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看年齡也對得上,如果是她的話,可不能不防。”薛婉寧冷着臉道。
“這”白秘書真的是矛盾了,她是註定要牽扯到這件事裡麼?說實話,如果真是童瑤,她應該怎麼辦呢?
“白秘書,我要怎麼做纔好,那個女人也太不要臉了吧,明明就是談好的交易,她現在這樣做,分明就是想搶了我老公好一家子團聚,我可就是傻乎乎的爲他人做嫁了,鬧開了我還能做從嗎。”薛婉寧憤憤地道,心裡其實急得不行,對她來說,童瑤的出現這可真是禍不單行了,而且童瑤這事比她推孩子下樓梯還要嚴重得多,一旦她不是孩子的親媽這件事爆了出來,她薛婉寧可就完完全全什麼也不是了,雲以深絕對會毫不留情地趕走她,只怕錢也不會給她半毛了,所以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白秘書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婉寧,你還是趁他們相認前放手吧!”
“不行!我怎麼能放手,我愛以深,這些年我也付出夠多了,怎麼能就這樣放手!”薛婉寧真的一點也沒有轉過彎來,從小到大她本來就是要什麼有什麼的性子,從來只有她不要的東西才施捨給別人,哪裡容忍得了別人來搶她的,而且直到這時候她還是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雲以深,就算有點錯也是應該被原諒的。
“婉寧!”白秘書不由加大了聲音,對於薛婉寧的執迷不悟她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也許一開始就錯了,如果借腹生子生的是她和雲以深的孩子還好點,現在孩子也不是她的,這麼多年也沒能爭取到雲以深的感情,那這事繼續拖着還有什麼意義呢,放過別人其實就是放過自己,她爲什麼就不明白呢!
“婉寧,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堅持的話,對不起,我不能再幫你了。”白秘書很是失望地說完就準備下車。
薛婉寧拉住了她:“等一下,白秘書,你幫我看一下那個鄭佟瑤到底是不是童瑤!”
“其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雲以深和你沒有感情,那麼他遲早會喜歡別的人,早晚也是要放棄你的,你這樣死心眼對你不但沒有好處,說不定還要一錯再錯的。”白秘書的話也開始不留情面了。
“白秘書,你也這麼說我,我要是有爸爸媽媽在我能這樣嗎?這些年我一個人孤立無援你都不知道我是怎麼過的。”薛婉寧紅着眼鬆開了手,“你不幫我也行,我可以去找別的人來調查,也沒什麼難的。”
被薛婉寧這麼一說白秘書還真不好走了,既擔心她想不開做傻事,也怕如果真是童瑤又會受到傷害,想了想還是好聲再勸:“白秘書不是不想幫你,而是你自己也想一想,這樣過你真的開心嗎?還是放手吧,世界這麼大,你手上有錢,哪裡都能去,你還年輕,將來一定還能碰到喜歡的人,這樣僵持下去對你真的是不利的。”
“我不管,就算我得不到以深,也絕不能便宜了那個女人。”薛婉寧仍不肯回頭。
白秘書看她這樣,張了張嘴終是沒再說話了,該勸的她已經勸了,如果薛婉寧無法清醒她也沒有辦法,人還是留在車上沒有走,因爲她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童瑤,若是童瑤,她也想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這始終是白秘書的一塊心病。
雲婷婷還是被雲沉語抱着,小丫頭香香軟軟的也不重誰都樂意抱的,童瑤緊跟在他的左邊,雲以深則在右邊,且落後兩步,他不時看向童瑤,可童瑤看來是打定主意當他透明瞭。
“小叔叔,你今天還釣魚嗎?上次你可什麼也沒釣到。”雲婷婷笑嘻嘻地揭了雲沉語的短。
雲沉語笑着道:“我們再釣,小丫頭,這次看小叔叔去釣條美人魚去。”
“美人魚?小叔叔騙人,美人魚要在大海里纔有的哦。”
童言無忌,連童瑤都忍不住笑了。
“二哥,你如果有事,我和佟瑤帶孩子們去玩就行了。”雲沉語其實不怎麼介意雲以深在或不在,不過有他在童瑤好象不是很自在,漸漸地他也感覺出了一些,所以他還是把這話說了。
雲以深一聽心裡自然不爽,他還以爲是雲沉語想要支開他好和童瑤單獨相處才這麼說的,因此冷道:“我今天沒什麼事。”
這話一出,則輪到童瑤開始七上八下了,想說避開吧,但難得和孩子們一塊兒玩的機會她又不想放棄了,但云以深在場的話,她心裡就一直會有顧慮根本放不開來玩,而且現在只要看着他就有氣。
雲沉語沒想這麼多,“那哥你打個電話給家裡,讓司機直接送婷婷到湖邊吧,看爸媽要不要一起出來。”
三大一小邊說邊走,男的俊,女的俏,還有個漂亮可愛的小姑娘,就算是走在醫院裡也是很引人注目的,所以一出大門,薛婉寧馬上就看見他們了。
“白秘書,你快看,就是那個女的,沉語旁邊那個。”
白秘書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雖然童瑤比以前瘦了很多,氣質也開始趨向於成熟了,但五官沒有變,仍然清純、秀麗,五年時間並沒有給她留下什麼痕跡,只是脫去了幾分稚氣而已。
再看雲沉語抱的那個孩子,也難爲薛婉寧現在才懷疑,在白秘書看來,那孩子和童瑤簡直就象一個模子裡出來的,眉眼之間特別象,不過其他方面則承繼了雲家人的許多優點。所以很多人可能看慣了,只都覺得孩子比較象爸爸吧。
雲沉語和童瑤帶着孩子上了自己的車,雲以深只能去開自己的車,一直到上車,白秘書都沒能說出話來,她看過孩子之後就一直看童瑤,感覺她神色之間似乎有股化不來的憂鬱,想想也是,親生的骨肉在眼前卻不能相認,而後又想,童瑤到底知不知道雲家的孩子就是她親生的呢?還是一切只是湊巧?
“白秘書――”薛婉寧忍不住推了推好象呆住了的白秘書。
“是她。”回過神來,白秘書只緩緩吐出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