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溫站北並未聽從,他不以爲然,用自己鏗鏘有力的聲音說道:“那是你的事情,你心裡還不清楚我這麼久所做的一切,是爲了什麼嗎?”
宋一一默不作聲,溫站北既然咬定一件事情,他絕對不會撒手的。
現在這個情況,着實讓她左右爲難,總不能兩個人撕破臉,以這樣的方式撇清楚關係吧,這麼一來,對誰都不好。
宋一一將自己的頭靠在了車窗上,眼神木訥的看着外面的樹影倒退。
溫站北的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兩個人一路上並沒有其他的言語,寂靜的可怕。
不到一會兒,場景出現了變化,愈來愈熟悉起來。
宋一一恍惚間意識到已經到了自家樓底下,這才思緒清晰了起來。
溫站北停下了車,從車前面繞過去給宋一一開門。
宋一一小心翼翼的起身,禮貌性的說道:“謝謝,早點回去吧。”
溫站北不語,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宋一一,站在原地看着她上樓了直到宋一一房間的燈光亮起。
溫站北將宋一一送回家以後,在夜色中嘆了一口氣,思緒萬千。
旋即,溫站北眼前一亮。
他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找到一個電話號碼播了過去。
“喂?”對方頗爲好奇的打探了起來,爲了再次確認,特意又仔細看了看手機備註名。
“出來喝一杯?”溫站北一本正經的對電話另一頭的人說道。
溫景遠愣住了,“我還以爲是誰呢,這長夜漫漫,怎麼想起來和我喝酒了。”
溫站北微微皺起了眉,沒好氣的說道:“別說些沒用的,想和你說點正事。”
溫景遠打趣了起來,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電話裡面說,偏偏夜色迷人眼的時候把他給喚出去。
“哥,你這是怎麼了,有多重要的事情與我商討啊?”
“我不想把前面的話在重複一遍了。”溫站北冷冷的說道,似冰刃一樣戳在了對方的臉上。
溫景遠恭敬不如從命,“是是是,您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就過去。”
……
沒想到溫站北竟然將溫景遠約在了一個安安靜靜的酒吧,沒有什麼嘈雜的聲音和舞曲,只有觥籌交錯的光打在衆人的臉上,頗帶了些許情調。
溫景遠疑神疑鬼的湊到了溫站北的身邊,一邊打量着四周的環境,甚是嫌棄的說了起來,“我還以爲你會約我一個好地方呢,沒想到是這裡。”
“沒想到你這麼挑三揀四。”溫站北坐在椅子上,將自己手合攏搭在桌子上,下意識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還早,等我說完你想去其他地方也不遲。”
溫站北已經猜透了溫景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溫景遠撇了撇嘴,還是安安心心的坐了下來,“說吧,是有什麼事情?能讓我爲你解憂啊?”
溫站北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你在感情上,經驗比我足。”
他將自己的弟弟喊出來,目的就是爲了向弟弟取經。
溫景遠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饒有趣味的打量起了溫站北,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平時靠自己一個人就可以解決近乎大事小事,沒想到,原來感情上的事情才能難到你啊。”溫景遠嘖嘖的看了看溫站北,內心暗歎深藏不露。
溫站北這次竟然沒有反駁溫景遠的話,也讓溫景遠出奇,這也肯定了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說說看吧,哪一步難到我哥了?”溫景遠屏氣凝神起來,打算仔細聽聽溫站北的話。
緊接着,溫站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琢磨了起來,“我想了解一下,如何讓宋一一心裡明白,我對她是心有所屬的,容不下其他人介入。”
溫景遠思量了一番,一本正經了起來,“原來是女方不知情,走不出來啊。”
溫站北不語,算是默認了溫景遠的話,畢竟事實就是這樣的。
溫景遠眯起眼睛,替溫站北出起了主意來,手上也緊跟着比劃了起來,“其實吧……這還是要看她能不能想清楚了。”
他頓了頓,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最重要的還是你要給足她那種非她不可的感覺,這樣慢慢的,就會對你產生依賴感和日常習慣。”
溫站北似乎聽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你的意思……也就是說,照常進行下去,讓她成爲一種習慣。”
“啪——”的一聲,溫景遠拍案叫絕,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着溫站北,“就是這個意思。”
溫站北靠在椅子上,苦思冥想,他好像什麼辦法也使過了,對宋一一好像還是沒什麼作用。
還是說……一直以來宋一一無動於衷是因爲自己做的不夠多,可是他已經做到極致了。
“都這麼久了,她還是不明白嗎?還是裝不明白呢?我還是沒有辦法……”溫站北說出了自己心中的顧慮。
溫景遠托腮,緩緩的吐出了幾個字,“帶她出去玩玩。”
溫站北有些不太明白溫景遠的意思,“玩玩?出國?可是你不覺得我們兩個人很尷尬嗎?畢竟我們兩個人從來沒有這樣過。”
他從來都沒有和女人出國玩過,所以對這些還是有些不懂。
但是溫景遠可就不一樣了,他對這些很懂。
溫景遠解釋了起來,振振有詞的說道:“剛好緩解你們之間的氣氛,多給她一點時間更深的瞭解一下你,同時也能讓人放鬆放鬆。”
見溫站北還是不太清楚的樣子,溫景遠更加的慢條斯理,“畢竟在這個城市生活,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壓力的,慢慢的,你對她的好不就成爲了她的習慣了嗎?”
他一口氣說完,溫站北逐漸也明白了溫景遠的意思。
“好,我知道了。”
……
次日,晨光探入了房中,撓醒了熟睡在牀上的人。
宋一一眼神渙散的坐了起來,那雙眼睛還是止不住的就想要合上,整個人輕飄飄的,沒有力氣,恨不得倒在牀上繼續睡覺直到昏天地暗。
然而想象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她沒有這個資格,畢竟公司裡還有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