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睛,腦際一片空白。
宋一帆看着他,眼中帶笑,眉梢上揚,一抹邪惡從嘴角逸出來。
喬希怡很快回過神,緊閉嘴脣,奮力掙扎,嘴裡發出唔唔的抗議聲。
宋一帆的舌頭溜進她的嘴脣,翹開她的貝齒,長軀而入,大口允吸。
喬希怡愣了一下,眼前閃過了什麼,一口咬住他的舌頭。
一陣疼痛,伴隨着鹹腥的味道。
宋一帆臉色微變,眉頭輕皺,他離開了她的嘴脣,眸色陰冷地看着她道:“你咬我?”
“誰叫你耍賴?”喬希怡紅着臉,怒目而視他道。
宋一帆勾脣哧笑,“我哪裡耍賴了?”
“你叫我親你的臉一下就放過我,那我就親,可你呢,不止耍賴,而且還耍流氓!”喬希怡羞憤道。
“我有說親臉嗎?”宋一帆揚起脣角,一臉邪惡。
喬希怡愣住,回憶他剛纔說的話,他確實沒說親臉,她咬着牙道:“你是沒說,但你偏過臉了,那就是要我親你的臉。”
“我偏過臉,不代表就要你親我的臉,”宋一帆挑眉,曖昧地說道,“何況你剛纔也沒問,我以爲你跟我心靈相通,選擇KISS。”
“你……”喬希怡被氣得胸前劇烈起伏,眼裡的怒火就要噴出來了。
宋一帆目光含笑地看着她,低下頭,清楚地看到她眸中的自己,“要不要再來一次?”
“滾!”熱氣噴灑在臉上,一陣暖癢,毛孔隨之擴展開來,喬希怡沒有別過臉,怒視他低吼道。
“你叫我滾我就滾啊,多沒面子!”宋一帆壞笑道。
喬希怡快要被他氣死了,看着他壓在她身上,她咬牙切齒道:“你有本事就壓着我不起來,我看你能壓多久。”
“只要你能承受,我趴在你上面睡覺都可以。”宋一帆眸中閃着邪魅的暗芒,壞壞的說道。
喬希怡氣得不行,整張小臉漲得通紅。
就這樣,他在她上面,她在他下面,時不時四目相對,氣氛隨着時間開始尷尬起來。
他灼熱的目光,讓喬希怡有點承受不了,別過臉看向其他的地方。
宋一帆待在她身上,柔軟又舒服,尤其是前面,感覺異樣,令他十分興奮。
最後,喬希怡實在受不了了,正要說話時,宋一帆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她要說的話,同時也打破了房間裡尷尬的氣氛。
原以爲可以解脫了,沒想到宋一帆根本沒想要起來的意思,喬希怡不耐地皺起眉頭道:“你不接電話?”
“我要是去接的話,我就輸了。”宋一帆揚了揚眉毛,絕不會中她的計,而且他特別喜歡待在她身上,彷彿一個大抱枕,又舒服又溫暖。
喬希怡對他真得好無語,自心底翻了一個白眼,爲了趕緊結束這場對峙,她只好道:“你沒輸,是我輸了,我認輸,你現在可以起來了吧!”
他就知道她會認輸,她這人毅志力是有的,但在這樣尷尬的氣氛下,她是堅持不了的,她會臉紅心跳,會不知所措。
宋一帆說:“起來可以,但你要有誠意地親我一下,否則我真得可以在你上面一整天。”
又來了,感覺跟扒光衣服沒兩樣。
喬希怡沒好氣地睥了他一眼,既然已經認輸了,那就輸到底,她道:“這次是親臉還是親嘴?你可要說清楚,到時候你可別唔……”
話還沒說完,宋一帆低下頭便堵住了她的嘴巴,狠狠允了一口,然後滿意地看着她道:“可以了!”
喬希怡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宋一帆離開了她的身體,去接電話。
喬希怡好半晌纔回過神來,摸了一下嘴脣。
上面殘留着屬於他的味道,還有那種猝不及防的觸電感覺,令她久久不能忘懷。
“女人,等下吃完早餐,我帶你去敷藥,我認識一個跌打師傅,他研製的藥膏還可以。”宋一帆結束通話,看向還躺在牀底的喬希怡,開口說道。
喬希怡猛地回過神,坐了起來,瞟了一眼宋一帆道:“你看着辦!”
聽出她還在生氣,宋一帆勾脣輕笑,走到她面前,居高不下地看着她道:“還在生氣?”
喬希怡不理他,撐着牀沿,坐到牀邊,低頭看了看腳後跟,不動還好,一動,痛得要命,感覺要裂開了似的。
“我先去準備早餐,你好好待着,有什麼事,叫我,要是我沒聽到,打我電話。”宋一帆交待完,轉身出了房間。
喬希怡趴在牀上,枕頭上有味道,還有他的頭髮。
她拾起,對着外面的光亮,安靜地端詳着。
*
十點鐘,吃完早餐,宋一帆開車帶喬希怡去雲縣某巷口的一家店裡敷藥。
師傅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長相俊郎,戴着眼鏡,斯斯文文。
他似乎跟宋一帆很熟悉,說話間三句不離他母親,後面離開的時候,他送了一包東西給宋一帆,叫他轉交給他母親。
上車的時候,喬希怡就問:“那師傅好像跟你們家很熟的樣子,他是誰啊?”
“他跟我媽是初戀情人。”宋一帆開動車子,平靜地回答道。
喬希怡有些驚訝,“難怪他這麼關心你母親的狀況,原來是初戀情人。”
宋一帆沒有多談他們之間的事,喬希怡也沒再問,畢竟是個局外人,問多了,就顯得有些八卦了。
宋一帆先是送喬希怡回景龍山,然後纔回宋氏,卻在公司門外剛好撞見宋忠於和宋東明兩父子。
宋忠於沒有見到喬希怡,好奇地問道:“你女朋友呢?”
“她不舒服,在家裡休息。”宋一帆淡淡地回答道。
宋忠於揚了揚眉毛,接着又問道:“你昨晚怎麼走得這麼急?是不是有什麼事?”
宋一帆面不改色,眼裡毫無波瀾,“希怡昨晚一開始就有點不舒服,我趕回去看她。”
“哦是嗎?”宋忠於不相信他道,“我怎麼聽說昨晚有警察到你所居住的地方搜查?”
他的消息果真靈通,宋一帆淡定地笑了笑,承認道:“是有這麼一回事!”
宋忠於挑了下眉毛,接着又問:“警察上你那搜查什麼?”
“警方接到報警,說我藏了劉老師那幅美人圖,失竊一案與我有關,所以就派人過來搜查。”宋一帆如實道。
宋忠於表情十分驚訝,“真的假的?誰報的警?”
“不知道,要知道的話,我一定會告他誹謗。”宋一帆雙手插進褲袋裡道。
“你跟劉老師感情這麼好,我也不相信你藏了那幅美人圖,”宋忠於斂起臉上的訝然,裝老好人道,“肯定是對方想轉移視線,所以才把目標轉移到你身上,五弟,你可是要小心啊!”
宋一帆輕輕一笑道:“謝謝大哥的提醒,我會小心的。”
“現在劉老師,老二因爲仁德基金會的事被關押起來,我也不希望五弟你在這個時候再出事,宋氏可是需要你在。”宋忠於拍宋一帆的馬屁。
宋一帆聽得出他言不由衷,好在昨晚喬希怡幫了他一把,不然他肯定會帶回警局調查,而宋忠於這個時候應該開香檳慶祝了。
“一帆!”這時宋美心從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宋忠於父子,冷冷道,“大哥,你也在?”
宋忠於回以微笑,“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一下,你們忙你們的。”
一輛黑色雅緻賓利開了過來,宋忠於父子兩人坐上車,離開了宋氏。
看着離去的車子,宋美心問道:“你們剛纔在說什麼?”
“他問我昨晚爲何走得那麼急,警察爲何到我別墅搜查。”宋一帆勾脣輕笑,如實說道。
對於姐姐,他很少隱瞞。
“我正要問你這事呢!”宋美心也接到消息,皺着眉頭看着他道,“怎麼回事?”
“我現在不能跟你說,等救出劉老師和二哥,我再從頭跟你說。”宋一帆看着她道。
宋美心也看着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道:“好!”
他不說,自然有他的原因。
*
宋一帆開完會,就到警局見劉慈溪,告訴他,他們已經拿到圖了。
劉慈溪欣喜不已,“那你現在就把圖給警方,證明我的清白。”
宋一帆覺得不妥,“就算把圖給警方,也只能讓馬尉明在這個案子上撤告,但不能洗脫洗黑錢的嫌疑,你還是要接受警方的調查。”
劉慈溪皺起眉頭,陷入沉思,“你說得沒錯,他謀劃了這麼久,不可能輕易讓我出去的。”
“所以我們得想個周全的計策。”宋一帆微眯雙眼,一道銳利的暗芒閃過眼底。
“那就拜託你了!”劉慈溪在這個關鍵時候,也只能求助於他了。
“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不過,”宋一帆頓了一下道,“你們得受苦幾天了。”
劉慈溪輕笑道:“在部隊裡這麼艱苦的日子,我都過來了,監獄的環境,對我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主要是不想被冤死在這個鬼地方,而且還是栽在馬尉明那個渾蛋的手中。”
提到部隊,宋一帆也想起了過去他操練他們的畫面,有血有淚有汗,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