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畫像栩栩如生,一顰一笑就像是真正的人一樣。
而畫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飛默。
這畫不知是誰畫的,畫得簡直跟真人一樣。
時承也不管不顧的,就對着畫像哀嚎:“我的默兒啊!你白費苦心了啊!你辛苦的爲了你弟弟,爲了他做了這些多事情,他現在……他現在居然要殺我!嗚嗚,舅舅一點都不怕死,舅舅就是心疼你啊,心疼你這麼在意你那不成器的弟弟,結果他居然這樣對你!”
守在外面的弟子簡直要以爲時承瘋了。
現在不是告狀的時候啊!
再說了,您對着一副畫像告狀有什麼用啊!
就算要告狀也要去孫小姐面前告狀啊!你沒看見你身後的那個人,已經快要把你殺了嗎!
守在外面的弟子着急得頭頂冒火,眼見着時承疑似已經放棄了掙扎,他們立刻就想進來幫忙。
已經有人去請師父和長老過來了,他們能拖住一會兒是一會兒!
結果,不等他們跑進去,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們驚呆了。
只見時承將白飛默畫像糊在牆上之後,那栩栩如生的畫像頓時就鎮住了正在發狂的白飛燃。
當白飛燃看見畫像上的飛默時,他整個人頓時緊繃,幾乎在下意識就站好身體,不敢亂動,一瞬不瞬的盯着畫像裡的姐姐,眼中又驚又喜,也有一點害怕。
時承偷偷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白飛燃。
見白飛燃站得筆直,不敢輕舉妄動,就連眼中的血紅都在慢慢退去之後,時承頓時鬆了一口氣,一邊逼毒,一邊喊:“默默寶貝,你快點回來管管你這不成器的弟弟,他居然在放毒!他想要毒死我啊!我是誰?我可是你最愛的舅舅啊!”
白飛燃經過飛默這麼長時間的調教,雖然還不太會說話,但是卻已經基本能聽懂所有的話。
一聽見時承說自己放毒,他心裡一慌,急急忙忙的就將身上的毒氣收斂,乖寶寶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既期待又有點害怕的盯着畫像,似乎想從畫像裡見到姐姐跑出來一樣。
時承立刻又道:“默兒你看,他還把桌子打爛了,這可是你特地買給他的桌子啊!”
白飛燃緊張兮兮的跑過去,飛快的把碎了一地的桌子拼湊起來。
時承:“默兒你看,地板也被他踩出了好幾個洞,哎,這年頭房地好貴啊,你爲了買這一塊地給他,你容易嗎?”
白飛燃更緊張了,迅速挖了一塊大石頭,把原先的洞堵上。
時承說:“哎,牆壁也壞了。”
白飛燃緊張兮兮的堵牆。
時承說:“傢俱也全壞了。”
白飛燃飛快的開始修傢俱。
時承說:“鎖鏈也全都斷了”
白飛燃迅速把斷掉的鎖鏈套回自己身上。
時承說:“哎,他還把舅舅的心給打碎了。”
白飛燃急衝衝的跑過來,想替時承碎掉的心臟修回去。
跑了一半,忽而又覺得不對勁,立刻又回去把鎖鏈套自己身上,來到了時承面前,歪着腦袋琢磨着要怎麼把時承的心臟逃出來,看看碎成什麼程度,還能不能修……
時承:“……”
對不起,他錯了,他以爲他的外甥被調1教之後,從此將走上酷霸狂帥的殺手之路,沒想到還是跟以前一樣,單蠢得誰都能騙。
期待果然不能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