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調侃了李靜靜幾句,說“李大學習委員你還真記啊,要是班主任把我們打死了咋辦啊!你好狠心啊!”
李靜靜沒說話,拿起筆又在本子上畫了一下,應該是在旁邊又加了一個加一的標誌。
武寧路的那五個哥們根本就不在意,直接說你隨便記,只要你不嫌麻煩就好,別到時累的手抽筋了。
他們說着說着自己就又笑了起來。
李靜靜被氣的不清,抓着一個粉筆頭就對着他們幾個丟了過來。
他們脖子一歪就躲了過去。
“信不信你們再說話我直接去叫政教處的老師,說你們嚴重搗亂課堂紀律!”李靜靜看他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這樣說了一句。
事實證明,政教處老師的名頭還是很虎的。李靜靜這樣一說他們幾個就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不敢再說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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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武寧路那傢伙回來了,很是高興的樣子。我真不知道他剛剛被政教處的老師給帶到政教處,怎麼還會那麼開心。
他路過我身旁的時候衝我友善的笑了笑,說周瑾,之前是我說錯話了,你不慫!
他說着又咧了咧嘴,露着牙,嘿嘿笑了笑。
我想他這樣說我,肯定是因爲剛纔我在廁所裡動手幫了他們,還打趴下了一個的原因。
我並沒有怎麼在意。
武寧路回到他的座位上的時候,我就聽到他的那幾個兄弟迫不及待的問他在政教處發生了什麼,政教處怎麼處理的他。
他樂了,說一點事都沒。陳峰那小子也不敢說真實的情況,然後就和他一起編了一個小謊,說我們是在亂着玩,就矇混過關了,屁事都沒
他的那幾個兄弟說沒事就行,他們就擔心他背上一個什麼處分那就不好辦了。
我看見武寧路拍了拍他那幾個兄弟的肩膀,然後說,不用瞎擔心了,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然後他們就開始吹噓剛纔打架的時候自己多麼的神勇,一個打n個。他們互相吹捧着,有人說剛纔武寧路的那招擒賊先擒王太秒了,簡直是無懈可擊!
武寧路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說那都不算事。
其他人又忙附和的說着武哥神勇,武哥智勇雙全之類的話。
他們的話把武寧路哄的更是開心了。
他們繼續相互吹捧着,武寧路突然提了一句,剛纔周哥也很不錯啊,我都看到幾下就打倒了一個。
他們把話題扯到了我的頭上,我不好意思的乾笑了一下,撓了撓頭,說你們就別亂說了,我自己有多狼狽我自己很清楚。我說着還抖了抖自己的衣服,讓他們看我身上粘的污漬。
武寧路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他說打架衣服不弄髒那纔是不正常,衣服越髒越證明剛纔打架有多麼的激烈,那是戰勳!
我笑了一下並沒有再接武寧路的話回過頭來拿着一本書翻看了起來。
突然從後面飛過來一個紙團砸在了我的後腦勺上,我回頭看了一下武寧路他們,武寧路給我指了指那個紙團,示意我打開。
我只好把那個紙團從地上撿了起來,打開看了一下。
武寧路的字體真的可以用慘不忍睹來說,歪歪扭扭的我掂來掂去,盯着瞅了好半天才看懂他寫的是什麼。
他說之前他們說我慫的事是他們不對,希望不要和他們計較。
他還說這個世界什麼關係最鐵知道嗎?一起同過窗,一起抗過槍,一起嫖過娼,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一起受過傷!
他這話的意思也就是說我們剛纔一起打架的事證明我和他們已經是鐵哥們了。
我回頭對他們輕輕一笑,他們對我揮着手。六個人,一個比一個笑的燦爛!
武寧路說“周瑾,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有什麼事一起扛啊。”
我微微笑了一下,算是默認了他們。
其實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對他們幾個人的印象真的是挺不錯的,有血有肉的,真性情。
放學了後,武寧路他們直接就過來摟着了我的脖子,問我有沒有什麼計劃,沒有什麼事的話就跟他們一塊去玩去吧,正好慶祝一下我們今天打了一場勝仗!
我拒絕了,我把我每天下午放學都要去柔道社訓練的事給他們簡單的說了一下。
他們聽了之後對着我的胸膛就來了一拳,佯裝很不滿的說道“周哥啊。”武寧路說按照山炮之前對我的尊敬,他們叫我一聲周哥是應該的,我雖然不習慣他們這樣一口一個周哥的叫,可是他們偏要這樣我也就沒辦法了。
“你有這麼好的地方要去也不給我們透露一下,早跟我們說,我們也跟着去訓練訓練了,那樣以後打架就厲害了。”
武寧路說着,便要讓我帶着他們去柔道社。
可是我卻清楚的記得白雲生跟我說過他們柔道社現在是不收人的,我這樣把他們帶過去白雲生要是不同意怎麼辦。
於是我就先給白雲生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一下我的用意。
白雲生一聽,直接就張嘴拒絕了。他說柔道社讓我加就已經是破例了,那麼多人要加入那就太勉強了,以後不好管理,學校那邊也不好說。
白雲生說學校擔心社團人多了會出現拉幫結派的事,爲了控制這種情況的發生每個社團都是有人數限定的。尤其是柔道社這種比較粗暴的社團,人數限制更是達到了最低,只允許有十五個成員。
我的加入就已經破了這個規矩,讓這個十五變成了十六,再多了就真的不行了,他還說希望我能理解。
白雲生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我直接跟武寧路他們如實的說了一下,他們也不再纏我,說那他們就不和我一起了,他們先去玩了。
然後他們一行人便走了。
林可兒在武寧路他們離開以後走到我身邊跟我說要和我一起去柔道社。
我詫異的看着她,我說你去幹什麼,柔道社已經不收人了。
她說我看着不行嗎?說着也不等我說話,直接就走到我前面,向柔道社的方向走去。
劉欣拍了一下我的肩頭,說“周瑾,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可兒都那麼主動了,你怎麼也不表示表示,還那麼冷淡,拒人千里之外。”
我問她你讓我表示什麼。她吐了吐舌頭,說你自己去想。
她又給我說她就不跟着我們去當電燈泡了,就先回家了。
我看着劉欣遠去的身影,一臉茫然。我搞不懂她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表示表示的,真是一頭霧水。
我也懶得去想,看着林可兒都快走到柔道社了我連忙追了上去。
我跟林可兒說我要訓練一個小時呢,你就在那乾等?那樣還不如你先回家呢。
她看着我,問我是不是把她爸的話給忘了。林伯已經跟我說過讓我們兩個要一起去上學再一起回來。
我想了想,林伯的確是這樣說的。我也乾脆不再多說,直接丟下一句你想等你就等吧,我就直接走進了柔道社。
白雲生和那些社員依舊是在那邊訓練着,他見我過來,便給我打了個招呼,說周瑾你來了啊。
他又看見我身後跟着的林可兒,他奇怪的笑了笑,把我拉到一邊,看着林可兒,對我說了一句“周瑾,看不出來啊,啥時候吊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啊。”
我見她誤會了,連忙解釋說我和林可兒只是朋友,讓他不要亂說話。
他卻說我知道是朋友啊,女朋友唄!
我頭上冒出了一絲絲的黑線,我糾正是異性朋友!
他哈哈一笑,說你不用解釋,我懂,我懂。
他的這個表情,看在我眼裡竟然有那麼點猥瑣,我真的想跟他說一句你懂個屁。當然這話也只能在心裡想想,要是真的把他惹毛了,他一個過肩摔把我給丟了出去那就是自討苦吃了。
我問白雲生今天怎麼訓練啊,是不是還和人對打。
他說不用了,你去打沙袋就行了,那個人今天有事沒來,對打的話就算了。
我哦了一聲,然後就走到了一個沙包前訓練了起來。
白雲生很自來熟的招呼着林可兒,把她領到了一個椅子前,讓林可兒坐在那,他坐在旁邊,他還讓人特意的去買了兩瓶水遞給了林可兒一瓶。
林可兒說了聲謝謝。
白雲生就開始跟林可兒閒聊起來,問一些八卦的問題。比如我和她是怎麼認識的啊,認識多久了,現在發展到啥程度了
白雲生的這些問題直接讓還在打沙包的我嚥了口吐沫都被嗆到了,連連咳嗽。
我說“白雲生,你問這這問題是啥意思啊!我都說了我們只是朋友”
可是我的話該沒有說完林可兒卻突然插了一句,直接把剛纔白雲生問她的問題一口氣回答了一遍。
“我們從小就認識了,一起長大,十幾年了,現在同居!”
我瞬間就蒙逼了!
雖然林可兒說的這些都是實話,可是這話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再配上現在的情況怎麼聽都不是一個味道啊!
我和她是從小認識,那是因爲我住在她家。
我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那也是因爲我住在她家。
我倆是同居!可是那也是因爲我住在她家啊!
“哎呀,周瑾我真沒看出來,你看起來那麼老實,都會騙小女生了,這都同居了”
“你這讓我還在原地踏步的感情情何以堪啊”
白雲生扯着嗓子喊着。
我現在真的是無話可說。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我索性直接就閉上了嘴,悶着頭繼續打我的沙袋。
至於白雲生怎麼想?
隨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