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毫不吝嗇地道,自從說過一次之後,童瑤覺得再說這三個字一點也不難了。
雲以深卻是怎麼聽也不夠,摟緊她道:“再說一遍。”
“我愛你,謝謝你給我這麼溫暖的家和這麼幸福的生活。”童瑤說完,主動吻上了雲以深的脣。
童瑤的擔心並沒有發生,沒過兩天,葉晨就高高興興搬進了雲家,也不知道雲海風是怎麼說的,能和好友住到一起,童瑤非常高興,雲家也因此恢復了輕鬆、幸福的氣氛,這是讓所有人都覺得欣慰和開心的。
雲海風本來是打算陪葉晨去西北向葉舉提親的,但葉舉聽說葉晨懷孕之後,就堅決不肯讓她奔波勞累,表示會盡快安排時間來東江和雲家父母見面。
當然也少不了要把雲海風狠狠地訓上一頓,因爲孩子的月份無法隱瞞啊,那也就是說他上次來東江的時候,葉晨就有孩子了,他們還裝傻不說,葉舉生氣也是應該的。
看到雲海風挨訓,葉晨卻是在一旁沒心沒肺地笑着,雲海風也不在意,有時候心裡雖然還有些疙瘩,但每每看着葉晨開心俏皮的笑臉又覺得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薛婉寧近來常過來雲家玩,熟悉她的雲家下人都覺得她真的改變了好多,以前對下人一向不理不睬的她,現在不管看到誰都會很禮貌地打招呼。
有時候她會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童瑤和葉晨帶着娉娉和婷婷玩得不亦樂乎,臉上無法控制的落寞讓旁人看着也挺心酸的。
餘心慈見薛婉寧這樣也就完全原諒了她過去所做的事情,還不時安慰薛婉寧幾句,並勸她趁年輕再找一個好人家。
只有葉晨對薛婉寧還是不怎麼答理,她一向疾惡如仇,現在又是將要做母親的人,知道薛婉寧曾經傷害過孩子,哪裡肯給她好臉色。
薛婉寧也不計較,心裡還是難過的,所以來了也不多待,坐一會兒說幾句話,偶爾吃一餐飯也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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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則勇病危的消息是在臘月二十這天傳來的,本來按童瑤和雲以深的安排,臘月二十四葉晨的父親會來東江,他們一家則是二十六日飛去夏威夷,到正月初七回來,婚禮定在正月十五,元宵佳節那一天。
可鄭則勇病危的消息傳來後就完全打亂了童瑤的安排,其實她也有段時間沒有接到鄭則勇的電話了,只有鄭亞龍是隔幾天就會打個電話的,一般都是簡單說幾句報個平安。
這次鄭亞龍終於忍不住了,說鄭則勇的癌細胞早就復發並擴散了,只是他一直瞞着不讓告訴童瑤,因爲鄭亞龍也知道童瑤流產的事,只能幫忙瞞着。
但童瑤的身體現下已經恢復了,鄭則勇昏迷的次數卻越來越頻繁,迷糊狀態時常常叫着童瑤的名字,鄭亞龍覺得父親一定是很想見童瑤的,所以告訴了童瑤實情。
鄭家人都擔心鄭則勇根本過不去這個年關,童瑤聽說之後,自然是急着要去美國一趟,雲以深馬上將一家人的機票都改成了紐約。
他們必須帶着孩子去看看鄭則勇,因爲多半是最後一次了,雲以深也想當面問鄭茉莉一些事情,雖然薛婉寧主動找雲以深說過秦緣向她坦白的真相,他也覺得秦緣一個人搞鬼的可能性最大,但還是想和鄭茉莉再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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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改成了紐約?好了,我知道了。”陸青青聽到這個消息時,表情有些許不悅,因爲她的計劃也得跟着變動了,轉念又想到或許不在國內還更好些,便又興奮起來了。
“陸青青,你到底想做什麼?我求求你放手吧,不管做什麼都沒有用的。”薛婉寧近乎哀求地道。
“你少管閒事,照我說的做就是了,趕緊去定機票,去紐約待命。”
“我去紐約做什麼?”
“你去了再說!”
陸青青不由分說地掛了電話,薛婉寧一個人在咖啡廳坐了很久,離開時,已經華燈初上,並下起了小雨。
意志消沉地走向停車場,她突然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面孔。
雖然形容憔悴,留了鬍子,薛婉寧還是認出那個神色黯然的男子乃是陸秉憲,她沒有過多地分析陸秉憲的外表,只是一時衝動,有些氣憤地衝了過去。
“陸秉憲,求求你,管管你姐姐好不好?”薛婉寧直接道。
陸秉憲定神看了薛婉寧好一會兒才認出她是誰,他們之間應該沒有交集吧,陸秉憲疑惑地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姐姐你姐姐想傷害雲以深和童瑤,我沒辦法阻止她,她這樣做是犯法的,你應該想辦法去制止她的行爲.”
“你從什麼地方知道的?”陸秉憲心裡一驚,表面仍然鎮定地問,自從上次之後,他一直很注意陸青青的一舉一動,但陸青青這段時間表現得挺好,好象已經放棄和雲家作對的念頭了。
薛婉寧怎麼突然跑出來說出這種話呢,看她的神情已是走投無路的樣子,看起來並不象說謊。
“你姐姐真的瘋了,她會做出很可怕的事來,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一定會是很嚇人的事”薛婉寧低聲叫嚷起來,不知道是氣溫驟降的原因還是害怕,她的身體微微地顫抖着。
“我不清楚你的意思,你最好能說得更仔細一些。”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你姐姐想利用我.”薛婉寧心情緊張、言語混亂地解釋了一通。
還好陸秉憲夠聰明,不然以薛婉寧比手劃腳、前言不搭後語的狀態,真要以爲她在發神經了,薛婉寧確實也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她想過去告訴雲以深,但又不知道陸青青具體想的什麼壞主意,試探過幾次她的口風也很緊,她只能先敷衍着。
可這種等待着某種壞事即將發生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弄得薛婉寧簡直快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