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一連三天沒去公司,現在,雲沉語每天早上親自送兩個孩子去幼兒園,下午還翹班去接孩子們放學,然後直奔童瑤她們所住的朝陽小區去蹭晚飯,陪童瑤說說話,和葉晨耍耍花腔,雖然有點折騰但折騰得勁頭十足、不亦樂乎。
看見雲沉語知道了童瑤的事之後非常理解又很熱心幫忙的態度,葉晨很快將他從無腦的花花公子升級成好兄弟了,雖然對他過來蹭飯的行爲每天都要語言打擊一番,但沒半點惡意,有時候甚至說,也好,有個帥哥來養眼和服務也不錯,因爲飯是童瑤做的,兩人天天划拳,還是贏的人洗碗,但葉晨已經連輸了三天,得意得不得了。
雲家那邊雲沉語也做了一些安排,薛婉寧那兒倒沒有費什麼事,因爲她竟然主動回金家的老屋住去了,不過雲沉語親自交待幾個老傭人以後要多注意兩個孩子的安全,特別是小心薛婉寧,如果她回大宅的話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另外還請了兩個人在幼兒園附近蹲點。
娉娉和婷婷所住的幼兒園本來就是管理極周全的貴族幼兒園,雲沉語還是專門跟幼兒園那邊打了招呼,除了他或者他打電話說過由誰去接之外,誰也不能接孩子,特別提了絕對不能讓孩子媽媽接走,幼兒園方面雖然不清楚內情,也知道肯定是雲家人說了算,且有責任不會對外亂說什麼。
雲沉語對童瑤的幫助確實落在了實處,大大地安了童瑤的心。
而對於童瑤的不上班,還有云沉語的突然開始接送孩子,並頻繁地出入朝陽小區,雲以深很快就知道了,但完全弄不清楚其中的原因。
他的直覺是童瑤可能真的是要放棄他轉而投入沉語的懷抱了,想想也是,他怎麼能和沉語比,他和薛婉寧的事情沒有解決,還有兩個孩子,現在茉莉又來了,那天自己還說了那些可惡的話,也許童瑤本身對自己私生女的身份就很介意,看到茉莉說不定更堅定了放棄自己的念頭。
雲以深一臉苦惱地坐在辦公室,自己竟然那麼傻那麼無情地在鄭茉莉面前問了那樣的話,完全是硬生生把她越逼越遠了。
他也算是活該吧!如果以他以往的性子,就算童瑤生氣又如何?他要她就一定會想方設法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可現在他真的能強迫她嗎?
沉語明顯是站在她那邊的,如果硬來,兩兄弟去爭一個女人一定會淪爲他人的笑柄,這些罷了,他不僅不願傷害了兄弟間的感情,主要還有茉莉這次回來也一定是希望他能給她一個交待的,雲以深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這麼猶豫,第一次對決定一件事這樣的、優柔寡斷、猶豫不定。
城北,遠沒有城南繁華但一樣熱鬧無比,因爲城北住的中、下層百姓居多,北區有一多半相當於東江的貧民區,但繞過幾條人口密集、有些髒亂的小街之後,很快可以看到一些不高不矮的小土丘,盛產着一片接一片的蔥翠竹林。
那些青翠挺拔、迎風搖曳的青竹形成了一片極爲養眼的綠色海洋,與湖水相互輝映的那些竹影也同樣美不盛收。
而且有水的地方一定會有一座座竹舍,這一片是許多厭倦了嘈雜都市的食客們喜歡來的地方,價格便宜且不時有一些極鮮甜的河鮮,各種魚類層出不窮,竹筍和可以滿竹林跑的走地雞更是此地雙絕。
薛婉寧和鄭茉莉現在就在竹之苑的一間獨立竹舍之中,這些竹屋就散落在水上那些曲折的竹橋之間,走在‘咯吱’作響的竹橋上不時就能看到一間,每一間都相隔不太遠,但又絕對的互不干擾。
“這裡環境還挺好的,應該有很多有錢人開車過來品嚐這種農家口味吧。”鄭茉莉收回看了看窗外的視線不可置否地道,說是找個清靜點的地方,鄭茉莉竟然開了四、五十分鐘車跑到這裡來,這裡環境這麼自然風,有錢人現在都膩了市區還就喜歡來這種地方吃飯。
薛婉寧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道:“你怕什麼,這裡的菜很好吃的,我們不就見個面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不是說見不得人”鄭茉莉哽了一下,薛婉寧的氣定神閒令她有些微不安。
“你放心!這裡晚上和週末的生意最好,平時中午是沒什麼人從市區過來的,你剛進來時不也看到了麼。”
“哦,這裡都有什麼好吃的?”鄭茉莉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了,她和薛婉寧只是相互利用的的關係,得沉住氣才行。
“這裡的東西都是蒸出來的,沒有任何煎炸的菜品,偏清淡,但最大限度地保持的食物鮮甜的原汁原味,雞、魚、筍是首選,我們要個竹筍湯、蒸一隻雞、一條魚,再加一個菜膽就行了。”
薛婉寧對吃也挺在行,鄭茉莉聽她一介紹就感覺還真有些餓了,昨晚雲以深並沒有去別墅住,今天早上也沒有過去,只有一個阿姨過去打掃衛生,並買了水果、零食之類的東西,冰箱也放了一些牛奶和食品。
她猶豫了很久,忍着沒給雲以深打電話,只是發了條短信謝謝他的安排,但沒有收到回信,所以有點鬱悶。
筍湯很快就上來了,裝在極講究的紫砂罐裡,湯的顏色是牛奶一樣的白色,喝一口十分濃郁,鄭茉莉只吃出了有雞肉、火腿、瑤柱的味道還有竹筍本身的清香,但裡面的材料應該遠遠不止這幾樣。
“怎麼樣?還不錯吧!”見鄭茉莉很快就解決了一碗,薛婉寧笑着問。
鄭茉莉點頭:“確實不錯,這個湯的熬製估計很費心思。”
“沒錯,也只有費許多心思得來的纔是好東西。”薛婉寧一語相關地道。
“婉寧,這一次很感謝你的好意,但我覺得以深的心思還真是很難猜測,他對我應該只有一般的友情了,我可能早就成爲過去了。”鄭茉莉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