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Dornan疑神疑鬼的上下打量起了溫站北,“溫站北,平時你來到這裡,與我見面可從來不會遲到,我剛纔差一點都要認爲你在放我鴿子了。”
溫站北坐下來,順手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解決了一些事情。”
“那個女人?”他反問了起來。
見溫站北不語,也就明白了自己是猜對了,“她現在在醫院還好吧?”
見溫站北繃着一張臉,只是一個勁兒的喝酒,Dornan完全不明白溫站北這是怎麼了。
“沒想到,你對她還挺上心的。”
溫站北一笑,帶着一絲逞強,“我何止是上心?”
他從來都沒有這麼把一個人放在心尖兒上,在溫站北看來,不管自己犧牲多少他都覺得值。
只是萬萬沒想到,宋一一好像還是不願意心甘情願的把心交給他。
Dornan看不下去溫站北這副樣子,替他拿起了酒,“溫站北,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怎麼變成這樣了,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欲要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
“Dornan,幫我分析分析吧。”溫站北雖然喝了不少酒,但至少意識還是清醒的。
他放下了自己手裡的高腳杯,薄脣輕啓,“我昨天將自己的心裡話全都告訴了她。”
溫站北對Dornan說了很多,以至於在國內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Dornan。
Dornan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了苦思冥想的狀態,這是他第一次聽溫站北的故事,更何況,之前溫站北根本就沒有接近過什麼女人。
“她今天在醫院裡和你說了什麼?難道你們沒有好好的交流一下嗎?”
溫站北搖了搖頭,看來還是Dornan小看了這份感情。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溫站北臉色一沉,暗了下來,“她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願意告訴我,只是說睡不着,想要出去走走。”
Dornan眯起了自己的眼睛,“難言之隱……”
以他多年的戀愛的經驗來看,女人不會對一個樣樣都好的男人避而遠之,更何況還是溫站北這樣的男人,更是求而不得。
他似乎想通了什麼一樣,嘴裡喃喃自語的說道:“失眠……那就是一定是有心事。”
溫站北自然是想到了這一點。
Dornan繼續說了起來,臉上寫滿了認真和苛刻,“她可能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你,纔會這樣的吧。”
緊接着,停頓了一下,他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繼續說了起來,“我這可不是憑空想象,都是有理有據的,你不是已經說了嗎?是那天晚上你們兩個人都已經敞開心扉的進行了一次交流。”
他說的不緊不慢,“剛好你也明確了你的心意,既然這樣了,無非就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你罷了。”Dornan差不多已經把事情說的很清楚了。
溫站北坐在Dornan的面前,似懂非懂的聽着他的這一番長篇大論。
也就是說,宋一一當天晚上回去之後就已經仔細的想過了,就因爲自己身份的問題,讓她感覺到兩個人很懸殊嗎?
溫站北的實在是想不清楚,這算什麼問題,他從來都沒有計較過身份,這些空無虛有的身份,他從來都不在乎。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就是這樣的。”Dornan一邊說着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很是肯定的說道。
身份卑微……
溫站北的反覆的咀嚼着這個詞,宋一一,家庭背景確實是比較複雜,16歲之前,一直跟哥哥宋蕭默相依爲命,直到16歲才知道自己只是宋家收養的孩子。
想必換做是誰都沒有辦法接受,自己活了16年,卻並不是屬於那個家。
雖然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感同身受,但是溫站北知道,宋一一心裡很不好受。
Dornan點的菜剛剛上桌,溫站北頓時全無胃口。
“我先不跟你喝了,我有些事情要辦。”溫站北來不及再跟他解釋了,放進了自己手裡的杯子就朝門口奔去。
彼時,Dornan早就料到了溫站北會這樣,自顧自的舉起酒杯,看着他離去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只是有些堪憂,戀愛這門考試,溫站北會及格嗎?
……
經過了一路的奔波,溫站北好不容易纔趕到了醫院,司機把車停放了之後,溫站北便走進了醫院大樓,直奔住院處,他始終還是放心不下宋一一。
醫院。
樓道里面來來往往的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和一些病號服的病人,
Dornan的那一番話,好像什麼都說通了。
病房內,靜謐無聲,清朗的微風輕輕的捲起了窗簾,伴隨着斑斑點點的光芒衝了進來,縈繞在宋一一的身邊。
直至跳躍在醫院的地板上,宋一一的臉上沒有什麼神色,她只是靜靜的看着遠方。
病房內總是時不時有人進入,給她送餐食,或者拿一束捧花擺在她的桌上。
可沒有一個人是溫站北。
宋一一知道,這些事情都是溫站北吩咐的。
這個病房裡之前還是消毒水的味道,送百合花的人說,與其他的病房不同,溫站北說只是擔心,宋一一會聞不慣醫院裡的味道。
微風也不由得將宋一一柔順的發飄了起來,宋一一的眼神看向了那一個黑色的身影,筆挺的站在那裡。
她微微一怔,那個人正是溫站北,她所心心念唸的,宋一一嘴角微微的彎了起來。
是他又來看自己了嗎?
這裡氤氳着的卻是百合花的味道,想到這個,宋一一勉強的笑了。
溫站北見宋一一還是和前一陣子竟然有些出入,他不由得又皺起了眉頭,同時說道:“是不是沒在醫院裡好好吃飯?”
宋一一搖了搖頭,但是並沒有說話。
溫站北緊接着嘆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沒想到現在宋一一還是鬱鬱寡歡的狀態。
她緩緩開口說道:“我在這裡住了幾天了?”
“兩天。”溫站北雖然還是生氣,但是沒有再不理她。
“我不想待在這裡,可不可以回去?”
溫站北扶着宋一一坐了起來,倒是回答的痛快,“我們今天就回酒店。”
“回酒店?”宋一一眸子一亮,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溫站北,她不過是隨口一說,溫站北還真的允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