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繼續聽下去。
東哥說他當時也有些不相信,以爲老王是信口雌黃,可老王卻提出了一個我的弱點。
我冷冷的看着東哥,等着東哥繼續說,老王說他知道我的弱點,我的弱點到底是什麼?
東哥看到我這麼,哈哈哈的笑了一下說,周瑾老弟,不要這麼嚴肅嗎,或許對於老王來說,這是你的弱點,但是在別人眼裡,這是你的優點也不一定呢。
果然,東哥這麼一說,我的心情就好了很多,也不想跟東哥客氣,直接問東哥,廢話少說,老王說的我的弱點到底是什麼?
東哥笑了一下,嘴裡說出了三個字:那就是重感情。
被東哥這麼一說,我整個人便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衝着東哥說,我重感情管老王屁事呀,還說要對付我,我重感情他就能對付我?
這句話剛說完,我的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個影子,林伯,是的,林伯,林伯跟老王什麼關係,他說我重感情,是不是想要對付林伯。
看到我臉色不對了,東哥衝着我笑了一下說,周瑾,你不要緊張呀,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你還是聰明的,知道問題的根源出在哪裡。
於是,我衝着東哥看了過去,有些焦急的問東哥,告訴我,老王跟林伯到底是什麼關係?
東哥滿臉肉疼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才,衝着我說,周瑾,我看你不僅是重感情,報復心也很強,因爲我今天跟老王見了一次面,你就這麼折騰我,你讓我情何以堪呢。
我心裡冷笑,這叫自作自受,不過我嘴上不能說出這句話,假裝糊塗的對東哥說,東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
東哥知道我裝糊塗,不過既然已經出了血,要是說出去的話面子還放在那裡,也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開始跟我講林伯跟老王的事情了。
東哥的確在我爸爸沒有進去之前就見過老王,當時老王來找林伯找不到,還是他幫忙找到了林伯,所以他記得特別清楚,林伯在看到老王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對勁。
事情過後東哥問過林伯,老王是什麼人,當時林伯說老王是他老婆的一個遠房親戚,平時遊手好閒,這纔是來管他借錢來了。
後來東哥又斷斷續續的遇到了老王幾次,每次老王出現的時候林伯的臉色都不好看,還有一次他聽到了老王跟林伯在大聲的爭執,可當他走過去的時候,兩個人又不說話了
後來我父親進去了,林伯消失了,老王也就再也沒有來過
看來這個老王跟林伯的關係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聽到東哥說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我也就沒有什麼好問的了,站了起來對東哥說,酒醉飯飽,謝謝你的招待,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然後,在東哥變化莫測的目光中推開了包間門,張大山就守在外面,看到我出來了,衝我看了一眼,我衝着張大山點了點頭,然後朝着門口走了出去
張大山也沒有停留,跟在我的後面走了出去,直到我們坐在車上的時候,張大山才恢復了平時的樣子,拍着自己的肚子說,今天吃的好飽,看來山珍海味什麼的吃起來也不怎麼樣,還沒有玉兒做的飯好吃呢。
我白了一眼張大山,張大山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什麼不怎麼樣,很多人一輩子都吃不起這樣的一桌子菜好不好。
張大山被我瞪得嘿嘿笑了一下,然後才問我,事情問的怎麼樣了?
我點了點頭對張大山說,已經有了一點眉目了,這邊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差不多了,看來我們要趕緊回去了。
聽到我這麼說,張大山有些奇怪的看着我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我跟張大山合作的時間最長,張大山自然能夠看出我的心思,我有心事也瞞不過張大山,當然,我也沒有必要對張大山進行隱瞞,有什麼事情就說什麼事情。
我衝着張大山點了點頭說,老王的下一個目標估計是林伯,不過這一切都只是猜測,在沒有得到證實之前,還做不得數。
林伯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張大山自然是知道的,於是安慰我說,周瑾,你也不要着急,至少老王現在還在我們的監視範圍內,只要我們緊緊的盯着老王,老王就生不出什麼事情。
聽到張大山這麼說,我也慢慢的放下了心思,張大山說的對,我這是擔心則亂,只要我緊緊的盯着老王,那麼林伯應該就沒事的。
不過爲了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又給張濤打了一個電話,讓張濤派人24小時將林伯秘密保護起來,這一切牽扯到林伯的妻子,我也不好直接參與,只能用這種方式保護林伯。
跟張大山回到旅館之後,玉兒拿出了一封信交給了張大山,說是一個男人送來的,讓交給你。
張大山看了一眼那個信封,臉色頓時變了,一把拉住玉兒衝着玉兒說,玉兒,你有沒有看裡面的內容?
玉兒被張大山這個樣子給弄糊塗了,有些吃驚的將張大山抓住她肩膀的手給拿開,衝着張大山說,大山你怎麼了,你太沖動了,你弄疼我了
說完,用手揉着肩膀,皺着眉一副痛苦的樣子。
看到張大山這樣,我急忙接過張大山手裡的信封,在電子產品氾濫的今天,突然收到一封用手寫的信,的確是一件讓人奇怪的事情。
只是普通的信封,只是在信封的背面,封口的地方用綠色鉛筆畫了一片樹葉,樹葉畫的很要是不用心看,還真的發現不了。
此刻,張大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剛纔的失態,急忙用手揉着玉兒的肩膀着急的問,還疼不疼,對不起,我剛纔不是故意的。
玉兒嬌嗔的瞪了一眼張大山,然後用目光在我手裡的信封上掃了一眼,衝着張大山點了點頭說,好多了,這是誰的信呀,你這麼着急,莫非是你在外面認識的女人給你寫的情書?
玉兒這麼一說,張大山更加不自然了,別說是玉兒了,甚至連我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過爲了幫着張大山圓謊,我還是對玉兒說,什麼呀,你們女人一天都想些什麼,這封信是我們調查的事情一個關鍵人物留給我們的線索,張大山看到後自然會緊張
聽到我這麼說,玉兒衝着我們嘻嘻笑了一下說,人家也只是猜測呀,沒有別的意思,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說完,還是有些不相信的衝着我手上的信封看了一下,然後對我們說,你們肯定有事情要忙了,說完,有單獨對着張大山說,我回房間去了,你忙完了過來找我。
張大山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衝着玉兒點了點頭。
玉兒紅着臉一轉身便朝着自己房間的方向跑了過去,張大山就那麼看着玉兒,直到玉兒消失不見,依然盯着玉兒離去的方向一動不動。
我用手在張大山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後對張大山說,人都沒影了,你確定還要這麼看着嗎?
張大山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顯得心事重重的看着我,我知道張大山有話要說,於是對張大山說,先進屋再說吧。
張大山衝着我點了點頭,跟着我朝着屋裡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張大山有些頹廢的坐在了牀上,我將那個信封遞給張大山,衝着張大山說,這是誰的信?
張大山就那麼直愣愣的看着那個信封足有一分鐘多,也不打開,最後纔對我說,這是梅子給我的信。
我吃驚的看着張大山,想到了封口處的那個樹葉,心裡想着,那個樹葉應該就是張大山跟梅子通信的標記吧,所以張大山纔會在第一時間認出這封信是梅子寫給他的。
張大山之前就給我說了,他跟梅子已經是過去式的了,他現在愛的是玉兒,只是上次我見梅子的時候,發現梅子看張大山的眼神還是帶着濃濃的愛意,顯然,她並沒有忘記張大山。
我總覺得當年發生的事情跟張大山知道的有些不一樣,他當時的決定有些客觀,這裡面說不定隱藏着什麼苦衷,而是張大山不知道的。
我對張大山說,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既然已經遇到了自己所愛的人,那就要勇敢的去面對,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只要堅定自己的信念,那就不會錯的。
我這麼一說,張大山眼睛裡出現了一絲的光芒,衝着我擡起頭說,真的?
我衝着張大山點了點頭說,真的,相信我。
張大山在我的鼓勵下慢慢的恢復了過來,然後我走到了張大山的身邊,拿起張大山手裡的信,衝着張大山說,現在就打開這封信,看看裡面到底寫了什麼?
我將信遞給張大山,張大山擡起手拿了半天,最後還是將手收了回去,直接對我說,周瑾,你幫我打開吧。
我吃驚的看着張大山,張大山對我說,我實在沒有勇氣再次打開這封信了,求求你幫幫我吧。
我衝着張大山笑了一下,將手拍在張大山的肩膀上,對張大山說,好兄弟不用說求,我幫你打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