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還受了驚嚇呢,精神損失費不要啊!”司機不肯相讓地叫道,已經引來一些行人的圍觀了,還好他們的車是開到路邊停下才商量賠償的,不然早弄得大塞車了。
“白秘書”薛婉寧不太想爲這事糾纏下去。
白秘書看了她一眼,才從包裡取出一疊現金道:“不說了!一萬塊,你要不要!不要咱們就在這等保險公司過來再說。”
還好她手頭上還有準備辦事的現金,早點解決了也好,白秘書知道這錢對薛婉寧來說算不得什麼。
“你”的士司機猶豫了一下才抽走了白秘書手上的錢,側頭吐了一口唾沫邊走邊罵了一句:“算老子倒黴!臭婆娘!”
的士司機走後,白秘書和薛婉寧也上了車,不過這次是白秘書坐的駕駛位。
“到底出了什麼事?婉寧,你的臉色好差。”白秘書緩緩將車開離了人車較多的街道。
“白秘書,以深要跟我離婚。”
白秘書沉默了,這事她還真不好說什麼,又或者她也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吧,出國後一直沒和薛婉寧聯繫就是不想再陷進來,因爲不知道情況就可以不理會,象現在親眼看着薛婉寧弄成這樣心裡不免還是要爲她擔心。
“婉寧,感情的事真是強求不來的,你還是想開一些吧。”良久,白秘書纔開口勸道。
“我不甘心,爲了他我過了整整五年這種被冷落的日子,現在爲了孩子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還直接要趕我走,我真的不甘心!”薛婉寧激動地叫道。
“怎麼?孩子的事他知道了嗎?”白秘書聞言一驚。
“不是,是別的事情,反正都是我倒黴。”薛婉寧猶豫了一會兒,才把於麗麗事件的前因後果仔細說了一遍,對白秘書,她還是非常信任的,現在這事她也找不着其他人說了,能碰到白秘書,她簡直就跟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迫不及待想從她這裡得到一些建議。
但白秘書聽了這件事卻是無比爲難,遲疑了好一陣子才說:“婉寧,你可真是太糊塗了,明明知道雲家人最重視的是孩子,還唉!這件事我看真的很難迴旋了,就算你拖着不答應離婚,以後,雲以深,包括雲家人還能對你好嗎?”
“我那我該怎麼辦呀?”薛婉寧又哭了起來,這幾天她可真是被眼淚泡着了,長這麼大所流的淚加起來只怕也沒這幾天多。
“本來我也不好發表意見,可你既然是問了我,我也就直說了,我覺得你和雲以深肯定是不可能再有什麼感情了,你還是趁孩子的事沒有穿幫答應離婚更好,雲以深應該不是小氣的人,你還年輕,拿着錢以後不愁沒有好日子過,何必一定要提心吊膽待在雲家呢。”
“我這不是不甘心嘛,爲了和以深在一起,我當年想了那麼多辦法”
“你也別提當年了,說實話,這幾年我一直都非常良心不安,覺得真是很對不起童瑤那孩子,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白秘書一臉的愧疚。
薛婉寧卻突然喃喃道:“童瑤?童瑤佟瑤?這名字”
“怎麼了?你後來有見過童瑤嗎?她媽媽怎麼樣了?”
“不知道,抱了孩子以後就沒見過了,不過,我剛剛想起一個女人感覺有點奇怪。”薛婉寧眯起眼開始回想幾次在醫院見到童瑤時的情形,越想就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個女人是叫鄭佟瑤吧?她對婷婷那種關切真的不同一般啊,之前她只以爲那個女人是爲了討好雲沉語,討好雲家人才對孩子好的,但現在想來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女人怎麼會對孩子好到那種地步呢,那神情分明就象是至親一樣的,她不是才從國外回來沒多長時間嗎?還有她的長相.
薛婉寧的臉色突然蒼白起來,她突然想到童瑤的長相和孩子好象是有幾分相象,還有云以深怎麼會讓那個女人一直在醫院照顧婷婷的呢?她本來只是雲沉語的助理啊,這事實在是太蹊蹺了,她是不是太遲鈍了?
“白秘書,你不會很快就走吧?”薛婉寧猛地轉頭問道。
“短時間可能走不了,雅蘭現在有點死心眼,我還得看情況。”
“白秘書,你把電話告訴我吧,你可能要幫我認個人。”薛婉寧絞着衣襟道,這會兒她已經完全將於麗麗的事給拋去腦後了,只想着那個鄭佟瑤會不會就是當年的童瑤,以前匆匆一瞥,她沒能記住她的長相。
如果確實是那個童瑤,她是不是真的要一無所有了呢?
還是在醫院,但今天病房內氣氛較爲輕鬆,雲以深離開美國的那天上午曾聯繫了幾個專家,約到醫院對鄭則勇的病情做了一個會診。
現在得出了結果,就是可以做肝移植手術,不能完全治癒,卻可以延長壽命,鄭則勇一開始有些不以爲然,他本來是連醫院都不想進的,但腹水比較嚴重不能不入院。
最後經過家裡的再三勸導,還有鄭亞龍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鄭則勇終於答應了接受治療,手術安排需要一段時間,前期還有很多準備和治療,但鄭則勇畢竟是答應了,所以鄭家人包括童瑤都難得地高興了一會兒。
“趕緊準備婚禮吧,你這小子,別的都聽爸的,只有結婚這件事一直拖着不肯就範,沒想到這回到是來了個先上車後補票了。”鄭則勇說完哈哈笑了兩聲,顯見是非常開心的。
鄭亞龍臉上微曬,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他今年正好三十,而立之年,事業已經開始上手,但婚事一直沒有着落,連女朋友好象也沒有固定的,這點無論鄭則勇和何玉潔怎麼急怎麼逼都沒有用。
但今天他一過來醫院就公佈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他的女朋友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