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像一把利劍,劈開了默默的夜幕,迎來了初升的陽光。
墨伊墨穿好衣服,走到梳妝檯上,試了一件寶石髮卡,不滿意,隨即張開手臂,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裡。
馮安和躺在後面的牀上,杵着腦袋,看着鏡子裡墨伊墨,和曾經她在夜店做酒家女的時候相比,現如今真的改頭換面,今日不同往昔了。
他穿好褲子,走到墨伊墨身後,用兩隻手圈住她的脖頸,發出一聲無奈地感慨:“要是你不做掉那個孩子,是不是今天就輪不到東方煜那個混賬王八蛋做郭家的女婿了?”
墨伊墨厭惡的蹙眉,不屑的冷哼,轉身,揚手一巴掌,打在馮安和的臉上:“啪——————!”
馮安和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捂着臉頰,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爲什麼打我?”
墨伊墨挑眉,清秀的小臉上,流露出一股鄙夷:“你就算回爐重造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都不配和他相比。”
“原來如此。”馮安和了然的點頭:“沒想到啊,你居然愛他愛到這種程度。”
“滾!”墨伊墨現在看他這副無賴的模樣,只覺得自己嚥進了蒼蠅屎,一聲低吼,下達了不歡迎的逐客令。
馮安和聳聳肩,並不在意墨伊墨對他的態度,撩起她散落在頸間的秀髮,放在鼻翼間嗅了嗅,眼裡的慾望又像火燒一樣:“現在的你,比幾年前更有女人味了,怎麼辦?我還想再吃你一次。”
昨天是聽到了他說,一次怎麼可能中彈,墨伊墨才默許他和自己睡在一起的行爲。
但是今天,墨伊墨絕對不會讓他這種無恥小人,再靠近自己一分。
因爲,看到他,就會想起她曾經在夜店墮落的過往,歷歷在目。
所以,在馮安和說出這些暗示性語言的時候,墨伊墨伸手摸進梳妝盒,拿起一把剪刀,比劃在馮安和的胸前,冰冷地警告聲音從脣齒間溢出。
“馮安和,別繼續得寸進尺!還有,把錄像給我刪了,不然我會讓你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你記着,現在的墨伊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聽你話,任你打罵。無依無靠的小姑娘了!”
說實話,馮安和真怕墨伊墨手裡握着的剪刀,刺進自己的胸口。
從她的眼神裡就能看得出,黑暗、冰冷、無情……
的確,當初的小女孩兒,怎麼還能是現在的墨伊墨了?
讓她十五歲就懷孕,馮安和承認自己是有錯,而那時候,他選擇一走了之,更是不應該。
可讓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在酒店重逢的時候,她已經是名震A市的郭家孫女了。
當時,馮安和在酒店裡做着後勤工作,在樓道里打掃衛生。
說實話,這幾年,他過的也並不好,除了每個月那點死工資,馮安和沒有任何經濟來源。
可他那時候如果不跑,假如讓墨伊墨懷孕的消息暴露出去,他就是誘jian未成年少女,後果將會是很嚴重的,少不了吃幾年的牢飯。
再退一萬步說,就算沒有
人告他是誘jian未成年少女,墨伊墨如果要把孩子生下來,憑空多出來一個拖油瓶,後面的日子,他們要怎麼過?
對對對,還有一個辦法,送她去醫院做掉孩子。
可是,正規醫院要各方面的手續,到時候讓院方知道了,墨伊墨才十五歲,馮安和還是少不了一陣兒擔驚受怕。
小診所打胎更不能考慮,她歲數這麼小,萬一手術失敗了,再弄出了大出血,萬一要癱瘓一輩子,反正他是不準備伺候的。
總之,馮安和就是考慮了很多方面的原因,才主動丟下墨伊墨,自己跑路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馮安和有主動想起過墨伊墨嗎?
有,在他缺錢。窮困潦倒的時候。
因此,當馮安和在酒店偶然碰到墨伊墨,看到她身上的名牌衣服都價值不菲,而她身邊依靠的那個年青男人的時候,他先入爲主的認爲,墨伊墨還在做酒家女,這是送客人來酒店開葷腥了。
馮安和立刻放下手裡的掃帚,上前幫忙攙扶住東方煜。
爲此,墨伊墨才特意的多看了一眼前來幫忙的這個“後勤人員”。
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多年不見的馮安和,他挑着眉毛,一臉邪笑的看着墨伊墨。
那一刻,墨伊墨是震驚的,神色中充滿了厭惡的憤慨。
不過,當務之急,是要把宿醉東方煜先送到房間裡,秋後帳,再算不遲。
就這樣,馮安和幫着墨伊墨把東方煜送到房間裡,墨伊墨又率先走了出去,馮安和緊隨其後。
來到另一個房間,馮安和將門板鎖上之後,上下打量了一下墨伊墨,就算他不混名媛圈,也知道墨伊墨現在的這身打扮,沒個幾十萬包裝不出來。
感慨這丫頭越來越有手段的同時,馮安和也不忘嘲諷的哼了一句:“行啊,這兩年混出息了啊,妹子,你沒忘了哥哥吧?”
墨伊墨轉身坐在牀上,從包包裡掏出一盒女士香菸,點燃後,輕吐出一口白霧,把玩着手裡的擺件,並沒有擡頭看着馮安和:“小子,你知道你現在和誰在說話嗎?”
馮安和自然看出來了,墨伊墨這種態度,是看不起他。
可他現在,絕對不能發作。
畢竟,墨伊墨現在的穿着,就已經表明了,她背後的大金主既然肯捨得給她花錢,那就證明着,她說什麼話,背後的大金主一定聽。
馮安和還指望着墨伊墨再一次飛黃騰達呢。
但面對墨伊墨這種厭惡的態度,馮安和還做不到大氣的忍讓,只能冷眼挖苦一句:“呦!這是榜上哪個大款了,底氣都變得這麼硬了?”
墨伊墨笑了,將手裡的擺件丟給馮安和看,結果,馮安和的眼眸再一次充斥着震驚,猛然擡頭,話語都變得語無倫次了:“你……你是郭家的人?”
“明白就好。”墨伊墨給他科普了一下自己的現在社會地位:“郭老是我爺爺。”
皇城根兒腳下的A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郭家在商界的地位,簡直就是傳奇般的存在了,
墨伊墨丟給他的擺件,就是郭家獨一無二的標識。
所以,當墨伊墨承認了,她就是郭家人的時候,怎麼不讓馮安和震驚?
馮安和覺得,現在自己的脣角都是顫抖的:“喂喂喂……妹子,你開玩笑的吧?”
墨伊墨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蹙了蹙秀眉,現在沒時間和他再敘家常,開門見山的問道:“我現在要你幫我一個忙,以前的迷藥你還有沒有了?”
馮安和立刻反應過來,勾起脣角,笑容中有了幾分邪意:“你要對那個男人用迷藥?”
墨伊墨站起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他是誰嗎?”
馮安和搖頭:“不知道……”
“東方家族的老幺。”墨伊墨掐斷了指尖的香菸,盯着馮安和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我喜歡他。”
怎麼說,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三年,馮安和立刻明白了墨伊墨的意思,勾起小手指:“大小姐,要我幫忙嗎?”
那一晚,墨伊墨從馮安和手裡拿來了一小包的迷藥,兌上溫開水,走到牀邊,給東方煜喝了進去。
看着他皺緊的眉頭,漸漸地撫平,墨伊墨的嘴角也緩緩地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就在這時,馮安和從飲水機裡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墨伊墨,看着這時候她,已經無暇顧及其他,接過杯子的時候,當即就喝了一口。
馮安和眼睛閃過一抹精光,笑得更加邪惡:“妹子,要做的更徹底嗎?”
墨伊墨問道:“更徹底的是什麼?”
可下一秒,她就覺得身體裡好熱,曾經在夜店裡吃了禁藥的感覺,又重新充斥墨伊墨所有的感官。
又熱又癢……
不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抑制不住,嚶嚀一聲,頭也昏昏沉沉的。
混蛋!
可馮安和這個畜生在水裡下了藥!
眼見着奸計得逞,馮安和抱起墨伊墨,離開了東方煜的房間,溫熱的口氣,癡醉地噴吐在墨伊墨臉上:“自然是再讓你懷上一個孩子了。”
“馮安和,我會讓你死得很慘!”墨伊墨不斷掙扎,奈何手腳已經沒了力氣,早在馮安和懷裡化成了一灘chun水。
“等你和我舒服之後,就不會這麼嘴硬了。”馮安和一笑,有信心的保證道:“妹子,你不知道,這麼多年,我都想死你了。”
“進入”的過程並不難,因爲有藥的關係,墨伊墨在牀上早已經扭曲成蛇形,等待着馮安和強ying的對待。
馮安和也是吃了藥的,那一夜,他們顛鸞倒鳳不下數十次,一副現成的活chun圖早已經映射了攝像機下。
天未亮的時候,墨伊墨醒了,看着自己渾身上下的痕跡,恨不能撕了這個禽獸!
可是,馮安和這個時候卻告訴她,去把東方煜身上的衣服脫了,你現在什麼都不要穿,躺在他身邊。
墨伊墨立即秒懂。
那天回去之後,馮安和就無法淡定了,他每天都在計劃着如何利用墨伊墨,得到自己想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