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略猶豫了一下,但沒多久就被雲以深的熱情給感染了,在雲以深柔軟的試探下,她微微開啓了自己的脣,彷彿要將彼此的熱量吸收殆盡……
室內全是暖暖的春意,但云以深突然喘着大氣放開了童瑤,“對不起,寶貝,我太激動了”
童瑤的臉燒得通紅,和雲以深的這種溫存纏綿她也喜歡,而云以深竟能在這種情況下剎車也讓她心裡升起了感動,他雖然很大男人雖然很多時候不解風情但還是懂得疼惜她的,其實她也沒那麼虛弱吧。
溫存過後,兩人都有些疲憊,沉沉睡了將近三個小時,纔在契而不捨的電話鈴聲中醒來。
“喂,好好的,知道了。”
雲以深接過電話之後抱着已經清醒但揉着眼睛的童瑤道:“差不多要起來了,你爸得早點休息,所以晚餐五點半就開始。”
“哦,那你起吧。”
“你不去嗎?”
“不去,我好累.”童瑤翻身背對着雲以深,眼神已經完全清醒了,她不能去,她真的不想面對鄭茉莉。
雲以深親了親童瑤的肩膀,“好,你好好休息,我吃了飯就回來。”
“嗯”
“真不想出去。”雲以深抱着童瑤磨蹭着。
“去吧,替我看看我爸,我今天也沒過去看他。”
“好,那我睡了,一會兒我會打電話讓人送吃的過來給你的,你別一直睡,要吃東西知道嗎?”
“知道了,你快去吧!”
雲以深終於下牀去了衛生間,童瑤轉過身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實話,她也恨不得雲以深不去,可是她沒什麼理由阻止他。
當雲以深衝過澡穿好衣服準備出門時,童瑤纔將在心裡猶豫翻滾了好久的話說了出來:“以深,晚上吃完飯如果有時間,你和茉莉談一下吧。”
多福樓,老闆是廣東人,名字就叫陳多福,估計如果有兄弟的話肯定叫陳多壽了。這是間純中式的酒樓,清一色的紅木桌椅,邊邊角角處處可見精緻的龍鳳、牡丹菊花之類的雕花,女服務員的服裝也是中國紅的盤扣衫,男的則是藍色鑲着明黃邊的對襟大褂。
非常氣派的酒樓,時間還早,但也有了幾桌客人了,雲以深在身段苗條的迎賓小姐引領下穿過大廳進了一間雅房,那張鋪着棗紅色印花桌布的大餐桌旁還只坐了鄭茉莉一個人。
她笑看着雲以深進來,再看後面並沒有鄭佟瑤跟着,笑容更真切了幾分,立馬熱情地招呼道:“你來啦!先喝點茶,我在外面辦了點事先過來的,我們先點菜,我爸他們一會兒就到了。”
“哦。”雲以深點頭坐下,鄭茉莉一連給了他兩三個電話,害他以爲鄭家人都到了呢。
“你看看想吃什麼。”鄭茉莉把一大本華麗漂亮的菜譜遞向雲以深道。
雲以深沒接,“你點吧,點些你家裡人都愛吃的,我隨意就行了,這家店做這麼久了,菜色定是不錯的。”
“是啊,十年還是八年前我們還在這裡吃過飯呢,我過生日的時候,很多同學還是第一次吃比較正宗的中國菜,鬧出好多笑話來,那時候真是開心。”鄭茉莉回憶起悠悠往事,笑容更甜了。
雲以深跟着點頭,但沒有接話。
“以深,你喜歡吃海鮮,點這個炒蟹、蛋白焗龍蝦,還有蒜蓉元貝怎麼樣?”鄭茉莉轉坐到雲以深相鄰的位置指着菜譜問。
“我沒意見的,你看看伯父伯母他們喜歡吃什麼吧。”
“嗯,那海鮮就這三個,天冷了,可以來個羊肉湯,廣東人說無雞不成宴,咱們點個百花雞還是這個鮑魚雞好了,鮮鮑和雞一起燜的很香,那個汁的味道也特別好,我爸挺愛吃,還有.烤乳豬怎麼樣?不好,膩了點,乳鴿也是.要個滷水拼盤好了,這個南瓜蒸排骨好象也不錯,比炸的好,清淡點,原盅木瓜燉魚翅這個是雙人份的,那紅燉魚翅吧,再要點魚,鱸魚球,菊花魚.菊花魚怎麼樣?酸酸甜甜的比較開胃.”鄭茉莉一邊看菜譜一邊自顧自地說着。
雲以深及時制止道:“沒有其他人來吧,別太多了,都是葷菜,來點素的吧。”
“好,再來幾個素菜,難得一家人一起吃飯,高興嘛,點多幾個菜怕什麼,吃不完咱打包回去,廣東人很流行打包的。”鄭茉莉歪着頭笑眯眯地道,語氣親暱,好象和雲以深是一家人一樣。
雲以深只好繼續沉默。
“這個香菇菜膽不錯,我記得你挺喜歡吃香菇的,還有上湯菠菜,再來個什錦冬瓜,行了!你有沒有什麼想改的?”
“你覺得好就好。”雲以深搖頭,不發表意見。
鄭茉莉嫣然一笑,很滿意的樣子:“那我叫人來寫菜,先說好了,今天這頓我來請你千萬別爭,一是讓我孝敬一下我爸,二來也謝謝你陪我回美國。”
“好。”雲以深不想爭這個,只要鄭茉莉高興就好。
鄭茉莉高高興興叫人點菜去了,雲以深則繼續想着童瑤的話,出門前童瑤讓他找鄭茉莉談談是什麼意思呢,他本來想問,但童瑤說完倒頭就睡了,所以也沒去細問。
再想着童瑤不肯一起過來吃飯,除了面對何玉法的冷臉比較不自在之外,恐怕就是比較難面對鄭茉莉,她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對他和鄭茉莉的過去有芥蒂麼?
“佟瑤怎麼沒來呢?”鄭茉莉點完菜幫雲以深續了杯茶主動問起了童瑤。
雲以深道:“她身體有點不舒服。”
“哦,那沒什麼大礙吧,白天看着還好好的啊。”鄭茉莉狀似關切地問。
“氣溫降了,受了點寒,睡一覺就沒事的。”
“哦,現在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是要多注意點才行,昨天我經過時正聽你們說着孩子的事,佟瑤是不是懷孕了?”鄭茉莉一臉平靜地求證。
雲以深點頭:“是的。”
“那還住酒店沒那麼方便吧,你可以勸勸佟瑤回家裡來住啊,我媽有時候就是喜歡板着臉,她也沒什麼壞心眼的。”
“嗯”雲以深不置可否,鄭茉莉的態度很熱忱,但他卻感覺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