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那寵溺的眸子,喬希怡勾脣淺笑,然後靠在他懷中道:“以前我身邊的人都說我笨,也就只有你說我聰明。”
“不管你是笨還是聰明,我都愛你。”宋一帆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聞着來自她髮絲間的香氣,心曠神怡。
聽到他說那三個字,喬希怡閉上雙眼,隔着衣服,靜聽他的心跳聲,“宋一帆!”
“嗯?!”溫柔的聲音從喉嚨裡發出,宋一帆更緊地抱着她。
“你爲什麼會喜歡我?我這人長得還可以,不過跟那些漂亮優秀的女人比,還差十萬八千里,而且我這人屬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喬希怡不解地問道。
“喜歡就是喜歡,沒有任何的理由,你硬要我說一個理由,那就是你特別。”宋一帆說。
喬希怡睜開雙眼,擡起頭看着他,“我特別?我哪裡特別了?我跟其他普通女生沒什麼區別啊?”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喜歡你。”宋一帆捊了捊她垂下的髮絲道。
“你別再說喜歡我了,我這人會害羞的,會不好意思的。”喬希怡一臉嬌羞,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宋一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下頭吻住她的脣瓣。
喬希怡閉上雙眼,迎合他,最後癱在他懷中,成爲他的小綿羊。
事後,喬希怡躺在他懷中,臉上染着一層淺暈,“我剛纔好像咬了你一口。”
宋一帆看了看肩膀上的牙印,也不知道她怎麼回事,突然狠咬他一口,不過他沒有出聲,讓她咬。
“會不會很疼?要不要我拿藥給你擦了擦?”喬希怡坐了起來,看到那牙齒,有點觸目驚心。
“不用,留着。”宋一帆看着她,“我喜歡你在我身上留下屬於你的印跡。”
泛紅的臉刷得再次紅了起來,喬希怡瞥了他一眼道:“油嘴滑舌。”
“你愛聽就行了。”宋一帆摟着她,撩動她的長髮,笑眯眯地說道。
喬希怡趴在他的身上,臉貼着他的胸口,靜聽他的心跳聲,享受當下的時光。
*
宋世龍按喬希怡所說的,開始找人偷偷跟蹤餘翹柏法官,而且這幾天不停下雨。
餘翹柏又很晚回來,一開始他還沒怎麼注意,過了幾天就發現有人跟着他,而且家裡不是死狗就是死貓,有的時候還會接到一些比較血腥的郵件,嚇得他老婆和孩子都不敢再接收郵件。
這天晚上,東大休閒會所,餘翹柏和宋忠於,劉越兩人在會所按摩,餘翹柏說:“宋總,我家最近出現了一些怪事。”
“什麼怪事?”宋忠於一邊點燃手中的雪茄煙,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就是最近有人一直跟着我。”餘翹柏因爲這些事,最近一直沒睡好,頭上都長出好多白髮。
“誰跟蹤你?”躺在他左邊的劉越側過臉看着他問道。
“我不知道。”餘翹柏眉頭緊皺,努力回想那個人的相貌,但由於下雨,加上燈光昏暗,他看不清楚那人的樣子,而且那人一直穿着雨衣,這讓他想起很多電影裡謀殺的情節。
劉越哧笑一聲,“餘法官,你想太多了,這幾天下雨天,誰會這麼閒出門跟着你?”
宋忠於吐出一團煙霧道:“會不會是你以前得罪的人呢?”
餘翹柏眼神閃爍道:“沒有,我哪有得罪什麼人,也許真是我太過敏感了。”
宋忠於冷笑,又抽了一口雪茄煙,轉了話鋒問道:“宋一帆那邊有沒找過你麻煩?”
“沒有!”餘翹柏回過神道。
“真得沒有嗎?”宋忠於蹙起眉頭,不敢相信道。
“沒有!”餘翹柏很認真地回答道。
“奇怪,這可不像是宋一帆處事的風格。”宋忠於若有所思道。
“他們沒來找麻煩,說明他們真得認栽了。”劉越趴在牀上,一臉享受道。
“我看未必,他們一定有其他的招,只是我們暫時還不知道而已。”宋忠於搖了搖頭道。
劉越睜開雙眼,側過身,一手撐着腦袋看着宋忠於,“他們現在還能有什麼招?一箇中風,一個半身不遂,還有一個宋世龍,他不見得比宋一帆聰明,倒是那個喬希怡,她可是壞了我們不少的好事……”
一提到喬希怡,宋忠於突然想到了什麼,“我讓你調查蘇翌輝的資料,調查得怎麼樣了?”
“蘇翌輝,畢業於哈佛大學,專業是經濟管理,在國外待了有六年的時間,前兩年纔回來擔任東海集團執行總裁一職……”劉越坐了起來道。
宋忠於蹙起眉頭,“就這些?”
“就這兩項,沒有多餘的信息,我可是花錢找人查他的資料,基本什麼都找不到。”
宋忠於陷入靜默,劉越問:“姐夫,怎麼了?”
“是他把錄音給喬希怡的。”宋忠於已經把這事告訴趙婉婷,不知道她有沒去找蘇翌輝問話,不過看最近什麼事都沒發生,估計她也沒去找他。
“他把錄音給喬希怡的?”劉越驚訝不已,“他不是跟趙婉婷是好朋友麼,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他有可能是宋一帆安插在東海集團的奸細。”宋忠於又抽了一口雪茄,微眯雙眼道。
“那還得了,我們得趕緊把他做了,以防他出賣我們……”劉越害怕道。
“我已經跟趙婉婷說了,她會處理的。”宋忠於暫時不想趟這渾水。
因爲他們剛勝訴,就已經引起媒體和網友熱烈的討論和聲討,若他們再搞出什麼事,就算他們再有錢搞定後面的關係,也封不住媒體和網友的嘴巴。
這時餘翹柏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家裡打來的,“我得先回去了,宋總你們慢慢玩。”
餘翹柏到更衣室換好衣服,拿着公務包出了休閒會所,開車回家。
一路上,他都看到後面有一輛黑色的車子緊跟着他。
他沒有加快速度,而是不急不疾地駕駛着,爲了就是不讓他們知道他已經發現他們了。
餘翹柏住在地處良月半山腰的一處別墅,他將車開進大門,進入停下庫。
進別墅的時候,他沒有往外看,但眼角的餘光瞥見停在對面的車子。
他心下一悸,趕緊回房了,原本想吩咐管家鎖好門什麼的,但管家不在,而且整幢別墅烏漆抹黑的。
他打開開關,卻發現燈不亮了,加上外面雷風交加,客廳裡一閃一閃的,嚇得他心驚肉跳的。
他放下公務包,扯下領帶,一邊上樓一邊喊妻子的名字,沒有人迴應。
他推開臥室的房門,裡面一片空無一人,但是窗戶卻打開,窗簾隨風飄起,而且非常啪啪作響。
餘翹柏走到窗前,關上窗戶,卻驚訝地看到那個男人,他穿着雨傘,就在站在他家門口。
電視突然閃屏,放的是日本的《咒怨》,貞子從電視機裡爬出來。
嚇得餘翹柏趕緊關掉電視,就在這時,身後突然襲來一陣寒意,他驚得直起背脊,一臉驚恐。
“我死得好慘,我死得好慘……”
聽到身後傳來恐怕的聲音,餘翹柏嚇得臉色煞白,緩緩地扭過脖子往後看,猛地看到一個穿着白色裙子,一頭黑髮的女人,身上還滴着水。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喬希怡故意壓低聲音,緩緩向他走來。
餘翹柏嚇得跑出臥室,門砰的關上,堵住了他的去路,他用力擰開門把,但無濟於事。
“還我命來!”喬希怡跑到他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餘翹柏用力掰開她冰冷的手,“放,放開我……”
“我爲什麼要幫着壞人做事?”喬希怡逼近他。
餘翹柏嚇得眼睛瞪大,“我,我沒有……”
“你還敢說沒有,2003年9月24日,我被人強女幹,你卻讓他們無罪釋放,害我被人恥罵,害我跳樓自殺……”
餘翹柏猛地想起那件案子。
“說,他們到底塞了你多少錢?”
“三個人加起來兩百萬。”
“媽的!”
喬希怡一把將餘翹柏甩到地上,然後拿出事先放在牀底的繩索,將他五花八門捆綁起來,然後再把他吊起來。
“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吧!”餘翹柏求饒道。
“放過你?那我怎麼辦?”喬希怡抓着他的腳,“這腳真是細皮嫩肉的。”
“你,你要幹什麼?”餘翹柏奮力掙扎,但越掙扎,手臂越疼,彷彿要斷掉了似的。
“想幹嗎?你說呢?”喬希怡在他面前走來走去,水一直從她頭上和裙子上滴在地面,加上外面雷電交加,她那慘白的容顏越發恐怕。
“你不要殺我,我也只是拿錢替人辦事,我真得什麼都不知道。”餘翹柏哭喊道。
喬希怡長髮下的嘴角揚起一抹陰笑,“你除了收了兩百萬誣陷我外,還收了其他多少錢?”
“我前前後後,加上五個案子,收了將近五千萬多。”餘翹柏害怕極了,她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
“最近呢?你收了多少?”喬希怡開始慢慢地套他的話。
“我,我……”
見他開始猶豫了,喬希怡嚇唬他道:“我見過閻羅王,他說像你這種貪得無厭的人,就該下地獄,你知道地獄的十八層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