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應該知道,你和雲總一開始就是錯的啊,這樁婚姻本來就是你強求得來的!”
“我不要聽!你快走!我的事我自己解決,不需要你來教訓我。”薛婉寧不希望白秘書說太多。
“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雲以深沉住氣問。
小許已經趁人不備準備繞去屋後了,但還是有點麻煩,因爲有兩個孩子,他們沒辦法商量,雲以深不知道小許能不能完全分析出現下的局面,小許必須要能一舉控制住薛婉寧才行,那個吳菊清應該不會傷害孩子的,但小許就算能從後院進屋,也得經過吳菊清才能靠近薛婉寧,這很有難度。
雲以深又給另外兩人使了個眼色,希望他們能明白他的意思纔好,樓前的人越來越多,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雲以深和童瑤幾人的身上,小許和另外兩名年輕男子原本就靠後一些,只不過想悄悄溜去屋後也需要一些時間,畢竟不能有任何大動作。
“我想怎麼樣?”薛婉寧反問,其實她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才最好。
之前她本來是想把雲以深和童瑤逼回來後,再單獨約見童瑤專門對付她的,可惜童瑤的電話卻打不通,後來才知道童瑤的電話根本就忘在了美國沒能帶回來,這完全是個意外。
薛婉寧失去了童瑤的消息,和她聯繫不上,所以她堅定地要求雲以深和童瑤必須一起去見她,但云以深也沒答應,所以她再次改變了主意,不打算和他們硬碰硬了。
她想把孩子帶得遠遠的,想讓雲以深和童瑤兩人因爲見不着雙胞胎而日日痛苦,但她還是遲了一步,突然發展到現在這種局面,薛婉寧一時間也來不及想出什麼更好的主意來。
說要傷害孩子畢竟只能作爲一種威脅,如果在衆目睽睽之下做出什麼傷害孩子的舉動來,那對薛婉寧也是不利的,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能那麼做。
場面有些僵持起來,薛婉寧腦子裡飛快地轉動着,思慮片刻她突然冷笑了一下,指着童瑤叫道:“想知道我要怎麼樣是吧?我要這個賤女人跪下來向我道歉!”
“你別太過份了!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跟佟瑤根本就沒關係,就算沒有佟瑤,我也不會要你!”雲以深毫不猶豫地道。
“你!好好!”薛婉寧怒視了雲以深一眼,突然將雲婷婷推向臺階看着童瑤道,“你好好看着,如果這兩個丫頭會受苦,那也全是你害的她們!”
“你別傷害孩子們,是我錯,都是我的錯好不好!”童瑤見雲婷婷嚇得好象哭都哭不出來了,雙膝一軟迅速跪了下來,眼淚也‘刷’地一下流滿了雙頰。
“童瑤.”白秘書和雲以深同時去扶童瑤。
但童瑤不肯起身,她哭着衝薛婉寧大聲喊道:“我不和你爭,我什麼也不和你爭,如果你要我走我就走,我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東江了行不行?只要你別再找孩子們的麻煩,她們沒有錯啊,她們還這麼小!”
“哼!你以爲我現在還會相信你嗎?你肚子裡不是已經有了一個孽種麼,你想走,雲以深也不會讓你走的,他反正就是喜歡孩子,你也就是肚子爭氣罷了,你以爲他真就那麼喜歡你嗎?”
薛婉寧還是不忘挑拔。
“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做纔會滿意?”童瑤問。
“怎麼做?”薛婉寧掃視了那些看熱鬧的村民們一眼,冷道:“我要你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一邊打一邊罵你是賤人!”
“你”
“婉寧,你不要太過份了!童瑤根本就沒有錯,你收手吧,別把自己弄得沒了退路!”白秘書嚴厲地斥道。
“我不要你管!都怪你!都是你幫我挑得好人,這所有的麻煩可都少不了你的功勞!”薛婉寧幾近尖叫,兩個孩子已經被嚇到了,只能呆呆地看着大人們爭吵不休,連哭都忘了。
“如果我這麼做,你會放了孩子們嗎?”童瑤擦了一把眼淚問。
“佟瑤,快起來,別理她!她真的是瘋了!”
“我是瘋了,我瘋也是被你給逼瘋的,雲以深,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薛婉寧叫道。
童瑤突然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含淚道:“求求你放了孩子們吧,我什麼都答應你!”
“佟瑤!”雲以深抓住了童瑤的手將她硬拉了起來,“別這樣!孩子們不會有事的!”
“嘖嘖!看呀!大家看到沒?這個賤人演技多好啊,多麼楚楚可憐啊!現在好象我成了壞人了,我被人搶了老公是活該嗎?我想和孩子們在一起也錯了嗎?我就應該一無所有嗎?”
眼見有部分村民好象有些同情童瑤了,薛婉寧再次激烈地煽動起來。
這些話有些效果,有些人又開始議論起來,看向童瑤的眼神依然很不客氣,但有些人的表情則有些複雜起來。
“薛婉寧!”
“婉寧!你別再執迷不悟了!”白秘書和雲以深同時叫了起來,但白秘書現在比雲以深還要激動,“婉寧,你應該清楚孩子們是怎麼來的,你這場婚姻是怎麼來的,這些並不是童瑤的錯,你纔是錯的那一個,你趕緊回頭吧!”
薛婉寧哪裡聽得進去,她根本就不能接受任何人指責她,說她有錯,何況是當着這麼多的人,就算是錯,她也絕不會認的。
“你們都給我滾!我現在不想見到你們!如果要談等我心情好點了再談!”薛婉寧突然扯回了雲婷婷,向屋內走去。
一直這樣爭吵下去,白秘書不知道還會說出什麼來,薛婉寧準備見好就收,打算再好好想想對策。
雲以深和童瑤想要追過去,但被吳菊清的兒子兒媳還有親戚們給擋住了,雲以深很想硬闖,但又有些不放心童瑤,他的手一直護着童瑤,避免她被人碰到。
正猶豫間,進入屋內的薛婉寧突然大聲尖叫了一聲,不一會兒,小許和另外一名男子就一人抱着一個孩子大步走了出來迅速步下臺階,外面的人都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