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站起身,二話不說就向樓上走去。
“哎,詩詩,能不能帶我看看啊。你倒是給句話也好。”我此時來了興趣,追在詩詩屁股後面着急的問着。
這事兒來的很巧也很蹊蹺,但對於我來說,能見到九龍宗裡的真龍一宗那真的是讓我興奮了一下。更何況我爹和他們有很多牽扯,我只要抓住這條線,很多問題和疑惑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我本來就打算帶你去看的,看你那猴急樣兒。煩不煩?”詩詩見我不停的問。突然就在樓梯上轉過身來說了一句,然後便捂着嘴笑着向樓上跑去。
我暗罵這小妞兒竟然學會弔我胃口,便笑着追了上去。
直到兩人再次進了書房,詩詩將那本紅色的日記先放在一旁,然後走到一個寬大的書櫃前將其中一本老毛的軍事論抽出來半截,然後又將下面的鄧選抽出來半截,然後拉住我的手興奮道:“快數五下!你會看到驚奇的一幕!”
我其實一看這個就知道這是密室開關了,只不過沒有想到這個開關居然在二樓。不過看着她這麼期待給我一個驚喜的樣子,我還是裝作一臉懵逼的樣兒數到:“五、四、三、二、一!”
詩詩和我對視一眼,下意識的扯了一下我的胳膊,可我兩大眼瞪小眼的又等了幾秒,書櫃還是書櫃,書房還是書房,什麼都沒變。
這一下詩詩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她尷尬的說了聲“等一下”然後兩手齊上,狠狠的將兩本書推進去,然後又狠狠的拉出來,笑着說道:“五秒!”
“哦。五、四、三、二、一......”我再次替她數了五秒,臉上的期待一絲不減,只不過心裡嘀咕了半天,這密室開關難道是粗製濫造的?
五秒之後又是一個五秒,我們面前的書櫃卻依然沒有動靜。這下詩詩看都不看我,直接火了,退後一步衝上去一腳就踹在那書櫃的架子上,那兇悍的架勢,立即從女神變成了女漢子。
只聽“克拉拉拉”一真輕微的響動,這書櫃終於有了動靜,它就像一扇門一般慢慢的向兩側打開,裡面露出一個黑乎乎的空間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我從來沒想到她還有這麼暴力的一面。她大概發現了我的異常,只是快速的用眼角瞟了我一眼,然後急忙拉着我的胳膊就往進走,一邊還嘀咕着:“年久失修了呢。”
我忍住笑和她走了進去,只見這黑乎乎的空間如同一個衣櫃,只不過伸手一摸,四面八方竟然都是純鋼打造,也不知道她在側面的牆上觸動了一個什麼按鈕,那打開的書櫃門慢慢合上,然後這空間裡亮起一抹幽黃的燈光,然後這東西就像一個電梯一般緩緩向下滑落,大概兩三秒後腳下一陣輕微的震動,眼前一片豁亮。
又是一個密室。
只不過這個密室卻像是一個家一般,大概兩百平米的空間裡,一小半地方被當成了物資存儲處,另外大部分空間則是擺設了許多傢俱和生活必須品。詩詩沒有和我多做停留,她直接拉着我走到右側的一個牆角,在那裡一個類似點燈開關的地方將那開關盒子掀起,裡面竟是一個小鍵盤。
她輸入密碼之後,又重複了指紋和眼膜的檢測,這牆角的一堵牆面頓時滑出來一扇只能容許兩人通過的小門來。
“這還一環套一環......真是下功夫啊!”我看到這裡忍不住讚歎了一聲,引的詩詩翹起下巴,得意的哼了起來。
她一個側身拉着我走進去,穿過一條十米不到的甬道,在甬道的最底端,可以看到一左一右各有兩個石門。
詩詩毫不猶豫的在左邊石門上連拍幾下,那石門便緩緩打開。
之前我整個人被那繁瑣的程序搞得都要沒興趣了,可當這石門被打開的瞬間,我整個人呆住了,只見一間十平方不到的屋子裡鋪滿了黑色的石頭,從房頂到地面全部都鋪了個瓷實,只有四壁掛了幾盞電燈。
在燈光的照射下,這個黑石構成的密室泛着隱隱的黑光,大部分地方看起來都很粗糙,但有些地方十分光滑,反射着燈光猶如星辰,只要人進去便如同進了神秘世界一般。
但這個並不是最吸引眼球的,最吸引眼球的東西正是隻聞其名,不見其面的九龍鼎!這必是九龍鼎無疑,三足九龍耳,上面的花紋密密麻麻,那鼎體的顏色隱隱泛着一層淺綠,古樸的氣息迎面撲來。
我再仔細一看,只見鼎內果然有滿滿的不知名液體,而它上面還飄着的,正是小時候在我家中出現多次的小鼎!
我擡步便要竄過去仔細觀摩,不想詩詩一把拉住了我,急忙喊“不要。”
我當時就鬱悶了,這就相當於牀上扔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大美女,那褲子都已經脫了,還不讓你上去做。那的多憋屈!
“毛躁死了,你要踏出兩步踩錯了位置,就是大羅金剛也救不了你!這地面都是有很厲害的機關呢,你跟着我走,看仔細了!”詩詩嘆了一口氣,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撫着胸口。
她看了我一眼,便率先動身,不是向前,而是向右,腳下踩着莫名其妙的步伐向那大鼎繞去。我跟着她一路走到大鼎後面時,她才說了一句這裡已經都是安全區域,讓我千萬不要隨意邁過大鼎的中線。
我站在大鼎後面,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只見上面花紋交錯、各種不知名的符號古纂沿着那些花紋鑄下,根本就看不懂。
而在那齊胸高的大鼎後端,一個巴掌大的玉勺正掛在一隻龍頭上面,看上去像是從那裡舀液體所用。
詩詩沒有出聲,她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我繞來繞去的觀摩,直到我將這東西上上下下看了個遍的時候她纔出聲道:“喏,這便是我從小到大喝東西的器皿,很小的時候不懂事,爺爺從來不帶我下來。直到七八歲的時候,我千求萬懇下,爺爺才帶我來這的。富貴,這個東西,爺爺只是和我說很古老很古老,說是祖傳的。只不過上面那個小鼎好像是最近兩年才被人送來的。”
“你見過那個人嗎?”此時我已經百分百的確定他們家就是真龍宗了,這讓我對爹孃突然消失,並來此交換那洗禮之法的事情越發急迫起來。
可讓我失望的是詩詩搖了搖頭說道:“那時候我學習忙,根本顧不上這些事情。況且爺爺一般也不讓我插手,所以我沒有見過那個送來小鼎的人。爺爺說等我有一天發覺到自己的大不同時再找他,他會告訴我很多事......哎富貴,你說爺爺嘴裡那‘大不同’,會不會就是不久前我們發生的那個事情?”
我聽了她的話,好多事情突然就有一種恍悟的感覺。
這李詩詩的爺爺應該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他之前軍演安排我進來,恐怕就是他接觸我的一個契機。在軍演中測試了我的能力之後,他應該發現了我的不同,或者準確的說他應該發現我被父親成功洗禮過,有過進化。所以纔在表彰大會之後突然和我說要將她的孫女嫁給我,並且不計較我有女朋友的事情。
那這麼說來,我現在的身體和能力應該已經屬於十分罕見的極其霸道至尊的一種。正好能和他家詩詩那個血誓配上,而詩詩從我身體裡吸走的東西,恐怕是我最精華的一種,並對詩詩十分有利。
當我將這些想了一遍,幾乎要融匯貫通的時候,我這才反應過來詩詩問了我之後還被晾在一旁。
“詩詩,你說的很有可能。不過我畢竟不知道其中具體的東西,不如這樣,咱們抽個時間去見你爺爺可好?”
“啊?”詩詩一聽急了:“不能去!我、我當時和你是那樣子的,都脫光了,我怎麼和爺爺說?而且我還給你下了藥,要是爺爺知道了,不罵死我纔怪!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
“那你的意思,這大事你就永遠也不和你爺爺說了?你難道對爺爺口中那些‘好多事情’不感興趣?你難道不想知道爲什麼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會互相出現了影子?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們血誓的時候爲什麼無法分離,然後你還吸了我很多體內的東西?真不去?”我歪着腦袋,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問她,看着她那臉上的表情明顯就變了許多,被我說的心動了。
“好吧,好吧!不過線說好了!不許說我下藥的事情,只能說你和我都喝醉了,然後想、想那個纔出了狀況的。反正我不會開口,都由你來說好了。走吧,我們離開這裡。”詩詩安排了兩句便要拉着我走,我剛走了一步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詩詩,能不能把這液體給我舀一些?”
“幹嘛?這個東西很神秘的,不能亂喝啊。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怎麼辦?”詩詩苦着臉皺起眉頭,一臉的不願意。
“詩詩,給我點兒,好不好?”我裝作可憐的樣子懇求了一句,詩詩無奈的搖頭,跺跺腳吩咐我不要和她爺爺說,然後走到大鼎下面竟然摸出一個巴掌大的玉葫蘆來,然後用玉勺子舀滿塞好遞給我說:“富貴,你可真的別亂來啊,我估計你一點一滴的嘗沒事兒,可要一下子下去怕出問題。這個東西應該是強身健體的,反正自打我小時候喝了之後,從來沒有病過。”
我笑嘻嘻的點頭,將那玉葫蘆收好裝入口袋。和她一路聊着一路走了出去。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些細節,決定她先借着我參軍的問題給她爺爺打電話,然後約好時間之後再和我一起過去。商量完之後,她害怕公寓裡咪咪看到我們兩個大半夜都不在會多想,所以硬拉着我又回到公寓纔去睡下。
可她前腳剛走,我這邊手機又響了起來,一看是胖子趙哲峰的我趕忙接起,電話那頭傳來雨雯的哭聲:“富貴,富貴!你快來哲峰這裡!他恐怕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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