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什麼事這麼高興啊?”雲海風一身運動裝從門外走了進來,看樣子是晨跑回來的。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你呀,又要做伯父了!”
“不是吧?這一大早的從哪兒聽來的啊?”雲海風有點疑惑。
“佟瑤啊,昨晚你還見過的,佟瑤懷孕了,唉,沉語這小子怎麼還不回來呢?青雲,他沒帶電話,你趕緊幫我找找他去,他應該在佟瑤家裡吧。”
“我哪兒知道佟瑤住哪兒呀,您別這麼心急好不好,沉語總會回來的。”
“我怎麼能不急,這小子昨天竟然什麼也不說,如果不是王醫生打電話給你爸,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呢。”
“王醫生說的?媽,你先別高興好不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雲海風比較冷靜,因爲昨晚上的情形有點詭異,那個叫佟瑤的女孩似乎是和老二吵架後才暈倒的吧。
“唉呀!不行,我心裡急,咦,以深,你還沒上班呀。”餘心慈正來回走動,擡頭髮現雲以深正站在下樓的樓梯上連忙叫道:“快點,你去公司查查佟瑤住哪兒,趕緊去找沉語,讓他馬上帶佟瑤回來,孩子都有了,這不着急不行了。”
雲以深早聽到了餘心慈那句佟瑤懷孕了,當場呆在了樓梯上,他的心一下子就亂了,本來昨天童瑤暈倒他也是很着急的,但想着有沉語跟着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沒想到她竟是懷孕了。
“以深,你發什麼呆,趕緊去找沉語呀!”餘心慈再次叫道。
雲以深點了點頭,迅速走了出去,雲海風看着他的背影聳了聳肩,直覺這事肯定有點小複雜,不過和他沒什麼關係。
“吳媽,有沒有小米粥啊?”
雲以深出了雲家大宅便直奔朝陽小區,車開得很快,但表情冷而平靜,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開門的是頂着明顯黑眼圈的雲沉語,他正腰痠背痛地伸着懶腰,看到雲以深楞了一下。
還來不及說話,雲以深已經伸手將他推去一旁大步進了屋並輕車熟路地走向了童瑤的房間,可房門是鎖住的。
雲沉語被他這麼一推自然是不高興的,他緊跟過去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她怎麼樣了?”雲以深冷道。
“我怎麼知道。”雲以深不客氣的語氣讓在沙發上折騰了一晚沒有休息好的雲沉語也有了火氣。
“你在這裡待了一晚上你不知道?”雲以深還在質問。
雲沉語眯起眼睛沒好氣地道:“請問我在這裡待一晚上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算了!”雲以深伸手敲門,不想多說。
雲沉語心裡面仍是很不舒服:“難怪佟瑤會氣成那樣,跟你說話真的是要人命,你到底一大早跑這裡來做什麼呀?”
“你還裝什麼蒜!看來我不來,你們還不打算告訴我了是不是?”雲以深的臉色一樣難看。
“告訴你什麼?”雲沉語心裡‘咯噔’了一下,問得有點底氣不足了,因爲他也是突然想到昨晚自己可能是太驚訝太慌亂了,只顧着安慰童瑤,沒想起來讓醫院對這件事保密,特別是王醫生。
“王醫生已經打電話給爸了。”雲以深簡練地道。
果然是這樣,那個多嘴老頭,雲沉語有點慌:“他亂說什麼了?”
“媽讓我來這裡找你的,讓你帶她回去準備婚禮呢。”雲沉語冷笑了一下。
“你這是什麼表情?佟瑤的孩子可是.”雲沉語的話還沒說完,童瑤的房門突然打開了。
童瑤直接衝雲沉語喊道:“一大早你這麼大聲做什麼,早餐買回來沒?我不餓你兒子也餓了。”
雲沉語楞了一下,童瑤則乾脆伸手將他拉進了屋裡,看也沒看雲以深直接關門,但云以深已經伸手將門按住了。
“沉語,你二哥怎麼回事啊?我還累着,我們再休息一會兒吧。”童瑤挽着雲沉語的手臂道。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雲以深冷道,很肯定的語氣。
雲沉語還沒開口,童瑤又搶着道:“雲總你可別亂說話,我是一時糊塗把您當成過沉語,但我肚子裡的孩子是沉語的,這點我很清楚,我和你那點錯,沉語昨晚雖然很不高興,但他已經原諒我了,所以請您別再攪和了行嗎?”
“你胡說什麼?你肚子裡的孩子只能是我的。”雲以深鐵青着臉道。
童瑤搖晃了一下雲沉語道:“沉語,你怎麼不出聲,昨天說的話全忘了嗎?你二哥又欺負我!”
雲沉語這才反應過來:“二哥,是老媽讓你過來找我的吧,你回去跟媽說一下,佟瑤身體還有點不舒服,等過幾天我再帶她回家。”
“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問她。”雲以深死死地盯着童瑤道。
童瑤則抓着雲沉語不放:“我沒什麼和他說的,你快點讓他走。”
“二哥,你先走吧,佟瑤現在不能受刺激。”
雲以深側身猛踢了房門一腳才緊盯着童瑤咬牙道:“幾天前我還在這裡睡過,現在連說幾句話都不行了嗎?你以爲找到沉語這種傻小子做後補就可以一腳踢開我了是麼?告訴你,鄭佟瑤,別想得太美了,雲家的大門不是你這種不清不白的女人可以進的,你要是識趣的話趕緊把肚子裡的孩子做掉,換個城市再裝你的貞潔淑女去。
“沉語,趕他走!我不要看到他!”童瑤轉身抱住了雲沉語,只有這樣她纔不會再次暈倒,也只有這樣纔不會讓雲以深看到她怎麼也止不住的眼淚。
“你可以走了,以後不要再來打擾佟瑤了。”如果不是童瑤抱着雲沉語,他真的很想揍雲以深一頓,他實在不明白雲以深爲什麼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來,本來之前他還想着,既然童瑤懷孕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和雲以深也許可以有一個結果了,沒想到纔沒多會就變成這樣了。
雲以深本來還想上前拉過童瑤再問個清楚的,但葉晨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手中才喝了兩口的咖啡全數潑向了雲以深,還好雲以深躲得快只潑了半邊肩膀,不然那咖啡還熱得很,要是潑到臉上可就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