間對李嬸解釋,那些小混混看到我們不動了,雖然腳下的速度放慢了,但並沒有停下來,依然在縮小着包圍圈。
其中有一個混混已經衝着我們開始喊話,讓我們放下手中的武器,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對於這樣的喊聲,我有些無語,這不是警察的口號嗎,不知道警察聽到這句話,會不會找小混混收點版權?
但此刻沒有多餘時間讓我去吐槽那些小混混的話,張大山聽到李嬸這麼說,也有些爲難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衝着李嬸說,媽,您就放心吧,兒子的身手你不是不知道,你們先走,到時候我會追上你的。
李嬸聽到張大山這麼說,也稍微猶豫了一下,剛說了一句可是,張大山緊接着說,更何況還有周瑾兄弟,咱們娘倆欠周瑾兄弟已經很多了,您不是讓我不要做無情無義的人嗎?怎麼今天反而犯糊塗了嗎?
說實話,我聽到張大山這麼說,心裡真的很感動,衝着張大山就說,張大哥,您別這麼說,咱們是兄弟,理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我的話剛說完,後面就傳來了那些小混混的笑聲,就好像覺得我們此刻說的話有多可笑似的,一邊笑一邊對我們說,今天你們誰都不要想離開這裡。
說話間,那個人直接衝着那些小混混做了一個手勢,那些小混混看到了之後,便開始朝着我們走來,一副馬上要動手的樣子。
張大山想要自己一個人扛下來的機會已經失去了,現在,要麼就是束手就擒,要麼就是玉石俱焚。
張大山的眼睛裡寫着一股子倔強,就好像在說,兄弟,你後悔嗎?
我衝着張大山搖搖頭,然後對張大山說,張大哥,兄弟我被人欺負的太多了,今天,我想打回來。
我的話剛說完,張大山便衝着我大笑一聲,然後對我說,好兄弟,哥哥謝謝你了,是哥哥連累了你,要是今天我們能夠逃脫,哥哥我今後的命便是你的。
我有些感動,心裡莫名的一股燥熱,衝着已經衝到我跟前打頭陣的一個混混就是一刀,那個小混混慌亂之間雖然躲過了致命一擊,但胳膊還是被刺破了,鮮血順着胳膊便流了出來。
在我收拾這個混混的同時,張大山也開始動了,只見他衝着一個混混就是一腳,然後右手一彎,剛好將那個混混給困住,然後手裡的那把刀子便放在了那個混混的胳膊上。
那個混混估計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第一個就這麼栽進去了,看清形勢之後,急忙衝着張大山喊饒命。
第一局我們完勝,張大山抓了那個混混做人質,雖然我知道混混的世界沒有意氣只有利益,但張大山露的這一手,也能將那些混混給唬一下,至少給我們爭取了一點時間。
看到那些混混暫時穩住了,我朝着那些混混的後面看了過去,在我們的左邊不遠處,便是一條公路,只要我們能夠衝出公路,接着路上的車流,說不定就有機會逃跑。
我將聲音壓倒只有我跟張大山能聽到的樣子,畢竟張大山此刻跟我差不多背靠背的站着,李嬸被我們護在一邊,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周圍的動靜。
我對張大山說,想辦法我們過馬路
張大山將目光在馬路邊上瞟了一下,沒有多問也沒有多看,免得被那些小混混懷疑,衝着我點了點頭,對於我的決定完全執行的樣子。
張大山手裡的那個小混混嚇得都尿到褲子上了,雖然張大山嘴裡喊着讓那些人退下,但那些人一點也不想退下去,大有哪怕是張大山將人質殺了都跟他們無關一樣。
一個領頭的小混混甚至直接對那個小混混說,你放心上路吧,你的老母親我會幫着照顧的。
這話一說出來,那個小混混完全是死了心,不是他想死,而是他已經沒有辦法不去死了,讓他的同夥去救他,估計比登天還難。
就在小混混閉着眼睛一副想要張大山給他一個痛快的時候,張大山一把將那個小混混扔出去,直接扔到了我們要突圍的那些小混混的身上。
那些小混混本來就小心翼翼的防備着我們,沒想到突然一個人肉炸彈,而且還是他們自己人,將他們的防備給打亂了。
之前雖然嘴上說着不管,但此刻這個人已經到了他們跟前,要是再不管的話就不行了,那會寒了其他混混的心,到時候還不知道有沒有混混願意跟着他了。
所以,在那個混混飛過來的同時,那個混混老大直接讓那些混混將這個人接住,包圍我們的人一時間便出現了一個豁口。
突圍的機會來了,我跟張大山幾乎沒有商量,便同一時間喊了一聲跑,便拉着李嬸,衝着那個豁口躥了出去。
後面傳來了那些小混混的叫聲,緊跟着腳步聲傳來,我來不及多想,拉着李嬸三兩步就躥到了馬路邊上,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子很多,再加上車站附近都比較擁擠,車子跑的也不是很快。
我根本來不及看此刻適不適合過馬路,拉着李嬸就躥出了馬路,後面傳來了緊急的剎車聲,跟司機的叫罵聲
我此刻哪裡顧得上遵守什麼交通規則呢,逃命都來不及呢。
後面的那些車子看到我這樣一個馬路殺手,都乖乖的停下了車,頂多打幾聲喇叭,衝着我罵兩聲,好在我也聽不見,隨他們怎麼罵吧。
剛到馬路對面,被我拽着的李嬸突然不走了,衝着後面叫了一聲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