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寧其實還是有些頭腦的,竟然用起了緩兵計,她就是想先支開童瑤,而且不準童瑤向雲以深說明原因,她知道以雲以深的性子肯定受不了童瑤就這樣一聲不響地走掉,而她說不定還可以跟雲以深說是她給了一大筆錢讓童瑤走的,童瑤不過是個貪圖錢財的女人,這樣對雲以深的打擊一定不會小。
其實昨天一下午和一晚上,薛婉寧就是反反覆覆在想這些事,想着到底要怎麼才能出這一口惡氣。她知道不管事情怎麼發展,自己出局肯定是出定了的,雲以深和童瑤已經這樣如膠似漆,哪裡還會給她機會,她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就算大吵大鬧也沒有用,可她不甘心,她的怒火怎麼樣才能平息?
想來想去,她不好過是吧!那麼她要讓所有人都一樣不好過,她要抓住他們各自的弱點,一一進行打擊,看着他們個個都痛苦,她的心裡才能好過點。
她不僅要讓童瑤見不到孩子,還會主動找鄭茉莉再次過來攪和,讓童瑤以爲雲以深對鄭茉莉舊情不忘,不再想她。
而云以深那邊,他對她冷淡如斯,絕情到這一步,她也要讓他迅速從甜蜜中墜入冰窖,讓他認爲自己好不容易動情的對象不過是個貪慕虛榮的浮淺女人,而憤怒的他、受了傷的他,和鄭茉莉還能回到從前嗎?只怕也未必了。
還有鄭茉莉,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源於她的攪局,她同樣會告訴她雲以深已經對別的女人動了情,雖然童瑤不在了,她或許不會相信,但很快她就會信的,因爲童瑤的離開,因爲她的添油加醋,雲以深多多少少會心痛吧!他只要情感上覺得受了傷害,就算和鄭茉莉在一起也會心神不寧吧,不用多久,鄭茉莉就會相信她的話的。
這樣下來,他們三個,就沒一個是舒心的了,什麼東西最傷人?薛婉寧認爲除了錢之外,只有感情最傷人,如果不是當初對雲以深的那點執迷,她也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可她不會傷心下去了,因爲他們全都不會好過。
不要她?想就這樣甩了她去過幸福的日子?不僅沒門,連窗戶也沒有!她要好好折磨他們一通讓自己心裡舒服了再拿着錢走人!
薛婉甯越想心裡越是平靜,而童瑤卻只能往壞處想,她怕雲以深不肯相信她,她更怕再也不能見到孩子們,她知道雲以深好起來會好過任何人,但絕情起來,手段也絕對會比任何人可怕。
她該怎麼辦?真的要放棄一切離開這裡嗎?她回來的根本不是時候是麼?
童瑤真的是亂了,她突然覺得自己確實是錯了,她不應該這麼快就和雲以深發展到這一步的,薛婉寧畢竟還在,哪有女人能忍受自己的老公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呢,她發瘋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如果她不從,薛婉寧到底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呢?童瑤心裡真的沒底,六年前她就能想出借腹生子這一招來綁住雲以深,爲了逼走鄭茉莉,她能狠心將孩子推下樓梯,如今的她更是因爲親眼目睹了自己和雲以深的親密而眼紅如血,真的感覺她是什麼可怕的事都做的出來的呀!她實在是怕會傷到孩子們,如果孩子們因此有什麼事不要說雲以深,連她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了。
“我走!”過了好久,童瑤終於擠出了兩個極不情願的字來。
週日,雲以深放下童瑤一大早出去,主要是因爲那個電話是警局打來的,殺人兇手肖奇已經抓到了,是昨天半夜在隔壁省的一個小鎮上抓到了,連夜遣送回了東江市警局,所以雲允文親自審過之後就打了個電話雲以深。
肖奇能在這麼短時間被抓回來,而且已經確定了他就是兇手,於麗麗這個案子意味着有了一個了結,但接下來是公開審理還是怎麼樣就得看局裡的意思,當然了局裡主要也是看上面的意思。
雲以深心裡暫時算是略鬆了一口氣,這幾天本地論壇上面雖然找人壓了下來,有些地方還有人再傳,但兇手能早點抓獲歸案對徹底平息這件事絕對是最好的。
大衆就是這樣的了,出了事,如果有關部門沒能解決,有意見的人就層出不窮,但一旦有了解決方案和結果,很快也就沒人去關注接下來是否真的如此了,因爲新聞天天有,現在網絡發達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都有,層出不窮,人們的注意力沒多會兒就會被另外的新鮮事給吸引過去,那這件兇殺案也就算是完全平定下來了。
畢竟於麗麗家並沒有什麼背景,而且死於男朋友之手,只要打點的好,其實就是個很一般的情殺或者衝動殺人事件,興奮點也不多,那麼短時間就在網上鬧得那麼紅火主要是因爲死者的那幾張照片,比較血腥,那手機相素不錯又是近距離拍攝,一看之下太觸目驚心了些,當然了,後來雲以深也是用太過血腥這樣的意見才讓網警和諧了那些圖片,沒了圖片,也就一個普通的殺人事件,人們看過很快就忘了,現在這社會哪天沒人死啊。
“以深,局裡這邊是沒什麼問題的,肖奇也不是什麼硬骨頭,一抓住就全都招認了,所以這個案子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上面可能還需要打點一下,如果上面要求我們公審的話,我們底下也拒絕不了,不過這幾天輿論已經壓下了不少,應該問題不大的。”雲允文道。
“嗯,幸好多管齊下,還有了些效果,上面我再找找人,兇手能這麼快抓到已經很好了。”
“是的,不過據肖奇交待,事情的起因確實是因爲那筆錢,肖奇想讓於麗麗給一半的錢他做生意,但於麗麗不肯,慢慢地兩人就起了爭執,最後那天吵得比較兇,肖奇被於麗麗罵了一頓,可能比較難聽吧,衝動之下他就殺了人,本來想分屍之後處理掉的,但心理承受能力不夠沒辦法完成,只好匆匆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