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別人倒是理直氣壯,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東西,還不是一路貨色,薛婉寧翻了一下白眼,繼續道:“以深我反正是留不住了,你自己看看怎麼辦吧,給你打這個電話是因爲我也挺好奇,想瞧瞧在以深心裡到底是舊愛重要還是新歡更迷人,你可別怪我想看戲啊,我現在已經是下堂婦了,有什麼辦法呢!”
“你就不生氣嗎?好歹你也幫以深生了兩個女兒,你們現在還沒離婚呢,他們就上牀了,這算什麼事啊!”
“我怎麼沒生氣了,不怕你笑話,我也跟以深鬧了幾天的,但沒用,以深那個人你也知道的,他下定了決心的事哪裡管別人怎麼說怎麼鬧,我也是現在纔想開了,再鬧下去也沒什麼用,他反正也不會虧待我的,所以沒必要把關係弄得太僵了。”
“也是!那他們現在天天在一起嗎?”
“那還用說嗎?上班在一個地方,晚上以深都是睡別墅那邊的,根本就不回家宅,自打丟了離婚協議給我之後我們可是連面都見不着了,也算是他看在孩子們病着的份上給我留了幾份面子,讓我還能考慮幾天而已。”
“哦”
“你還是趕緊回來吧,以深做那種事可不愛做什麼防護的,到時候真要有了孩子,我婆婆肯定高興死,我自從生了兩個丫頭到現在一直沒有動靜,公公婆婆可盼着男孫呢!”薛婉寧添油加醋地說着,其實雲澤夫婦倒是無所謂男女的,餘心慈甚至更喜歡孫女,也從來沒有催過薛婉寧再生什麼的,偶爾要催也只是催催一直不結婚的老大雲海風罷了。
“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謝謝你了。”
“你也不用謝我,當年算是我對不起你了,本來你和以深挺好的,是我無意插了一腳,當時也不知道以深在美國已經有了你,等知道了又有了孩子,所以也算是我欠你的吧,以深和我離了婚,最應該的就是娶你,現在突然冒出這麼個女人來搶現成的,我也看不過去啊,你回來後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話,我是很願意幫你的。”
“好好.”薛婉寧這番話成功將鄭茉莉的疑慮打消了許多。
再想到現在勾引雲以深的是童瑤,那一肚子的火就騰騰的往外冒,當即收拾行李就準備回國,走到門口,何玉潔看她拖着行李箱才問她要去哪裡。
“我現在有點事得馬上回國去。”
“你爸下週就要做手術了,你現在回國做什麼?”何玉潔立馬不贊成。
鄭茉莉急道:“媽,我再不回去以深就要被那個賤丫頭搶走啦!”
“你這是什麼話,茉莉,你爸都讓我勸你了,雲以深過來看他只是出於道義,並不是爲了你,這麼多年了,人家有妻有女的你何苦再去自討沒趣,我覺得歐文哪點也不比他差,你別這麼死腦筋了。”
“我不!媽,你知不知道,以深已經要離婚了,他老婆剛剛打電話給我了,離婚協議都擬好了就差簽字了。”
“什麼?他老婆怎麼會打電話給你說這個?是不是真的啊?”
“不會假的,這點判斷力我還是有的。”
“可我還是覺得歐文比較好,雲以深又不可能長住美國,你以後要是嫁去東江,我也難得見上一回。”何玉潔想了想道。
鄭茉莉跺腳道:“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喜歡以深,而且,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那個賤丫頭搶了我的男人。”
“誰搶誰?”何玉潔一頭霧水。
“鄭佟瑤,那個賤丫頭和她媽一樣賤,她媽以前勾引爸爸,她現在就勾引以深,都已經上牀了,這才幾天啊,上次以深過來他們連話都沒說一句,明顯就是看以深喜歡我故意要跟我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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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樣”何玉潔的臉色白了一下。
鄭茉莉‘哼’了一聲道:“我現在就回去,我不相信以深會要她不要我,爸爸做手術時我會回來的,到時候我拉着以深一起回來,您跟爸爸說一下,讓爸爸到時候再和以深說一說,讓他照顧我,老人家的面子以深總是得看一點的。”
“那好吧,你趕緊去吧,你爸爸有我照顧,手術前一定要趕回來知道嗎?”
“知道了。”
“你回去後要放聰明點,別追着以深直接問他和鄭佟瑤怎麼樣了,把你好的一面表現出來就行了,當年你爸爸和雲淑彗好上的時候,媽可什麼也沒說,那時候如果我和他亂鬧的話,說不定你們早就沒有爸爸了,這種時候不能硬來知道嗎?”
何玉潔又追着交待了幾句,鄭茉莉點了點頭才臉色凝重地拖着行李箱直奔機場。
鄭茉莉一路上想了很多,在飛機上,很多人都是昏昏欲睡,她卻完全沒有睡意,定下心來仔細將薛婉寧所說的話反反覆覆回想了幾遍,一開始接到薛婉寧的電話是很意外的,再加上一連串更爲意外的消息通過她的口傳了過來,當時一聽她破口大罵實在有點稍欠冷靜了。
在飛機上這樣冷靜回想起來,自然明白薛婉寧的話肯定有挑拔之意,而且離婚協議不是還沒簽麼,誰知道她肯不肯籤的,打電話讓她過來說不定就是想借她的手去對付鄭佟瑤吧!
還是媽媽說得對,這種時候不能隨便鬧,她纔不要在以深面前表現得象個沒有腦子的潑婦,更不會成爲薛婉寧手中的一杆槍,他們沒離婚之前,她完全沒必要明着和鄭佟瑤爲敵,要不然她先鬧了起來不僅大失身份,以深也會很不高興的。
想通了這一節,再想,怎麼樣才能贏得雲以深的心呢,鄭茉莉真的不傻,沒多久就想到了不少可以利用的地方,比如:她苦苦等候了他五年多,和她一直以來沒有變的真心,還有他們從小到大那麼多年的感情;如果這些不行的話,她還有一個殺手鐗,那就是五年前聽說他要結婚她匆匆趕往機場時出車禍所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