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中了定身術,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的動作很溫柔,很輕。當他摸了我幾下時,我甚至聽到了一聲輕輕的嘆息:“對不起”
對不起?爲什麼?你是誰?
我仍然無法動身。即便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只能在昏暗的夜色中看着那模糊的身影,卻無法將面容看得真切。
“這不是你的路,你才十六歲,你揹負太多了。讓我把這一切都結束了吧”他一邊說着一邊起身。站在那裡認真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直接翻窗而去,如同一隻大鳥一般騰空而起消失在夜色裡。
我呆了,突然之間一種難言的思念和醒悟開始在牀上的我和空中的我之間往返傳遞。在牀上我的開始不停的翻騰,眼角慢慢溢出一滴淚珠。空中的我開始漸漸破碎,那虛無的碎片開始飛向自己的體內。
就在一剎那間,兩我合一,我終於醒了。
我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我剛纔在空中飄着的位置,又看了看那被打開的窗口,簾隨風動,冰冷刺骨。
剛纔是真的嗎?我忍不住不停的問自己。可當我伸手去摸那眼角的一滴淚珠時,我知道自己問的多餘了。
“爸爸”我下意識的叨唸出這兩個字,心亂如麻。起身將窗戶關好,當我走到窗簾下的時候,一截被窗簾遮掩的、已經燃燒殆盡的紫色香頭引起了我的注意
“陳富貴!陳富貴?”一陣清脆的喊聲從門外傳來,我揉了揉快要裂開的腦袋,看了一眼放在身旁的手機,7:40。
“才睡了兩個小時。”我嘟囔一聲,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穿衣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去開門,其實只聽聲音我都知道是誰,只不過渾身困頓讓我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猜她要來做什麼。
“早上好,樑玉。哈~”我剛剛開門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連說話都帶着濃濃的睡意。
此時樑玉正抱着一個小盒子,裡面不知道裝着什麼東西。她看到我打哈欠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罵了一聲“懶豬”將盒子塞到我手中,“喏,嚐嚐,新出爐的蛋糕。”
沒有商標的紙盒子傳出一陣溫熱,我打開一看,一塊三角形的水果笑蛋糕正躺在裡面。“誰做的啊?這一大早的,弄這個可是要下功夫呢。”
“是、是家裡的保姆,秦媽。知道你來我昨天特意囑咐給你弄的,剛做好我就給你端來了。快吃吧,這種蛋糕就是微熱的時候吃特別好吃。”樑玉臉色微紅,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滿是期翼,一個勁兒的催我快吃。
我看着她一臉緊張的神色暗笑,也沒說話便將蛋糕捏起來送進嘴裡。嚼了兩下,這蛋糕酥酥軟軟的很適口,我忍不住點了點頭。看着她精彩起來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激動個什麼勁。
只不過當我又吃了幾口的時候發現有些不對怎麼不是甜的,是鹹的?難道他們這個地方是這種飲食習俗?我以爲就是這個味道,又嚐了一口,竟發現越來越鹹,簡直要打死賣鹹鹽的了。
咳嗽了兩聲我趕忙掉頭往屋裡跑,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一口將涼白開喝了個精光,可是我還覺得有些鹹,乾脆抱起一旁專門涼水用的玻璃罐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怎麼了?難道不好吃?你喝那麼多水乾嘛?”站在一旁的樑玉急了,不停的扯我衣服。
我放下罐子抹了一把嘴,皺着眉苦笑起來:“樑玉,快叫那什麼媽不要做了,讓她安心的做飯吧。我怕是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多鹹鹽,鹹死我了!”
“啊!”樑玉一聽驚呆了,一隻手捂着嘴巴,看看我又看看蛋糕,然後迅速伸出手捏了一小塊放到嘴裡,吃了沒兩口“呸呸”的吐個不停,“怎麼放糖放成鹽了呢!我記得沒拿錯啊?笨死了我!”她扯了一章紙巾不停的擦嘴嘟囔着,感覺急的要哭了出來。
我看看她又看看蛋糕,暗忖這東西不會是她做的吧,要不她怎麼會這樣說。
她彷彿感覺到我的質疑,一把將蛋糕和盒子抄走,尷尬的說道:“那、那什麼,我告訴秦媽不做了。咱們一會吃飯,吃飯!”說完扭頭便跑,就和做了虧心事一般。
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禁笑了起來,這蛋糕應該是她自己做好來賣弄的,結果出糗了,**不離十便是這樣。
這一鬧腦子清醒了不少,但身上依然沒有恢復過來。想着一會就要吃早餐了我也沒再去睡個回籠覺。去牀頭櫃取出一個紙包看看,裡面是昨夜收集的一抹香灰和黃豆大小的紫色香殘留物。
將紙包裝入口袋,我準備找個機會和樑老頭說一下昨夜的事情,他們龍伏一宗歷來記錄各種宗內外的事情,見多識廣,說不定知道這個是什麼。
收拾好正準備下樓,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龍瑤的趕忙接起。
還沒等我打招呼,電話那頭的龍瑤先張了口:“富貴,你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玩的樂不思蜀又勾搭上哪個小女人了?你個花心大蘿蔔!家裡、家裡這麼不想理你,連個電話都不知道打,算算多少天沒給我電話了?”
我聽着她有些撒嬌的口氣心中不禁大樂,不過聽到她質問女人的事情我還是忍不住心虛了一下,畢竟付玉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和她提過。一聽她說完我趕忙說道:“瑤瑤你想哪裡去了,我一個農村小子哪裡有那麼大的魅力?怎麼樣,年節過的高興不高興,小姨和月月還好嗎?”
“過什麼年。臨要過年你跑了,我們三個連餃子都沒包,簡直要無聊死了。月月每天把你的房間打掃八百遍,新買的牀單都要掃出洞了,小姨心情也好不到哪裡,畢竟姨夫剛去了,怎麼也要緩一陣子。話說沒有幾天又要開學了,你回來不?你這一陣到底跑哪裡去了嘛?總感覺你在說假話一樣。對了,昨天晚上任家給小姨來了個電話,說邀請我們去住一陣子,是不是又出什麼事兒了?”龍瑤的嘴巴就和機槍一樣,噼裡啪啦的說個不停,我腦子都快要趕不上她的節奏和跳躍了。
我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先不把事情告訴她免得她擔憂,於是和她說道:“開學我不知道能不能回去,這邊的事情可能有些麻煩,不過國慶哥和夜軒哥過來處理了,所以你不用擔心。讓你們去住就去住,也別問那麼多爲什麼,肯定是爲你們好。咱們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哪裡想我了?”
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然後聽到關門聲,龍瑤纔在電話裡甜膩膩的說道:“哪裡都想,就沒有一個不想的地方。甚至有一天晚上,我、我還做夢夢到那個了。”
“哪個?”
“那個、就是那個!你明明知道還要問我,真是討厭死了。弄的我早上起來發現流出來好多,把被子都給弄髒了,都是你討厭!你最壞了!”龍瑤在那邊嬌嗔不已,聽得我心裡直癢癢。她向來就是這樣的性格,開朗大方,很多思想也很前衛,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避諱。
本來是大早上,一聽到她說的情景,我下面不自覺的就擡起頭來,直接頂成了一個小帳篷。
“瑤瑤,你夢裡面舒服嗎?”我鬼使神差的問了這一句,但問了就有些後悔,畢竟這個對女孩子好像有些過分了。
“呀呀呀呸,富貴你學壞了!你在外面一準沒有幹好事兒,你以前不是這樣兒的。討厭!不過還行。”龍瑤的聲音越發膩了起來,聲音悶悶的,像是蒙上了被子。
“瑤瑤我想看看你,咱們微信視頻吧?我想看啊,你懂嗎,想看”聽着她的聲音我越發忍不住了,想着她的樣子我心裡就和貓撓一樣。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直接被掛掉。就在我以爲她生氣的時候,手機微信突然被拉出來語音視頻聊天。一看之下我心中大喜,趕忙調整了一下姿勢將微信接通。
誰想視頻一接通,一個紅潤的嘴脣貼在攝像頭上,然後“波”的一聲,嘴脣向後拉遠,露出來龍瑤洋娃娃一般精美的面孔,她臉上掛着笑,眼裡帶着思念,可嘴巴卻是撅着的:“咦?富貴你瘦了!你這是在哪裡呢?裝修還不錯麼?是不是被誰給包養了?”
“去去去,亂說什麼呢。我在九宗的一個世家呢,過來就是辦事的,你老公我能被人包養?開玩笑。瑤瑤快讓我看看,看看我的寶寶有沒有變化?”
龍腰一聽咬着嘴笑了起來,將攝像頭對着自己上上下下的掃了一遍嬌聲問道:“變了沒?”
“瑤瑤,你那裡是不是大了些,我怎麼感覺那睡衣越發頂的緊了”我看着龍瑤身上的睡衣,那上面明顯鼓鼓脹脹的,好像比來的時候要大了一些。
“色鬼!原來看我就是想看這個,哼,不給你看了!”龍瑤說着就將手機換了一個位置,讓我根本看不到她人在哪裡,只能看到臥室的一排櫃子。
“瑤瑤,瑤瑤?老公不是想你了嗎,怎麼看都不給看了。老公還想看裡面呢。好了好了,你要不讓看那就不看了,老公憋着就好。咱們聊天麼。”
就在我以爲她是不讓我看,只是和我說話的時候,手機突然被拿了起來,然後對着她躺在枕頭上嬌羞發紅的臉,她輕輕的問了一聲:“你真的想看?”
我沒說話,只是不停的點頭。
她皺起鼻子和我做了個鬼臉罵聲“討厭”,然後攝像頭開始沿着她的脖子向下拍去,我竟然看到她在被子裡一絲不掛,剛纔的衣服全給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