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巖在上大學的時候見過一次溫老爺子,那個時候他便知道,溫老爺子不是一個善茬。
“公司是我的,他竟然交給了我,和誰合作,談什麼樣的項目,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溫站北眯着眼睛,想起老爺子,沒有絲毫害怕的感覺。
“行了,別喝了,明天要擬定合約,你要是喝多了,出了差錯,可不要怪罪到我身上!”
秦巖一直都知道溫站北是個有分寸的人,但他還是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算了,回去睡覺!”
許是自己還要在這兒逗留太長的時間,溫站北的心情莫名的有些煩躁,他皺眉,臉色難看。
畢竟宋一一已經回家太久,兩個人幾乎沒有過多的交流,他更怕半路殺出的溫景遠會對他造成威脅。
“要不要去我那兒住幾天?你也總不能一直住在酒店裡吧!”
不知溫站北怎麼了,秦巖看着男人,開口。
“不用了。”
溫站北的背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宋一一每天忙碌着工作,不敢去想她和溫戰北之間的問題。
“一一,我們中午吃什麼?”
今天的小米換了新的髮型,大 波浪配着前兩天逛街買到的限量款短裙,今天一出場便讓公司的男員工表現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
對這些男人的表情,她確實心滿意足。
畢竟她家境殷實,這份工作也不過是她真的很喜歡罷了。
“小米,你每天怎麼淨想着吃呢!”
宋一一有些無奈。
和小米的一身相比,宋一一倒是顯得樸素的多。
不過儘管她穿的樸素,也依舊遮擋不住他的一副好臉蛋。
“那怎麼了!這兩天在家裡休息,可把我給悶壞了!你看我昨天換了新發型,好不好看?”
小米爲了能讓宋一一看她兩眼,特地扭了扭。
宋一一倒是十分給面子的擡了擡眼皮,“當然。渣男錫紙燙,渣女大 波浪,配你確實很合適。”
“宋一一……”
小米簡直是要氣瘋了,她花了那麼久的時間好不容易燙了頭髮,卻沒有想到得到了閨蜜的這種評價!
宋一一真是怕了這個朋友,“哎,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挺好看的,你這個髮色也不錯!”
“不管,誰讓你剛纔那麼說我!一會兒陪我去吃飯,當然,我不會這麼壓榨你的,讓姐姐來好好請你搓一頓!”
小米從來不爲錢犯愁,宋一一安靜應下。
兩個人興高采烈地利用中午的時間進了商場,卻沒有想到遇到了最不想遇見的人。
那一刻,宋一一腦海裡有了新的想法,若是早就知道會遇到她,她打死也不會跟着小米出來。
“呦,前幾天還沒有你的消息呢,沒想到今天就遇見了!”
唐星空踩着高跟鞋,頭頂帶着漁夫帽,若不是她說了話,宋一一怕是認不出她來。
宋一一皺眉,“無聊。”
“出門沒看黃曆!”
小米忍不住嘀咕着,她對這種女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好臉色。
“你說什麼呢!應該是我出門沒有看黃曆吧,竟然會遇到你們!”
唐星空一臉的猙獰。
小米剛要進行反駁,宋一一皺眉將女人拉到了自己身邊,“這位小姐,看來您真的是不長記性呀!竟然還敢壓榨你的工作人員,看來您真的不知道悔改啊!”
她看着身邊的小姑娘大包小包的提着東西,累死累活的樣子,不免讓她有些心疼。
“怎麼?她是我花錢僱來的,難道你也要管?不過你有這個本事嗎?”
唐星空臉色難看,她向來最討厭別人指手畫腳,尤其是對她。
“沒有。你也知道我做的是什麼職業,我只是想讓各位網友看一看,陶家大小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而已!”
宋一一一邊說着,掏出了手機,不動聲色的上下拍了幾張。
這一刻,唐星空徹底怒了。
“你亂拍什麼呢!給我刪了!”
她頤指氣使的盯着宋一一吩咐着。
“告辭。”
不過對方根本不怕她。
“宋一一……”
唐星空發怒,一把扯住了宋一一,準備去搶。
“大家快來看一看,唐家大小姐公然搶東西!”
小米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大聲吆喝着。
瞬間周圍便圍滿了人。
唐星空自知之前的輿論好不容易被壓下去,不能在這節骨眼上出事兒,她壓低了帽子,一個人離開了現場。
待到人散開,小米才八卦的看着宋一一,“這手機裡的照片你準備怎麼用?”
“這個唐星空,真是改不了!不過爲了我哥哥着想,我沒辦法放肆的發到網上,不過我也不會刪了,先看這個女人怎麼做。”
宋一一還是有分寸的。
小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溫景遠爲了讓自己變得優秀,確實做了很多努力。
傍晚被父親喊回家吃飯,他有些不情願。
“爸,公司裡還有很多事情,你叫我回來陪你吃飯,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他一邊吃着晚餐,一邊反駁。
“怎麼?哪根筋不對?半個月前還是我逼你學習經營公司,現在是怎麼了?突然對管理公司上癮了?”
溫老爺子看着這位兒子,不免有些吃驚。
畢竟二兒子一直生活在他和溫站北的庇護下,一向活得自在,更是沒有管理公司的意思。
這一次是怎麼了?
“覺得自己已經太過分了,想要好好學習管理公司,難道不可以嗎?再說了,我哥是您的兒子,我也是您的兒子,總要公平競爭才行!”
溫景遠自己嘀咕着。
“你在說什麼?”
溫老爺子年紀大了,對兒子的話並沒有聽清。
“沒事兒。對了,下週我要出差,就不回家吃飯了,提前對你說一聲。省得你到時候找不到人!”
溫景遠現在連那些狐朋狗友也不見了,他幾乎將所有的事情都用在了工作上。
溫老爺子雖然疑惑,但對兒子的轉變表示十分讚賞,更是支持。
“好!”
他笑了笑,點頭答應着。
溫景遠陪父親吃完了晚餐,一個人又回到了公司。
他這半個月的時間,幾乎都是在公司裡度過的,只爲了能夠把以前荒廢的全部拿起來。
只有這樣,他纔有能力和溫站北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