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將衣服推向一旁,用力弄開了乾燥劑的蓋子,利落地將手中那瓶香水全數噴了進去,然後將櫃中的衣物仔細地恢復成了原來的整齊模樣之後才匆匆離開了房間。
童瑤今天和餘心慈一起出門去了鮮花市場,餘心慈說想看花,讓她陪着去的,結果在那兒逛了一圈,餘心慈一個勁問她最喜歡什麼花,童瑤真的不知道怎麼說,因爲那些盛開着的花兒都是很美的。
但看餘心慈的樣子似是不挑一兩樣出來是不行的,終於,童瑤看見一個花商將白色的玫瑰和紫色的熏衣草放在一塊兒感覺很純很美不由多看了兩眼,餘心慈見了也覺得很好看,便買了一大束讓常媽拿着了。
“平時淨看白玫瑰感覺單調一些,沒想到和熏衣草放在一塊顏色搭配上卻是剛剛好,再放點綠色的情人草就更完美了,不錯不錯,清純、高雅,就和我們佟瑤一樣,那些個紅玫瑰太俗了些,藍玫瑰和黑玫瑰總是不夠自然的感覺,看着就象是假的.”
餘心慈衝着常媽笑呵呵地說着,常媽自然是點頭附和,童瑤則有些不好意思也沒接腔。
“老夫人,花也看好了,我琢磨着少夫人的衣服應該做得差不多了,咱們反正出來了乾脆過去試一試怎麼樣?”常媽建議道。
“也好,你給琴韻打個電話,讓她先準備着,試個一兩件就成了,三點鐘我們還要去幼兒園參加家長會呢。”餘心慈說完衝常媽做了個眼色。
常媽心領神會地點頭,拿着手機走去一邊打起了電話。
“媽,您對我實在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能爲您做點什麼,真的很不好意思.”常媽走開後,童瑤馬上向餘心慈表示起誠摯的謝意來。
餘心慈則拉住她的手道:“傻孩子,你已經爲媽做了很重要的大好事,媽應該向你表示感謝的!”
“我哪有”
“怎麼沒有?以深的幸福和快樂對媽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你能帶給他幸福和快樂,就相當於讓媽也跟着幸福了,更何況你還給媽生了兩個那麼可愛的孫女兒,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媽確實是疼都疼不過來的感覺,所以這點子物質上的享受還有生活上的照應真的算不得什麼,這都是你該得的,在媽眼裡你不僅是兒媳婦,媽會當你是女兒一樣疼的。”
餘心慈的話不假,最早她對薛婉寧也是很疼愛的,但後面薛婉寧和雲以深兩人始終無法產生感情,反而越走越遠,一個變得空虛無聊,一個變得冷漠孤寂,這讓餘心慈看着非常難受,可她幫不上任何忙,還好童瑤的出現終於改變了一切。
“還是要謝謝媽。”童瑤心裡仍然感激,只是說不出太多好聽的話來。
餘心慈笑道:“好,要謝媽很簡單,只要你和以深的感情好,再幫媽管管沉語就好。”
“沉語?沉語很好呀要管什麼?”童瑤不明白。
餘心慈笑罵道:“這個臭小子好什麼,我一跟他說正經事他就跟我打哈哈,我看他和你挺談得來,你幫我勸勸他,媽想給他介紹的女孩子都是不錯的,他見都不見一面就說人家不好,擺明就是跟媽作對的。”
“原來是這事。”童瑤也笑了起來:“沉語有跟我提過的,他讓我站在他那邊支持他呢,說大哥還沒結婚,讓媽先別盯着他。”
“好呀!這小子,竟然跑我前面先給你打招呼了。”
“沉語聰明,肯定一早就預料到媽要催他的。”
“他說得也有道理,其實媽最急的還是青雲,那孩子比沉語還鬼,知道媽不喜歡美國,偏偏就在美國待着不肯回來,這樣媽也就管不着他了,打電話他也是敷衍,你幫媽想想,看看有什麼辦法不?”
“媽您不用急,大哥這邊沒問題的。”童瑤有些篤定地道。
餘心慈哪知道葉晨的事,有些擔心地小聲道:“我怎麼能不急,這麼多年這小子一個女孩也沒帶過給我看,一度我差點懷疑他是同性戀了。”
“不會的,媽您放心,不出一年一定會有好消息的。”童瑤強忍笑意道。
“是嗎?我怎麼看你挺肯定的樣子,是不是聽青雲說過什麼?”餘心慈十分期待地看着童瑤問。
童瑤猶豫了,葉晨的事她還不能說,她只能轉換話題問:“媽,您覺得葉晨怎麼樣?”
“葉晨啊,你那個室友是不是?挺不錯的,很漂亮很開朗,怎麼?你想把她介紹給青雲嗎?她現在是沉語的助理吧,我還以爲沉語可以和她發展發展呢。”
“沉語和葉晨只是朋友,我覺得葉晨的性格和大哥好象更襯一些。”
“也好的,但青雲這次躲回美國只怕不肯回國了啊!有機會的,等你和以深”
“老夫人,琴韻小姐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餘心慈正準備說什麼,常媽突然輕咳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嗯嗯,好。”餘心慈馬上反應過來:“我們先去試一下衣服,青雲的事情過兩天再說,媽會想辦法讓他回國的,到時候你再介紹他和葉晨認識,你和葉晨是好朋友,如果她能做我的兒媳婦肯定是好的。”
童瑤點頭,她也要找時間再問問葉晨了,在網上聽她說和雲海風已經有聯絡了,不知道發展成什麼樣了,她也很希望能和葉晨成爲妯娌,但葉晨的性子可比她要堅強獨立得多,她不會爲了孩子就一定想和孩子的父親生活在一起的,必須要和雲海風產生深厚的感情才行,這需要時間和機緣,所以她也只是試探性地問了餘心慈一句,暫時還不能說太多。
衣服做得很漂亮,童瑤試的是一件紅色的晚禮服,很合身也很貴氣,禮服上手繡的綵鳳針腳平整得跟機繡簡直相差無幾,如果不是餘心慈表揚那個叫琴韻的女人的手藝,童瑤確實分辨不出來。對這種紅顏色童瑤並不是很感冒,但見餘心慈看着她讚個不停一幅很滿意的樣子,她也就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