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宋一一握緊了拳頭,原來這首歌是宋簫默要送給自己的。
怪不得。
看宋簫默低下了頭,那落寞的深情,猛地就刺痛了宋一一的心,哥哥他一定很難過,這首歌他本來是打算要送給自己的……
可是現在居然被人拿去恬不知恥得署上自己的名。
這種事情她不能忍,哥哥也不能忍,宋一一二話不說,就出了門,將守在門口的麥克兒拽到了一邊。
她力氣不大,可是被她抓着胳膊的時候居然很有壓力。
“我要見你們領導。”她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宋一一鐵青這一張臉,她不能讓哥哥的心血白費,而且宋簫默說了,這首歌本來就是打算了要送給自己的,被他這樣子拿過去,她宋一一還不同意呢。
不過這話卻吧麥克兒嚇了個夠嗆,他哭喪着一張臉,委屈巴巴道,“可是這是領導的決定呀,他們讓宋簫默把這首歌讓出來的。”
他的潛意詞就是再說,這本來就是領導的決定,她找了也沒用。
但宋一一狠狠的望着他:“那這世界上還有沒有王法了?”
“如果這麼說的話,這個世界就是強盜橫行,我還要收什麼法律,我把周天王的歌著名說是我的,我是不是也能成天王。”宋一一絲毫不鬆口,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不帶我去找,那我就慢慢找,大不了把他公司砸了。”
雖然是大話但是宋一一有這個氣勢,而且她真的很生氣了,果然麥克兒認輸了,“你跟我來吧。”
辦公室在最裡面,這個公司有好幾層樓,到了頂樓,她纔看到這些領導的辦公室。
麥克兒讓她先等一下,他進去看了一眼,出來期待道:“領導還都不在。”這樣子她就會走了吧……
卻不料宋一一冷哼一聲她堅定道:“我要在這兒等他們。”
今天勢必要給哥哥討回一個公道,不能讓壞人欺負了他。
“呦,這是誰呀,麥克兒?”突然一個輕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宋一一很不喜歡,她蹙起了眉頭,下意識轉身就看到一張張揚放肆的臉。
很好看,卻帶着那一些邪性,他好看道,就連嘴角的弧度宋一一都懷疑是不是特地測出來的,讓人覺得是這麼完美。
但是這個完美的臉,卻口出嘲諷,“怎麼還帶家屬來了?不是都說好了嗎?”
望着宋一一他不屑的笑了,反正這首歌他都已經發出來了,到時候大不了給他一點錢,當封口費算了,反正心臟病也活不久,還不如給自己能讓這首歌更有意義。
“這是劉嘉亮。”麥克兒在她耳邊小聲道,看宋一一面色不解,他又補充了一句:“就是他拿了宋簫默的歌。”
果然宋一一看着他的表情變得滿是厭惡,林嘉亮的名號自己聽過,被人稱爲實力唱將,在娛樂圈廣受好評,可是誰又想得到,他私下裡就是這個令人厭惡的嘴臉。
居然是他,“就是你霸佔了我哥哥的新歌?”宋一一冷靜道,這是寫給她的呀。
“原來是小妹妹。”他語氣曖昧,“這首歌現在是我的,公司可答應了給他一筆錢的。”
反正是公司答應的林嘉亮也肆無忌憚,他毫不客氣的口出狂言。吃定了宋一一拿他沒有辦法。
果然她還真沒有見過這種厚顏無恥的人,一口銀牙在嘴裡咬的咯吱咯吱的響,她沒好氣的對他說:“你都不覺得羞恥嗎?這首歌你不配唱,還給我哥哥吧。”
宋一一氣的差點沒有保持住風度,她一席話落下對方居然笑了,“哪裡有什麼配不配的,反正我都唱了,還是你哥哥有緣無分,說到底是他不配,有本事讓你那個病秧子哥哥來找我,躲在妹妹身後算個什麼。”
林嘉亮那張俊美的臉看的宋一一陣反胃,她真沒想到,作爲一個公衆人物,他居然會這麼的不要臉。
宋一一氣的恨不得送他一拳,但硬生生的忍了下來,“你還真是才貌雙全。”
她暗諷了一句,對方還甚覺得意,她索性不理這人,領導來以後聽到麥克兒的介紹,他就差不多清楚了什麼事情。
“我想要要回這首歌的版權,然後讓林嘉亮向我哥哥道歉!”宋一一說話鏗鏘有力,她堅定道:“不過不行的話,我就報警,或者把這件事的內幕傳出去,讓粉絲們知道林嘉亮到底是什麼人!”
宋一一隻想到這個方法,那就是威脅,不過聽得麥克兒突然一身冷汗。
這姐姐怎麼了?她是瘋了嗎?
果然辦公室裡幾個人都面面相覷,而林嘉亮卻不慌不忙,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始終淡定的笑着。
“其實宋小姐這件事情這麼作其實是雙贏的,我們也會付相應的錢給你們,而且這首歌放在林嘉亮身上纔會有更大的收益。”領導摸摸鼻子,語氣還算客氣。
可宋一一要的哪裡是這個,“我不要錢,我只要這首歌的版權,他是我哥哥的不是這個男人的,難道你們都不怕我把這件事說出去嗎?”
她還沒有見過這種無賴呢。宋一一氣的手指都在發抖,她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居然還有這種厚顏無恥的人。
可誰知,幾個領導突然對視一眼,一陣短暫的眼神交流以後,一個胖胖的男人突然衝宋一一客氣的笑了一下。
宋一一不解,就看他眯着眼睛,肥厚的嘴脣說:“我們是大公司難道你覺得你把我們的一哥搞垮了你哥哥這行還混的下去?”
這是威脅嗎?
宋一一愣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下場,如果自己敢把事實說出去,恐怕宋簫默就再也不能混這個圈子了。
林嘉亮得意的笑着,宋一一突然覺得脊柱發涼,她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有些恨自己無能,她們是吃準了自己。
突然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雙溫暖的大手,宋簫默像一個巨人一樣擋在了宋一一面前。
她驚訝擡頭,被對方一個堅定的眼眸所安撫。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走就好了。”他寧願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