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伴着門被重重關上。
“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纔會放過我?”
看着慢慢朝她逼近的白慕,安如暖一臉絕望。
“我記得,我曾說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白慕單手擒住安如暖的下巴,眼睛卻像寒冰似的:“安如暖,你休想離婚,我是決不同意的。”
安如暖微微一愣,攥緊被子,顫音道:“你說過喪偶……”
白慕冷哼一聲,冷漠的神情飽含譏諷:“是啊,不過,我要讓你失去一切之後,再送你上路。”
又是這樣,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白慕,你夠了沒有!”
安如暖說完,攥緊拳頭,赤紅着眼睛看着白慕,猛地揚起手朝他臉上打去,卻被他輕輕鬆鬆地握住了手腕。
被她的舉動徹底激怒,白慕的臉變的兇狠起來,用力握着她纖細的手腕,咬牙切齒:“安如暖,你如今是越發活得不耐煩了,居然和我動手?看來你這個瘋女人,果真得去警察局去冷靜一下了!”
被白慕的眼眸裡,藏着刻骨的恨意刺痛,安如暖在這一刻徹底崩潰道:“白慕,你冤枉我冤枉夠了沒有,姐姐不是我推的,她不是我推,你聽到沒有,她不是我推的!”
“到現在你還不承認。”白慕一把將安如暖甩在地上,拿出紙巾擦擦手,厭惡地看着她:“你真是虛僞的讓人噁心!”
他的不信任,宛如一把把尖刀,直插她的心臟。
鋪天蓋地的絕望,伴着肚子劇烈的抽疼,同時朝她席捲而來。
莫非這一刻,就連她肚中的孩子,都在爲她哀鳴嗎?
想起孩子,安如暖虛弱呢喃着:“我沒有,不是我,救我的……”
“趕緊給我滾出去,看見你我就犯惡心!”
白慕皺眉看着渾身溼透的安如暖,不耐煩地伸腳踢了踢她:“聽到沒有!”
片刻後,卻發現安如暖毫無反應。
白慕眼眸一縮,趕緊把安如暖翻過來一看,見她雙眸緊閉,臉色蒼白,他心頭猛地一顫。
“快把醫生叫過來!”
白慕說完,把安如暖橫抱起來,動作急促又輕柔將她放到牀上。
“白夫人的身體很好,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帶着眼鏡的醫生看完安如暖後一臉篤定,轉頭朝白慕說:“至於白夫人爲什麼會昏倒,這我就不知道了。”
聞言,白慕緊鎖眉頭,眼睛深沉地看着安如暖,隱隱帶着擔憂。
“阿慕,你是不是又對姐姐說什麼了?上次姐姐就莫名其妙地暈倒了,這次怎麼又這樣了?”
見他這般,喬靈蜜眸光猛地一冷,隨即裝作擔憂的模樣,焦急開口。
上次?
安如暖上次就因爲聽到去警察局暈了,難道這次安如暖是打算故計重施麼?
念此,白慕的臉一下子變的陰沉起來!
他怎麼就忘了,這個女人有多善長裝可憐啊!
想到這些,白慕攥緊拳頭,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
見狀,喬靈蜜努力壓制着嘴角上揚的衝動,微不可見地朝醫生點了下頭,轉身時離開時,她瞟了眼病牀上的安如暖,不屑勾脣。
安如暖,敢搶我的男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等安如暖迷迷糊糊地醒來時,轉頭就看到面前的鋼網,她愣了片刻。
白慕他果真是“說到做到”的人呢!
居然真的將髮妻,送進了警察局!
安如暖低頭自嘲一笑,表情卻像快哭出來了一樣。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警察局,可能她也是第一個懷孕時,被丈夫關到這裡的人吧!
就在這時,一隻腳朝安如暖背上踢了過來。
安如暖猝不及防,一腳被踹到牆角,隨即捂着肚子,忍不住發出了悶哼聲。
見狀,偷襲的女人,對着她的脊背一陣猛踢。
安如暖本就渾身無力,加上肚子傳來的疼痛,讓她壓根不敢動作,只能被動地咬牙捱揍。
“爲什麼?”
安如暖蜷在地上,護住肚子團成一團,頭髮粘在臉上,渾身跟水裡撈出來似得,赤紅着眼睛盯着女人,咬着牙艱難發聲。
女人被安如暖的眼神下了一跳,隨即想到什麼似地,眼睛一亮,惡毒道:“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說完,女人就朝安如暖的肚子踢了過去。
聽到女人聲音的安如暖眼睛逐漸絕望,突然想起她參加宴時挽起的髮簪,眼睛一亮。
她迅速伸出雙手咬牙擋住了女人的腿,另一手卻快速地從頭上拔出髮簪,狠狠往下一紮。
“啊!”
女人發出痛苦的尖叫聲,捂着流血不止的腿倒在地上抽搐。
安如暖卻咬牙爬了起來,頭髮胡亂地披着,一把扯住女人的頭髮,將簪子抵在女人脖子上,語氣陰寒:“說,誰派你來的?”
女人卻哆哆嗦嗦:“沒……沒有人,是我自己……”
“你自己?”安如暖眼神幽深,手用力輕輕一劃,女人的脖子上便出現了一道血痕,寒聲道:“再不說實話,信不信我弄花你的臉?””
“我不知道,真的,只……只是有人說會給我錢……”女人感覺到脖子上又傳來了疼痛感,紅着眼睛尖叫道:“還有,還有那個人說完之後打電話叫句什麼總……白,對,白總。”
白總?
女人的話讓安如暖如墜冰窟,瞬間感覺全身冰涼,寒冷的只打哆嗦。
白總,白慕他竟然讓人來打掉她的孩子!
安如暖面色蒼白,緊攥着拳頭,渾身顫抖,眼睛裡露出血絲,白慕,你可真是有夠狠的!
心中劇烈的心裡創傷,加上被女人一陣激烈的攻擊,安如暖眼前一黑,身子一軟竟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