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沉語也看了過來,童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什麼啦,對了,咱們四個划拳吧!”
“對對對,平常我和瑤瑤就是石頭、剪刀、布來定輸贏的,贏的人洗碗。”
“爲什麼是贏得人洗呢?”雲沉語問。
“洗碗這麼光榮的任務當然是要贏的人去做嘛,快點來,咱們先正反,少的出局,最後剩下的兩個人再石頭、剪刀、布。”
很快,童瑤和葉晨相繼逃過,變成了雲沉語和陸秉憲最後對決。
“佟瑤她們可真會想,贏的人洗碗,你是想贏還是想輸呢?”划拳之前,雲沉語突然問,似乎話中有話。
“贏也好,輸也好,規則可都是小瑤她們定的。”陸秉憲也笑着回道。
“那倒是,不過我這人呢,一向運氣不錯,這碗估計是洗定了。”雲沉語笑得更是燦爛。
“好啦,趕緊哦,別婆婆媽媽的。”葉晨是個急性子。
兩人一齊出手,很快便分出了輸贏,贏的人果然是雲沉語。
雲沉語高高興興地一邊吹着口哨一邊收拾起盤碟碗筷來,陸秉憲則面色平靜嘴角帶笑也看不出什麼特別的表情。
童瑤泡了點花茶,和陸秉憲、葉晨轉到沙發處打開了電視,雲沉語則一個人挺高興地洗盤子去了。
雲沉語到底是沒怎麼幹過這活的人,經過童瑤前期指導之後,也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洗好所有東西。四個喝着茶聊聊天,很快又過了半個小時,但兩個大男人似乎都談興正濃沒有走的意思。
童瑤則有些心不在焉了,剛纔雲以深的語氣已經有些不高興了,他說的一小時如果超過太多恐怕會更不高興了,想着這個,童瑤自然出聲的時候就少了,最後還是雲沉語比較識趣。
“佟瑤今天才回來又爲我們做了晚餐,現在一定很累了,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好,那你慢走,喝了酒的,車要開慢點。”
“嗯,我回到家再給電話你,明天還是我過來接你吧。”見陸秉憲沒有起身,雲沉語一邊走向門口一邊大聲道。
“不用麻煩了,你告訴我時間就行了,到時候我自己過去。”指的是去醫院的事。
“好,明天再說,謝謝你的晚餐,真的很好吃。”
雲沉語走了差不多十分鐘,陸秉憲才起身告辭,他應該是故意的吧,吃飯的時候他就說了自己就住在旁邊那棟樓的,一晚上他和雲沉語之間的脣舌暗戰可不少,不過兩人不相上下,都沒有佔多少便宜。
等陸秉憲走了,童瑤才匆匆回屋換了身衣服拿着包就往外走。
“晚上我可能不回來了,你不用等我。”
“哇塞,我就知道是某人打的電話了,你們進展很好嘛,我可真是白操心了。”葉晨把童瑤送到了門邊,繼續交待:“要好好把握,趕緊把他徹底拿下吧!”
“好了,小管家婆。”童瑤嗔了一句急急下樓去了。
雲以深的車沒在之前停的位置,童瑤向大門口走去,還未到門口,雲以深常開的那輛奧迪A8不知從什麼地方駛了過來,停在了她的旁邊。
童瑤笑着上了車,奧迪穩穩地離開了小區,而小區門口的雕像旁卻走出了一個人來。他看着那輛離開的車臉色十分陰沉,雕像旁的燈柱上那朵玉蘭型燈散發出的光芒柔和地照着那人,赫然正是陸秉憲。
陸秉憲的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對童瑤的性子他真的相當瞭解,她打完電話之後的心不在焉和一絲焦急他早就看在眼裡了,所以他猜測那個電話應該是一個邀約。
因此下樓後,走到自己家那棟後又沿着樹蔭向大門這邊走了過來,一直到雕像這裡,其實等了不過五分鐘,童瑤就下樓了,本來那五分鐘陸秉憲一直猶豫着要不要站在這裡,站在這裡到底是爲了什麼,是想知道什麼,亦或是證實什麼。
他真的很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可童瑤真的下樓來了,而最令他驚訝的是從另一邊的陰暗之處駛出來的那輛車,那款奧迪A8,那個尾數是3個8的車牌,他可熟悉得很。
雲以深,爲什麼會是雲以深?陸秉憲真的沒有想到,也很想不通,雲以深畢竟是有家庭的人啊,童瑤爲什麼會和他扯上關係的呢?那一次投標會他就有些莫名的感覺了,沒想到那一點點不安這麼快就變成了現實。
童瑤真的讓他有些失望,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是他心裡最美好的存在,所以他非常非常尊重她的感受,因爲知道她的性情,知道她喜歡細水長流的感情,他想用等待,用誠心來一點點打動她,他以爲只要給她時間,慢慢地她就會明白最愛她的人一直是他,以後自然會心甘情願、毫不猶豫地嫁給他。
可現在想來,自己的等待和尊重簡直就象一個笑話,才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童瑤就投入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而那個男人還有妻有女,陸秉憲覺得整個人都在顫抖,不知道是氣、是怒還是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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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以深的車開得很快,而且一句話也沒說,他在這裡等了一個多小時,選的那個停車位非常好,既在暗處,但又正好能看到童瑤樓下出來的那條路。
所以雲以深看着雲沉語離開,同樣也看到了陸秉憲,但他沒有理會,只等着童瑤下樓,然後大大方方開到了她的旁邊,開到了燈光之下,甚至從後視鏡裡他還能看到呆立在雕像旁的陸秉憲,但他只是暗暗冷笑了一下。
今天不見到陸秉憲,雲以深都差點忘了這號人了,但在電話裡聽說陸秉憲也在,他馬上也回想起了市府投標那次陸秉憲所說的話和他的態度,他可是一點也沒有掩飾自己對童瑤的意圖,童瑤對他是個什麼態度呢?而這會兒陸秉憲也看到了他的車,這車陸秉憲肯定是能認出來的,他能否因此死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