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四皇子提醒!也請四皇子自己不要失言,若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那四皇子的損失可要比本使節多的多!”孜必達豪不甘示弱的回擊道。
即使到了此時此刻,他依舊還是不相信慕辰能夠想出解決辦法。
慕辰傲然一笑,轉身對皇帝請命道:“父皇,早朝結束之後,可否請後宮中感興趣的娘娘還有兒臣的皇妃,一起參加?”
慕辰似乎想把生勢搞的再大些,皇上原本就有此言,便點頭應允了。
其實慕辰此舉,邀請後宮娘娘,是爲了攜帶沈幽若一起出席。若非如此,單獨帶皇妃出場,肯定不合乎常理。
孜必達豪面色一變,他越來越覺得慕辰的舉止不對勁了。他忍不住暗自在心中分析道:“若是慕辰沒有真正的解決之法,又怎會特意多邀請人蔘加呢?難道他真的天賦奇才,想到了解決的答案?”
孜必達豪心中爆棚的自信心,突然蔫了起來。也正是因爲如此,他臉上的倨傲之色也淡了許多。
太子聽到慕辰說的話之後,心中既驚恐又嫉妒。他眼巴巴的盼着四皇子出醜,但是慕辰卻一再的扭轉時局。這讓太子感到苦惱,也越來越視四皇子慕辰爲最大的對手。
整個早朝,如同往日無二,只是一些繁瑣的事務。
那些大臣們甚至都期盼着,能夠早點退朝。早點看到四皇子的展示。現在的四皇子,在羣臣的心目中佔據着越來越高的位置。若是他真的能夠破解這三件事,必將更加得到羣臣的擁護。
早朝在衆人的期盼中,終於結束了。
七皇子慕軒瞅準時機,湊到慕辰的身邊,低聲詢問道:“四哥,可當真有了破解的辦法?”
慕辰眉眼含笑的點點頭。
至此七皇子慕軒徹底的放下心來,“四哥,真是了不起!此刻之前,七弟我還在爲你捏一把汗呢!”
慕辰微微一笑,再次開口便轉移了話題,“待到我展示的時候,那纔是精彩之時!七弟若是你無事,可否替我回府接你四皇嫂入宮?”
慕軒聽聞,忙不迭的答應下來:“自然沒有問題!我馬上就去!”
話音剛落,人便跑了出去。
慕辰望着那個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忍不住下意識的搖搖頭,微笑道:“這麼大的人,怎麼行事還像個孩子?”
世人皆有好奇之心,所以不管是後宮中想要看熱鬧的皇后,麗妃,還是得到消息就立即趕來的沈幽若,每個人的面上都有着拭目以待的期盼神色。
慕辰一見到沈幽若,夫妻二人便當即互相交換了下眼神。沈幽若從慕辰的眼中看到了自信,於是心知他必然都已經準備妥當。
“母妃,若是……”太子的心裡很亂,愈加的沒有主意。他瞅準時機,湊到麗妃的跟前,想要低聲耳語些什麼。
不夠話還未說出口,卻被麗妃一個凌厲的眼神給制止了。
麗妃心中愈加覺得太子不爭氣,這是何等場合?身爲一朝太子,竟然當衆跟自己的母妃咬耳朵。這會讓皇帝如何看待他?又會讓羣臣如何看待他呢?
恰逢此時麗妃看到了面對重壓依舊氣宇軒昂的四皇子,心中忍不住拿他與太子做了一番比較。越是比較,麗妃就越是失望。
“若是當初本宮撫養的孩子是四皇子慕辰,本宮又怎需費如此大的周折!”麗妃心中開始有些憤憤不平。
不過她很快就把自己的這個不可能實現的念頭給掐斷了,收回思緒,一再的告誡自己慕辰此刻是她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對付的敵人。
“下面本晃子要爲大家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使河水倒流。勞煩大家打架,隨本皇子去皇城河邊一趟!”四皇子神色熠熠的朗聲宣佈道。
此時爲了騎馬方便,他早已經換上了舒適的月白色銀絲滾邊騎服,銀冠束髮,再配上俊朗的五官,落入凡塵的謫仙也不過如此。
衆人早就按耐不住想要看個究竟了,紛紛快速的乘上了事先就準備好的馬車。沈幽若原本也想乘馬車,卻被慕辰給攔下來了。當她走到慕辰身邊,原本端坐在馬車上的慕辰突然俯下身子,長臂一伸,猛地把那個纖巧的人撈上了駿馬。
那日沈幽若穿了一件鵝黃色的紗衣,依舊溫婉清爽。一白一黃兩個身影,騎行於棕色的寶馬之上,宛如一對璧人。衆人望着他們的身影,都從內心深處覺得四皇子和四皇子妃簡直就是出奇的般配。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皇城河邊,一走下馬車,就看到了讓衆人驚詫的一幕。只見皇城河的水,是由下而上逆流而行。
“河水倒流!皇城河的水真的倒流了!”禮部侍郎見到此奇景,表現的最爲激動。
他大聲叫嚷着,邁着老態的步子快速的走到皇城河邊,神色間的詫異絲毫不減。
見到此奇景的其他人,皆十分震驚。
這樣的奇觀,簡直就是百年難遇,所以見到之人全都對此歎爲觀止。
自然心態不同,所以每個人表現出來的面色也各有不同。
皇帝和皇后的臉上,充滿了讚賞之情。而太子和麗妃,纔是一臉黑線。其他的大臣們全都是驚詫,那個孜必達豪面色倒是很陰沉。
皇城河邊到了,駿馬停步,慕辰率先翻身下馬,緊接着便溫柔的把沈幽若輕輕抱了下來。
身體親密接觸,沈幽若面色一紅,十分羞赧。雖然他們早就已經是夫妻,但是卻一直只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
“沈幽若,你這個傻瓜!現在不是犯花癡的時候,你快些清醒些!”沈幽若恨自己不爭氣,氣呼呼的掄起拳頭狠敲了自己的腦袋幾下。
意識清醒過來,她便把目光放到了逆流而行的河中。
“四皇妃,本王做的漂亮嗎?”慕辰眸中閃着亮光,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親暱聲音詢問道。
慕辰與沈幽若的距離很近,沈幽若甚至能夠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邊,怪怪的癢癢的。
那一刻,沈幽若有些迷失,只機械般的點點頭。
慕辰十分滿意的笑了,忍不住小聲誇讚道:“這纔是我的好幽若,纔是本王的好皇妃!”
今日之事,慕辰是當之無愧的主角,所以他並沒有多少時間與沈幽若調情,短暫的親暱交流之後,便轉身迎上孜必達豪不甘心的眼神。
直到慕辰離開,沈幽若這才猛地反應過來,“我真是個榆木腦袋,這主意明明就是我想出來的,爲何我在慕辰面前還要這樣拘謹?他應該感謝我,對我跪拜磕頭都不過分,幹嘛還要在我面前耍酷?”
雖然沈幽若想明白過來,但是卻已經沒有機會把慕辰抓來狠狠訓斥一頓。她只得選擇暗暗地等待,待一切都平定安穩之後,她到那時候纔好好地跟他算賬呢!
慕辰氣色很好,心情十分愉悅:“番邦使節,本皇子當真做到使河水倒流了。這一局,你肯認輸了吧?”
四皇子慕辰微微揚着下巴,神色間全是勝利者的姿態。
孜必達豪心中十分不甘心,但是轉念一想,卻又不想當衆打自己的臉,不想在人前失了面子。那雙狡猾的小眼睛黑眼珠微微一轉,冷笑道:“四皇子,解開這個謎,或許只是僥倖而已。若非此皇城河原本就是倒流的狀態,所以你直接拉本使節來這裡,坐地請功就可以對嗎?”
孜必達豪不想認輸,所以纔講出如此的嘴硬歪理來。
衆位大臣聽完了孜必達豪的混賬話之後,全都被他給激怒了。
“這番邦使節,也太過蠻不講理了!難道你入皇城之時,沒有經過皇城河嗎?紅口白牙的,怎可如此污衊我朝?”朝臣們羣臣激憤,恨不得把口出謊言的孜必達豪給就地正法。
皇帝的面色一正,嚴肅道:“番邦使節,不可隨意妄言!既然當初締結盟約,便應該有同時接受勝負的準備。此事若宣揚出去,被天下人得知,恐怕你們番邦也會隨之丟了顏面吧!”
在皇帝威嚴的訓斥之下,孜必達豪面色一窘,不得不拱手辯解道:“天朝皇上和衆位大臣恐怕全都誤會本使節了,本使節只是覺得驚歎而已,並沒有抵賴的意思。”
孜必達豪是個很懂得變通的人,自然不會拿自己的不是與慕辰在明面上較量。
“如此甚好!番邦使節是認輸了嗎?”皇帝似乎很是咄咄逼人,大有不逼迫到孜必達豪認輸不肯罷休的勢頭。
皇帝之所以重新變得強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的四皇子給足了他勝利者的姿態。因爲有了實力,所以纔有了話語權。
孜必達豪被逼迫到死衚衕,實在無法,只得硬着頭皮勉強承認道:“天朝皇帝所言甚是,此番是四皇子勝了。”
此言一出,上至天朝皇帝下至天朝臣子,每個人的面上皆浮現出喜色。
但是有兩個人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那二人便是麗妃與太子。看到四皇子成功破解了一難,並且風頭更盛,此二人早就對四皇子恨的牙根癢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