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我怎麼知道。”
“傅衍深你就是個混蛋,你昏迷了三年,我整整照顧了你三年,在這三年裡面如果我想走的話沒有人能攔得住我,如果我真的想要回到沈墨的身邊,還用等到現在嗎!”
顧傾城的一番話說的傅衍深突然啞口無言。
“況且那天我雖然溜出去了,但是我也沒有見到沈墨。”顧傾城終於衝着傅衍深發泄了一通,她也靠着牆邊坐下,就坐在傅衍深的身邊。
“沒見到他?怎麼可能。”傅衍深用一種十分懷疑的眼光看着顧傾城。
“信不信由你。傅衍深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有多絕情,你一下子把我推到櫃子上,把我的額頭都撞破了。可是我不覺得額頭的傷口疼,因爲我疼的是心。”
聽着顧傾城的話,傅衍深一下子想起了那一幕。他想起來那個時候的自己就像一頭野獸一樣,把靠近的人傷的體無完膚。
“還有,當着兩個陪酒女人的面,你是怎麼說出她們比我乾淨這樣的話的,你真的這麼認爲嗎?”
顧傾城有一種探究的、憤恨的眼光看着傅衍深,傅衍深的這句話一直在深深的刺痛着她,每次她想起傅衍深說起這句話的時候那種嫌棄的目光,她差點連自己都這麼認爲了。
“對不起。”
傅衍深的心裡面一下子抽疼起來,他看着顧傾城的眼睛說出了這三個字,聲音小的可憐。
“對不起?對不起就完了嗎?你這個混蛋!”
顧傾城一邊說着一邊把手朝着傅衍深揮過去,他們兩個人離得這麼近,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盡收眼底,她以爲傅衍深一定會躲開。
可是傅衍深並沒有動。
“啪!”
巴掌不偏不倚的落在傅衍深的臉上,顧傾城有些發懵了,她其實並沒有真的想要打傅衍深。
“你…你怎麼不躲啊?”
“爲什麼要躲?”
“你是不是真的傻了你,疼不疼…”
顧傾城有些於心不忍,她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傅衍深的臉,傅衍深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又要幹什麼?”顧傾城想要掙脫開,她現在還並不想就這麼原諒他。
“對不起,對你動手不是我的本意,我不應該這麼做,我變成一頭野獸,我不知道你會撞到。說那些話也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我借酒撒潑而已。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我嫉妒你跟沈墨的那些過往,我嫉妒你那麼關心他護着他。”
傅衍深的目光有些熾熱,顧傾城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敢跟他對視。
“別…先別說…這些了,趕緊聯繫傅琳琳,你就告訴她我們已經把話說開了,讓她趕緊把我們放出去。”
傅衍深這才反應過來,他放開了顧傾城的手,從口袋裡面拿出手機一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裡沒有信號啊,”他一邊說着一邊往其他的方向走過去,“這個位置也不大行。”
“你聞到什麼味道沒有?”
顧傾城突然聞了聞,她一下子警惕起來,她好像問到了什麼東西燒焦的味道。
“怎麼會有煙啊?”
這個時候傅衍深突然發現又煙正在從門縫裡面飄進來,兩個人全都有些着急起來。傅衍深下意識的用手摸了一下門把手,卻發現門把手已經很燙了。
“嘶!”
傅衍深一下子縮回了手。
“你沒事兒吧!現在怎麼辦?”顧傾城趕緊過來查看着傅衍深的情況,然後有些擔心的問道。
傅衍深也有些着急了起來,他突然看見牆邊的一個水管,這纔想起來原來這個倉庫裡面是通水的。
“快過來!”
傅衍深和顧傾城趕緊來到水管前面,可是當他們扭開水龍頭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沒有水流出來。傅衍深用手拼命的錘了幾下,終於有細小的水流出現。
多虧了今天傅衍深穿的是一身休閒裝,裡面穿了一件純棉的襯衫,他把襯衫脫下來,然後和顧傾城一起把它撕成碎布條,兩個人把這些碎布條用水打溼,把門縫暫時統統封住。
“哎有一點點的信號,但是很不穩定。”顧傾城一邊說着一邊把手舉了起來,好像上面的位置好一些。
顧傾城的話剛說完,她就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給舉了起來。
傅衍深從下面抱住了顧傾城,然後儘量把她舉到一個高一些的位置。
“不是說這個位置好一些嗎?快打電話。”
顧傾城嘗試着撥通了火警的電話,當電話接通的瞬間她興奮極了。雖然通話有些斷斷續續的,但是她還是準確的他們兩個人所在的位置傳遞了出去。
“你真的該減肥了!”傅衍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都什麼時候了!”顧傾城氣的快要崩潰了,這個傅衍深簡直是讓人無語。
“這個傅琳琳到底是在幹什麼,把我們兩個人鎖起來也應該看着一點兒啊!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怎麼會突然着火呢。”
好在沒過多久消防人員就趕了過來,火勢並不大,很快就被撲滅了。傅琳琳幾乎是和消防人員同時到達的,她在外面急的直跺腳,她做夢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弄成這個樣子。
現在即便是她有鑰匙也沒有用,被火燒過的門只有破拆才行了。當大門終於被成功破拆,傅衍深和顧傾城兩個人終於重新獲得自由的時候,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奔過來查看他們情況的傅琳琳。
“哥你們沒事兒吧?還好還好,謝天謝地。”傅琳琳看着毫髮無傷的傅衍深和顧傾城,她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一次的事情是玩兒大了,想想她都後怕。
傅衍深二話不說,奪過顧傾城手裡的小包就對着傅琳琳砍了過去。
“你這個死丫頭,你是不是想把我們倆活活燒死啊你!”
傅琳琳的反應倒是也很快,一下子躲了過去。傅衍深重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小包,對傅琳琳緊追不捨。
“你還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