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位律師的分析也是的確沒有錯,只要按照他說的那樣去做那這個案子可謂是穩贏。
畢竟喬瑾冷傷人是屬於意外,肖聿之那可是蓄意算計。
結果卓赫連的臉色卻是越聽越黑,到了後面已經有了一抹慍怒。
“不必,我老婆平常是什麼樣子就會以什麼樣子正常出庭!”
真是笑話了,他卓赫連的老婆還用得着扮可憐去套取別人的同情?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虐待有多渣呢。而且關鍵還在於,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不過就是肖聿之肖氏而已,又能耐他何?
不僅如此。
“且關於在肖氏旗下的會所發生的事情,也不必宣揚出去。既然他們起訴的理由是故意傷害,那就從這一點出發來打這場官司就好。”
畢竟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而且喬瑾冷明顯對這件事情又很抗拒,所以卓赫連也就沒打算用這件事情去做文章。
至於喬瑾冷吃的虧還有他的不悅,自然會用他自己的方式討回來!
“既然他們敢讓事情曝光在陽光下,我又怎麼能不然他們好好看看,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
嗤然冷笑着卓赫連嘴角的不屑還當真就沒有將喬瑾冷被告上法庭這件事情當真真正有難度正兒八經的事情來看待。
那份赫然呈現在語氣裡面的霸道讓那位律師呼吸一滯,臉上的笑容就變得有些尷尬。不過畢竟是做律師的,心理素質夠強,也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那要是這樣的話,恐怕我們的勝算至少就減少了一半。畢竟傷人是真,況且對方做事有沒有留下什麼實在的把柄。
就算是我們在太太當時正從昏迷中醒來意識還不是很清楚這件事情上做文章,失手傷人的罪名還是跑不了……“
“失手傷人?”
沒等律師說完,卓赫連陡然拔高的聲音倒是直接將他的話給打斷了。臉上更是明顯的不贊同。
“瑾瑾傷人了?陳律師,既然我這一次專門請你來出面,自然做的就是無罪辯護。不管是意外還是失手都是沒有的事情,你明白?”
“額……”
律師登時語塞。
卓赫連的特助已經調查的很清楚,肖聿之的母親在動手之前並不是全然沒有任何的準備。事實上,她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一切,別說是那藥劑是安定,就算是別的什麼,她也能將自己給摘得一乾二淨。
而且出於他的職業直覺,陳律師還是覺得其實對方一開始的目的可不僅僅只是想要嚇唬嚇唬喬瑾冷而已,說不定還真的就動了什麼不好的心思。
至於後來爲什麼又改變了主意,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眼下的真實情況就是,注入喬瑾冷體內的那劑安定完全是在安全的範圍之內,就算醫院的人可以出面證明,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畢竟那點兒藥量想要置人於死地還是有一定的困難。
依着肖氏的能力,只怕是在這件事情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退路,讓這劑安定出現在主治醫生的處方上也不是什麼問題。
這些道理律師心中自然全然明白,只是眼下這種情況,他也只能打消了跟卓赫連解釋的念頭。
連他都看得明白的事情,卓赫連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看不明白?
看來卓氏的這筆錢還真是不好賺啊。
沉吟了片刻,陳律師也只能認命地點了點頭。
“好的卓少,我一定會按照您的要求儘量做到最好,現在我先回去準備一下。”
既然原告是肖聿之那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爲了這一次的訴訟肯定事先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雖然自己的方案被卓赫連給否定了,那該做的其他準備也是需要好好努力。
不然恐怕是會很被動。
大概是一早就在等着他的這句話了,見陳律師不再動那些歪腦筋,卓赫連的臉色才稍微是緩和了一些。
不過依舊是嚴肅。
“不是儘量做到最好就可以,而是一定要贏!陳律師,大家已經認識了這麼長時間了,我很清楚你的實力,所以你也不用謙虛。”
一邊說一邊隨手指了指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一個年輕人繼續說道:“有什麼事情直接去問林特助就好,證據方面你們自己去想辦法。總之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隻贏不輸!”
區區一個肖氏一個肖聿之就想起訴他卓赫連的女人?也不好好掂量掂量自個兒的分量!
橫豎自己一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這次的倒好,還沒等自己找去算賬他就自己找上了門來。那真是再好不過了,這一次不好好讓他醒醒,自己就不是卓赫連!
想的陰沉臉色表情自然也就好看不到哪裡去。那副樣子讓辦公室裡面的另外兩個人看到了,齊齊抽了抽嘴角。
聽說肖氏的繼承人肖聿之也是個知道分寸進退的人,怎麼這一次就幹出了這樣的事情想着要惹上卓赫連這個暴君來?
爲了這一次喬瑾冷被起訴的事情,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卓赫連可是給別人下了死命令。至於喬瑾冷自己,因爲也沒有別的主意,只能儘量讓自己的額心情保持平和,爲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省的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不管怎麼樣,開庭的日子還是來了。
一大早就有人上門,一個是卓赫連的助理喬瑾冷認識,另外一個戴眼鏡夾着公文包,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中年人,不用想也猜得到他的身份。
正想着,那人已經走過來伸出了手來。
“卓太太您好,我是您的代理律師陳楚,很高興能有機會爲您服務。”
“額……你好你好。”
既然是卓赫連安排的,那不用說肯定很厲害了。而且這個人看上去就很專業靠譜的樣子。
喬瑾冷也不敢怠慢,趕緊伸出了自己的手。
結果誰知道兩隻手還沒觸碰到一起呢,兩聲分外明顯的咳嗽聲就從樓梯上傳了過來,十分的清晰。
“咳咳……”
轉眼望去一身西轉筆挺的卓赫連正一步步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握起的拳頭擱在脣邊,壓抑的動作似乎看上去有些不大舒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