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認識他,不好意思,請你讓開。”林微微對陌生人一向十分警惕。
“林小姐!”
這時,車裡的男人走了出來,遠遠望去,一米八幾的個子,邁着長腿走過來,衣袂飛揚,俊朗的五官在夜幕下顯得格外出衆,尤其是那雙眼睛,是迷人的琥珀色,深邃而悠遠。
“你好,我叫鄭浩飛,是林微然的朋友,說着,他拿出,撥通了林微然的號碼。”
通過了電話確認,林微微纔算放下心來,因爲林微然對她說:“微微,他找你應該是有事情要談,你隨他去吧!”
雖然是林微然的朋友,可畢竟是她不認識的人,她自然不會完全信任,但終歸不是不放心。
剛上了她的車,林微微就準備給洛遲衡打電話,男人突然按住了她的手:“把關掉。”
林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想去開車門下車,被男人握住了手臂:“車門已經鎖上了,另外,我說過我是你姐的朋友,找你有事要談,不想被任何人打攪。”
“我可以關靜音。”林微微有些慍怒地道。
“但別人可以通過gps定位找到你,很麻煩!”
“先生,那你是準備綁架我麼?”林微微挑眉,努力地想要掙脫他有力的大手,這時,聽到他低沉的聲音響起,立刻讓她放棄了掙扎。
“你說什麼?”林微微幾乎不可思議。
“我沒有必要騙你,我找你,是向你瞭解幾個人。”說着,鄭浩飛吩咐司機,“開車!”
車子啓動,很快匯入了車流之中,不見了蹤影。
洛遲衡在家裡左等不回來她不回來,右等她也不回來,於是開始有些煩躁了,打她的電話,該死的居然關機了,林微微這是故意的吧?
於是他乾脆穿上了外套出去找她,先是失蹤一天,接着好不容易知道了她剛從澳城野回來,緊接着就又失蹤了。洛遲衡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午夜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另外一邊,一家地處偏僻的會所裡,林微微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跟鄭浩飛聊天,得知了他的身份,並且再次打電話跟林微然確定,林微微對他徹底放下心來。
“就是說你不相信這孩子是路明川的?”鄭浩飛捏着一支菸,蹙眉問道。
“我認識路明川少說也有十年了,他一直都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所以我不信。”林微微篤定地道。
“可是微然似乎……”
“飛哥,我姐是當局者迷。雖然我不敢百分百確定,但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林微微想起那天田夢雅的樣子,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否則她尋死覓活的是要給誰看?
只見,鄭浩飛勾脣笑了起來:“你姐說你聰明伶俐,遠勝於她,果然,微微,我喜歡你的聰明。”
林微微臉一紅:“飛哥見笑了,我也是心疼我姐,比較心急。”
“這件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但那個路明川,我不會再允許他靠近微然,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鄭浩飛說着,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午夜一點多了,看林微微疲憊的樣子,他準備送林微微回家。
坐在車子的後座上,一路上兩人一句話都沒有再說,快到莊園時鄭浩飛看到林微微昏昏欲睡,喊了她兩聲都沒有醒,一摸她的頭,有些發燒了,連忙吩咐司機去醫院。
然而林微微這時醒過來了,對他道:“飛哥,你送我回家就可以了,我不要去醫院。”
鄭浩飛突然響起林微然曾經說過她這個妹妹從小就害怕去醫院,在家裡發燒四十多度都不肯去,把她和林文堂折騰了幾天幾夜,纔算退了燒,忍不住搖了搖頭,對司機道:“掉頭,去洛氏莊園。”
車子在莊園門口挺穩,鄭浩飛抱着林微微直奔她家的別墅。
錢管家看到林微微被一個陌生的男人報了回來,臉紅着,以爲她喝了酒,恍然想起剛剛洛遲衡怒氣衝衝離開莊園時候的樣子,便更加確定這兩個人是吵架了,連忙對鄭浩飛道:“這位先生,請您把我們家夫人放下。”
“臥室在哪?”
“先生……”
“在樓上是吧?”說着,鄭浩飛抱着林微微便往樓上走去。
錢管家一路跟着,生怕出什麼事,直至臥室,看到鄭浩飛將林微微小心的放在牀上,才忍不住出聲:“這位先生,人你也送上來了,麻煩你出去吧,這裡畢竟是我們家先生和夫人的臥室,平日裡除了打掃不允許任何人進來的。”
“洛遲衡呢?”
聽到鄭浩飛直呼洛遲衡的名字,錢管家立刻流汗:“先生他出去找夫人了,麻煩您現在立刻出去,否則別怪我叫保鏢過來。”
“叫他回來照顧微微,我走了。”
“先生,先生……”錢管家覺得跟這個人交流很吃力,他似乎根本不聽別人的話,“您還沒有說您是誰。”
“我是微微的大哥,鄭浩飛。不過,你不用給他解釋這些,有問題讓他來找我。”說完,丟了一張名片就走了。
等錢管家回過神的時候,男人已經離開了莊園,他看了看那名片,連忙給洛遲衡打電話回報情況,不多時,洛遲衡便回來了。
“名片我看看。”洛遲衡進門連鞋都沒有換,直奔臥室而去。
錢管家剛想跟上去,就看到洛遲衡跟他擺手,要他不要跟上來,他纔想起忘記跟洛遲衡彙報夫人的身體狀況了……
一進門,洛遲衡便將臥室的大燈打開了,門反鎖,這一系列的動作昭示着山雨欲來。
“你真能睡得着覺?”洛遲衡朝睡着的林微微吼道。
只見她緩緩睜開了眼睛,光線太強,刺得她眼睛都睜不開:“你發什麼瘋?”
突然,洛遲衡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掀開被子看到林微微連衣服都沒有換,那身上還帶着屬於男人的菸草味,就讓他的怒火立刻衝上了頭頂。
他揪住林微微的前襟,狠狠地道:“你是有多困多累?要男人把你抱回來?還進了臥室裡?你沒那個體力就別特麼出去浪!”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做浪?”林微微雖然沒有力氣,可是她還是強撐着身子怒瞪着洛遲衡。
“林微微,這一整天你真的是去了澳城麼?”
“不是去澳城能去哪裡?洛遲衡,你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嗎?”林微微有氣無力地吼着。
“想讓別人不懷疑你,就別做讓人懷疑的事!十點鐘到機場,兩點多才回來,你特麼把我當傻子是不是?”
洛遲衡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他忽然瞥到了旁邊的牀頭櫃,拉開抽屜,將裡面的藥瓶拿了出來,拿到她的面前:“你今天的藥是不是還沒有吃?林微微,爲什麼要把避孕藥放在維生素的瓶子裡?你不想懷我的孩子?”
林微微心煩地推開他,她現在頭疼頭暈不想跟他爭吵,也沒力氣跟她爭吵,倒頭就像睡覺,洛遲衡怎會依她?又把她揪了起來。
“我特麼問你話呢!”
“不想不想不想,我是瘋了纔會懷上你的孩子!”林微微怒瞪着他,身子一個勁兒的往後躲,因爲洛遲衡此時的眼神,非常可怕,那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恐怕。
洛遲衡瞪着她看了四五分鐘,時鐘滴答滴答,每過一秒都似乎是在凌遲着林微微的神經,因爲面前的人真的太可怕了。
“林微微,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洛遲衡的聲音很緩,卻明顯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林微微揚眉,把心一橫,道:“我是不會給你生孩子的,洛遲衡,你死心吧!”
“爲什麼?”他的聲音變得更加陰冷。
“因爲我只會給愛我的男人生孩子!”林微微閉上了眼睛,可是下一刻,這個男人嘴裡吐出的話就讓她目瞪口呆。
“我一輩子都不愛你呢?你就一輩子都不生,是嗎?”洛遲衡突然上前,捏住了她的下頜。
這一刻,林微微似乎聽到了自己下頜骨碎裂的聲音,不,她聽錯了,那是她的心碎裂的聲音。
“是!”她倔強地望向他,狠狠的咬出了這個字眼。
倏然間,洛遲衡咬住了她的脖子,繼而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像一隻野獸一樣兇殘。
林微微無力的掙扎,手腳並用,終於推開了他,在他的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
“洛遲衡,你混蛋!”
只見洛遲衡的面具像拋物線一樣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