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前方傳來一陣清淺的音樂聲,掩映着昏黃的燈光,細細的傳進耳膜裡。
她有些印象,是一首很老很老的英文歌,聽音色好像還是用留聲機播放的老式唱片。
一個男人穿着精緻的西裝,帶着黑色的禮貌,手裡端着一杯紅色的液體,另一隻手隨着音樂打着拍子,閉着眼睛十分陶醉的樣子。
賽琳娜掙扎了下,帶動着鐵鏈嘩啦啦的響,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達令,你總算醒了,我可等了你好久了呢。”男人說的是英文,很地道的紐約腔,夾雜着微微沙啞的嗓音,真是悅耳。
可是當賽琳娜看到男人嘴角掛着的殘紅時,就不這麼覺得了。
德瑞克杯中的液體不是紅酒,而是血液,新鮮的血液,帶着絲絲腥甜的鐵鏽味道,一點一點滑入他的喉嚨,在嘴角留下一小團痕跡。
“德瑞克,我們是合作伙伴不是嗎?”賽琳娜恢復了意識,手腕上被鐵鏈磨得生疼,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
德瑞克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轉而換上一派輕鬆:“原本是的,你要秦爵,而我只要林思諾,我們的利益不互相沖突,當然是合作伙伴。”
賽琳娜甩了甩手上的鐵鏈,金屬相互敲擊發出清脆的響聲:“這就是你對待合作伙伴的方式?”
“噓——”
德瑞克食指伸在嘴脣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達令你可真是可愛,肖恩還在睡覺,錚正在忙活他的實驗呢,他的脾氣可不太好,別吵到他了。”他托起杯底一飲而盡,美味的眯起了眼睛,舌頭伸出來舔乾淨嘴角殘留的血液,意猶未盡的說道:“好久沒有品嚐過處/*女的味道了,果然美味。”
他手裡拿着一根細細的鞭子,慢悠悠的走到賽琳娜面前,用手柄猛地托起賽琳娜的下頜,眼神驟然冰冷:“可是達令,你差點傷害了我的林思諾,這就不在我的容忍範圍之內了。你應該慶幸她沒出什麼事,否則你就不止出點血這麼簡單了。”
賽琳娜嘲諷的看着他:“可是,你的林思諾知道你是臭名昭著的K組織首領嗎?如果她知道了,她還會跟你在一起嗎?恐怕連朋友都沒得做吧!”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小小的房間響起。
賽琳娜的臉被打的偏向一邊,腦子嗡嗡的想,嘴角淌出一絲血跡。
德瑞克用拇指抹掉她嘴角的血,放在自己嘴裡品嚐着:“不要用那個詞形容我們,要知道,我們三個可是世界上最頂尖的團隊。錚可是化學天才,肖恩是計算機黑客的鼻祖,而我,是個魔術師。不然你怎麼從警局那個重重封鎖的地方出來的?”德瑞克含着笑,說道:“我能瞞過FBI十幾年,自然也能瞞住林思諾一輩子。只要她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們將會是世界上最恩愛的一對情侶,我可以爲她放棄殺戮,放棄我終生最愛的香水,她一輩子都會認爲我只是個真誠而體貼的好男人。”
賽琳娜不屑道:“那有怎麼樣?中國人有句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一輩子那麼長,既然做過,你就會一輩子活在提心吊膽當中,怕她發現,怕她離開你。”
德瑞克湛藍的眸子裡掀起一陣風浪:“關靚那個賤/*人跟你許諾了什麼?”
“沒什麼,也就是星光娛樂的股份而已。”賽琳娜不慎在乎的道:“我纔不要活成別人的影子。”
遠處揚起一個男聲,粗嘎難聽:“德瑞克,你還跟她廢話什麼,直接殺掉不就好了,不過殺之前你可得讓我們兄弟幾個爽一爽,十幾歲的處女,還真是好久都沒有嚐到了......”
“閉嘴!”德瑞克皺眉喝到:“賽琳娜,我現在不殺你,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如果做得好,不管是秦爵還是星光娛樂,你通通拿去,如果做的不好,你這條命我隨時可以取,明白?”
***
林思諾在狹小的牀上睡了一夜,又要時刻提醒自己不要碰到秦爵的傷口,醒來的時候渾身蜷縮的酸澀不已,看秦爵還熟熟的睡着,輕手輕腳的下了牀。
小周早已經等在了外面,看到林思諾出來,才慌忙迎上去:“夫人,賽琳娜昨天從警局神秘消失了,什麼設施都沒有破壞,也沒有驚動任何人,甚至連監控都沒有拍到,就這麼......消失了。”
林思諾心裡一沉:“你覺得會不會是K組織?”
小週一臉的擔憂:“我也不知道,爵爺現在躺在牀上,你也懷着小少爺,我真擔心那些喪心病狂的人會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情來。誒,夫人你衣領上是什麼?”